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瓜不离手
队内少有特别出色的选手,但实力平均,且非常擅长配合,毕竟犬是群居动物,哪怕没有十分强大的猎手,也可以靠协作来将大型的敌人厮杀。
自上届毕业后,青黄不接的犬伏东今年连种子队伍都算不上,队内的二传是个高二生——犬群就是这样,一旦失去领头的,就会一片混乱。
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多了,IH时直接两轮游了。
井闼山不至于把这个“老对手”不放在眼里,但也不会如临大敌。
“我们就是最强的!对吧!”
“最强的就是最强的,没必要再在后面加一句‘对吧’。”对于饭纲的口号,平承太郎很没眼色的直接拆了台。
“哦,那我反思。”
“我们就是最强的。”
“不要说得这么有气无力。”
“我们就是最强的!”
“饭纲你作为队长能不能谦虚点。”
平承太郎这次的话没有得到饭纲的任何承认,而是被后者“亲切”的在屁股上赠送了一脚。
“jo太郎前辈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啊。”古森元也感慨着,“看来上场他打得很开心。”
能不开心么,把对面都拦爽了。
“我觉得比起他开心的事,还是部长护松化这件事比较可怕。”星野佑一和古森元也顿在一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不会被踢的吧?”
“不乱说话怎么会被踢。”
“那倒也是。”
比起井闼山和狢坂的安静,场地另一边要吵闹得多,除去有不安分的木兔的枭谷外,犬伏东的学生就像是800只鸭子被关在了一起,嘎嘎吱吱的叫个不停。
明明是第二场比赛了,居然还有人兴高采烈地在原地跳个不停。
犬伏东的主将是他们的二传,犬屋敷志培,高二生。
半泽雅纪去年在赛后有和作为替补的对方打过交道,是个没什么性格的人,说话非常温柔,有很会安慰人,就和那年白鸟泽的二传一样。
甚至更过分一些,队友输球哭鼻子他甚至还会一个个抱过去,允许对方趴在他怀里哭得蹭鼻涕。
犬屋敷与他们当时性格强烈的副主将二传完全不同,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人会被教练在高二时任命为主将。
这种情况在讲究前后辈关系的日本并不多见,也能以此看得出来,犬伏东这届高三是真的有些断代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现在已经调整好自己节奏的事实。
双方行礼后,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嘟——”
或许狗总是与猫相对的,犬伏东的防守并不算出彩,却十分善于进攻,和音驹正好相反。
倘若两校打起来,必然是十分焦灼又难熬。
但他们现在的对手是进攻与防守同样兼备的井闼山。
第一局的比赛很顺利的就被拿下。
今年的局势对犬伏东来说很不利。
他们一向以各种进攻协作为主要策略,目的在于早早拿下分数,往往比拼的是速度,但今年的井闼山采用四二配备的体制后,在永远的三点攻下,明显是对方更胜一筹。
赢球的逻辑其实很简单粗暴,要么自己多拿分、快拿分,要么不让对方得分,可他们现在一个都做不到。
按照计划,他们本该打乱井闼山的进攻节奏,但对面二传完全不受影响——即使后排的二传接不到球,前排那个也会随时补位,立刻调整成两点攻。
井闼山的策略也很简单,不能立刻得分也不要紧,即使拉长节奏,只要拖住犬伏东就行。
“没事的,按平时训练的来,有问题了随机应变。”休息期间,犬屋敷出声安慰着队友,说话虽然柔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向对面,“敌人实力强大也不要紧,是人总会有破绽。”
“他们的破绽就是我们的机会。”
哪怕再小、再少,只要抓住,只要累积,就有可能成为反败为胜的可能。
如果抓不住,那就和放弃没什么区别。
优秀的猎手往往很有耐心,他们会等待猎物露出咽喉,然后……
一击毙命。
道理是如此,但这话现在说出来总有些安慰人的味道。
犬屋敷志培也明白这些,生活又不是戏剧小说,井闼山总不会像去年一样有人受伤——而且也没见影响到他们的成绩。
但生活总是高出艺术。
“砰!”
“嘟——!”
裁判吹哨,判定井闼山的拦网扣球有效。
但那声落地的声响,却是由人发出来的。
“喂!饭纲!”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会没事的~
看排的时候并不直观感受到一个队伍没了可靠二传有多可怕,直到我看线下比赛,主力二传下场后直接被对面甩了近十球,二传上场后又很快追了回来,最后虽然输了两分,也是因为中间丢太多了。所以原著井闼山主将二传最后29:27输了也是很猛...
第240章
比起现场球员迅速聚拢在一起的行为, 观众席上的哗然反而慢了一拍。
想也正常,大部分人不会在一开始就认为一次“看着不严重”的失误会带来什么恶劣的影响。
直到中断比赛的哨声响起后,才有人议论起来。
“不会真有什么事吧?那可是二传, 1号就是他们二传吧?”
“还是主将。”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如果一次没了两个主心骨……”
如果说二传是队伍的主旋律, 是队伍的指挥, 那么主将就是团队中的定海神针——赛场下二传的话或许会不管用, 但主将的威严必然还是在的。
因此不少学校也会将二传任命为主将, 井闼山显然也是其中的一个。
“时运不济啊,这下井闼山要和冠军失之交臂喽。”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看好井闼山的。
“应该不会影响什么吧,去年他们学校就有人受伤了……还是自由人。”
“自由人那是能和二传比的吗, 自由人有两个。”
“他们不也还有二传么,那个半泽不错啊。”
“那能一样么。”说话的人很是唏嘘,“打五一和打四二是两回事儿。”
“半泽打得了四二和五一, 但他能带的动没了主将的队伍么。”
即使井闼山一直打得是五一配备又如何, 以前比赛又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多的是身为主将的二传下场后, 整个队伍的节奏就乱了起来。
或许有的会稍好些,但协调性依然会有所差距。
好二传又不是遍地都是白菜,即使有, 和其他材料炖在一起煮熟也是要时间的。
比起观众席上的议论纷纷和嘘声, 站在球场上的半泽雅纪心中反而冷静许多。
他早就习惯了在赛场上要屏蔽一切“杂音”。
拦住了其他人要马上去扶饭纲的举动, 还是等医护老师来再说,以免不规范的行为造成二次伤害。
“喂,雅纪。”饭纲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将头抬了起来, 瞬间激增的疼痛让他额角冒出了大量的冷汗。
半泽雅纪面无表情, 听到他的话只是皱起了眉头:“你先别说话。”
“也别动, 好好休息。”
“哦。”饭纲闭了嘴。
对方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落地问题他被教练说过了很多次,一直没有完全改过来,毕竟长久的习惯更改起来也不容易,现在大多数时候都会做的双脚着地,但偶尔还是会出现单脚先后落地的毛病——就像这次。
结果这次就受伤了。
其实他觉得雅纪有点太夸张了,别人扶一下他还是能起来的,但在对方的一句“你还想影响以后么”下,最终还是保持姿势躺在地上,没有出声。
他以后还想打球,想打一辈子球。
……不能像林佳木一样留下反复性的旧伤。
虽然他觉得可能只是崴脚,但谁知道呢,这次也太疼了。
教练和裁判联系后,医护人员也赶了过来,马上询问起了饭纲的状况。
“这里能动么?”
“可以。”
“我按这里有疼痛感么。”
“没有,我没感觉。刚刚还在疼……”
大家把饭纲包了个圈,齐刷刷地看着他,生怕他有什么事。
“还能上场吗。”谢尔顿教练问。
“不建议。”赛方的医护人员说。
“上场?你怎么不自己上,这是能上的样子吗?”学校的医护老师直接呛了回去。
谢尔顿教练缩起来脖子,像是个不敢说话的鹌鹑。
他环顾四周,看见要找的半泽雅纪正在盯着几个替补,才走过去准备吩咐。
“教练。”半泽雅纪反而先开口叫住了他,“让大和田替换上场吧。”
他还没开口说话呢。
“你倒是很自觉啊。”谢尔顿说,倒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