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似颗玻璃心
颁奖仪式上,难得看到亚军笑得比冠军还开心,这让观众们产生了一瞬间的迷茫,到底哪一队才是获胜者?
凌凛三人前往后台,此时的荻原成浩已经开心地找不着北了。
“我和青峰1对1,从他手里拿了两分诶!”
“行了行了,从结束到现在,你已经念叨三十遍了,能不能歇一歇?”持田嫌弃地推开他凑近的脸,说道,“等你什么时候能从他手里拿下二十分,再来炫耀吧。”
荻原成浩不在意持田的态度,觉得他就是嫉妒。嫉妒他打出了最精彩的压哨球,肯定能上精彩进球集锦的那种。
持田:拳头硬了。
看到火神大我之后,荻原成浩立刻跑到他面前,感激地说:“火神!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之前展示过这一招,我还想不起来用呢!”他握拳锤了一下火神大我的肩膀,说道,“这一球,也有你一半的功劳。”
火神大我眉头一挑,十分大方地说:“不用把功劳让给我。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打败‘奇迹的时代’的!”
“哦~~~总有人喜欢背着别人说大话呢~~~”
荻原成浩瞪大眼睛看向他的背后。“啊!是帝光的人!”
火神大我背脊一僵。他倒不是怕他们,但背后议论别人还被本人听到了,就十分尴尬。
他转头,只见赤司征十郎率领帝光众人,站在他们不远处。
紫原敦再次说道:“想打败我们?你没睡醒吗?当心我捏爆你哦!”这里“捏爆”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暴力,他没有觉得火神大我可爱。
气氛突然急转直下。
火神大我没有被紫原敦,或者说帝光众人的气势给吓到,而是认真地说道:“我没有在说梦话。你们很强,以后会是我的对手。我想要打败对手,有什么不对吗?”
赤司征十郎将视线移动到了他的脸上,沉吟片刻说道:“你,没有参加这次全中大赛吧?”言下之意就是,连全中资格赛都进不了,还想打败他们?
“……现在没资格不代表以后没有。”火神大我没有解释自己是刚回来的海归,他现在的学校确实没有参加全中的实力。
黄濑凉太笑了:“诶?你的意思是,等上了高中就有能打败我们了吗?你还挺乐观的哈。”
双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离高中还有一段时间呢。
赤司征十郎看向站在凌凛身边的黑子哲也,说道:“阿哲,回去了。”
黑子哲也顿了顿,回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再等会儿。”
赤司征十郎眉头一挑,说道:“我们回去就准备收拾行李回东京了。”
黄濑凉太惊讶道:“诶?不是说好……”要玩几天的吗?
后半句话,被绿间真太郎伸手堵住了。
黑子哲也也想到了之前讨论好的行程,不明白队长为什么中途变卦。他抿了抿嘴,刚想开口答应,就听到凌凛说道:“没关系,你们先回去吧。阿哲可以搬到我们住的那间民宿,然后跟我们一起回去。”他笑道,“我们约好在这里玩几天再走呢。”
赤司征十郎眼眸微沉地看着凌凛。
凌凛冲着赤司征十郎露出八颗牙。
黄濑凉太咬牙,心想:我也想玩!暑假时间这么长,玩几天怎么了?!
“学校规定,出来比赛,不能中途离队。”赤司征十郎淡淡道,“等回到东京,你再想去哪里,我也管不着。”
听到这话,一向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黑子哲也,不得不改变了主意。他在凌凛耳边低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跟他们一起回去了,有什么时我们电话联系。”
凌凛瞬间改口道:“没关系,我们也买了今天回去的车票。”
帝光众人:……所以刚才就是在撒谎吧?!
黑子哲也好笑地看了一眼凌凛,又跟火神大我和荻原成浩约好线上联络,然后缀在帝光队伍后面离开。
回到酒店之后,黑子哲也率先收拾好箱子。他的东西比同屋的绿间真太郎少多了,因为后者幸运物就带了好几个。他先出门,看到赤司征十郎一个人坐在外面,犹豫了一会儿,抬脚走了过去。
他站在沙发背后,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赤司征十郎听到了脚步声,但人却停在了他的背后不说话,他只能自己主动转头问话。
黑子哲也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赤司君,你们今天比赛的时候……”他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似乎有些奇怪。该进攻时不进攻,失误也多了很多。我从来没看到你们出现过这么多的失误。而且最后一局,为什么不传球给绿间君?最后几分钟为什么不进攻?……”
说着说着,他就发现,决赛的漏洞实在是太多,根本说不完。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赤司征十郎垂眸,语气平淡地说:“没什么。就是黄濑提了一个新玩法而已。不过最后失败了。”
虽然他没有详细解释,但黑子哲也猜测,应该是和比分有关,不然他们不会控分控到这种程度。他声音突然抬高:“我不是说了,这一场比赛请你们认真一点吗?!”或许是因为气愤,他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斥责的意味。
赤司征十郎眉头微皱,疑惑地看向他,说道:“你觉得,就凭明洸的实力,能让他们认真起来吗?现在有一个游戏在前面吊着,他们好歹看上去是认真了啊。”他不明白黑子哲也为什么生气,“你的朋友最后不是很满意比赛结果吗?你还有什么不满?”
黑子哲也听到最后,只觉得自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冷。
他们五人满意,明洸中学的人满意,但你不满意。
这句话不就是在说他无理取闹吗?
可是,无理取闹的人,真的是他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没话说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赤司君,不知道该如何纠正他们的观念。
黑子哲也握紧行李箱把手,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低着头,沉声道:“赤司君,你们先回去吧。我会自己回去的。学校那边,我自己去解释。”说完,立马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待了。
赤司征十郎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似乎很不理解。
“小赤司~我们都收拾好咯~”黄濑凉太从房间里走出来,环顾一圈,问道,“啊嘞?我刚刚明明听到了小黑子的声音,他人呢?又去房间里了吗?”
赤司征十郎冷冷道:“他自己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黄濑凉太被他说懵了。他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赤司明显在气头上,他们谁都不敢在这时候触他眉头。
绿间真太郎眉头紧皱。赤司是和黑子吵架了吗?那也不能把人丢着不管吧?
他给黑子哲也发了消息,没有回复;又给他打了电话,同样没人接。
他想了想,让桃井五月给凌凛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黑子去哪儿了。
凌凛刚接完黑子哲也的电话,随即解释道:“阿哲还是想跟我们一起玩,所以决定后面跟我们一起行动,不跟你们一起回去啦!”
这种说法,一听就是在帮黑子打掩护。不过,确定人没丢,有人陪着就行。
绿间真太郎和桃井五月都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他们只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吵架,就很以前发生过的一样,但之后才发现,这是他们散伙的起点。
第070章 庆祝很重要
凌凛接到黑子哲也的电话时,人还没有离开体育馆。他和火神大我,被荻原成浩邀请一起去参加庆功宴。荻原成浩还让他们别着急回去,可以今晚先住到明洸定的旅馆那里,等明天再回东京。
不过,现在要加上黑子哲也了。
火神大我和荻原成浩不知道黑子为什么突然回头,只以为他是想跟大家一起玩。但凌凛隐约猜到了真相。
哪怕这一次,荻原成浩靠着自己的努力,打破了帝光设定好的“剧本”,没有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可他们的行为还是昭示着,他们和阿哲三观相悖。
既然最后一场比赛已经结束了,阿哲也恐怕也受不了了,说不定还更他们吵了一架。
等他们接到黑子哲也时,凌凛敏锐地察觉到他在生气。
果然,还是闹掰了。
不过,生气比伤心、失望好一点,很快就能排解出去。
神经大条的火神大我和荻原成浩没有发现黑子哲也的异样。
黑子哲也见到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对凌凛道歉:“抱歉。”
“你干嘛道歉?”凌凛疑惑地问。
黑子哲也抿了抿嘴,说道:“你们不是买了今晚的回程票吗?时间应该很紧吧?还为了我耽误了这么久。”
“嗐!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凌凛挥手道,“那是我顺嘴说的,其实票还没买呢。再说了……”
他迅速伸手,单手捏住黑子哲也的脸颊,“狠声”道:“就为了这点事儿跟我道歉?!咱俩是什么关系啊?你不麻烦我,还想麻烦谁?”
“没错没错!”荻原成浩连连点头,“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过这几十分钟吗?”
火神大我:“……虽然我们只认识了几天,但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尽管提。”
被捏成小鸡嘴的黑子哲也,口齿不清道:“蟹~蟹~”
荻原成浩上前一步,勾住他的脖子,开心地说:“既然你也来了,那咱就别着急回去了。反正现在是暑假,好好玩几天再走呗。”
凌凛顺势放开手,接过了黑子哲也手里的箱子。“那我们先回去退房,把行李都送到明洸那里,然后晚上一起庆祝。”
黑子哲也用力的点头,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总觉得有点酸。
阿凛捏的也太用力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变红。
明洸住的旅馆是教练定的,也是动漫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老式民宿,和凌凛住的那间区别就在于,有超级大通铺。所有人都睡在榻榻米上,被褥相邻,躺下来后,跟旁边人的距离恐怕也就两个手掌宽,非常适合小年轻们交流感情。也非常适合枕头仗。
凌凛和火神大我都没有住过这样的房间,对这样的环境还挺稀罕的,来回转了好几圈,还特地看了收纳被褥的橱柜。
然后,两人发出惊叹:“哇!这是被子墙吗?!”一床床被褥从上到下,排的整整齐齐,塞满了整个橱柜,让人有埋脸进去的冲动。
黑子哲也也没见识过这种场景,颇有些担忧地问:“抽被子的时候,不会倒下来吗?”
凌凛拧眉沉思道:“嗯……那也没事吧?反正都要拿出来铺床的。”
三人围观被子墙,荻原成浩很不理解。
为什么会对被子有那么大的兴趣?话说,这不就是普通的榻榻米房间吗?怎么会没见过?他们这么惊讶,倒显得自己像是土包子了啊喂!
凌凛:虽然是网球部的经理,也跟着去集训了,但他们的部长超有钱,而且目的明确,只让他们吃训练的苦,不给他们吃生活的苦。
黑子哲也:以前是有集训的,但是这一届有人连日常训练都不来,还弄什么集训?而且帝光是冠军队,只有别人上门找他们打训练赛,没有他们上门的道理。
火神大我:谢邀,刚从美国回来,这些还真没见过!
荻原·普通学校的学生·成浩:是谁酸成了柠檬?QAQ
明洸的庆功宴就在旅馆附近的烤肉店进行。
对,又是烤肉!对于少年们来说,不限量的肉肉就是最好的奖励!
而吃饭的时候,众人都被火神大我的饭量给惊呆了。一盘盘烤肉放上烤盘,三两筷子就能全部消灭,转眼间空盘子就堆了老高。烤肉店的老板和员工不知道看了他多少次。
明洸的教练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幸好是自助,不然他的钱包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