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zero,火鸡处理了吗?”
“没,因为不确定你们到底回不回来吃饭……”
降谷零也起身离开沙发,撸起袖子进厨房帮忙。路过你时,多打量了两眼被你抱在怀里、完全挡住你脸的大熊偶。
“这该不会是参加限时活动赢到的吧?有人在群里跟我说好像看到hiro跟你在步行街的一家商店里参加活动我还没信。”说着就长臂一伸,越过熊脑袋,揉了把你的。
你的脑袋上一沉,直接隔着层塑料袋和熊偶来了个贴脸礼。
降谷零:“你抱着它,年纪刚刚好。”
你一个大熊砸过去。
“刚好你个头。”
……
外焦内嫩的火鸡三人分了吃,晚上喝的有点上头。
倒不是酒醉,多半还是跟昨晚的睡眠不足有关。
中场休息,降谷零去卫生间,你歪歪扭扭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忽然感觉有人靠近。
“难受吗?”
“还好吧。”你习惯性往旁边一歪,脑袋枕到对方肩上,嘴里含含糊糊吐词不清地回答,“喝的不是很多。”
一只手放到你的后颈,手指指腹的力度控制得当地按压在穴位。你舒服得忍不住多蹭几下。
“是不是困了?”
“嗯,有点……”
“今晚留下吧,我睡客厅的沙发。”
那不行。
你强撑着离开他肩膀坐直,压住太阳穴摇摇头。
“没事,这个点还有电车。”
不过现在几点了?
意识到再不走可能的确要没有回程的车的你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刚想起身,被摁回去。
对方很无奈:“先坐着,我收拾了桌子后送你。”
……好吧,你一个人的话确实会睡过站。
为了在回去路上不睡过站,你趴在餐桌上乖乖地等。却在等待过程中,听着对方走来走去收拾餐盘、降谷从卫生间出来后压低的嗓音,以及厨房里哗哗啦啦的流水声,不知不觉地睡着。
睡得正迷糊时,脸蛋被人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熟悉又安心的气息逐渐将你包裹。
“……景酱?”你抬起沉重的眼皮。
听见一人温柔又轻声地说:
“枝和,回家了。”
第182章 面纱(一)
之后又度过了两个平静周末,太阳每天雷打不动的东升西落,你也每天坚定不移的在家里宅着。除了晚上遛狗和有次因兑现承诺出门办事,其余时间,你的脚仿佛被拴在房梁柱上,以客厅为中心,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别墅后院,干过最多的事是睡觉和打游戏,一周下来把蒙斯买的几盘游戏光碟全部打通关,无聊到只能躺沙发上吃着披萨薯条看肥皂剧,以及撸狗。这种过于颓废萎靡虚度光阴的成年人生活把家里每天必须早起上学、最近还在准备考试的高中生羡慕煞了,边翻着自己被玩通的游戏关卡边眼巴巴问你能不能帮他请两天假,也让他体验体验你的自由潇洒。
你回了他一脚,直接踹在学校制服上,让臭小子遛完狗后赶紧麻溜地滚去上学。
小兔子年纪不大,挺会做梦。
不过你也没与世隔绝太久,毕竟作为还活在这个大社会之中的成年人不可能做到彻底消失。
荒度整整两周时光后的一个上午,你再次接到又说自己在休假的警官电话,对方在话筒另头声音愉快地问你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饭。说话很有技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直译过来就是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表示关心。
对于以前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今年摇身一变成了大闲人,动不动就有假放这点你见怪不怪。就在你寻思这回该以什么理由拒绝时,电话里的人已经一一念出几道菜名,然后问你喜不喜欢海鲜,有家餐厅的大闸蟹做得很拿手。
你看了看自己正准备下单的午饭外卖平板界面,默默关上平板。
“好呀,我都有时间,萩原警官打算几点见?”拒绝警察叔叔的关心多不礼貌,正好把之前欠的修车费赶紧还了。
电话里的人很高兴:“还有一个小时到饭点,过去路上也需要时间,我准备现在就出门。木下先生呢,现在在家是吧,我去接你?”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泡妞。
“不用这么麻烦,萩原警官的驾照不是被没收了吗,我们直接餐厅里见吧。”
“哎?喔对哦……”
啧,看来驾照的事也是这人瞎扯的犊子。
“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后你去换身衣服,戴好美瞳准备出门,原本在客厅里晒太阳的呼噜听到你走向门外的脚步声,呼哧呼哧叼着自己的牵引绳追过来,边摇尾巴边冲你傻笑,而你狠揉了两把它的狗头,就十分绝情地把嘤嘤嘤的狗留里面看家,临走前还威胁一句再跑去后院玩成泥巴狗就把它扔掉。
餐厅在杯户町,你到的时候对方也刚到。你俩正常寒暄两句,点完餐后随便找了个空桌落座。进来时正是饭点,餐厅里的客人多,环境有点嘈闹,随便聊了点,萩原研二就同你分享起些能说的、前几天刚处理完的工作上的事,氛围轻松自在。
你也听得认真,当是在听下饭故事。听到第三个时,你剥大闸蟹蟹腿的流畅动作都停顿一秒。
“你是说,毛利先生的事务所三天前被人劫持了?”谁这么猛?
“我们接到消息赶去的时候,据说劫犯已经在里面逗留十五分钟,毛利先生负责周旋,还有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米花市民通过电话与劫犯谈判。那劫犯身上绑有炸弹,遥控器握在手上,我们虽抵达门外却不能轻举妄动,还要等楼下的行动指令。”
你猜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市民姓工藤。
“他为什么要劫持事务所?”你继续剥蟹腿,问道。
萩原研二把酱油碟往你面前推了推,说:“具体案情内容,因为我毕竟不在刑事部,也不清楚,听说是替他妹妹找出凶手。他妹妹的案子被群马县警署判为了自杀,他不信,自己锁定了三个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把她们骗去毛利先生那里后,想借助毛利先生的力量破案,然后为自己妹妹报仇。”
强买强卖呀这是,还挺霸道。
“然后呢?”你感兴趣地追问后续,“就算没见过案发现场,毛利先生也一定有能力找出凶手吧。”
“凶手确实被找了出来,但当时为确保所有人质安全,防止劫犯对凶手私自开枪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他们对劫犯谎称没有凶手,等SIT的人趁机闯入将人拿下,才说出推理,将真相公之于众。再来只大闸蟹吧木下先生?一只好像不够。”
“我去说吧。”
你赶在对方之前,擦擦手起身离开座位去找服务生加单,顺便偷摸把帐结了,不用月薪全拿去养爱车的警官破财。
这家餐厅里的大闸蟹分三吃,生吃的部分很快被端上来,还有干冰作陪衬,整张桌上瞬间被朦胧白雾围住。
“其实这些都不算结束。”萩原研二拿起杯子喝茶润嗓,放下茶杯后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自己碗里,又说,“听说搜查一课那边还在调查劫犯用来威胁事务所的炸弹和手枪来源渠道,这么危险的东西居然会随意出现在当今法治社会,就算劫犯身份是真人生存游戏队长,也不该有这些呀。”
作为听众的你点头表示赞同。
“这种事确实很危险。”
随随便便就能搞到炸药和枪,东京治安一如既往真令人堪忧。
“不过,像我们这些普通良民,平时也接触不到这些,若不是萩原警官你今天跟我说,我恐怕也不会意识到原来枪支与火药离我们的生活如此之近。”
你的语气太诚恳,对方听后微微一笑,发自内心地说道:“其实这样更好,不然会经常提心吊胆,也希望木下先生永远别遇到这类事情。当时连狙击支援队都去了,听说屋子里除犯人和三位嫌疑人女士外,包括毛利先生和小兰小姐在内有三个人,我以为木下先生在其中,毕竟木下先生跟毛利先生平日里的关系很好,晚上串门也挺有可能。”
你摇头,说:“我最近一直不出门,跟毛利先生更是有段时间没见面。”
萩原警官眨了眨眼:“是这样啊。”
这个话题聊到这里结束。你放下筷子:“萩原警官需要米饭吗?我让服务生帮忙盛两碗。”
“三碗吧,一碗对我来说有点不够。”
“……好。”
这个大猩猩。
——
大闸蟹吃得很爽。
当餐桌上的菜被解决得差不多时,对面的人说要去趟洗手间,然而实则是想偷偷结账,结果被告知他只用支付三碗米饭的钱,回来后失笑地询问你怎么提前招呼也不打声,悄悄把账结了。
当然是为杜绝这人请了这顿后你又不得不另找时间再请回来,这样无休止的保持接触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以那次绑架事件的救命之恩为由,借口表达感谢,说了一分多钟才打消对方要把另一半饭钱转你的念头。
“对了,萩原警官。”
走出餐厅的门,你想起你来赴约的另个原因,停下来转头问,“那笔修车钱大概需要多少?我现在就给你吧。”
对方似乎把这茬忘了,反应两秒才想起来,先开口还挺随意:
“那个呀,就算——”
然而很快口风一转。
“哦,是这样,我的车还没取回来,等取回来后送去4S店看看,到时再来问木下先生要赔偿也不迟,木下先生觉得呢?”
说到突然改口的人自己不觉尴尬,还笑脸盈盈问你的意见。
你觉得不大行。
“当然……没问题。”
:)
出来没开车,你搭电车返回,下车的站点在二丁目的另一个路口,离家有段距离,需要步行。
今天天气凉爽,太阳不大,反正待家里也是闲着,你干脆走得很慢,以老大爷遛弯的速度,正常十分钟能走完的路程硬是被你翻倍。路过阿笠宅和工藤宅时你抬头望了眼,看见之前一直没有人住的工藤宅二楼窗帘处于半拉开状态。
上周就听邻居说,这里刚搬进一个东都大工科研究生,姓冲矢,平时买菜经常能碰见,脾气挺好,见到的话可以随便聊两句。你前天晚上遛狗路过工藤宅门口,第一次碰到正主,对方正准备出门,锁好铁门转身,正巧发现牵着呼噜的你也正望着他,先一愣,随后礼貌地颔首问候,客气夸了句狗挺可爱。
然而那天一向见人就贴的金毛犬一改以往的亲切友好,望了眼陌生人后不感兴趣地转过脑袋,用屁股对人家,叼住你的裤腿要拉你往反方向走。
自家狗表现出的嫌弃实在太明显,当着新邻居的面你都有点尴尬,只能抱歉地解释:“那个,它平时不这样……”
好在人家并不介意,依旧眯眯眼,还笑着自我调侃式解围道:“没关系,我的确不太招金毛这类品种的喜欢。”说罢又走过来,向你伸出只手。
“在下冲矢昴,是这一家的房客。”
你同他握上,发现新邻居的右手没什么茧。
“木下间志,住前面16番地。”
交换姓名后对方便告辞。
“我现在有点急事,改天有空再聊吧木下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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