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癸一年
“德累斯顿石板……被解放了。”
原本想要看看鹦鹉在哪的比水流操控了鹦鹉,在发现鹦鹉孤单在某个空无一人楼顶吹夜风时,也看见了这美到窒息的梦幻一幕。
“岑言,我的盟友……”
在抑制不住笑出声的同时,比水流又有些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在某个时刻他也见过这样每个人都拥有自保能力的一幕。
另一边不断爬楼梯的宗像礼司终于赶到了顶层,眼镜的镜片倒映出刺眼的浅金色光芒,有两道身影逆光而立站在德累斯顿石板前,新任的黄金之王已然没了影子。
宗像礼司一边快速思考目前的情况推演出事情发生的最大可能,一边在皮球的乱蹦中靠近那两人。
费奥多尔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侧过身回头看了过来,在两人视线相对的一瞬间。
宗像礼司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总觉得对方身上好像闪烁着细小微光,虽然在身后巨大的光源下是如此微不足道,但是那种细微的闪光点实在是太密集了,对方的发梢上,黑色白绒斗篷上,还有衬衣上,可以说到处在闪光。
宗像礼司很快反应过来,率先质问道。
“「魔人」费奥多尔,我记得你不是想要创造一个没有异能者的世界吗?为什么要哄骗新任黄金之王解放德累斯顿石板?”
平白无故被冤枉,换做平时的费奥多尔也许会露出无辜又疑惑的表象洗清冤屈,但是现在他心情不是那么愉快,以至于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而这种表情阴郁的反应落在宗像礼司眼里无异于默认,以对方做出的那些罪行来看,或许解放德累斯顿石板也有某种阴谋在里面。
一旦解放德累斯顿石板全世界都是异能者,对方是觉得从普通人里分出异能者杀太费劲,所以想要一次性把世界毁灭吗?
宗像礼司手缓缓移到了刀柄上,“不回答吗?好吧,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新任黄金之王在哪里?”
这个问题仿佛触及到了什么机关,一旁原本在拍黑色皮球的果戈忽然抑制不住地笑了一声,又很快重新忍住,但是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费奥多尔脸上表情淡漠,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无喜无悲地平静注视着对方,最后像是忍耐什么似的,深吸一口气,伸出了双手,“在这里。”
【吼吼吼,迷你之王!看起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呢!】
【青之王不会趁机报复吧?(要素觉察)】
【其实我觉得师父一号趁机报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是的,师父一号的表情之前十分哈人】
【大概是,他以为岑言帮他抢到石板了,但是最后没想到又一个回马枪解放了石板】
【我要解放石板了,我又帮你抢石板了,我又解放石板了,怎么样,打我啊,笨蛋】
【草,禁止职业选手参赛!】
宗像礼司:?
宗像礼司低下头看着坐在对方手心里的迷你版新任黄金之王逐渐陷入了沉思。
对方看起来尺寸有点不太对。
他好像才离开了十分钟不到吧?对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宗像礼司看了对方一会儿,表情凝重地抬起头看向费奥多尔,“你对他做了什么?”
后者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德累斯顿石板突然亮起光芒时察觉到不对劲,想要把岑言从德累斯顿石板上拿开看看能不能阻止石板的解放而已。
目前看起来不行。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看着坐在他手里满脸严肃陷入思考的黑发青年。
宗像礼司见对方没有回答,“算了,请把新任黄金之王交给我们。”
“交给你们?”费奥多尔似疑惑般重复一声,“您似乎跟他没有关系,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甚至还打了一架。”
“那只是王之间的问候而已。”宗像礼司侧过头,视线越过对方看向他们身后的德累斯顿石板,“你应该也清楚,只有解放德累斯顿石板的人才能重新压制住石板,因此,我希望你能配合,国际通缉犯,费奥多尔先生。”
伴随这一句话,属于青之王的力量磁场在这里展开,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威胁,如果对方执意不肯交出新任黄金之王,那么,哪怕直接动手会波及到被挟持的新任黄金之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费奥多尔似反问般,“您有办法可以让他恢复?”
宗像礼司没有说话,反倒是看了对方一眼,没能第一时间理解对方这句话是挑衅还是单纯的询问,如果说是挑衅,那么从对方语气听起来又不像,如果说是单纯的询问,对方难道不是把新任黄金之王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吗?
这种反应已经很好告知了费奥多尔答案。
他会给对方看岑言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后者是由于王权者的力量才变成这样的,所以这有没有可能这是某种王权者之间才知道的代价负荷?
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这种负荷情况,剩余的选项只剩一个,一切可能都跟这个青年的特殊性有关。
“既然如此,我不会把他交给您的。”费奥多尔平静地告别,合拢手心以防里面突然变小的青年摔下去又死一次,“失陪了。”
宗像礼司反应迅速挥刀砍去,但是一道雪白斗篷落下的更快,近乎是在费奥多尔说出这句告别前就扬了起来。
一刀下去没能砍中任何人,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满地跳动的皮球,以及被完全解放的德累斯顿石板。
……
岑言正在思考现在石板被完全解放了,按照师父一号想要他砸掉石板的想法,他现在大概是跟对方背道而驰了,所以他的恋爱线还会不会开?毕竟师父一号现在看起来挺生气的。
其实仔细一想,好像师父一号最近一直都在生气。
原来师父一号是河豚属性?
岑言的思绪微微歪了片刻。
费奥多尔趁着夜色回到了据点,果戈里在把两人传送走之后不知道去哪了,这无伤大雅,毕竟后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坐在了电脑前,把手里的岑言放在了桌上,后者表情看起来罕见的有些凝重。
“岑言,请问您能告诉我,德累斯顿石板为什么会突然解放吗?”费奥多尔一边启动了电脑,一边询问道。
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只是普通的询问一样。
“因为这是命运的安排。”在思考未来到底会不会改变的岑言随口说出声。
这可是他第一次玩游戏打出恋爱线,为此哪怕看见的攻势不太对,但是也可以接受,毕竟是这可是第一次进入恋爱线啊!这就跟抛苹果插叉子连插十五把一样罕见!
“命运的安排……?”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声,他看向坐在手边的青年,“您之前从我身上看见了什么?”
岑言:?
这是可以说的吗?
费奥多尔看见对方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最后沉痛地摇了摇头。
不行啊,岑言虽然不明白师父一号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从对方身上看见了未来,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的话,就算这个游戏十分法外狂徒,可他的直播间一点都不法外狂徒,回头万一把他直播间封了,他打出的天秀操作给谁瞻仰呢?!
这种反应让费奥多尔陷入了困惑,这是什么意思?他甚至感受到了对方传来的某种惋惜和不舍情绪。
他未来难道死了吗?
还是说未来他真的实现了理想消灭了所有异能者,所以这个身为异能道具意识化形的青年在为死去的异能者惋惜?
但是如果是后一种可能,他又没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什么杀意和敌意,对方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除了……
除了在之前德累斯顿石板上想要让对方站到自己手上时,后者后退了半步,可是当时对方很快又主动配合了。
所以岑言到底看见了什么才会出现这种反应?
第84章 「未来纪元」横滨
无论如何, 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哪怕是他也无法推测出具体答案。
在费奥多尔收敛思绪想要进一步得到更多线索时,他却发现那个青年不知何时已经扒拉在了桌子边缘。
岑言正在试图跑路,他觉得现在自己大概是没办法安慰住师父一号的, 毕竟石板最后还是解放了, 之前答应师父一号要听对方话行动, 结果还在打假赛,通常这种时候对方应该是眼不见心不烦。
那他就顺便去买个草莓蛋糕吃吃吧,然后尝试一下遨游在甜品王国的感觉,虽然变小了不太方便, 但是如果不变小, 那他就尝试不了那种感觉了。
岑言趴在桌子边缘扑腾了半天都没踩中什么落脚处,看起来只能直接跳下去了。
在松手的那一刻,坠落的时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几乎是他落下的瞬间就有了落地感,而且传来的感觉还不是很硬,甚至带着体温与某种淡淡的清冷气息, 血条也完全没有掉。
岑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是被师父一号接住了。
费奥多尔把对方重新放回了桌上,手却没有立即松开, 大拇指抵在了对方身前,其他手指抵在了对方身后, 以这样最为轻柔的手势控制住了对方。
他察觉到了岑言想要跑路的意图,提醒道:“您这种状态即使不会死,出去也会很危险。”
跑路失败的岑言坐在桌子上, 上半身顺势趴在师父一号的大拇指上, 原本在思考要不要来一个帅气大跟斗然后直接传送走的想法, 在听见这一句类似于关心一样的话时消散,他突然又觉得好像师父一号也没那么生气,那他也许可以让师父一号帮自己跑腿。
岑言思索着提出了要求,“那,师父你能帮我去买甜品吗?每一个都要一份。”
费奥多尔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话题歪到了这里,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弄清楚对方到底在他身上看见了什么样的未来。
“可以。”费奥多尔看似好脾气地轻声说道:“只要您能告诉我到底看见了什么样的未来,我会满足您的所有要求。”
岑言再次欲言又止,费奥多尔另一只手撑着脸颊,微笑着耐心等待对方的回答,屏幕散发出的无机质冷光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时间在屏幕进入休息模式的变换中一点一滴推移,费奥多尔并不着急,他感受着对方情绪波动,不断猜测出的推论又在这个青年深渊脑回路前被推翻,抵在对方身后的食指微微弯曲,没能忍住摩挲了一下对方背脊。
这一举动像是打断了岑言的思绪,后者不习惯地往前挪了一下。
他在思考半晌后,还是缓缓说道:“看见了一种很新的东西。”
等了半天的费奥多尔:……
“什么是很新的东西?”
“这个东西,只能会意,不能细说。”岑言使用了万能的废话文学。
【所以到底是什么?】
【很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无能狂怒】
【完了,言宝玩这个游戏玩多了,也变成谜语人了(悲)】
【这个东西吧,懂得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你也别问,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们没好处,我只能说水很深,网上的资料都删了,所以我只能说懂得都懂,不懂也没办法】
【出现了!谜语人!】
【他星星的,谜语人都杖毙!】
【无所谓,我无所谓】
【快,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见血流成河.jpg】
【请双方打手有序入场,拱火乐子人小心被误伤】
费奥多尔第一次听见这种如此让人无厘头的话,他思索了一会儿,“是出于某种规则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岑言没想到师父一号居然如此善解人意,而且说出来的话还能跟他的想法逻辑自洽。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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