作者:拍个西瓜
话说了一半,发现听的人就走了神,幸村精市无奈地停下叮嘱,出声提醒道。
“啊,抱歉,是我走神了。”
一下子回过神来的月见对面前长着一张秀美的脸蛋,鸢蓝色短发,身穿网球运动服的幸村精市道歉。
幸村精市摇摇头,看着一室的绿色,神色特别安静温柔。
“其实这一套系统已经很全面了,并不需要你多记下多少东西。万一发现生病之类的问题,我不是专业的,也帮不了你多少。”
“那也得我知道什么是生病的迹象,不是吗?”
月见伸手,给对面的漂亮男孩子倒上一杯茶。
“抱歉,这边只有红茶,让你将就了。”就着还是蓝染桑放在这里的存货。
看着眼前还是记忆中一般的面容,幸村感慨了一句:“才没有。不过,照桥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客气呢!”
就像是讲究礼仪的小少爷一样,不知不觉地就让人不敢靠近。
“只是该有的待客礼仪,幸村桑才是,包容了我的失礼。”
尬聊了两句,两人不由得陷入沉默。
半晌。
“噗……”
“咳咳……”
月见和幸村两人同时喷笑出声。
幸村精市用拳头抵着嘴唇,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失礼。
“这就是所谓的商业式客套吗,成年人的世界还真是可怕。”
同样笑意盈眸的月见故意一本正经地反驳。
“不,相信我,社交辞令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无聊。”
说着,他还现场表演了一段‘您好,您的夫人真美丽。’‘不不不,比不上您这次的夫人。’‘……这是我的女儿。’
绘声绘色的语气逗得幸村精市扶着桌子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支。
他抹了抹眼角沁出的泪花,问道:“社交场上真的有这种人吗?”
“相信我,每年都有。只不过,这一个蠢出了新境界。”
当时和赤司、迹部站一圈,正好全程目睹了那尴尬一幕的月见神色复杂,“那可是庆祝那个女儿成为家族继承人的宴会。”
幸村精市含着泪花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默默的闭上了嘴。
“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社交笑话,原来是真的吗?”
傻到这个程度,让他都不忍心继续笑了。
“我当时就站在边上,恨不得自己没带耳朵。”
看着月见一脸不堪回首的表情,幸村噗嗤一声,忍不住又笑了。笑着笑着,想到了些什么又有点担忧。
“对方知道你听见了,会不会小心眼?”
那都已经算得上是丑闻了。
月见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当时那么多人都在,他得罪不过来不说,也不至于和小孩子计较。”
重点是,也不敢。
迹部、赤司、宇佐见,哪一个都容不得他挑衅。
“不过,我后来再也没在这种社交性质的宴会中见到那个说错了话的人。”
幸村:“……”
气氛突然沉重。
努力回忆是不是还见过这张脸的月见,看对面少年露出不忍的神色,忙开口安慰。
“真是的,没准对方只是不再受邀而已,也可能只是出了国离开了这个圈子,不用太担心。”
立海大网球部部长,号称神之子的幸村精市,本质是一个内心温柔还有一点小敏感的好孩子。对于月见的解释,他一针见血道。
“倒不是为了陌生人担忧。只不过,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事?”
的确都不好,月见认同地点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对方就不是故意的呢?”
这也是他和征酱、小景后来谈起这件事的时候,觉得可能性比较高的一种情况。
至于动机,无非是真蠢,或是接了好处故意卖蠢。他们也没有兴致去调查,聊过之后只当一个笑话不了了之。因为无论哪一种情况,对方都不会在有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心思敏捷、一点就透的幸村精市不由得陷入沉默。
然后,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这大概是我一辈子都不愿意涉足的世界。”
也不是想不到,只是生活圈子相对单纯的幸村精市一时间没有向那个方向去思考,也不愿意将别人想得太坏。
“说到这个,我记得小学的时候,好些女孩子都信誓旦旦地传你是社长的儿子,是个小少爷呢!”月见托着下巴笑眯眯,“传得可离谱了,还有人跑来问我,和你是不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
“我家只是一般中产阶级,谢谢。”
显然,幸村精市对这样的流言已经很习惯了,澄清得既流畅又官方,一句话一口气下来半个停顿都不打。
“不过,后半段是怎么回事,青梅竹马指腹为婚?”
“这个嘛。”
月见拿自己和征酱之间的关系类比了一下,除了两人都是男孩子这一段,基本全中?
不禁沉思。
“也许在她们可爱的小脑瓜里面,只要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是互相认识的,而且要么是幼驯染、要么是未婚夫妇,最好两者都是?”
“这样啊!”
幸村精市突然微笑,用一种纯然天真的口气好奇道。
“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在她们眼中,我们之间哪一位才是大小姐。”
月见:“……”
幸村:(* ̄ ̄*)
月见:这一定不是我认识的幸村精市。
没逗太狠,幸村自然而然地指着月见膝盖上的打刀换了个话题。
“我记得你不是嫌剑道比赛规矩太多太讨厌,最后选择了弓道吗?是转学来帝光之后开始学的剑道?”
都已经开始用真刀了,水平应该不低,学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的童年好朋友真田玄一郎直到现在用的还是木刀,基本很少能得到祖父的允许去接触真刀。
“不,只是这个学期而已。”
月见轻触着膝盖上的压切长谷部,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我学得并不正统,只能算是实战的技术。”
幸村扬眉:“那弓道呢?”
“已经放弃了。”月见的口中没有多少遗憾,至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
面对对面少年微微不赞同、甚至替他遗憾的目光,月见心中微暖,不免解释道。
“不像你对网球那样的热爱,我练习弓道一开始就动机不纯。这么多年一直坚持下来,不过是因为习惯和天赋。一开始就注定了走不上职业的道路,放下是迟早的事。”
“但是,这也太早了。”
就像幸村精市也不能说自己未来就一定走上职网,但至少现在他还可以尽情地打网球,争夺胜利。网球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即使未来不走职业,他也不会放下这一项的运动。
沉默了一下,他突然提起了一个人。
“不是说有钱人的圈子大多认识吗,你应该知道冰帝的迹部景吾。”
对方也是有家业要继承的人,现在不也开开心心地打着网球么?
明白了幸村精市未出口的劝慰,月见笑了。
“你说小景啊,我和他在英国的时候就认识啦!”
抱着杯子,银色长发已经没过脊背的少年诚恳地解释。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在去年的时候,在弓道方面的训练就已经处于半结束的状态了。本来是想等国中毕业后正式结束的,会提早两年虽然我自己也没料到,但也不算突然。”
其中阵哥对这个决定贡献了绝大多数的力量,但是这么说的话就真的会让对方认为自己被长辈‘胁迫’了。
“如果我真心喜欢着什么的话,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动摇的。”
所以,弓道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结束,远远算不上放弃。
面对月见坚定但是并不可惜的目光,幸村精市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的生活,就像是月见知道的那样,在他了解对方的同时,对方显然也对他这两年获得的荣誉一清二楚。
“说来,我们完全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对眼下这个堪称诡异的状况不解,明明互相都有关注对方,怎么就莫名地一直疏远到现在呢?
说到这个,幸村精市的背后就开起了大朵大朵的黑百合,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美丽且危险。
“大概是我收到了某个人邮寄过来的、毫无诚意的一盒高级进口巧克力!”
那时候照桥月见刚转学去了神奈川南湘南小学,见到了他的幸村精市还是第一次主动想交一个朋友。
怎么说呢?用当时小精市尚且单纯直白的想法来表达的话,就是光看脸就觉得和对方一定能聊得来的缘分。
事实证明,有过几次短暂接触的双方真的蛮聊得来。虽然擅长的运动和爱好不一样,但是两人都很喜欢看书,也不喜欢吵闹。
那时候,他们甚至结交成了固定的书友。会互相推荐各自觉得好看的书,如果有市面上难买的书籍的话,月见也会借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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