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颜荀
他们安逸的太久了。
而且真希的情况……
五条悟是独生子,从小到大都是唯我独尊地被养着,因为特殊的六眼,五条家不论做什么都是将他放在第一位。而他的实力也的确是全世界最强的,没有人能打败他。
这导致哪怕到了高中的年龄,五条悟当时的善恶观还是完全以夏油杰为主的。因为对他来说,真的无所谓,不论是大义啊还是善恶,没有人会有这个胆子教他这些东西。
五条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五条悟,所以可以随着五条悟的心情改变。但是不代表其他家族同样如此。
另外两个家族依旧承接着过于传统老旧的规则。嫡子庶子什么的老套的规定,都还在实行着。
甚至差点杀死五条悟的禅院甚尔,因为极致的天与咒缚,被所有人评价为废物——哪怕这个废物,可以只手将他们全部杀死。
禅院家出身的禅院真希,因为不算完全的天与咒缚,无法像是禅院甚尔那般强大,咒力低微到甚至看不见诅咒,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显得格外的尴尬。
但是这种情况仅仅是因为,禅院真希是双胞胎,她有着共同出生的妹妹,她们共享了一切。
假如只出生了真希,那么她会是如同禅院甚尔一般强大的天与咒缚。假如出生的只有真依,那么她的咒力会非常强大,拥有着独特的术式,被禅院家培养。
偏偏,她们是双生子,在这个世界,宛如凶兆和诅咒。
在“梦境”中看到的那部分——五条悟一点也没有自己看了自家学生隐私的自觉,因为这些事他很早就知道了。
他只是没想到隔壁京都那个小姑娘,真希的妹妹,竟然会有勇气说出反抗一切的话语。
而五条悟同样也知道一件事,只要自家学生的倔脾气。
真依让她“毁掉一切”。那么真希就真的会做到。
而这一切悲剧的来源,来自于咒术界过于封闭迂腐的情况。
外有敌人,内里还在内斗。这样的世界不毁灭才奇怪吧?
五条悟本身并不急切,因为他知道,就算将现有的高层杀个遍,之后上去的新人也不会改变,咒术界不会因此改革。所以他选择当老师,教出一批可以跟上自己脚步的学生。
原本,他真的不急的。甚至一直都在忍耐着那些烂橘子的愚蠢发言的。
五条悟勾起嘴角,顺手揉乱了仰着头一脸乖巧的——明明时无有在努力表现出自己的不愿意,但是那种本质却无法被忽视——时无的头发。
似乎是一种属于小孩子的特性,不管是谁,看到小孩都会忍不住凑近去捏捏脸摸摸头。
时无鼓着脸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地想要拍开五条悟的爪子,但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敌得过大人,在时无完全没有成功的反抗之中,五条悟反而玩得更开心了。
时无不会想到,在这个过程中,五条悟已经决定了上层们的结局。
五条悟微笑着,漂亮的蓝色眼瞳之中满是笑意,杀意被温柔包裹着,丝毫没有透露在时无的面前。
在男孩懵懂的目光中,五条悟站起身,对着时无挥挥手:“你自己去找忧太他们,老师要去处理一下那个……嗯,当时的那个咒术师是脑子没了对吧?”
“介于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决定了,就称呼他是脑花了!”五条悟愉快地决定了这一点。
瞬移是个非常好用的技能。
而没有帐和封印能阻拦住五条悟——就算是档案之中,唯一短暂地挡住了五条悟的帐,也是和“全世界除了五条悟之外的人”作为束缚,才成功的、暂时的、挡住了五条悟。
没有谁能躲过六眼的查探,五条悟真的想做什么的时候,没有人能阻止他。
当那些年老到宛如干枯树木的所谓高层,明明恐惧于自身时,却能大义凛然地说出“正论”的话语,五条悟的心情没有任何的改变。
既没有被激怒,也没有多愉快,就是一种日常的逛街一般的情绪。
无下限术式将一切外来的事物遮挡住,哪怕是溅出来的血液,对上不敢置信睁大眼睛,连死后也无法瞑目的浑浊眼睛,五条悟甚至嫌弃到不想伸手帮他们合眼。
“——咒术师的高层人员被脑花寄生了,由我判断为背叛咒术界,成为敌人,于是选择当场处死,这个理由怎么样?”
“你们不是向来为了什么咒术界的大义,于是轻易就判断他人死刑吗?”五条悟嘴角上扬:“我可是为了咒术界呢~这个理由你们喜欢吗。”
“——嗯,就是有些可惜,不能一次性杀完呢。”五条悟的口吻中听不到一丝一毫的遗憾,他只是这么平静地感叹道:“毕竟,如果上层直接换了一批人的话,就算是棘,也不可能会相信吧?”
回想起那个男孩就算自身受到伤害,也不舍得伤害他人的想法,五条悟回忆起了“视频”之中发生的一切。
——好吧,他或许是得承认,他的确有点生气。生气到,已经不想再控制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无:无辜又乖巧,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91章
五条悟是最强,不是那种仅差一个两个阶层,有机会能被追到的强大。而是另一种——是强大到,全世界没有人能杀死他,导致再狡诈再聪明的敌人,都会下意识选择对他进行封印而不是杀死。
甚至这份封印,还需要前后做无数的准备,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能真的动手。
因此,哪怕五条悟将在场所有人全部杀死,都不可能会有人因此讨伐他——他们只会战战兢兢,带着对五条悟的恐惧,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位最强。
当然,一旦五条悟像是那个“未来”一样被封印,那么遭受报复和灾难的,就会是他所在意的那些人。
五条悟完全没有清理后续的认知,甚至所谓的脑花入侵身体这件事,都是他随口编出来的,也一点不在意留下的尸体会成为他“滥杀无辜”的证据。
咒术师一般都不会留下尸体,因为血液、尸体、人体的毛发,都是一种相当适合用来“诅咒”的道具。一般来说,咒术师死亡只要还有尸体留下来,都会被交给专门的部门处理——就比如硝子。
说起硝子,作为咒术界稀有的医生,她是唯一不可能会被报复的存在了,惹谁都没有人会惹医生,万一真的结仇了,之后救命的反转术式就没有人能使用了。
想到这里,五条悟用着那让人背后发毛的轻快声线说道:“记得让硝子好好检查一下~毕竟被脑花入侵的话,很容易就诈尸呢。”
那双宛若天空一般的眼瞳之中,染着的疯狂让人几乎不敢直视——而他这句话的意思,显而易见,他甚至不想给这些人留有完整的尸身。
在时无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未来之中,正是因为五条悟没有将夏油杰的尸体交给硝子处理,而是直接将其埋葬,这才导致了之后被脑花附体的初始。
“所以……还得跟杰说一声,有人觊觎他的肉体什么的。”随着友人的名字从口中说出口,五条悟的情绪稍稍地稳定了下来。
只要现在的发展和所谓的未来有着更多的区别,那么那些灾难就更不会出现了。
“除了和杰提醒外,还得处理宿傩的手指……宿傩,我未来的那个学生叫做悠仁是吧?”五条悟看到的东西比任何一个一年生都要多,所以他也搞清楚了宿傩的手指和那个少年之间的关系。
五条悟拿着自己找人查出来的档案,看着就算是证件照都能透着一股爽朗和快乐的少年,早知道对方未来会是自己学生的五条悟,顿时好感度就飙升了起来。他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是我会喜欢的类型诶!”
想到就做,行动力相当高,还有着瞬移能力的五条悟,几乎在下一秒,就顺着档案上给出的学校地址,看见了那个穿着运动服正和同学们笑着交流的少年。
比起未来所看见的那个,现在的虎杖悠仁还要显得更加稚气一些。
而五条悟到哪都是发光体,过于出众的身高和外形,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他的身上。
五条悟也一点也不在意,还对着站在站在操场上顺着同学的目光一起看过来的虎杖悠仁挥了挥手。
虎杖悠仁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同学喊了他一声,他才对着五条悟,迟钝又迷茫地指了指自己。
五条悟开心地点了点头。
如果在这里的是其他人,他们都肯定会犹豫是否要将这个孩子卷入咒术的世界之中。但是唯独五条悟不会,他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这个世界的最强,就是一个任性到极点的家伙——哪怕六眼告诉他,现在的虎杖悠仁身上没有咒力,是看不到诅咒的“普通人”,五条悟也一点也不带犹豫地对其打招呼。
——毕竟,悠仁会是我的学生嘛。
五条悟凭借着这个毫无道理的理由,就将人引领到自己这边的世界。
不过这一次,有五条悟盯着,虎杖悠仁不会在和宿傩扯上关系,从最初的最初,甚至连虎杖悠仁的出生,都是了饕坏阋坏慵苹隼吹摹�
在虎杖悠仁还未出生之前,他就是为了成为宿傩的容器而产生的。
五条悟可一点也不打算对虎杖悠仁说这些,也不打算用另外的什么方法让虎杖悠仁拥有咒力。
他看中的是虎杖悠仁的可怕体质——那堪比天与咒缚的力量,只要和真希一样带上咒具,不就能看到诅咒了吗?
所以原本还在上着体育课的虎杖悠仁,被一个刚见了一面的陌生的白发青年忽悠着——忽悠着,就忽悠到了咒术高专的校门口。
“……诶?是不是哪里不太对?”虎杖悠仁犹豫道。
五条悟双手合掌:“完全不会啊,悠仁~”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五条悟还是直接就用了更加亲切的称呼,他笑着转换着概念:“悠仁现在不是国三生吗?”
虎杖悠仁点头:“是啊。”
五条悟:“那不是应该要考虑读什么高中了吗?”
虎杖悠仁想了想:“是这样没错!”
五条悟轻快道:“那不就是了吗?就读高中之前不是应该进入学校考察一下吗?”
虎杖悠仁一下子没转过来,恍然道:“原来如此!那就麻烦你了,五条先生!”
“叫我老师——五条老师。”五条悟用着格外爽朗的声音说道。
虎杖悠仁也非常配合地举起手:“好的!五条老师!”
就在这个时候,校门口的位置,突然探出了一个小半边带着兜帽的小脑袋。
这个特殊情况,一下子就让虎杖悠仁将目光吸引了过去,他疑惑道:“五条老师,他是?”
“哦!他也是我们这里的学生,是大你一届你的学长哦!”五条悟回答。
虎杖悠仁顿时亮起了星星眼:“好厉害!这就是天才吗!真的好厉害!他比我小好多诶!”
明明兜帽没有将男孩的目光显露出来,但是虎杖悠仁却相当敏锐地察觉到了男孩表现出来的好奇和疑惑,并没有见到陌生人的慌张害怕之类的情绪。
虎杖悠仁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就很直接地凑了过去,蹲下身打起了招呼:“你好,学长!我叫做虎杖悠仁!”
时无歪了歪脑袋,没有回答。
虎杖悠仁回过头看了一眼五条悟,白发的教师笑着道:“棘不太喜欢说话,悠仁你说就行了。”
“好了,老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让棘带你逛逛学校!”五条悟说着这样的话,对着两人挥了挥手,直接消失在原地。
虎杖悠仁愣了愣,眼睛微微睁大,但是一点也没有被吓到,反而感叹道:“好厉害!”
“棘学长——我可以这样喊你吗?”虎杖悠仁重新回过头,用着五条悟刚才说出的称呼试探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而带着兜帽的男孩,却摇了摇头。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睛,“那学长可以吗?还是前辈?”
这一次,时无没有拒绝。
男孩试着伸出手,戳了戳虎杖悠仁的手背。因为虎杖悠仁蹲下来的关系,这个动作很方便就能做到。
日本是个很在意长幼尊卑的国家,但是面对这样的孩子,很难有人能在喜爱和照顾等之类的情绪之前加上尊敬。
所以虎杖悠仁想了想,扬起灿烂的笑容:“感觉学校好大的样子,我担心我会走丢,所以可以让我抱着你走吗,学长?”
时无依旧没有拒绝。
得到了默认的虎杖悠仁很开心地将孩子抱在了怀里,还顺手颠了颠。
好轻——虎杖悠仁在心里感叹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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