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沛
他还简单讲了讲去黄昏别馆遇到的事,以此证明只是大自然的奇迹。
穿越,虫洞,理解成什么都好。
反正不是人为。
话音刚落,时田一朗突然探出上半身,指尖发着抖,将川岛江崎的口罩摘下。男人漆黑的眼瞳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店员端着咖啡过来,才松开手指替他戴好,坐回到位置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幽静晦暗。
似乎有话要说,但碍于店员过来不好开口。
店员端着托盘,脚步可疑的放缓了,“……”发生了什么?
店长救命啊,他最不会应付这种场面了!
这两个人气氛好古怪,虽然看不太懂,但总感觉来的时机好像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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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先生,您的咖啡。”
店员将杯子分别放在两人面前,川岛江崎走口不走心的随便一答,“谢谢。”
店员受宠若惊。
“啊…不,不用谢。”
土狗低头看了眼自己因为四处打零工,去工地搬砖而劳累出来的健壮身体,默默决定一会儿要是对面那个男人敢做出不好的事,他一定会冲过来打、打……
嗯,扛起川岛江崎就跑。
被店员一脸戒备,还拿眼角偷瞄的时田一朗:“……”
这家伙把他当坏蛋了?他是警察。
等店员磨磨蹭蹭离开。
川岛江崎摘下口罩迭好,放在一边,端起杯子小啜一口,“看完了,作何感想?”
他的脸上的确没有伤痕,完好无损,还是那么年轻。或者说,在所有人的时间都在前进的这几年,只有他的时间是静止的。
时田一朗比降谷零担忧的还要多。
他不仅警惕正在研制永生药物的跨过犯罪组织,还担心政界一些笑里藏刀的老头子们会做出什么。
永生的诱惑,越是位高权重,就越难以抵抗。
尤其是对看重资历,所以政界高层一大半官员年纪都偏大的日本来说。
“你想重启曾经的身份?”
时田一朗觉得不太妙,从公安行动组升职成警察厅管理官,他已经不是当初只会拼命干活,满脑子抓捕犯人,保护民众的一课课长了。
“不。”
川岛江崎摇头。
“我需要一个身份,能帮我潜进组织不被发现的隐秘身份,最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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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川岛江崎往咖啡里丢了一块方糖,拿起杯托上放着的小勺子搅拌搅拌。
西装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比例,咖啡店细碎星子一样的灯光落在他浓密微翘的眼睫上,青年抬起鸦色的眼眸,静静注视比以前沧桑了一点的男人。
他轻声问。
“你会帮我吧?”
又是组织,又是卧底。
时田一朗都快应激了,难道联系他就是想让他帮忙伪造新身份?如果没有这个原因,川岛江崎是不是会继续把他蒙在鼓里?
消失的七年时间暂且不管。
那醒来之后呢?
三个月的时间,连一通电话都不肯打给他,住在「某人」的家里,用着「某人」的东西,还跟「某人」一起去山间别墅游玩,甚至连身份都不肯明说。
好,好得很啊。
时田一朗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天,他去墓园看川岛江崎衣冠冢时,正好跟一个身形和川岛很像。但穿着他绝对不会穿的衣服,还戴着帽子看不清面容的青年擦肩而过的事。
时间正好就在川岛江崎醒来之后。
当时他的直觉叫嚣着一定要追上去,不追上去绝对会后悔。
时田一朗恍然大悟。
原来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直觉就已经察觉到了真相——在去吊唁川岛的路上,碰见了令他一想起就痛苦不堪的人。
而那人明知他的痛苦,却视而不见,依旧不肯相认。
这是什么讽刺的笑话?
时田一朗没说会不会帮忙,他往后靠了靠,松开领带和领口的扣子,束缚感减轻了很多,川岛江崎熟悉的颓废感一下子就回来了。
时田问出一直很介意的问题,“在墓地,看着我发了疯似的追你,你心里什么感觉?”
“归根结底还是不信任我,对吗?”
明明是略带问罪的话,男人的语气却很平稳。
好像在跟多年未见的老友叙旧。
而不是单方面被隐瞒被伤害,把对方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却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等等!你先别说话!”
系统已经对川岛江崎说话的艺术绝望了。
顶着张情商很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人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的脸,结果一开口能劝退一百零一个。
“宝,你说难过,快说难过!”
川岛江崎单手撑着侧脸。
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天的事,咖啡店里的椅子不是特别软,他昨晚饱受摧残的部位有些不舒服,“有点难过。”
“看着你追上来,我心里有点难过。”
其实并没有。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同理心,怎么可能对时田一朗感同身受。川岛江崎心里纳闷,怎么没人察觉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不过信任是肯定的。
如果不信任时田一朗,他今天就不会过来找他,更别说要求新身份最好只有时田一朗一个人知道了。
川岛江崎就是有这种底气。
就算歹徒抓住时田一朗,让他透露自己的下落,时田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也许是青年微微皱眉的表情,让时田一朗误以为是被他的质问刺伤。于是后者的情绪很容易就被安抚好了。
“新身份我会尽快弄好,但是卧底的事还是从长计议。”
“不需要。”
川岛江崎说,“黄昏别馆的主人——乌丸莲耶如果真的还活着,你猜他会不会关注自己的财产,会不会注意到参加别馆宴会的人?”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的存在很大可能已经被组织知晓,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离开公安一课之后,你胆子变小了吗?”
青年仿佛第一次见面般上下打量时田一朗,然后「啧啧」咋舌,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像在感慨安逸的生活让人胆小,曾经厉害的上级已经不中用了,变胆小鬼了。
时田一朗差点被气死。
伸手捏他的脸。
“几年不见出息了,气人的功力只增不减啊。”
川岛江崎打开他的手,知道这件事是成了,也笑起来,“也就气气你了。”
“嘿,这话我爱听。”
男人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卡,推过去,“这张是扣你的工资,还有以前我定期帮你存进去的,你小子花钱没个分寸,本来想等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还以为没机会了。”
“这张是警察厅七年前下发的抚恤金,你没有家人,我也一起存着了。”
“两张卡密码都是你生日,具体有多少我没算过,差不多有两三千万,暂时够你用了。”
系统「哇」的一声,“好多钱哦。”
然后他掐指一算,按照他的宝每月的工资和消费金额,时田一朗说的定期存钱,大概是存的他自己的部分收入。
一片拳拳老父亲之心啊。
“哎,等下,”系统抓抓脑壳,怀疑道。
“应该是老父亲之心吧?”
川岛江崎勾着唇浅笑,意有所指,“不是也是了。”
他也不跟时田一朗客气,接过来。
虽然降谷零的卡还在川岛这里,里面的钱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以他的「正常」的消费用到现在,感觉才掉了点皮。
但钱这种东西谁会嫌多?
青年又啜了口咖啡,“那我等你消息,对了,名字就用冬寺薫,我最近正在使用这个假名。”
时田一朗表示可以。
川岛江崎实在有点疲倦,人没什么力气,也坐不住了,虽然时田不想他从视线里消失,但看后者有点困倦,就没有强留。
反正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见面,不必让川岛不舒服还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