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昨天吃了咖喱鸡,今天还要吃?”
等了两秒,没得到回应的他丢掉脏纸巾,回头找人。
“枝和?”
余光有什么东西闪过,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你鬼鬼祟祟、没及时收回去的手。
看清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的他眉头一皱,又很是无奈:“不能再吃了,吃完你会吃不下饭的。”
“哎呀~”
快到嘴里的东西结果还是被发现,你不死心地想要把蛋挞从他手中夺回来。
“安啦景酱~我会吃的,就让我趁他还热着多吃几个嘛~”
对方站起来举高了不给你。
“想吃的时候可以再加热,但你答应了我只吃一个。”
够不着的你立马爬起来要站沙发上。
“是三分之二!你也咬了一口!”
“那怎么办?”
他在你脚底平衡不稳还没站直时忽然放下了蛋挞,紧接猝不及防地凑近,蓝眼睛里的笑意比他话语里的还要明显。
“我还给你?”
“噫,不要。”
你佯装嫌弃地向后仰,躲开他注视自己的眼睛。
谁知一个不小心仰猛了,没控制好力度。
“枝和!”
眼看就要栽下去,面前人眼疾手快地把重心不稳的你捞回来。没倒地上的你随着惯性换了个方向,两腿一弯,倒在他怀里。
“咳…抱歉。”
你尴尬地趴在他肩头,在诸伏警官开始教育之前,先小声道了歉,解释,“是失误,失误。”
然而话音落下,被更加用力的抱住了。
空气静谧了。
谁也不再在意那盒蛋挞。
有时候觉得,人长两条手臂,或许就是为了在拥抱时给足安全感。
“……你说的那个,”
因为离得很近,你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话。
“我虽然不能帮你列出名单,但总有其他办法。琴酒肯定知道,把他铐过来问问应该什么都清楚啦。”
而他的回答,你似乎也是从他胸腔的震动中听辨出的。
“没事,会有其他办法的。”
“我是说真的。”这种可行性很高的。
对方没再接话。
你安静了几秒,又戳他的腰窝。
“景光……”你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要喘不上气了。”
对方稍稍动了动,却没松手。
“不是说不脆弱的吗枝和。”
你知错就改:“我错了景酱,我简直弱得不堪一击。可是你的手表有点硌到我了。”
因为最后那句,他才放开你,收手前在你衣领底下亲了亲,直起身。站你面前,掌心朝上,向你露出左手手腕的腹面。
你抬头看了看他,他在等你。你动手帮他解开了卡扣,摘下那块手表。
“是你的吗?”你拎着表带晃了晃,找表盘底下的logo没找着,看起来是崭新的。
“不是我的,明天能还的话会还回去。”诸伏景光说。
他活动几下手腕,准备进厨房。
“我去把肉拿出来。”
你听了,连忙放下表,跳下沙发踩上拖鞋。
“我跟你一起~”
“那枝和负责把蛋挞放进冰箱里,记住别再偷吃了。”
什么呀?
你不乐意地反驳:“怎么能叫偷吃?明明是你买给我的。”
“可你吃了后会吃不下饭,等晚上饿得睡不着想吃宵夜,吃完宵夜又撑到睡不了觉,最后一直睡到下午起床,作息都乱了。”
“你怎么知道我两点才”
哗——
你心虚的声音里混进一道刺耳的划拉声。
?
你俩同时停下动作,对视一眼。
没锁的铁门被人推开了。
因为你没戴隐形,在家把窗帘拉上了,此时看不到前院,可从脚步声判断,不会是那几个偶尔串门的孩子,似乎拖着什么东西,滚轮的声音压过石砖。
呼噜还躺在地上无动于衷。诸伏景光阻止要绕过沙发去查看情况的你,一把把你摁在沙发后藏起来,比了个手势让你别出声,自己则放轻脚步,向门口靠近。
“等——”
你有些担心地想叫住他,不过在看到公安从平平无奇的外衣口袋里掏出把格/洛克时立即收了声。
诸伏景光把上膛的枪握在手中,背部贴着墙壁,在最佳射击位上,侧耳听动静。
此时来人已经走到门口,有了钥匙插孔的金属声。
‘不是贝(ベ)。’靠沙发坐在地上的你做了做口型。
贝尔摩德虽然有钥匙,但不会来。
伴随门外钥匙插进了锁孔中,锁芯在锁体里的转动就如同慢动作般,等候一旁的人悄无声息地举起格/洛克,枪口瞄准门口。
你的掌心渐有了层薄汗。
只听最后的:
吧嗒
——
第223章 海平面(三)
??
“C’est quoi ce bordel! (What the fuck)”
一进家门被枪口正面迎接的法国少年,脑子没转过来就先爆了句粗口,瞪大双眼,表情震惊无比。
“你是谁!?”他脱口而出的日语里甚至没有了口音。
缄默的狙击手没有回答,稳托着枪,回头用眼神询问。
你:啊…把这小子忘了。
“没事了,没事了。”
看到从门口进来的是只傻兔子的你放心了,松口气,从沙发后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狗毛,点点头,示意警报可以解除。
诸伏景光于是收起了枪,走上前,把倒在地上的行李箱扶起来,并一改刚才不予理睬的态度,对眼睛不眨、使劲瞪自己的年轻人,语气充满歉意地说了声:“抱歉。”
“Goldey!”
蒙斯像受惊的兔子,提高分贝大喊你一声,从对方手里一把夺回自己行李箱拉杆,向后退两步,眼神警惕地盯住面前人一举一动,用法语大声问你:“Goldey!这人是谁!”
嘶。
“讲话礼貌点,说都听得懂的。”
你被他那两声大嗓门喊得脑仁疼,差点丢一记白眼,对冲你大呼小叫的小孩一脚踹去。念在他刚回,忍住了,掏一掏耳朵,就站在原地为他俩相互介绍。
“苏格兰。”
你先回答了蒙斯吵吵嚷嚷想知道的问题,然后没理他脸上由戒备转为疑惑不解的表情,移动目光,与回头看向了你,也在等你介绍的公安对上视线,轻咳两声,同样言简意赅地只说了个名字,“他是蒙斯。”
由于之前跟他提过房子里还住着一位未成年,留有印象,诸伏景光点点头,转回头,向少年伸出右手,友好地打招呼道:“你好,初次见面,可以叫我川端。”
蒙斯则一脸奇怪地瞥他一眼,完全不理伸到眼前的手,拖着箱子快步到你身旁,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连摇尾巴围自己转的呼噜都没空搭理,还是用法语,一边提防被偷听,抬起手掩住嘴,一边很小声地问:“Goldey,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被威胁了?”最后那个单词甚至在用气音在说。
“当然不是。”你好笑地歪头看他,用都能听见的正常分贝,日语答道,“房子对外招租了,人家是我们的新室友,要好好跟人相处。”
“?”
蒙斯露出一副从没学过日语的迷惑表情。
而你隔开了点距离,正儿八经的上下打量起他,慢慢双手环抱,挑了挑眉。
“舍得回了?”
话题转移到这,上一秒气势满满的少年,下一秒就变成打蔫的茄子,耷拉脑袋,表情生硬地答:“我明天开学。”
公安在你们说话时,过来拿走了自己的公文包跟外套,悄悄上楼,体贴地留出空间,大概是希望你好好安抚安抚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本能排斥的少年情绪,解释下情况。
你:“还记得要开学?以为你撒丫子奔向自由就不打算回了,所以把你那间屋子收拾收拾一起出租。”
“谁说我不回了!”
被你后半句唬住的少年一时当了真,像被人踩中尾巴,立马跳起来急匆匆反驳,想起什么,连忙又警觉地盯向房子里第三个人一举一动,怕人真进了自己那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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