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你在男人正准备拉开门,亲自去查看山田坂之助情况时,幽幽地说,“问题是那个负责清理千田的人已经撤离现场了吗?嘴不牢可是会酿出大祸的哦。不过,我劝你们也最好赶紧撤哦,反正死人已经不能开口,也不用担心被套出点什么。但如果等警方一会儿封锁了这里,每一辆从小镇里开出去的车就都要被逐一排查,你们可就真有麻烦了呢。”
“……”
像是为了印证你说话的属实,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响亮,听上去似乎已经距离你们的位置只有三分钟不到的路程。
没有多余时间了。
“该处理的人自然会被处理。”
啧啧,乌鸦果然最擅长的就是过河拆桥。
“行,那我走了。”
得到答案后的你二话不说拉开车门,扬了扬手中的墨镜,露出一个欠欠的微笑。
“毕竟,不像某些人还用躲躲藏藏,我呀,可是正大光明出来度假的。”
“你在晚上需要戴墨镜?”
“我眼睛最近就是会对光源格外敏感,需要好好保护,你管得着?”
你说得理直气壮,对方给了你一个似笑非笑又凉飕飕的眼神,黑色的轿车在你面前扬长而去。
“……”
你踢了踢地上的石子,直到车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两手插兜,转身离开。
——
把人撵走了后,你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藏有你装备的大树下,换装回去——幸好你身上常备备用隐形,不然这会儿还真没办法。
全部收拾完毕后,你才用平时遛弯的速度,慢悠悠地溜达回那个人工湖边。
一路上,你都在边走路边忍不住用力跺脚搓手,哈气取暖。
妈蛋,狗天气真是冻死人了!
人工湖那里已经被拉起警戒线,有不知道闻着哪股子过来的记者出现在周围,对着硕大的镜头,拿着麦克风,说着什么。
站在警戒线外,人高眼尖的松田阵平率先注意到走路哆哆嗦嗦的你。
他直接皱着眉朝你走来,一上来就质问你:
“人跑哪去了刚刚?手机也没带,找你都找不着。”
“嘛,去了趟厕所,顺便捡到你的墨镜,喏。”
你极力克制住自己畏寒的反应,将沾了几小坨泥巴的墨镜递过去。
“这次可要收好了啊,要不是我发现,它就彻彻底底属于大地妈妈的了。”
“本来是挂衣领上的,但担心镜片会反光。还好被你捡到,我刚就在想它能掉哪去呢。”
松田阵平不疑有它,从你手中接过自己失而复得的墨镜,用手指指腹简单擦了擦镜片上的淤泥后,小心地将墨镜挂在了自己衣领上。
“等等。”
他在警车的车前灯下,突然注意到你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通红的右手。
“晋川,你手怎么这么红?”
冻的。
“热的。”你说。
“热的话就把外套拉链拉开敞敞啊,你一直这么闷着能不热吗?”
“诶呀别碰!敞开就太冷了!”
你可不想明天又是发烧又是感冒,连忙跟避瘟神似的退后两步躲开对方要帮你拉拉链的魔爪。
“先别管我了,萩原呢?”
“酒馆里有人报警,说有人死了,hagi跟过去看现场。”
又有人死了?难道是那个狙击手?工作狂琴酒的工作效率已经这么逆天了吗——
但松田阵平的下一句话就很快否定了你的猜想。
他说:“就是他提出了这个小镇的路灯省电案。”
“……”
那应该是目标人物。
得,这还真是混乱的一晚上。
……
——————
鱼冢三郎战战兢兢地坐在车里,心理斗争了好久,才敢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对后座一直沉默吸烟的男人说:
“那个,大哥,我真不是故意……”
男人的嗓音低沉,直接打断了小弟的话,说:
“知道。”
“那是在怀疑——”
“不会。”
“可刚刚那位……”
“呵。”
琴酒冷笑一声,充满讽刺。
他漫不经心地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落到了前方的后视镜上,与自己小弟充满好奇和疑惑的眼睛对视。修长的指尖夹着根燃烧一半的香烟,袅袅升起的烟雾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遮住了那双无比冰冷的绿眼睛,尼古丁的味道充斥整个空间。
“不该问的别问,但你记住了,谁都可能成为那群豺狼的走狗,唯独他不可能。”
“大哥,我……”
“另外,再记住一句话,不要跟怪物一般见识。”
“怪、怪物?”
作为新人,鱼冢三郎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他表现出一脸疑惑。
男人却已经感到不耐。他呲了声,冷冷甩出一句“别多问”。
在当年做掉组织叛徒金麦酒的行动中,有一条Boss对研究组立下的不成文规定:只有在确认行动成员任务成功后仍存活过三日,才能派人回收金麦酒尸体。
可金麦永远也不会死。反而是那些轻松说出“任务完成”的组织成员,都在行动结束后的三天内被发现抛尸野外。
几个月前,他第一次亲眼看见,被他亲自开枪射穿头颅的人躺倒在血泊里,三秒后,突然动了动手指,随后缓慢又机械地从地上爬起。像具不人不鬼的丧尸,顶着还在流血的大窟窿,冲一旁围观的、已经脸色煞白双腿发抖的研究组高层咧开嘴,露出充满恶趣的挑衅笑容。
——那是疯子和怪物的结合。
第60章 行人(十)
12月5日的晚上,刚因倒时差而睡了一觉的小林惠子,伸着懒腰从自己卧室里出来,走到客厅的吧台边坐下。
她感觉嗓子有些发干,于是伸手拿起旁边的水壶,为自己倒了杯水。
客厅的电视机还开着,再过十分钟,就到了房屋主人每日必看的新闻时间。
“终于睡醒了啊。”
从卫生间出来的闺蜜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过来说,“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她喝了水后,冲闺蜜摆了摆手。
“随便做点就行,我不能再吃得太好。”
对方已经打开冰箱门,看了看里面还剩着的食材。
“哪有随便做的啊?再说了,出去那么久,就不想念日本的美食吗?”
“哪里是不想念,是不敢想念呐——”
说到「吃」这事,小林惠子就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懊恼地长长叹了声气,说,
“我来你家一趟,都已经胖了四斤,四斤啊!而且德国那里的伙食也好好,跟着公司混,合作方请客,每天吃的都是猪肘子大牛肉。不吃还不行,不吃就是不捧场,这让我压根就没办法专心减肥。不行不行,美都,我打算等会儿就回自己家!不然再这样下去,我回家时我妈可能就要认不出来我了。”
听了整整一长串念叨的闺蜜好笑地摇摇头,随手关上冰箱门。回过头看趴在吧台上的人时,伸出手戳了戳她软乎的脸蛋,调侃说:“哟,小公主终于从失恋的苦海中走出来,要回自己的寝殿啦?”
“哎呀,”小林惠子双手合十,一脸感激地对自己的好闺蜜说,“这段时间辛苦你准备两个人的饭啦,美都,那事应该都已经在昨天结束,我当然就回——”
“等会,什么事已经结束?”
闺蜜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皱起眉打断她的话。
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的人一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又赶紧撒娇,想要绕过这个话题:
“没、没什么事啊!快做饭吧美都酱,我肚肚都饿坏惹~”
对方偏不如她意,甚至变得气势汹汹,语气咄咄逼人。
“惠子,你不跟我说你是失恋了吗?原来是说谎?”
“美都,你说话时能不能先把菜刀放下……”
“你现在最好跟我老实交代清楚,别想糊弄过去,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跟伯父伯母说你半年前为了给你现在的前男友买礼物而偷刷了他们寄放在你这的银行卡!”
发现自己被蒙一个多月的闺蜜气焰极大,说一不二,腾出手就准备拿手机打电话。
“美都!别别别!”
小林惠子连忙扑过去把她拦住。
“诶呀,我说还不行吗?就是……”
最终,她还是支支吾吾地把自己近一个半月以来,一直提心吊胆的事情跟最好的朋友说了一遍。
对方听完后,锋利的菜刀直接往那嘭地一搁。
小林惠子的小心脏跟砧板上的胡萝卜一起,也猛得一颤。
“小林惠子,真有你的,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粗心眼?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告诉我,要不是你刚刚说漏嘴,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吗!啊?”
气急败坏的闺蜜指指点点的食指都快戳到她鼻孔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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