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水煮书
他发现去处太多了也不好,他们苟合都不知道该在哪里汇合。
“夏油先生。”
“嗯?”
“你嘴怎么了?”
夏油杰差点噎住,“哈哈哈哈哈哈哈!没什么,最近天气干燥,裂开了。很严重吗?”
“没,我仔细看才看到的。”
夏油杰一本正经道:“我们应该涂点唇膏了。”
一点也不觉得天气干燥的弥木利久点点头:夏油杰都说干燥了,那应该就是干燥吧,他不太对判断这些。
他们就这么心不在焉地吃完了午饭,夏油杰刷了碗,一拉开房间的门,差点被吓死。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被窝里多了一个熟睡的人。
“!!!”
心中的喜悦再次涌了上来。
悟没走。
悟果然没走。
弥木利久在他身后问:“怎么了?”
夏油杰刷的一声关上门,“啊!没什么,利久,那我午睡了!”
他下意识地把这件事当做一件隐秘的事情来处理。
弥木利久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夏油杰这个人平时很少午睡的,但他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弥木利久坐在客厅的茶几前,翻开课本,开始跟着电视学习英语。
简单的日常对话还是要会的。
明年春天的时候,他也要入学高专了,所以他要在这一年间掌握各种基础的知识,免得上了学后表现得不像个正常人。
于是他像小朋友一样认真地跟着电视学习起来。
“……”
房间里。
夏油杰无声地蹲在五条悟面前。
睡了,真的睡了。
这家伙睡觉的时候还要缠着绷带,看起来很不舒服,可实际上,这家伙又睡得很香。
对了。
乐岩寺校长之前说过,悟最近状态不好,抑郁了。
夏油杰无声地贴近了五条悟的脸,认认真真打量起来。
抑郁?
这两个字怎么也跟五条悟搭不上边吧。
不过悟看起来确实很困,这么一打量,这家伙的身上也出现了不少变化,脸部的棱角出来了,婴儿肥也没以前多,恐怕再过两年这点可怜的婴儿肥都要消失了吧。
真遗憾,居然没能在这家伙脸上肉最多的时候上手捏他个爽。
他没好意思亲死一个正在睡觉的人,只能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杂七杂八地想了很多事,就这么过去了一个小时,五条悟还是在睡。
“……”
夏油杰不满地眯起眼睛,捏了捏五条悟的鼻尖,又戳戳他嘴巴上的伤痕,无声地坐了起来。
下午的课要开始了。
……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五分钟后,夏油杰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出了房间,鬼鬼祟祟地关上门。
弥木利久觉得,今天的夏油杰跟平时不太一样。
突然要午睡,午睡了一个小时就蹑手蹑脚地跑去重新扎头发,还在镜子前扎了三遍丸子头,丸子扎得一次比一次圆滚滚,尽量把碎发压到了最小,又把那对戴了很久的蓝色耳钉摘下来,重新换成以前爱戴的黑色,问他合不合适。
弥木利久回答了非常合适之后,这家伙又翻出一个豪华的手表戴上。
但最最最诡异的还不止如此。
做完这件事后,夏油杰竟然重新去洗了个澡。
弥木利久:“……”
要洗澡的话,之前扎头发戴耳钉戴手表是要干什么?
缺少常识如他,也知道这是多此一举的行为。
他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因语言功能不灵敏而选择作罢,他亲眼看着夏油杰洗澡,扎头发,穿上衣服,再喷上香水,最后心情很好地走出来,到餐厅给蛋挞重新摆盘,然后笑眯眯地告诉他:“如果家里出现了奇怪的客人,记得好好招待一下。”
“……”
这是,在等谁?
弥木利久困惑但乖巧地应了。
下午,夏油杰清清爽爽地出现在操场上,带孩子们上下午的体术课,渡边羽在空气中嗅了嗅,诧异地询问岸木美依子,“你喷香水了?”
岸木美依子挑眉:“我?我讨厌香水。”
渡边羽又问伊地知洁高:“你喷香水了?行啊伊地知,越来越潮了。”
伊地知洁高立刻否认道:“啊?要上体术课了,我喷什么香水啊……”
三个学生沉默了一下,看向了夏油杰。
十几秒的寂静后,夏油杰笑着问他们:“啊,是我。香水很刺鼻吗?”
三个学生:“……”
三个学生沉默了一下,齐齐摇头。
夏油杰又问:“不适合我吗?”
三个学生还是齐齐摇头,摇得比之前更坚定了。
夏油杰想了想,又问道:“这个味道是不是有点扫兴?啊,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可以告诉我。”
三个学生无语半晌,渡边羽问:“老师,你这是要干什么?”
夏油杰说:“哈哈哈,没什么,只是今天整理房间的时候偶然找出了这个香水,是去年生日的时候不知道谁送给我的,总之随便喷了一下。”
学生们这才放心,渡边羽表示:“哦,味道没问题!但是我们不是要上体术课吗?老师你怎么还喷香水过来呢?”
夏油杰抬了抬手,召唤出来一个筋肉系咒灵。
两米高的咒灵浑身青紫色,全身都是高度发达的肌肉,属于不打几年药都练不出来的撒旦身材。
夏油杰告诉他们:“这,就是你们今天的体术陪练。”
三个学生:“……”
这天下午,学生们全程用体术pk筋肉系咒灵,夏油杰真就一点也没沾手,自己只是站在一边清清爽爽地观战。
下课后,渡边羽气喘吁吁地问:“老师,你今天、你今天要去跟美女约会吗?”
夏油杰笑眯眯道:“不算吧。”
他只是打算去亲死一只私闯民宅的猫科动物而已。
岸木美依子指了指他的耳朵,问道:“老师,你的蓝色耳钉呢?”
夏油杰回答:“啊,忽然觉得没那么好看了,所以换回黑色了。”
岸木美依子心想,男人心真是海底针,前段时间还跟宝贝一样戴了好久,今天就说不好看了。
他们顺利下课,夏油杰快速跟学生们道别,第一时间走向了夏油家。
而另一边,夏油杰跑去上课两个小时后,五条悟终于醒了。
他无声地打了个哈欠,伸了长长的懒腰,意识到夏油杰回来过了,但没有叫醒他。
证据就是之前扔在地上的睡衣不见了,而客厅的弥木利久也已经消失不见,五条悟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爬起来晃悠到餐厅,发现了桌子上摆盘完美的蛋挞和布丁,他不客气地把这些全都吃掉,脑袋里在想:晚上应该到宿舍楼那边去。
不过啊,杰会知道他在那里吗?那里几乎没什么个人用品,一看就是很临时的住所,一言不发地呆在那里的话应该很难被杰亲死。
但,提前打招呼的话,好像又没有不速之客的感觉了,那要怎么把夏油杰引过去呢?如果只是给夏油杰发邮件或者打电话,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啊。
他啃完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又从夏油家的冰箱里摸出来一罐可乐,期间闻到夏油家有一股很陌生的香水味,但没有多想。
应该是别人的吧。
五条悟炫完一罐可乐,终于有了主意。
他回到夏油杰的房间,从夏油杰的一堆本子里撕下来空白的纸,然后撸起袖子开始画画。
五条悟模仿了怪盗基德的简笔画,在空白纸上画出来一个绷带五条悟的简笔画,后面画了简笔画的房子,头顶还有一个简笔画的月亮。
想了想,他又在房子里画出一只有刘海的狐狸,在狐狸和怪盗五条之间画了个爱心。
月光下,房子,他们俩——职工宿舍。
这个暗示应该挺明显的了吧?
嘻嘻。
五条悟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他卡着笨狐狸们的视野死角,敏捷地跳上房梁,嘿咻嘿咻地前往职工宿舍。
五条悟一边在各个屋顶上跳来跳去,一边自言自语道:“杰家里的安保系统真是约等于没有啊。”
这群笨狐狸根本无法御敌,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给玩耍的小朋友们当人机队友。
五条悟抵达东京校的职工宿舍,准确地找到了那天的房间,他往床上一躺,那天晚上的回忆自然而然地涌了上来。
夏油杰散乱的头发,散开的衬衫之间剧烈起伏的胸膛和腹肌,耳边近似呜咽的声音和奋力抓上来的手指……
啊啊,明明是那么涩情的画面,但是一点也涩情不起来呢。
五条悟翻了个身,有点恹恹的想:用更愉快的记忆覆盖掉那天晚上的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