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椰果栗
毕竟又不是批军|火,普通的车辆保养店而已,大不了让公安进行后续回收。
当然,这就是朗姆二世要关心的事了,与他无关。
看着贝尔摩德与琴酒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半跪在地上的青年却并未立即起身,而是直接倚在了男人怀里。
仿佛一只没骨头的猫,浑身都透着慵懒,唯独那对鎏金啜了满分的炫耀,看得降谷零一阵窝火,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怎么,你是没吃饱饭?”
听到这话,五月朝宫非但不恼,反而笑意更甚:
“不哦,恰恰是吃饱了才会这样。可惜没有生活的可怜朗姆是不会知道这种感觉的,你说是不是,前辈?”
指尖沿着小腿向上游移,最终停在男人的膝上,讨好又暧昧地转了一圈,又在最中央点了点。
再看看青年眼周的水痕与魅色,忽然顿悟的金发青年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就连原本肤色都挡不住。
五月朝宫,他和hiro来之前竟然在……!
不不不,hiro绝对不会配合对方胡作非为的,但是…啊啊!
——可恶,这人到底对自己的幼驯染做了什么啊?!
见金发青年气得两条眉毛都要飞起来打人,诸伏景光长叹一口气,轻轻拍掉正往衬衫下摆曳去的手:
“别玩了,正事要紧。”
他说着将青年一把拉起,对金发卧底正色道:
“关于组织与诅咒师的合作,稍后我会和五月一起去解决。剩下有关实验室以及方才说的那些问题,就交给你了。”
话题拐回正轨,降谷零又羞又恼的心情顿时散个干净,听到这话不禁拧起眉头:
“实验室么,听说组织位于东京的地下实验室失火了,不会是你们干的吧?而且诅咒师…你们那边的任务结束了?”
“没有。”黑发青年否定。
降谷零:?
他还以为五月朝宫要处完咒术界的任务,才会来处组织,闹了半天竟然…是有隐情?
见他明白过来,好不容易站直的青年摊开手,语调轻巧:
“因为察觉到组织有那个诅咒师的底牌,所以我和前辈打算先截断对方的后路。”
“况且目前虽说让幕后黑手跑了,不过我已经大致想到了找他的方法。那边也还有松田君和五条他们在,我和前辈不急于一时。”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追踪力度很大,毕竟也算和缝合线有仇,怎么都不可能让对方真正逃——
“铃铃铃!”
铃声打断思路。
听到这个特殊的铃声,五月朝宫眼皮一跳,一种不妙的预感催促他按下接听:
“喂,松田君?”
下一秒,青年声音一滞,鎏金色的眸子缓缓睁圆:
“……你说,缝合线跟丢了?”
*
“啊,跟丢了。”
坐在废墟上点了根烟,卷发青年将墨镜取下,远望着夕阳渐落的天穹。
在他身边,被‘解救’出来的幼驯染则老老实实蹲着,双手捧着脸小声道:
“再找找应该能找到的。那个人身上带着伤,但看上去似乎不想舍弃现在用的那具身体,所以如果动用公安权限查找户籍资料应该可以……嗷!小阵平不要打我啦!”
恨铁不成钢地白了眼深入敌营的家伙,松田阵平没好气道:
“要不是你拖后腿,那家伙早就被我炸掉了!”
——谁家正经搭档会在他用术式时,拽着他的裤子不撒手啊!
萩原研二试图狡辩:
“那不是突然想到放长线钓大鱼…是情急之下的对策啦,小阵平不要计较那些细节!”
“喂hagi,你竟然说我计较!”
五月朝宫:“……我明白了,总之你们没事就好。”
将手机稍微拿远,好像这样就能远离听筒里比幼稚园小朋友还幼稚的吵架。
黑发青年与在场两人对上视线,均从彼此眼里找到了相同的无语。
他收回前言,就算是现役警察也没那么靠谱,他对‘双子’的印象看来需要进行纠正了。
只不过——
“放长线钓大鱼是怎么回事?”
触发关键词,打成一片的两位警察全部安静下来。
萩原研二轻咳一声,为了挽回形象一般,语气极为正经:
“因为我们发现,缝合线似乎很在意他现在的女性身体。刚开始我和小阵平都认为是对方不想放弃那具身体上的术式——”
“当然,这是以缝合线更换身体后,能够自由运用身体自带的术式这一点为前提推断的。”
几个月前,他们被算计时遭到了纸式神攻击。
可在今天萩原研二拆弹时,看到的却并不是纸式神,而是类似咒灵的蠕虫模样式神。
一个咒术师只会有一种术式,从古至今都没有例外。
再加上他在爆炸后看到的年轻男人的身体,以及之前差点夺脑壳而出的长牙脑花,半长发警官便推断对方的术式可以让其使用被占据之人的术式。
而且……并不是夺舍,而是占领。
也就是说,对方的本体如果真是那朵脑花,那么很大可能术式需要占领的是尸体,而非鲜活的人。
这样一来,对方算计自己这件事就有些细思极恐了,这也是松田阵平发这么大火的原因。
若非五月朝宫的巫毒娃娃挡住了爆炸,又让缝合线‘爱上’了萩原研二,想来对方早就起了杀心。
之后在看不见的角落穿上新觅得的人|皮,美滋滋踏上去往高专忌库的路了。
“但这样换身体如换衣服的家伙,竟然会舍不得一具看上去没什么术式的普通女性身体,所以你们才觉得另有隐情啊……”
送走了朗姆二世,被压着洗了脸的黑发青年将自己挂在男人身上,以‘想让前辈听清楚’为借口赖着不走,声音也软绵绵的:
“也就是说,你们是故意跟丢的?”
松田阵平:“……”
不,就是hagi这家伙坏事!
叹了口气,松田阵平揉了揉泛红的耳垂,低声道:
“其实也算是乌龙,不过我们已经大致锁定了缝合线的位置。”
顿了顿,他继续道:
“但他那具身体顶多算是有咒术师资质的非术士,完全可以藏在一户普通人家,我和hagi找起来太麻烦了,所以才来问你有没有好的办法。”
就算是公安系统,想找对方估计也很难,毕竟诅咒师里黑户可不少。
而且对方如此谨慎,应该也会避开摄像头,不搜身什么的完全就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吧。
“这样啊……”
了解前因后果,黑发青年摸了摸下巴,突然道:
“那我刚刚想的办法应该正好能够应对…你们没把当时留在附近的咒灵都祓除吧?”
松田阵平纳闷:“当然没有,怎么了?”
他们追缝合线根本来不及,余下的诅咒看起来又不主动伤人,后续留给其他人解决就好。
听到这里,身旁的诸伏景光忽然嘴角一抽,顿感不妙:
“等一下,五月你的办法——”
来不及堵住对方,就见青年拳头一握敲在掌心,愉悦地眯起眼:
“既然如此,不如就催眠那些咒灵替我们找人好了,反正咒灵一定会记住缝合线的味道。不过这样一来……”
状若无辜地侧过头,五月朝宫可怜兮兮地望向男人那对猫眼,最终呼扇两下眼睫,仿若蝶翼颤动:
“或许它们还会难以抑制地说些…以前辈为圆心,以卧室为半径的小情|趣,前辈会介意吗?”
诸伏景光:“。”
你,就一定要让这种不堪回首的往事二次放送吗:)
*
——啪!
筷子被掰成两段。
竹刺扎入皮肤,鲜红沿手指流下。
慌乱间滴落在地板上,又被迅速抹去,只留指节间一道血线,让女人拧起眉头。
将竹刺拔出,又不动声色地熄灭亮起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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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我要出门一趟。”
闻言,客厅里坐着的男人抬了下报纸:
“又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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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折掉了,去买一副新的。”
她将突突直跳的心咽下,只觉这具尸体都像重新焕发了生机,迫不及待用难耐的疼痛折磨她,包括腹部的伤口。
重重包裹下是很深的贯穿伤,但并未伤及要害。
所以她才会处了伤口后就回到这里,这也是现如今唯一能够躲避那群咒术师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