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椰果栗
就交给老板保管好了,那边没有咒力也没有咒术师,宿傩手指就跟普通的风干凤|爪一样,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好不好吃。
不然若是像昨晚那样,猝不及防吞了咒物,苏格兰不见得能让自己再放肆一次…哦,这一批的话,应该是六次。
毕竟当初苏格兰会答应他,应该也有眼前这两位和他们同处一家旅馆的因素在吧。
所以说——
止住脚步,五月朝宫将滑落的眼镜推上去,任由公寓窗外洒进的月影将自己的轮廓映得模糊不清:
“你们以前认识他,对么。”
并非疑问,而是认定。
一瞬间便晓得这个‘他’指的是谁,萩原研二去掏钥匙的手顿住,半晌后突然叹了口气:
“还真是没办法啊,五月先生的观察力真的很好。”
在松田阵平‘喂,不是说好先不说吗!’的背景音里,半长发青年侧过身,平日里热络轻佻的笑容严肃下来:
“所以,五月先生是想现在和我们问清楚吗?”
目光有如实质,黑发青年板正脸色道:
“不,我会自己调查。”
“从一开始我们就进行了一场游戏,谁先猜到对方的身份,谁就成为最后的赢家。”
五月朝宫眯起眼,眼尾重新勾出一抹笑意:
“所以放心好了,我会用自己的能力慢慢揭开谜底。”
尽管没有提过赌注是什么,也没有提起赢家会得到什么,但他相信,苏格兰对这些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无论是赌注还是奖励,最终都是他们自己。
他很期待。
期待苏格兰将自己全心全意献出的那一刻。
为此他甚至可以为与苏格兰相熟的人保驾护航,当然也有想让萩原研二他们作为见证的原因。
只是,很显然在制作保驾护航工具这方面,他做的还不是很熟练——
“我和小阵平是很信任你啦,不过…这个就是见证我们合作的……信物?”
端详着手里的诅咒娃娃,萩原研二在得到‘这是我按照你的模样做的玩偶’这样的答案时,一向伶俐的口舌仿佛被灌了水泥。
这个做工!这个模样!
抱歉了小五月,虽然你心意很好,但他真的只能夸一句:
——小别致长得挺东西的!
把眼睛瞪酸了,也没从娃娃上找出与自己的半分相似。
不过萩原研二还是在黑发青年愈发深沉的注视下,相当善良地夸了两句,便好奇道:
“这个具体是怎么用的?只是放在身上就可以?”
对昵称并不在意,五月朝宫点点头:
“是,放在身上,它会抵消一次致命伤,并且还可以反弹给敌人……”
话说一半,黑发青年在萩原研二的疑惑中笑了下:
“不,没什么。”
抵消致命伤不假,至于反弹效果是什么,他觉得萩原研二不太需要知道,应该也不想知道。
解对方不想多言,萩原研二也没在意后面的话,毕竟他只要知道五月朝宫不会害他就好。
“不过我们只是带你去了忌库而已,自己也捞到了不少好处,这种东西送出来还是太贵重了吧?”
——这可相当于保命符诶!
萩原研二有些不好意思,却被青年抬手制止:
“不必在意。况且缝合线诅咒师说不定会出阴招,虽说松田君的术式攻击性极强,但若是分开你和松田君的话,你这边的战力就要逊色不少。”
他说得很直白,不过在场的都不是会计较这个的人。
萩原研二更是对对方的分析颇为赞同:“说的也是,那就多谢了,小五月!”
黑发青年颔首:“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目送青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半长发警官刚关上门,动作便忽然一滞,抬眸看向在客厅里等候的幼驯染:
“说起来,小五月是要走回去吗?”
松田阵平也愣住了:
“呃……这个时间末班车早就没有了,而且他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开车…吧?”
他下意识走到窗边,望着朦胧月色下拎了一麻袋零碎,渐行渐远的背影,和凑过来的萩原研二一起瞠目结舌。
好半晌,两个人才回过神。
“…所以说,五月那家伙完全是为了hiro旦那,最开始徒步来找我们,现在又拎着那些东西徒步回去?”
没记错的话,那家伙的家离这里超远的!
对视一眼,两位警官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诸伏景光,你到底给这人下了什么蛊啊?!
*
实际上当然不可能徒步回去。
确认离开那两位的视野范围后,五月朝宫就借助欲望瞬移到了家里。
又将咒具挑挑拣拣,最后选了几样轻便实用的放好,看了眼时间:
——早上5点半。
很好,通宵了,怪不得头脑不是很清晰。
正因如此,诸伏景光打开门就收获了一个拎着口袋的青年。
眼尾泛红,却没什么魅惑之意,反而像是——
“你熬夜了?”猫眼男人蹙眉。
习惯性想将人让进来,可下一秒,口袋掉在地上砸出脆响,清冽香气与缠人的体温一起扑上来。
将下巴抵在男人的锁骨上,微微俯身的青年语气含糊,像是困极了:
“没有,通宵了。”
在那对湛蓝色为这句话瞪圆的同时,五月朝宫将呼吸吹在对方耳侧,掀起痒意:
“前辈,你听我慢慢解释,其实我是去进货了。”
……进货?
对这个新词显然困惑非常,但见这人一副挂在自己身上半掉不掉的模样,诸伏景光顿时哭笑不得。
他掐了对方腰间软|肉一把,声音冷漠,却能听出几分无可奈何:
“去睡觉,别死在我这里。”
将人半拖半拽拉入卧室,猫眼男人想了想还是并未多问,只是敛下眸中晦涩。
昨夜他给认识的黑市中介发邮件旁敲侧击,果然没有黑市传说又去出任务的消息。
他又问了那对‘双子’的任务,结果也是没有。
也就是说,这群人都在撒谎。
——所以他们究竟去做什么了?
顶着黑眼圈想也想不明白,一睡下便又会梦到池中香|艳。
诸伏景光只得拖着困意,直到五点半的闹钟响起,浑浑噩噩飘去洗漱间用冷水抹了把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挺到了第二天。
……造孽。
将青年安置到床边坐好,猫眼男人眉宇间满是冷淡,看上去有向琴酒靠拢的趋势。
而慢半拍意识到搭档让自己去睡觉,黑发青年反射性问道:
“上次不是说我和狗都不准上|床吗?前辈愿意改主意了?”
诸伏景光:“……再说给我睡沙发去。”
说着他便要拽过被子将青年按进去,可五月朝宫却抬手制住对方手腕,仰头看向男人眼底明显的黑眼圈,蹙眉道:
“听到有人敲门就知道是我…所以前辈你是一直在等我回家吗?”
他此刻迷迷糊糊,连说话都直来直往了些。
睡眠是五月朝宫补充能量的重要方式之一,缺了一觉只会让头脑更加昏沉,可因为身边有过分香甜的欲望可以平衡,倒也缓和几分。
“前辈,好像从我认识你开始,你的睡眠质量就不好呢。”
诸伏景光:“。”
——这到底都是谁害的啊!
原先的梦仅是需要半夜起来解决一下,现在好了,只要闭上眼就会自动播完一整套。
归根究底还是五月朝宫的错!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诸伏景光垂眸看向那对罩了层薄纱的鎏金。
在对方将之呼扇两下后,终究是心软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进货指的又是什么?
将疑问听了去,黑发青年突然伸手揽住男人,将人一把抱住。
诸伏景光顿感不妙,刚要反抗,却不想一只手蛇一般死死缠住自己腰背,往敏|感处一掐,霎时间让他软了身子。
于是一翻身的功夫,两人便双双摔入被中。
“你又发什么疯!”
语气虽强硬,可望着咫尺之间的那对灿金,男人的脸上更多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