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Uh——?!”
少年登时发出一声惨叫,吓得一旁的狗子打了个激灵,忙回头看他有什么大病。
“她们都那么厉害,哪里能被我轻易发现,就半个月行不行?”
你要被气笑了,站在楼梯上看他。
真是出息。
“三个月。”
“我不是故意——”
“半年。”
“Goldey!”
“再哔哔,一年生活费都没了。”
少年立马立正站好,九十度弯腰鞠躬恭送你回屋。
“晚安先生~”
“嗯哼,晚安。”
你满意地收回目光,刚准备继续上楼,又想到什么,简单提醒:“对了,最近外面会出乱,你别管,当个好好上课的乖兔子就行。”FBI在日本境内公然非法持枪,有人不可能坐视不管。
蒙斯尽管不知原因,但还是乖乖点头表示记住,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你打着哈欠挥了挥手,上楼回房。
夜晚就这样度过了。
……
无论前一晚的东京港被刮起了怎样凶猛的浪潮,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生活仍然浮在平静的海面上。
“所以,整件事情的幕后凶手是那位秘书小姐,为了替死在火灾里的父母报仇?”
一个明媚的早晨,你久违地坐在有暖暖阳光的咖啡厅里,晒着透过玻璃窗照进的太阳,听到对方话音落下时松开了咬在嘴里的吸管,出声接话。
“对,没错。”
一大早就从大阪来到东京的少年屁股刚坐下就开始跟你分享自己曾经办过的案件,一直讲到口干舌燥,喝了口柠檬水润嗓子,放下杯子接着继续跟你绘声绘色地讲,
“秘书让女婿以为自己是同伙,女婿的目标是社长,提前下好安眠药,打了通电话将大家从主卧引开,然后趁机顺绳子从阳台爬上来,结果却被以为会配合自己的秘书推下阳台。他掉下去的时候,一只手抓住秘书的手表,秘书为了让他松手,用随身带的一支钢笔刺他手背,所以笔尖分叉厉害,被我发现,成为指认凶手的重要证据之一。”
你看了看他手边已经空掉的点心盘,贴心询问:“还需要再来点什么吗服部君?蛋糕三明治之类,那么早过来一定没时间吃早餐吧。”
服部平次连忙摆手:“嗐不用了木下哥,我已经很饱了!”
见此,你只好打消叫服务生过来加单的念头,又说:“不用和我客气,之前在大阪还要多谢你们家款待。”
“哈哈哈,后来我进了医院,都没能够送你们离开,下次再来大阪呀,一定要带你们好好兜两圈。”
“没问题。”你一口答应,接上刚刚听得津津有味的案情,追问,“所以后来呢,长子真的是自杀?”
讲的人点头。
“对,他的遗书也是真的,只不过死亡时间比警方推论出的更早。把尸体埋在土里,不接触空气,尸体腐烂的速度是正常的八分之一。秘书和女婿将长子的尸体用布包裹起来,一起趁大清早埋进水池旁的土里,然后案发之前,女婿假装出去找长子,挖出尸体,把尸体丢进水池,。”
哇哦,这给挖多大的坑,才能把一个成年男性埋严实。
你一下肃然起敬。
“这么说从一开始,出现在你们面前的长子就是秘书小姐一人假扮的。”
“没错。”
“从头到尾,女婿想杀的是社长,为了遗产,秘书要杀的是女婿,为了复仇,长子因为内心放不下的愧疚,选择自杀。”总结完,你又托着下巴想了想,不确定地问,“可她为什么故意让你们发现长子的尸体?”
“这个啊,是因为……”
少年侦探一下顿住,眼神不禁飘向窗外,像陷入回忆,手里无意识地抓着勺子戳杯子里的柠檬片,把柠檬片戳得不成半点柠檬样。
“她说……因为不忍心再让他泡在那么冰冷的水池里面。”
你恍然大悟。
因为爱呀。
“她不能原谅那个女婿一点悔意也没有,而长子因为悔疚一直用绷带蒙面。她说完,想自杀——”
“自杀?”
“是啊,看起来根本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少年忽然自嘲地一笑,转回头看着你,怅然地跟你说,
“说起来真的很惭愧,我当时以为,就让她那样死掉也许是一件好事。但有个家伙告诉我,推理不是为了逼死一个人,如果我们侦探把凶手逼到尽头,最后就让他们自我了结的话,和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
“有个家伙?”
服部平次看你一脸迷茫才发应过来:“木下哥你还没见过那人?就是一个在关东挺有名气的家伙,是个和我一样的高中生侦探。”
看来大阪少年已经知道小侦探的秘密了。如果这话是出自他之口,小侦探真的从上次的事情里长大了。
莫名有点欣慰,这感觉就像看着家里的狗子在短短一年内从爱撒娇的小金毛窜成了爱撒泼的大金毛。
“后来我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那次连环杀人案之后:不要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没有价值,人活着可以有很多个理由,为了自己,或者为了他人。”
“……的确。”你面对有一腔热血、眼神坚定的少年侦探莞尔,笑着附和,“活着的人还要带着死去的人的希望继续活下去。”他们身上是有使命的。
聊也聊得差不多了,大阪少年喝完杯子里剩下的柠檬水,愁眉苦脸地忍受被戳烂的柠檬浓浓的苦酸味,问:“木下哥,你等下还有其他安排吗?”
你嗯了嗯。
“前两天在外面掉了样东西,捡到它的人打电话过来,约好了等会儿去取。”
“噢!”
他戴上棒球帽后从座位上起身。
“既然这样,那就不多打扰了,正好我也要去找工、唔柯南!哈哈!”
“快去吧,小兰小姐今天班里有郊游活动,所以事务所现在应该只有毛利先生和柯南两个人。”
“行,那我走了,多谢今天招待,下次来大阪玩呀!”
“好呢,再见服部君。”
你目送活力满满的大阪少年推开咖啡厅的门,很快消失路口,自己又坐了一会儿,点了一块看起来不错的芝士蛋糕。吃完后,看了眼手机时间,觉得必须出发了,才拿着账单去前台结账。结完账,你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在叮铃铃的风铃声中,两手揣兜,不急不缓地朝某个方向离去。
……
太阳西落,四下无人的深山老林。
迎面走来一位穿冲锋衣,戴了顶米白色渔夫帽的游客,看到你后连忙挥手打招呼,拿出一份模糊不清的手绘地图向你问路:
“你好,请问知道这个地方该怎么走吗?”
你推了推眼镜,回头往自己刚离开的方向指指。
“沿着这条溪下去,再往前走六十分钟就能到。”说完,又好意提醒,“不过最好还是别再继续走了,太阳已经落山,前面可能会有野兽出现,比如黑熊之类的。”
“好,我知道了,非常感谢!”
对方虽嘴上说知道,但行动上并没打消前行的念头,只笑着表达谢意。
“……不用谢。”
点到为止的你礼貌且客气地与人道别,然后就继续拄着登山杖走。
等走到身后人不可能看到的地方,脸色登时变得阴沉,一把扯下挡粉尘的口罩,掏手机拨打电话。
在等待过程中,本就因故地重游而心情不佳的你开始变得焦躁起来,电话一接通,二话不说直接冷声质问:“你确定我那房子里的东西都有处理干净?”
对方不明所以。
“一把火烧了,怎么?”
妈的见鬼。
萩原怎么会出现在这。
第168章 敌人(一)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店员表现出十分的耐心,倾听面前一副欧美长相的年轻人为自己需要的商品进行描述。
对方的眼睛往后面的货架上乱扫好几眼,慢慢吞吞地说:“你好,我爸爸……唔,我哥生病了,喉咙不舒服,请问能帮我拿盒消炎药吗?非常感谢,对了,还需要一瓶矿泉水,谢谢……”
蒙斯从便利店出来,站在门外,望着蓝蓝的天空长吁口气,有气无力地伸出手,将买到的药片和水递给你。
“喏,你的药。”
你正靠在墙柱上打游戏,他出来的时候一局正好打完,闻声便放下手机抬头,墨镜随着动作下滑,露出后面的棕色眼睛。
“谢了~”
嗓子不舒服时就不想讲话,你接过两样东西,先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下几口,感觉干涩难受的嗓子终于得救。咂巴下嘴,方才又拆开药盒掰药片,说明书也没看,直接一次性掰下四颗闷嘴里,就着口矿泉水,一起咽下。
喝完药,心理上觉得病也差不多好七七八八。
你拧上瓶盖,水瓶拿手里,扶了扶墨镜,慢悠悠地离开便利店门口。这个点周围路上没什么人,你想起刚刚顺耳听到的对话内容:“不都说是叔侄吗,要被认识的听到会有麻烦。”
跟你身侧的少年体开一粒石子,撇撇嘴,嘟囔:“我跟陌生人说外语就是会紧张,刚才不小心忘记‘叔叔’的日语要怎么发音,如果被发现就直接解释我忘记发音不就好了吗……”
你的目光扫向他,又很自然地收回。
“正常人不是这样,他们紧张的时候只会爆出母语或者粗口。”
“所以说脏话是和说母语一样熟练吗。”蒙斯没忍住吐槽一句,停顿两秒,接着开口问你,语气里夹带了关心。“但是,怎么会突然感冒?我记得你之前吹一晚上的冷风都不会有事。”
而你却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甚在意。
“大概是装病装久了就会成真,问题不大,到明早应该就差不多能好。”
“好吧。”
当事人都不放心上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可仅安静了几秒,就又换另一个无聊的没营养话题,叭叭叭的嘴和停不下来的马达如出一辙。
“我们现在就回去?”
嗓子干痛的你动了动嘴皮,又懒得使劲发音,干脆能省就省,一个眼神过去,无声回了个「你还想做什么」。
“回去后我也没什么事可做,还想去买点面包……”
上一篇:乱步先生奔现记录
下一篇:入职酒厂后想和最强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