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脸上被贴满白条的少年,淡定地示意坐对面的幼驯染:“快摸牌吧,zero。”
降谷零:“……”
你直接笑趴在茶几上。
这一轮比前几轮刺激多了。
“UNO!”你举起手中的最后一张,笑盈盈地说道,“这次我要先走一步了,各位~”
作为你下家的降谷零出完一张同色牌,紧随其后的诸伏景光放出了张加四黑牌。
“转黄色。”
刚得意完就要摸牌的你一时语塞,有种中圈套的感觉。
“难道这次所有的无敌黑牌都让景酱抽走了?”
对方轻快地答道:“不知道呢,但枝和就留下来,继续陪我们吧。”
你:“……”
好在你从西班牙赌鬼那里学来的技巧不是瞎吹的,关键时候你临危不惧,最终让你第一个获胜。
你潇洒地拍拍干净的手。
“还是先走一步,接下来看你俩决一胜负了。”
之后,经过多个回合的厮杀,运气更好一些的降谷零继你之后,出完了自己所有牌,从变强的幼驯染手中险胜,长舒口气。
这轮的白条被你恶搞般地贴在了诸伏景光的鼻尖上。
长长一根的白纸条尤为突出,几乎他只要鼻子一呼气,就能把纸条吹起。白条一抖一抖,扭个不停。
你和降谷零两人,几乎一秒钟都没撑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我肚子,我肚子笑好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晚最惨的玩家此时此刻,不是很想搭理你俩。他丢下个白眼,摇了摇头,从地板上爬起,穿上拖鞋离开客厅,去厨房里接水。
等他回来,你们也差不多消停,玄关这时传来动静。
叩叩叩
“有人敲门。”
“枝和有客人?”
“怎么可能?”
“hiro,你去看看?”
“为什么是我,我脸都成这样了……”嘴上虽这么说,行动上,他还是放下了水杯,走向玄关。
“诶,”你撞了撞降谷零的胳膊。“门外的人看到景光时,会不会先吓一跳?”
金发少年认真思考一秒,严谨地点点头。
“嗯,很有可能。”
你俩对视,然后都没忍住,又哈哈笑起来,捂着肚子,东倒西歪地躺到了客厅的地板上。
听到身后笑声的人又羞怒又无奈地回头看眼满地打滚的你们,干脆选择眼不见为净,打开了正被叩响第二次的门。
“老师?”
第251章 漩涡(十一)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连串敲门声把趴着快睡着的呼噜吓坏。金毛犬慌里慌张地爬起来,跑到门口狂叫。
“汪!汪!”
倒挂在沙发上专心打游戏的你也被吓一跳,手机差点砸脸上。
就算提了蛋糕没手拿钥匙,也不至于这么暴力?
呼噜冲着大门叫个没完。你被它汪得脑瓜疼,放下手机,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看了眼被拉上窗帘的窗户后,确认了下自己身上的绷带没因刚才打游戏的姿势而蹭开,你起身,穿上拖鞋,摸出副眼镜给自己挡挡没戴美瞳的眼睛,然后带着些谨慎的走向玄关。
咚咚咚!
“嘘。”
你摁住在你过来后叫得愈发有劲的金毛犬,把它赶到身后。手悬在门把上停留一秒,打开了门。
一开门,一个金灿灿的头顶。
对方像是一路跑来的,气喘吁吁,单只手臂撑在大门边的墙壁上,面朝下的低着脑袋。
你在认出来人的瞬间表情僵硬,但很快冷静下来,语气惊讶地叫出来人身份:“安室先生?”
来找景光的?那也不该找到这里吧。
你赶紧趁人没看见,把刘海往前扒。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呃,这么晚过来,安室先生有事?”
呼噜贴着你腿边站,好奇地看门外的陌生人。
对方终于抬起头。
波洛咖啡厅公认笑容最具亲和力的服务生,阴影下的一张混血脸上表情狰狞,紫灰色的瞳孔里熊熊燃烧你不及解读的浓烈情绪,就听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安你个头。”
然后一拳挥向懵逼状态中的你,直接把你眼镜打飞出去——你感觉脸上的面具差不多要坏了。
??
“你把我当死人了吗?你个笨蛋!白痴!”
说着他又是一拳,这次你勉强侧身避开。金发公安的拳头狠狠擦过你的鼻梁,你的鼻子瞬间一酸,眼泪差点飙出来。
你连忙捂住鼻子后退,大喊:“怎么专打脸!”你特意保护好的脸!
“zero,他身上有伤。”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人适时地提醒道,把摇尾巴要凑热闹的金毛犬牵住,反手关上身后的门。
降谷零一进来就气势汹汹地向你步步紧逼,冲你吼:“都被人追到家门口了还不来找我们,是想指望等哪天我直接去美国捞你吗!”
你被他逼得节节退后,惊慌地望向还站在门口的诸伏景光,但对方似乎不打算帮忙。于是你独自面对眼前愤怒得像头炸毛的狮子,看起来随时要咬你的好友,和他握紧的两个拳头,紧张到结巴地回应:“啊,哈……你、你都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不然你还想怎么瞒?那帮美国人在港口围堵你,被你送进医院,我的部下正负责处理这件事——”
他把你逼到墙角边才停下,看着你的眼睛,忽然就红了眼眶。
“诶!”
你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从没见过一个快哭出来的降谷零,面对起来毫无经验,瞬间变得手足无措。你连忙放下了自己捂鼻子的手,想着是不是该帮人擦擦可能要掉出来的眼泪。
降谷零挡开你的手,自己低头抹了把眼睛。
再抬头时,眼里的泪花没了,又是副凶狠生气的模样。
他说:“你是混蛋,晋川,把担心你的人蒙在鼓里,看我们为你流泪,有意思吗?”
“我——”
他打断你,伸手抓住你的两边肩头。
“几乎每次视讯时,hiro的眼睛都是肿的,留着胡茬像苍老了三十岁——”
“咳,咳!”被提到名字的人咳嗽两声。
“你真是个混蛋,晋川。”
降谷零一面脏词狂出地怒斥你的行为,一面紧紧地拥抱你。
“你个骗子,绝对是大骗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些烂借口蒙我们,现在更过分,连自己的死亡也不放过。我们认识十五年,就算毕业后没有见面,我每年让人送你牛奶,指望你这不好好吃饭的家伙补充营养,顺便再长点个,可你这个笨蛋,怎么能不仅没长个,还把脑子喝没了!”
他对着你的耳朵,把你吼呆住了。
而你的脑子多半是真的被刚刚那两拳打坏掉了,居然觉得,这感觉真叫人怀念——这人用这种口吻、这种语气和这种熟稔的态度对你说话,不是站在咖啡厅吧台后,面带微笑侃侃而谈,不是一句话里有三个试探,不是一声礼貌又疏离的问好……裹挟着起伏情绪的每一个字音,都在将你从开门时的潜意识焦虑与逃避中抽离,返回这间宽敞明亮的客厅。
那些兵荒马乱般的紧张、害怕跟失措,在转眼间消失,剩下的是耳边金发好友的句句叱责,和他嗓子里的哽咽。
“出了事,难道就不能多想办法,想想还有其他人?你宁可一句话不留,在伊达面前假死,也不回头找我们。你这家伙,是不是认为就算天塌下来,你也能一个人扛下?”
……天塌下来,关你什么事?
不过降谷真的太大劲了,能把你勒死。但看在他罕见地情绪上头的份上,你也就不计较自己快要被勒断的胫骨,感觉快要崩开的伤口和饱受摧残的耳朵,有些艰难地挣扎着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对方后背,然后给凶巴巴的好友,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跨越时间、充满想念的回拥。
“对不起。我也很想你。”你说。
你耳边的声音消停,只是环住你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你需要靠吸气,缓解施加在两侧的压力。
你没屏气多久,优秀的公安卧底吸了吸鼻子,便调整好自己情绪。
他放开你,关心起:“伤势怎么样了?”
“好差不多了。”
“算了,这问题我不该问你。你跟他们起什么矛盾?是入侵了他们系统,还是把他们的机密文件转手卖了。”
“我杀了他们卧底。”
“杀了卧底?”
“三年前的野格圣鹿,你没听过?”
“等等。”
感觉到不对的降谷零退开两步,皱起眉头,不解地看你。
“野格圣鹿?我记得他是CIA安排进组织里的卧底特工,是被金麦酒动的手——”
同时意识到什么的你瞪大眼睛,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寻求答案:
“景光!你还没告诉他吗?!”
对方淡定地解释:“我话没说完,zero就着急过来。但是枝和,我想这也应该由你自己来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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