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情况当然有,你让我去的时候不就已经很确定美国那边一定有什么情况了吗。”调酒师就撑在自己的操作台台面上,面对面向上司进行简短汇报。“我按照你说的方向调查,FBI最近多了一个小型驻扎点,在西北区13街的一栋公寓楼里,附近有商业街和地铁站,流动人口较大。楼下停了两辆车二十四小时蹲着,我怕他们追着我跑十八条街,于是没跟上去确认具体的门牌号,毕竟是人家地盘。”
降谷零想了想,接着问:“那楼有什么特点?”
“楼里住了不少亚裔,早上八点和晚上九点进出人数较多,其余时间里,那栋楼很安静,楼下不怎么出现Delivery。”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
“见没见过这个人?”
调酒师拿起被推到面前的手机,点亮屏幕仔细查看。
“有点眼熟,又没什么印象,倒是见过头发比这个短点的……”
他摸摸下巴,想起什么,伸出手指在屏幕上比比划划,又若有所思地盯半天,眼睛一亮。
“喏,这就对了!”
调酒师把手机屏幕转过来,用两根手指,把照片里的人脖子以下的长发部分遮住,展示给面前人看。
“我看见她了,她剪了头发。”调酒师一下恍然大悟,“你原来在找这个女人?那看来这次被FBI的人捷足先登了呀。”
降谷零:“……”
日本公安不客气地夺回自己手机,起身离开椅子。
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冒犯到什么的调酒师看他突然要走,疑惑问:“你这就走了?你的咖啡都没喝完,而且我还——”
降谷零扣上帽子,摆手表示不要了。
“下次冲咖啡记得多兑凉水。”还没他在波洛煮的好。
“冲什么咖啡?嘿!”
调酒师提高分贝,不满地强调,“我是调酒师,不是咖啡师!”
然而这话被对方直接给无视,抓起外套,大步走人。
“诶,等等安室!”
——
千代田区警视厅本厅,松田阵平“嘭”的一声把门推开,声音大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新闻里那个经济犯罪的社长,不是应该去搜二吗?怎么直接往楼上带?”
跟在后面的萩原研二把他往里用力一推,然后反手关上会议室门,让幼驯染的大嗓门不至于被整层楼的同事都听见。
坐沙发上翻资料的伊达航合上文件,看过来。
“带去楼上了?”
松田阵平说:“电梯口看见的,被公安部的小年轻领上楼。”
说完,他一屁股坐到单人沙发的扶手上,长臂往前一捞,把茶几上的罐装咖啡捞了起来,拉开拉环直接灌下一口。
伊达航看他问都没问就行云流水的一番操作,等他咽下去了,才默默开口提醒:“那是部长刚刚开完会,忘记带走的。”
昨晚通宵办案的人反应延迟了两秒,接收到好友传达的信息,耸耸肩,不太在意:“我一会儿还他两罐。”
“那你自己给他去。”
“欸~知道。”
松田阵平又喝了一大口刑事部部长的咖啡,举起咖啡罐身体往后一滑,整个人滑进沙发里,无处安放的长腿还搭在扶手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只手臂伸到后脑勺,懒洋洋地枕在另一个扶手。
萩原研二在饮水机前为自己倒了杯温水,才走到另一张沙发旁坐下。
“我感觉,那人应该还牵扯了不少其他案子,比非法盈利更严重的事情。”
“可能吧。”
伊达航将手里的文件放至一边,也身体向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再转头看向因为不在同一部门,各自忙碌导致好几天没见面的好友,关心地问:“萩原,你那车顶怎么还没修?都这么长时间了。”
萩原研二解释:“最近一直在用车,送去修了就没车开了。”说完,又笑着补充一句,“没关系,那点瑕疵不会影响我的速度。”
可干刑侦七八年的刑警还皱着眉,一脸的不赞成。
“总不能一直这样,你车停在外面,就算不看车牌也能一眼认出来是你的车。”
“那怎么办呀班长,”萩原研二对对面的幼驯染开玩笑道,“要不,让小阵平把他的那辆给我?他去开厅里的警车。”
对方闭眼回答他:“我车被宫本贴罚单了,扣留三天,不准我开走。”
“找佐藤帮忙求情也没用吗?”
“佐藤这两天刚好请假不在。”
萩原研二啧啧两声,表示遗憾:“看来,这回没办法了呀小阵平。”
对方对他多少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语气不予理睬,空出只手来,摘下衣领上的墨镜戴到脸上,模样冷酷地横躺在那里。
“要不要……”伊达航有些犹豫,但还是考虑再三后提议,“暂时用用那家伙的?萩原,等你把车顶修好了再说。”
戴墨镜的人把脸转了过来。
“他的?”
萩原研二收回目光,收回的目光轻扫过茶几几脚,落在班长身上,手里拿着杯子,杯口抵在唇边,和班长对视,笑着拒绝:
“算了吧,车钥匙都搞不清楚是哪一把。”
“……”
戴墨镜的人把脸转回去。
萩原研二抿了点温水打湿嘴唇,然后说:“别说这了班长,我马上也有会议,咱先聊重点吧,你找我们是出什么事了?”
“…是出事了。”
伊达航顺着他话,跳过话题,后背再度离开沙发靠背,微微前倾,还有点绷着,手肘撑在了膝盖,看了看左边,也看了看右边。
话音落下后,他似乎还没组织好语言的一下消了音,于是会议室陷入毫无征兆的沉默。
被喊来的二人没催,各自喝着自己手里的水和咖啡。
好像突然走神的刑警伸手从裤口袋里摸出了根牙签咬在嘴里,过了几秒,才低头从身旁被压在下面的一个文件袋里,取出两页纸,板正地摆在他们眼前,招呼他们凑近来看。
萩原跟松田各拿起了一张离自己近的。
伊达航拿下牙签,这才告诉他们一个自己也刚得知的重要消息:
“昨晚,有人潜入证物间。”
——————
“等会儿安室,走这么快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呼——”
调酒师在停车场气喘吁吁地把人拦下。
“你那件事,虽然没查到东西,但我倒想起点什么。我也是从一个老人那听说,他又是从一个将死之人的嘴里听来。他把它编成了传说故事,神神叨叨,讲的时候我没放心上,就算他一直强调是真的我也没信。这事过去好多年,但你一说要查什么东西,我这几天又想起来了。”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关上刚拉开的车门。
“跟我说说看。”
调酒师拿开自己撑在引擎盖上的手,换了姿势,倚着旁边的车,尽管气还没顺上来,但丝毫不影响他一脸神神秘秘地开口:
“嗯……怎么跟你说呢,是真有点玄乎,跟你说了你肯定要说你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信这些稀奇古怪的神话传说”
降谷零转身要再拉车门。
“诶诶别急呀,这么跟你讲吧,虽然不知道你一个私家侦探为什么要查这个,但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也看到了我们查这么久也只不过是根皮毛,可想而知里面的水肯定很深——”
“再不说重点,继续去美国给我盯梢。”耐心快要耗尽的公安表情阴森道。
“——好吧。”实在不想去美国啃快餐的调酒师端正好态度,正经起来,重新开口。
“那你有没有听人说过,三日复活的不死鸟?”
第222章 海平面(二)
“呼噜!原地立好!”
“呜~”
被突然呵斥住的金毛犬吓得一哆嗦。明明听不懂这道指令的它条件反射地用肉垫刹住脚,在距离你的腿半尺有余的地方险险停下。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要挨训的金毛犬夹着尾巴,在原地局促地转了一圈,喉咙里发出呜呜声,顶着张皱巴巴的狗脸,委屈得不行地看向你,想要你站出来撑腰。
你也被吓了一跳,一脸懵的抬起头望去。
“你干嘛吼它?”明明还是只只有一岁的小狗啊。
景光好凶。
眉头紧锁的公安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关上门后鞋也没换,快步从玄关走来,伸手抓起你的胳膊,把坐在地毯上的你拉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是少有的严厉:“上次也是像这样扑你,你根本接不住它,摔倒了,后脑勺会因为惯性撞在后边的桌角,你自己没注意吗?”
“啊…没注意。”
你回头看差点撞上的茶几,后知后觉地摸摸后脑勺,与钻到你身后躲起来的小狗互相对视一眼。
“我哪有那么脆弱啊。”你说。
金毛犬从你的腿侧探出脑袋,小眼神试探性的往上瞅,摇晃的尾巴毛一下一下地扫到你腿上,在你话音落下的空当里,跟着发出两声“嘤嘤”。
“枝和在平时是不是根本没教过不要乱扑?”严肃的人板着脸问。
“没。”
你仓促地回答完,感觉一个字是不是太过敷衍,于是低头看着身旁肩高半米多,两只爪站起来足以够到你胸口的金毛犬,尴尬地又补充了句,“忘记它还会长这么大了。”
呼噜:“嘤,嘤。”
诸伏景光:“……”
“我知道了。”
刚进门便看到那种危险的场面,本想以郑重的态度让此事引起些重视的公安,面对一个脸上写着知道错了并悔过但为时已晚改不了了、一个两只眼睛里都透着清澈的无辜的一人一狗,沉默几秒钟后,叹了声气,神情变为了无奈。他转身回到玄关处换鞋,换好拖鞋后,将刚刚随手一扔的钥匙收好,拎起地上的公文包和一个塑料袋,重新走过客厅。
“枝和,给。”
他喊了你一声,递给你那个袋子。
你接过袋子,从袋子上印的logo辨认出好像是前几天自己刷手机时,随口提过的一家小众甜品店。
诸伏景光说:“去的时候,他们正好现做出一批蛋挞,所以买了一盒,看起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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