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你就在老子旁边打游戏!现在还打扰老子补觉!”
嘛……
耳朵猝不及防收到摧残的你默默将手机拿远了点。
松田听起来就差找萩原干一架了。
那个在对幼驯染的悲惨幸灾乐祸的人像是努力憋住了笑,小声安抚了自己气愤的幼驯染两句,然后电话那头被留白几秒,只听得到细微脚步声,之后对方才用压低了的嗓音,继续忍笑着对你说:
“哎呀刚刚不小心把小阵平弄醒了,我现在走远点继续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在精神上支持的他,后来班长远程提供了五千字的帮助,帮小阵平度过两万字难关。”
就说,这种时候果然还是找班长大人比较靠谱。
“小枝和,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你不在家都已经八天了,可别是又要等一两个月吧?每次出差都出这么久,家里少双碗筷,我们俩吃饭都觉得没劲,连点外卖的兴致都提不起,最近都是在食堂里凑合。”
抵达停车场的你已经找到自己要找的白色轿车,正不紧不慢地靠近,听到对方这样半惆怅半期待的问话,脚步微不可查地一顿。
你知道车里的人也已经注意到你的出现,正在那扇防偷窥的车窗玻璃后面饶有兴致地观察你。
你的喉咙动了动,状似苦恼地给予答复道:“抱歉萩原,我应该还要在法国多待段时间,谈合作这件事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忙都忙不过来。”
电话那头的人发出声充满遗憾的哀叹。
“欸——完了完了,小枝和现在真要成为我们当中最忙的一个了。”他语气听起来夸张地发出声感慨后,又只好无奈地叮嘱你,“好吧,那你要记得好好休息,照顾自己,一日三餐别落下,我回去上班,明天再聊,有事没事记得在群里发消息,拜拜小枝和~”
你笑了笑,跟他道别:
“嗯嗯,拜拜~”
你挂断电话,那个套了层人/皮面具的女人已经拉开车门,从车内出来,半个身子倚靠在车门边,神情意味不明地看着你。
“有件事,想必你是知道了。”
等你走近,她才状似打趣地开口,
“就在昨天,本以为其中一瓶摆在你家陈列柜里的酒这次肯定会暴露,没想到,最后竟来了个大反转。”
一个极其简单粗暴的试探。
你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用一只胳膊肘撑在门框上,隔着墨镜冲她一笑。
“在说什么呢,虽然里面的酒是假的,但瓶子可是货真价实。”
贝尔摩德的眼神唰的一变。
“波特果然是你杀的。”
她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地说,脸色已经差至极点。
“你知不知道组织为培养这样一枚扎牢其中的钉子花了多久时间?波特的事情,Boss现在很生气。”
你也不跟她藏着,一脸满不在乎地耸肩,道:
“既然都说是一枚扎根在里头的钉子,一般人就接触不到,你以为,我凭什么能这么快就找到他,然后铲除?”
贝尔摩德警觉起来。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亲爱的,你可是共犯。”
坐进车内的你探出半颗脑袋,毫无烦恼地靠在椅背上,对还站在车外、脸色阴沉的人露出十分灿烂又友好的笑容,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
“感谢你的宝贵情报。”
……
——
停在机场露天停车场的白色轿车迟迟未发动,烟雾缭绕的车厢内一片死寂。
直到其中一人将第二根烟抽完,烟灰被抖落进一旁工艺精致的烟灰缸里。
“波特在组织的信息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少数高层知道,他们一旦了解整件事是由你在背后一手策划,作为你唯一接触过的人,我确实会成为泄漏重要情报的重点怀疑对象,哪怕是我供出的你。”贝尔摩德语速缓慢,冷冰冰地说,“虽然还不明白你是如何发现波特的存在,但你早把一切都算好了,还算计到要用这种捆绑的方式让我替你保守秘密。”
可惜晚了。
她转头,透过后视镜看向你,眼神充满了讽刺与嘲弄。
“说到底,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坐在后座的你眼睛望着车窗外,一句话轻描淡写: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呲。”
女人撇开视线。
“既然都早有准备,为什么还要在两天前,从驻巴黎的基地劫走一名飞行员,开走一架刚改装好的飞机?装出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又是想骗到谁。你当时闹出的动静很大,Boss已经知道这事,他在等你一个解释。可怜的蒙斯也在基地里苦等你一天,发邮件不回,电话也打不通。”
“就说我急着回家晒被子不就完了。”
“那就看有没有人会相信。朗姆对此也有意见,那飞行员是他手底下的人。”
“你想怎么说?”
“你想我怎么说。”
女人启动车子,发动机的声音从底盘响起。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能理解,几分真情实意地问你,“竟然为了几个跟自己立场完全对立的人做到这种地步,怎么,被他们救赎了?”
你嫌弃地嗤鼻,很是不屑。
“这词用的真差劲,又难听又俗套,我从不需要它。”
“那你怎么回事。”
“你不懂?”
“我应该懂?”
“嗯哼。”
你收回看窗外的目光转过头,丢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你会懂的。”你说。甚至已经有些等不及要看看这女人换副嘴脸的模样了。
“至于我——”
你在对方沉默无言之时,姿态格外放松地向后靠到后座舒适的椅背上,悠闲地翘起只腿,低垂着眼帘仿佛在若有所思。就这样,将后面的话不经意般说出了口:
“只不过是突然留恋起了人间。”
话音落下好久,那些数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旖旎却仍残留在无人再开口的车厢中,在暧昧多情的话语里反复辗转。
波尔多午后的阳光无法穿透坚硬的车身,车内的温度始终低至低谷。
“我不管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半响后,车驶进隧道,贝尔摩德方才重新开口。
她声音很平很淡地告知正闭目养神的你:
“逍遥这么久,该开始干活了,金麦。”
……
闻此的你漫不经意地撩起上眼皮,在地下隧道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睁开猩红的双眼。
第91章 金麦酒(一)
东京街头一家没什么客人的酒吧,橙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吧台边正在播放英文歌单,欧美女歌手沙哑而性感的嗓音伴随抒情的曲调缓缓诉说年少情/事。
“嗨,初次见,我看过你保留的成绩,枪法很不赖。”
一个穿着小吊带的女人踩着细跟高跟鞋,拿着酒杯走了过来,言谈自若地落座在了独自一人在吧台前喝酒的男人旁边。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杯,饶有趣味地问道:
“有女朋友吗?”
对方看都没看她一眼,喝了口自己的酒。
“我已婚了。”
一旁在擦拭玻璃杯的酒保早已识趣地站远,女人露出惊讶诧异的神色,目光落向男人的左手无名指。
手指上空空如也。
“哦?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苏格兰威士忌是个有家室的人?”
“他在几年前被疾病带走,离开了我。”
像怕惊扰到什么人,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很轻。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温柔地抚摸过黑西装胸口的白色花瓣,眼睛里的深情好似破碎的玻璃渣,被杂糅进疼痛与思念交织的深海,在昏暗的酒吧灯光里像星火般无声无息地燃烧。
“但我永远爱他。”
本意搭讪的女人一愣,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
“……我很抱歉。”
——
没一会儿,负责吧台服务的酒保被其他同事叫走,吧台前只剩下一人。
另个人来了,坐到旁边,动作熟络地拿自己的酒杯与对方的轻碰了碰。
“真是奇怪,”他草草抿了口酒,表情看起来非常不解困惑地发问道,“我一个认识十多年的朋友病死了,我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
诸伏景光泄气地白了他一眼。
“在旁边听着也不过来帮个忙。”
早在开始时就忍俊不禁的降谷零一扫刚刚装出来的困惑,直接哈哈大笑了两声,伸出手拍了拍幼驯染的肩膀后解释道:
“不是我不想帮,是我速度没她快,刚进来就看她朝你这过来。”
诸伏景光淡定地提醒他:“别笑这么大声,那女人还没走,我现在可是位刚回忆起沉痛往事的丈夫。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保密性也强,但以防万一,不这么说怎么赶人走,换个其他借口就会被一直追问。”
“那家伙听了肯定不会乐意,哪有咒人死的。”降谷零用酒杯象征性掩饰自己回不去的嘴角,语气调侃地说,“而且你刚刚用的是‘他(kare)’,真糟糕,看来苏格兰已逝恋人的身份要被曝光了~”
被调侃的人从容不迫地用指甲尖敲击了杯壁。
“没关系,她属于北欧区行动组,这次来只是为了抓人,不会再有太多机会见面。再者,”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她日语不好。”
上一篇:乱步先生奔现记录
下一篇:入职酒厂后想和最强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