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糊的微尘
切尔西的教练用奥斯卡换下拉米雷斯,用托雷斯换下科尔,用斯图兰奇换下马塔,这番操作可谓是十分迷惑了,你到底是换他们来挽救颓势的,还是来背锅的,这很难被说清楚。
不过,进行了换人之后,切尔西的机会的确更多了。第67分钟,奥斯卡在门前大力抽射,被库尔图瓦用手托出。第81分钟,托雷斯进入禁区,在斯图兰奇的配合下,从右边发起进攻,球传到兰帕德脚下,他直接一脚爆射,球打中横梁被弹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比赛结束就只剩下不到五分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切尔西球员伊万诺维奇倒在了禁区里。
主裁判鸣哨示意比赛暂停,伊万诺维奇据理力争,坚称是被马竞的球员绊倒的。不过裁判并没有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而是询问了几个边裁事情发展的过程,不过由于事发突然,再加上场面比较混乱,他们也难以分辨。这个时候,就要看主教练是如何裁决的了。
经过开场的闹剧之后,主教练虽然在判罚上保持着比较公正的尺度,但是在心里实际上是偏向马德里竞技的,因此他不但没有给切尔西点球的机会,而且甚至没有给马竞的球员出牌,只判了一个任意球就催促球员继续开始比赛。
虽然不是切尔西想要的点球,但是这个任意球的位置还是不错的。库尔图瓦立刻组织队友开始排人墙,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毕竟库尔图瓦的目的从来就不是赢,而是零封。
排人墙是个非常考验技术和心理的活儿,门将必须一边安排好队友的站位,确保他们在发挥作用的同时,不会阻碍自己的视线,一边又得提防对手趁机搞小动作,比如库尔图瓦此刻就毫不客气的从一群马竞球员里拎出了企图混进人墙的阿扎尔。
“嘿嘿嘿,蒂博好久不见啊!”阿扎尔朝库尔图瓦打着哈哈,但是库尔图瓦不为所动,坚决要把阿扎尔逐出人墙,“别赶我,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还有一点就是,门将得顶着对手球迷的嘘声进行安排,此刻场边切尔西球迷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再也不能保持不嘘库尔图瓦的风度。不过这也是能被理解的,在这种情况下能保持理智的能有几个人呢?不离场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由兰帕德主罚这个任意球,球穿过高高跃起的人墙,直冲着大门而来,库尔图瓦一个纵身,直接将球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西蒙尼此刻也用掉了所有的换人名额,来对球队的防守进行加强,给库尔图瓦的零封奖金增添了一重保障。
终于,90分钟的比赛时间结束,马德里竞技以4:0的大比分优势,赢得了欧洲超级杯的冠军,让西甲球队获得欧洲超级杯冠军的次数达到了两位数,同时也是西甲球队连续四届获得该项冠军。
比赛结束之后,库尔图瓦出于对切尔西的尊重,并没有选择庆祝,并且安慰起了阿扎尔,但是即使这样记仇的他还是决定过一会儿,带着证据去投诉。
“好了,别哭了。”库尔图瓦也没想到阿扎尔一看到自己就哭了,“不就是输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上次欧洲杯不是输的更惨?”不得不说库尔图瓦是懂得安慰人的,阿扎尔哭得更大声了。
库尔图瓦叹了口气,啊,不愧是吃了那么多汉堡,哭起来就是有劲儿。库尔图瓦感受着胃的部位被阿扎尔的眼泪打湿之后传来的丝丝凉意,心想这不会给我胃病整犯了吧?
“我错了,别哭了行不行。”库尔图瓦最见不得人哭,更何况哭得还是阿扎尔这个朋友,“只要你不哭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哒?”听到库尔图瓦的话,阿扎尔立刻停止了哭泣,“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碰瓷?库尔图瓦看着阿扎尔的表现,脑中闪过这两个字,不过他还是没忍心拒绝,“不过分的都行。”
“那我想跟凯文睡。”阿扎尔一脸兴奋的提出了这个要求,在国家队的时候,库尔图瓦总是不许偷偷他加餐,而德布劳内看起来就很好说话,自己想要吃点儿什么,一定会被同意的。
阿扎尔的体重在比利时国家队也是一大难题了,即使工作人员想方设法的为他制定训练计划、规划健康的食谱,阿扎尔总能找到机会给自己偷偷加餐。最猖狂的是有一次,他和自己的弟弟在半夜偷偷出去买汉堡吃,然后还非常嚣张的录了视频发在了ins上。
后来库尔图瓦加入了国家队,两人就被安排在一起住宿,除了为了培养两个球员之间的默契外,重要的一点就是想让库尔图瓦管住他。
其实,库尔图瓦一开始对阿扎尔爱吃这件事是不甚在意的,在他看来至少阿扎尔获得了快乐。他真正开始监管起阿扎尔是因为一次德布劳内提到过,如果阿扎尔的体脂率能控制的正常范围之内,那一定能和他打出更好的配合。从此以后库尔托尔就开始了对阿扎尔的严格控制,某种意义上来说,阿扎尔也属于被别人卖了还给他数钱。
库尔图瓦被阿扎尔的“无耻”言论震惊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惦记我的男朋友,他有一瞬间真想用自己20多厘米长的手拍死他。
“蒂博,求你了,答应我吧,一次也行。”阿扎尔仍然在不知死活的讨价还价。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库尔图瓦在心里默念这段真言,然后才开口:“你为什么想和凯文睡?”
阿扎尔的大脑不经思考,脱口而出:“当然是因为凯文人好,说不定我可以偷偷加餐啊。”
“啧”,库尔图瓦觉得刚刚自己的警惕有点丢人,他早应该就知道阿扎尔脑子里的东西除了吃就是足球。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给你的一顿加餐,不是更快?”库尔图瓦给阿扎尔出了个好主意。
但是他没想到,阿扎尔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居然拒绝了。
“为什么?”库尔图瓦又开始警惕,这小子难不成真的对凯文有什么想法?
“相比吃,我更喜欢偷吃的过程。”阿扎尔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库尔图瓦显然被阿扎尔的爱好雷到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尊重阿扎尔的爱好,开玩笑,今天敢偷汉堡,明天就敢偷我的人。
“不行,”库尔图瓦冷漠地吐出两个字,阿扎尔有恢复到之前泫然欲泣的样子,“等回了比利时,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
“那我要吃你做的。”阿扎尔飞快地提出了要求,大有一副你不同意,我就死缠烂打的架势。
“好,我同意了。”库尔图瓦生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连忙答应了。
“嗷嗷嗷,”库尔图瓦正在被队医检查,刚刚被砸到的地方,只是轻轻地按压,却让库尔图瓦痛呼出声。
“肿起来了,这里有个包啊。”队医摸了摸库尔图瓦的伤处,“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多休息休息,先冰敷后热敷上点药就会好了。”
“上药?”库尔图瓦心中生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对呀,上药,就是把那块儿的头发剃了,然后把药涂上去。”队医看着库尔图瓦老大不愿意,对他解释说:“上药好的更快些嘛!”
然后库尔图瓦就惊恐的看到,队医接转过身,从工具箱里面掏出一把电动剃头刀,狞笑着朝库尔图瓦走来,很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不要啊,”库尔图尔连连后退,最终被三个白大褂逼到墙角,留下了不甘的泪水。
当天,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视频的时候把阿扎尔的事告诉了德布劳内,但是受伤的事却只字不提。
“我才不想让他和你住一起,”库尔图瓦撇了撇嘴,“我都没有和你住一起。”
“哈哈哈,”德布劳内笑了几声,然后无奈地对耍小孩脾气的库尔图瓦说,“就算不和埃登住一个宿舍,我也和别人住一起,其实,你根本不是吃埃登的醋而是吃我的醋吧?”
“我不是吃你的醋,”库尔图瓦突然正色,“我想让你多注意我一点。”
德布劳内愣了,显然没想到库尔图瓦会这么说,他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库尔图瓦,“我一直在看着你。”从前是,以后也是。
德布劳内来到沃夫斯堡已经有一段日子,托库尔图瓦的福,他对一切都适应的很好。这天他难得有假期,准备在这座城市仔细逛逛。
德布劳内并没有按照旅游攻略规划的路线走,他随心所欲地在街上逛着,七拐八拐地在街巷穿梭。然后,他突然发现一大群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走,这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便跟着人群一起向前。
走了一会儿,德布劳内感觉自己早已偏离了繁华的大道,一座古朴神秘的中式建筑突然出现在德布劳内的眼前。德布劳内认识这样的建筑物,他听库尔图瓦说过,这叫做道观。
他看着不断进入道观的男男女女,他们大多数人是亚洲面孔,但也不乏和自己一样的欧洲人。
库尔图瓦以前总对德布劳内说过自己信仰的东方宗教,德布劳内虽有一些好奇,却并未亲眼见过,乍见这样的场景让德布劳内的好奇心瞬间拉满,他抬脚就走上了长长的阶梯。
拾阶而上,德布劳内发现里面也别有洞天,巨大的塑像和满是香灰的炉子,还有他在库尔图瓦家见过的线香。最引人注目的,就属一个个跪拜在神像前虔诚的信徒。他们轻阖双眼,双手合十在胸前祈祷。
德布劳内的注意被一位女士吸引,因为她脸上洋溢的笑,很不一样。她先是拜了三拜,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里面放着一些红绳,然后她把红绳高举过头顶,又拜了拜。
看着那红绳,德布劳内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那是库尔图瓦送自己的,大概也是经过那样的流程,然后再编织的。
看着远处跪拜的身影,他一下子想到了库尔图瓦,闻着道观中和库尔图瓦身上相差无几的檀香味儿,德布劳内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
就在德布劳内思绪发散的时候,那位女士已经完成了祈祷,抬腿走到德布劳内的面前。德布劳内才恍然,是自己的目光太过明显了。
“对不起,女士。”德布劳内向她道歉,“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您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
“是女朋友吧?”女士没有计较德布劳内的冒犯,而是指着他手上露出的红绳反问他。
“啊?”德布劳内没反应过来,随即他便连连点头,“嗯嗯,是我的女朋友。”那一瞬间,脑海里突然想象出库尔图瓦穿女装的样子,德布劳内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
“你和你的爱人关系一定很好,”女士羡慕地看着,“我要是也能找到一个爱我的人就好了。”
德布劳内不明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女士会一眼认出这是爱人送给德布劳内的红绳,他也不明白,既然红绳是送给爱人的,这位单身的女士求来干什么?直觉告诉德布劳内,如果他今天不弄清楚这个问题,一定会后悔,于是他开口向这位女士请教。
“呀,你不知道吗?”女士的声音透着几分惊讶,随即她便热心的会德布劳内解释起来。
“这红绳分为很多种,像一些式样简单的,大都是有祈福的作用,可以用来庇佑自己或者送给家人朋友,祈祷他们免受意外伤害。还有一种做工比较复杂的,就像你手上的那种款式。你的那根红绳粗粗的,一看就是有人在里面编入了东西。”她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说,“我猜是你爱人的头发,这就寓意着他愿意为你挡去灾难。所以我才说,您和您的爱人感情很好。”
“谢谢你的讲解。”德布劳内礼貌的道了谢,后二人便分别了,他本想再继续逛逛,但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那位女士的话,最终他匆匆结束了闲逛,返回了住宿的地方。
德布劳内坐在沙发上,盯着手腕上的红绳良久,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柜子里找出一根缝衣服的针,小心翼翼的挑开编织的密密麻麻的丝线,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几丝乌黑的头发。
针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德布劳内手忙脚乱地将针捡起来,然后又捧着那根已经被复原的红绳发呆。
他记得这根红绳是库尔图瓦在亨克时送给他的,那时候自己看的队友接二连三地受伤,而产生了恐惧,然后库尔图瓦就送了这根红绳给他,说是护身符。现在想想,岂不是那个时候库尔图瓦就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
德布劳内一边懊悔于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库尔图瓦的心思这么早就显现,一边有开始暗自庆幸当时他没有发现,不然自己爱上当时的库尔图瓦不就是犯罪吗?
先前是德布劳内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就不免乱想,他的脑子里一次一次地闪过自己和库尔图瓦过往的经历,他不免将自己每一次化险为夷和库尔图瓦的“厄运”联系到一起。难道一直以来是我吸收了蒂博的运气?德布劳内在心里想道。
要不就取下来不带了吧?这个念头刚在德布劳内的脑中闪过,就立刻被掐灭了。他想起库尔图瓦曾经殷殷嘱托他戴上这条红绳,如果下次见面他不带的话,库尔图瓦肯定会闹小脾气。
德布劳内想到库尔图瓦闹小脾气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吃不消,吃不消。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不能也给蒂博送一根呢?一个新念头在德布劳内的心中浮现。
他立刻驾车,重新回到了那座道观。果然在道观的外面发现了售卖红绳的地方,他买了几根,然后进入了道观。
德布劳内并不懂参拜的要领,他只是直直跪倒在神像前,内心不停的祈祷:神啊!保佑我爱的人一切平安,将一切厄运都加之在我的身上吧!
此刻,他的背影和许多年前的那个身影这才完全重合。
德布劳内回到家,用水果刀削下自己的一缕头发,笨拙地开始编起了红绳,编着编着他就笑了,他脑中突然想起库尔图瓦那双大手,肯定做不来这样精细的活儿,也难为他能够把头发都编进去。那也不一定,德布劳内又摇了摇头,库尔图瓦一向聪明能干,比自己强多了,明明年长的是自己,却经常受库尔图瓦的照顾。
红绳渐渐成型,德布劳内一边编着,一边想着和库尔图瓦的美好回忆,心里甜滋滋的,对库尔图瓦的思念也愈发浓烈。
好想去见蒂博,不过德布劳内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自己明天就要恢复训练,而库尔图尔也还未从摩纳哥回来。再忍忍,下次有假期,哪怕只是见一面,我也要飞到西班牙去。还是多和蒂博打视频吧,看个眼饱也行啊!
库尔图瓦在欧洲超级杯比赛结束之后,库尔图瓦获得了两天的假期,按照以往,库尔托尔肯定会飞去德布劳内在的地方。只不过这次他犹豫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橡皮大的地方,被剃的光滑锃亮,上面还隐隐可见青紫色的於痕。
这样去凯文会担心吧?他正犹豫着,德布劳内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嘿,凯文。”库尔图瓦很高兴地接起来,“你现在不应该在训练吗?”
“刚刚下训,我一到家就打给你了。”德布劳内气喘吁吁地说。
“没必要这么着急的,你完全可以吃完饭,洗完澡再打电话给我。”库尔图瓦看德布劳内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走楼梯的时候很急。
“不,我着急,我很想见你。”德布劳内的眼睛亮晶晶的。
啊,我受不了了,库尔图瓦看着德布劳内这副样子简直要发疯了。我想见我的宝贝凯文,立刻马上!
他和德布劳内聊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忙着订飞往沃夫斯堡的机票了。
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德布劳内有些疑惑,以前打电话最起码三个小时以上,今天就才说了三分钟。
库尔图瓦武装了一下自己,背着包就直接去了机场,由于时间紧急,他只能买到经济舱。幸好那个时候的候机大厅里并没有多少人,不然库尔图瓦还得费一番功夫,他原本预想的是在厕所里躲一会儿,现在看来这套方案也用不上了。
终于熬到了上飞机,库尔图瓦才发现一个问题,关于他的后脑勺这件事,该怎么向德布劳内解释。他冥思苦想了一个多小时,想得原本感觉不到疼痛的额头都痛了,还是没想出不让德布劳内发现的方法。
突然空姐提醒各位乘客,飞机快要降落了,库尔图瓦才停止了他的思考。飞机降落后,他背着包走出了飞机场,猛然瞥见旁边的商店里有卖贝雷帽的。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走进去买了一顶就戴在头上。然后打了一辆车就往德布劳内的家去。
此刻才不过8点,天空隐约看能透出些光亮,库尔图尔按照德布劳内上次预留的地址,来到了他所住的小区。
“砰砰砰”,德布劳内正吃着饭,就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这时候能是谁呀?他放下刀叉,起身准备去开门。
“当当当,惊喜。”库尔图尔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一束花。
德布劳内看着库尔托尔又惊又喜,他一把拽住库尔图瓦的衣服,把他拉进房间。
“凯文,不给我一个拥抱吗?”库尔托尔笑嘻嘻地把花塞到德布劳内的怀里,然后对他说。
德布劳内没有反应,过花之后找了个花瓶,把花插了起来。
库尔图瓦只当他是害羞了,在屋子里四处走着,欣赏德布劳内的新家。房间不大,但是很布置的温馨,是库尔托尔和德布劳内都非常喜欢的风格。
库尔图尔正盯着德布劳内客厅茶几上的摆件看,然后就被安置好那束花的德布劳内摁到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凯文,唔”库尔图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德布劳内堵住了嘴,两个人忘情的拥吻起来。
德布劳内的吻技属实不好,分开之后,两人同时大口喘气。不过德布劳内似乎意犹未尽,开始在库尔图瓦身上上下其手。库尔图瓦不敢反抗,只得任由德布劳内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