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蒙斯愁眉苦脸地摇头,眼睛没离开手机屏幕。
“金麦,我现在真的真的真的非常紧张,拜托你别再开玩笑——”
“这个任务将单独交由你完成。”
少年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
“我非常信任你的能力。”
“谢谢,可我真的——”
“你现在只有一次机会对我说你想退出。请问,哪一句是真话?”
“呼。”
他松了口气,瘫软到座椅靠背上。
“金麦,我真的很紧张,请别再这样逗我了。”
“……”
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你全部意思了的少年没发现你墨镜后的无声叹息。
你隔着深黑色的镜片,用一双沉寂如死水的眼睛注视他。少年干净的脸上一览无余的紧张与无措像忽闪的红蓝色灯在你眼前参差交错,在炫彩的光晕里构成副混沌、凌乱的现代画面——
最终你拨开了画中的所有色彩,露出底下苍白而真实的灰调。
“你只需要负责我交给你的,数据的事我来处理。科伦的安全屋里没有守卫,全靠机关保护。安全屋整体构造你已经看过记清,就不存在在里面迷路或者误触机关,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准确地找到他。”
“我……”
“放松点。”
你伸出只手,轻轻拍了拍少年并不结实的肩膀,给予他为数不多的安慰。
“我又不会把你丢这不管。”
“……谢谢。”
焦虑一路的少年总算关掉了自己快要耗光电量的手机。他用力揉了把自己僵硬不已的脸蛋,就像拨动两下身上的开关键,整个人重新振作起来。
恢复神采后的蒙斯又转头望向你。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微微颔首。
“说吧。”
然后,就听到他态度十分小心地向你抛出了个简单的难题:
“金麦,你杀人后会感到难过吗?”
你沉默了两秒,反问他:
“你知道你家是干什么吃饭的吗?”
少年一愣,之后表情黯然地低垂下眼帘。
他说:“我跟它没关系,它早就不要我了。”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这问题要是问贝尔摩德,或者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会毫不留情地嘲笑你的幼稚可笑。”
“可我问的是你。”他执拗地看着你。
“不会。”
你避开蒙斯的眼睛,抽出自己腰间的枪,面不改色地对他说,
“我不会,你也不要有这种没用的感情,它会把你害死。”
子弹已经上膛。
你一把拉开车门,扭头叫上还傻楞在那的少年。
“走了,小兔子。”是时候该一夜长大了。
……
“找到人了?”
“找是找到了,他真的就在你预判的那个房间里睡觉……”
“动手了吗?”
“还没有……”
“那还不快去?弄完了早回家。”
“可我……”
“要我陪你?”
“我……”
“走吧,我陪你过去。”
“可、可是金麦!他会不会突然醒来?”
“不会,进来时顺手丢过一颗催眠弹。”
“原来你之前已经来过了。”
“现在,我数三二一,你动手。三,二,一。”
“……”
“动手啊。”
“……”
“你之前不说已经想好了吗?”
“我……”
“不敢开枪?”
“……”
蒙斯僵硬地抬着手臂,迟迟无法扣下那道扳机。
“……”
唉。
你走过去,从少年的手中拿走他的配枪。
“那就不用开了。”
砰!
……
两天后,阴雨蒙蒙的英国伦敦。
你穿了条蓝色沙滩裤,刷着双随时能去海边冲浪踩沙滩的人字拖,两手插裤兜,依旧戴着副墨镜,以一种与阴郁贵气的英格兰截然不符的形象慢慢悠悠地溜达在寒气逼人的伦敦街头。
旁边有只胖橘迈着小花步,同样晃晃悠悠地从你脚边路过,它在每每走到离你十米远的地方时便会停下来,端坐在地上回头等你。
你看它吃得圆滚滚的身材板儿忍不住发笑,干脆在走到一个公共长椅边时蹲下身,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摸出根火腿肠,朝不远处的橘猫伸手。
“喵喵,过来开饭啦。”
面对你热情的招呼,橘猫先是蹲坐在原地傲娇地看着你,的火腿肠,等了几秒后,才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朝你走来。
“喵。”
它将脑袋凑到你手边,用小巧的鼻子闻了闻火腿肠的包装纸。
“我帮你拆开呀。”
你撕开那层包装纸,掰下一小坨火腿放在地上。
橘猫向后退了两步,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火腿,像把它当成了自己的猎物,刚弓起背准备捕捉,谁知突然——
“汪!”
猫咪被吓得瞬间炸毛,立马窜进旁边的花坛里消失不见。另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则直接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叼起地上的火腿肠吃进嘴里。
“实在抱歉先生!”
一个标准英伦腔的男声从不远处匆匆赶来。来人穿了身跑步装,他一上来就连忙将手中的绳子套到自己宠物的脖子上,然后带着十足歉意的跟你解释说:“它的绳子被它刚刚玩掉了,一时间没追上,它没给您造成什么损失和不便吧?”
已经从地上直起身的你低头看了看本该放了块火腿肠的地方,现在那里只剩一滩湿漉漉的口水,以及一只流着哈喇子的萨摩耶眼睛亮亮地盯着你,手中剩下的大半根火腿。
“没有。”
你摇摇头,顺手撸了把已经凑到手边的狗头。
萨摩耶没有抗拒,乐呵呵地任你瞎摸。
“那就好。”
狗主人笑了笑,浅棕色的眼睛让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友善好相处。
“如果方便的话,请问能替我牵一下狗绳吗?我着急想去趟附近的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当然没问题。”
你没怎么犹豫,笑着接过对方手中的狗绳。
主人离开了,萨摩耶乖乖坐在你脚边也不叫唤,黑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看看你,时不时看看你手里的火腿。
“行了,都给你。”
你坐在长椅上,拍了拍它脑袋,然后将剩下的火腿肠都拆开放到了地面上。
它尾巴摇得更欢了。
十分钟后,对方从离开的方向原路回来,手里拿了两杯咖啡。
他走过来,坐到你旁边的空位上,然后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你,接过狗绳。
“太感谢了,你也很喜欢狗吗?”
你接过咖啡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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