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松田阵平收回目光敷衍了句。
“可能是又去资料库了吧。”伊达航说。
“小诸伏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萩原研二说时虽然没点名,但是那双洞察力十足的紫眼睛却很有目标性地看向了你。
你被这么盯着,刚要打出去的嗝硬是给憋了回来。
“……又看我干什么,这种问题难道不应该先问有神奇幼驯染感应的人吗……喂,降谷!问你话呢!”
你在桌子下的脚踢了踢对面的金发黑皮。
你其实知道原因。
虽然说过要尊重人家隐私,但每年一到诸伏夫妇忌日的时候,诸伏景光的情绪就肉眼可见的变糟糕,不知缘由的你仔细想了好久后,还是决定查了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知道归知道,但这事该是当事人亲口跟自己朋友说,而不是由你代之。
“吃东西时叫零酱,吃完了就叫降谷。”
被你踢到的人用力回踹了你一脚,没好气地说。
“降谷,你知道些什么吗?”
伊达航叼着牙签,转而问向降谷零。
“啊,应该是关于他父母的事情吧,hiro最近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降谷零低头思索了片刻。
“倒是有跟我提过一点,但具体的还是等他回来后告诉你们吧。hiro想当警察,有一部分的原因跟自己的父母有关。”
第13章 六人行(四)
晚饭时间,诸伏景光一进门,就被两个很有目的性的幼驯染搭档围堵了。降谷零已经帮忙拉开了椅子,伊达航两手抱臂坐在对面。
被合力摁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茫然得不行,迷茫的蓝眼睛看向你求解。
你优哉游哉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处理刚接的新工作,一副不参合他们的架势。
伊达航翻开手边的本子,拿起笔,叼着牙签又一脸公正严肃的姿态乍一看就是名从警多年的老刑警。
“姓名。”
“……班长?”
“年龄。”
“……。”
“老实交代,最近几天都去哪了?”
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后问:“你们这是在练习审讯技巧吗?”
伊达航啪的合上本子。
演不下去了。
“太差劲了,你们弄得跟审犯人似的。”你忍不住吐槽,“景光还好脾气地配合你们了三秒钟。”
“哎呀——我就说小诸伏没那么容易招吧。”
原本以扣押姿势压着诸伏景光肩膀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送了手,收起刚刚那副气势汹汹的表情,重新随性地坐回到沙发上。降谷零从冰箱里端出已经冷藏好的蛋糕,拉开了幼驯染旁边的椅子坐下。
“哇~是零零酱的芝士蛋糕!”
你闻到诱人的香味后冒出星星眼,啪地合上了电脑。
萩原研二递过来餐具和蛋糕刀。
“还是边吃蛋糕边聊吧,已经差不多了。”
一头雾水的黑发青年接过餐盘。
“所以你们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不是我们怎么了。”
松田阵平手法平稳地切开蛋糕,均匀分到了六个盘子里。
“而是你怎么了。”
伊达航顺势接过话头。
“我……没怎么啊。”
“嘛~”
你接过蛋糕后舔了舔餐叉上的奶油,望向一向不擅长遮掩情绪的温和青年。
“你都快把「我很糟糕」和「我有心事」写在脸上了哦景酱,他们要再看不出来就是眼瞎。”
“如果遇到困难,告诉我们,大家可以一起解决。”
伊达航说,
“之前不也都一起完成了很多事吗?别一个人憋着不说,有人一起分担总是好的。”
“是啊hiro。”降谷零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我们都很担心你。”
被朋友们关心着的青年久久没说话,只是垂下头,动作迟缓地挖下一块芝士蛋糕含在嘴里。
谁也没去催他,知道对方需要时间。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不算特别长的时间里,几人各吃各的蛋糕,为这位一直习惯性为他人着想的友人留下一个不大却足够充足、带着奶油味的思考空间。
你吃掉自己的最后一口蛋糕,动作不怎么避讳地瞅了眼对面盘子里没怎么动过的蛋糕。
坐你对面的蛋糕师傅分外嫌弃地瞪了你,却还是将盘子往你的方向推了一推。
你笑眯眯地接过,跟他做了个夸张的口型。
多——谢——啦——
顺便比了个心。
只是幅度有些大,撞到了旁边的伊达航不说,还被另一边的萩原研二发现,戳中笑点,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方才的安静氛围被瞬间打破。
“你搞什么啊晋川?”
你一脸无辜。
“哈哈哈哈!”萩原研二笑着抹了抹眼角说,“小枝和你也太可爱了吧?”
伊达航无奈地跟着笑。
降谷零就算站起来也要捶你。
“太破坏气氛了你这家伙。”
而之前低头闷不吭声的黑发青年也终于在这欢快的氛围里被感染着勾起了唇角笑容。
你忙着躲闪降谷零的暴击的同时也在关注着那边,看到这幕后,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地。
你悄悄松了口气。
嗯哼,就应该是这样嘛。
刚刚那副难看得要死人了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他。
他就应该永远带笑,眼里有光,像向阳盛开的向日葵,也像一望无边的蓝色大海,阳光又温柔。就算偶尔会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烦恼事,也有一群一块疯闹的朋友愿意跟他一起面对所有。
“嗷!”
你措不及防吃了降谷零的一拳暴栗,帽子都被打歪了。
诸伏景光看着大家说:“抱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让大家担心了这么久。”
“嗐,道什么歉呐诸伏,担心你是我们自愿的。我们都什么关系了,还要因这个道歉。”
你十分配合地问:“是什么关系啊?”
“当然是过命之交呀!”
松田阵平自信满满地说。
你忍不住笑了。
过命的交情,还真有。
之前跟这几人跑出去玩,总能碰上点大大小小的破事,让你们得以展现自己在警校里学到的那点技能。你记得最疯狂的一次,是萩原研二在一家银行的洗手间里发现了枚定时炸弹。当时倒计时只剩五分钟了,等不来救援,只能自己上手。情急之下,你们脑一抽,直接将自己的性命全托付给了刚上手学习拆弹不到两个月的萩原和松田,用力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后就都跑去疏散民众。事情结束后,就一起被赶来的警方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爱的教育。
你又想到降谷零一个单手过肩摔打倒抢劫犯和诸伏景光空手道横踢干趴持枪壮汉的光荣事迹,萩原研二充当人质时把绑匪耍得团团转,以及松田阵平与伊达航两人合伙扮成市井混混,跑去跟地痞流氓套近乎骗情报的往事。
嗯,都是些不得了的丰功伟绩呀。他们每次有勇有谋的默契行事,除暴安良后的自信笑脸,总能将你身上所剩不多的正义感点亮。
“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得了失语症,zero知道这事。”
公共休息室暖橙色的灯光下,被噩梦困扰很久的青年终于跟朋友们缓缓道出了自己一直隐藏在记忆里的心结。
“那是因为在我父母被杀害的那天,我躲在壁橱里,把凶手的行凶都看到听到了,可是因为当时年纪太小,心理承受力太弱,当我在第二天被我哥哥找到时已经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忘了些事,还患上了失语症。
“但我最近想起了一些事。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家本来在吃饭,突然门铃响了,我爸爸去开门,好像是一个跟我们家认识的熟人。我隔着门板听到他们聊了会儿后发生了争吵,妈妈匆匆忙忙跑进来让我躲在壁橱里不要出声,然后我就看到……”
“你看到凶手长相了?”松田阵平忍不住打岔。
“……没有。”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
陷入回忆后的他,蓝眼睛没有了聚焦,像正努力在茫茫的记忆长河中寻觅时间留给他的真相。
“我太矮了,什么都没看清,除了手臂上像高脚杯一样的纹身。”
“所以你这几天都跑去锁定嫌疑人了?”
“嗯。”
“……先不说你是怎么能身在东京,锁定住长野的嫌疑人了,有什么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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