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不要我送你?”
你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送什么送啊,坐个地铁的事,拜拜~”
“那好吧。”
目前暂时也走不开的他没有强求,挥挥手跟你告别。
“拜拜小枝和,晚上见。”
——
“萩原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刚刚送走抢劫犯的小警察好奇地问道,“您当时明明被蒙住了眼睛,又是如何知道,当时闯入商场的抢劫犯实际上没有一人离开现场,也没人出现的呀?”
“这个啊……”
萩原研二收回目送人离开的目光,神神秘秘地眨了一个wink。
“因为,我有秘密武器~”
“诶?”
本以为自己会得到什么正经答案的小警察听得一愣,脑子还没转过来,只能发懵地望着卖完关子就不管了的人慢悠悠地走远。
……
——
离开后的你在距离商场一百米远的十字路口,上了一辆独自停在马路边的宝蓝色玛莎拉蒂。
“门口怎么来了这么多警车?”车上的人单手撑着方向盘,太阳镜后的眼睛在你坐上车后撇了你一眼,问道。
“没什么,在集体剿匪。”
你随口扯了句,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女人见你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便也不再开口,她又望了眼窗外那些闪着红蓝/灯的黑白警车,然后调转方向盘,重新将车驶上主干道。
本该如同猎豹一样驰骋公路的跑车,此时在城市中心的马路上被迫控制车速,只能像只酒足饭饱后的肥猫在草原上悠闲遛弯。车内久久无人说话,残留下的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在打开制冷系统的空间里发酵变味,由淡雅转向冷冽,如黄昏褪色后的丛林山谷,挂在枝桠上的露珠和飘渺游移的云雾,在湿润的空气中蒸腾出若隐若现的神秘感。
跑车的座椅实在不适合睡觉。你只不过是靠了一小会儿,就因浑身难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最后实在将就不下去,索性睁开眼不睡了,摘下帽子后又一把抓下假发,甩了两下被帽子和假发闷得潮湿的头发。在活动僵硬的颈椎时,骨头发出几声咯咯脆响。
“我说,”你扶着酸痛的脖子,忍不住歪过脑袋抱怨,“你就不能选辆能睡觉的吗?”什么破车,还没警车睡得舒服。
正在开车的贝尔摩德看起来不是很想搭理你这种无厘头的抱怨。
“我又不是你的司机,选车时还要考虑能不能给你当房车。”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是了呢,不然怎么每次出行都是你坐在驾驶位上。”
“你开的车除了你自己,没人会主动坐上去。”说完,她还丢给你一记“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的眼神,觉得你在明知故问。
“切。”
你无趣地撇开视线,感觉脖子稍微好点了后,便又重新歪歪扭扭地靠到椅背上,望向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
等车被又一个红绿灯拦下,发现今天的路线与以往不同的你看着马路边上写了街道名称的指示牌,问:“我们现在去哪?”
对方回答:“去市中心医院。”
“医院?”
“那是组织的产业之一,地下几层都是实验室。”
“……”
行吧。
贝尔摩德看了你一眼,又说:“一会儿你自己进去,进去后会有人专门接待你,我还有其他事。”
你随意地点点头。
“OK,随便。”反正她在不在对你都一样。
前面的绿灯亮了,车再次启动,穿梭于城市之中。对方跟你提起了另个与你不相干的话题。
她说:“金麦,琴酒最近在抓混进组织里的老鼠。”
啧,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他从说要抓人时起已经嚷嚷了大半年,到现在也没见他揪出根耗子尾巴来。”你倚在车门边,懒洋洋地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讽刺道,“他这人总是喜欢疑神疑鬼,光凭一份不知从哪个歪门邪道得来的情报就断定有什么内鬼老鼠,难不成除了情感感知障碍,还有被迫害妄想症?”
三年的时间里没少听你这般毫不客气地挖苦对方的贝尔摩德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你还真是每回不说两句就不舒服。”
你很不屑地哼了声。
那当然,谁让那傻逼玩意都已经领了TOP1的最高全勤奖却还不能消停点,不老老实实干自己的事,成天就想着揪卧底?吃在碗里还惦记锅里,当时刚得知这见鬼的消息的你眼皮狠狠地一抽,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摸上后腰处的枪;偏偏你还不能直接对着那颗银脑袋扣下扳机斩草除根,只能一边装淡定一边犯焦虑,等过了半年,见他还是空口无凭徒嚷嚷后才勉强宽了下心。
起码目前没事。
你想。
不过……
你突然问道:
“你这次来日本准备待几天?”
对方对你这种毫无征兆的提问方式也同样已经习以为常。
她说:“最多一个月,美国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在北海道?”
“就在这边,但要去趟广岛。”
哦那没事了。
你又放了心。
他们俩最近的活动范围都会在关西一带,应该不会轻易碰到。
“所以你跟我提这干嘛?”
贝尔摩德组织了下语言,才说:“日本区这边最近缺少人手……”
“等等,”你抬起手,飞快地打断她,“免谈。”
贝尔摩德:“……”
她被你毫不犹豫甩出的两个字弄得噎住半秒。
“……我还没说完。”
得了吧。
你丢了个白眼。
她不说完你也知道会是啥事。无非就是想你既然身在日本区就多干点事,别杵在那闲着。这群人从三年前开始说招人招人,结果招了这么多年日本区也还是照样缺人,新迁过来的日本区总部跟吃人的黑洞似的,是个招多少人也永远填不满的大窟窿。
“之前就说了,这边的事不要拉我,我才不要帮我们的大劳模分担工作量。”你说。
这当然不过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理由,但不妨在你的倾情演说下变得更具有说服力。
“他不是还有闲情雅致玩乌鸦捉老鼠的游戏吗?那么爱工作就让他多做几人的份呗,反正这片区域本就是由他负责。多在一个管辖区干事就相当于多一倍的工作量,这活谁爱干谁干去,反正我不奉陪。”
你说得十分坚决,打死不做加班人。
“……”
女人因为你的话,哑然了半响,迟迟没作声。车这时也已经开到了东京市中心医院的门诊大楼楼下,前面的路被一辆救护车挡住,不方便继续往前行驶。
贝尔摩德将车停在那辆救护车的后面,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直接走楼梯去住院部的地下负三楼。”
“行。”
你也没废话,拿了自己摘下的帽子和假发开门下车。
玛莎拉蒂在你关上车门时就再次启动,再次汇入到车流中。
“……”
直到亲眼看见车消失在眼前,你方才不紧不慢地收回目光,转过身。你站在树荫下避开阳光,抬起头,幽幽的目光望向那栋门诊大楼后面的那栋更高的白色大楼,许久后才挪开视线,单手向后捋了把头发丝,将假发塞进背包里,等会儿去找个洗手间或者杂物间暂时存放起来。
你抿了抿嘴唇,踩着树叶的阴影缓缓朝那栋大楼走去。
……
住院部大楼负二楼的楼梯间外,一个身穿同医生制服没什么区别的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在焦虑地来回踱步,嘴唇哆哆嗦嗦,像在念念有词。当他那双时不时往旁边瞟一瞟的眼睛发现出现在楼梯间门口的你的瞬间,明显一亮。
“金麦先生。”
已经认出你身份的研究组成员快步上前迎接你,紧张又故作镇定地说着,
“您好,我的代号是比特,负责您在东京市中心医院研究组据点的一切接待事宜,等会儿我会带您参观我们实验室——”
“不用。”
你没看他,出声打断了这些听起来似乎就要一直没完没了讲下去的废话,言简意赅道:“就干正事。”
“——哦哦,好的好的!”
比特连忙点点头,小跑两步到前面引路。
“那请跟我移步这边。”
走在一条长而笔直的过道上,你听到有路过的年轻研究员在看到面生的你时好奇地小声问身边的同事“他是谁”,得到对方一个语气急促的“嘘”,然后被用力拽走。
“……”
你踏入了一间位于拐角处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的布置早有准备,齐全的设备和天花板明亮的白炽灯,一张褐色的单人沙发被摆在中央。
“金麦先生,您坐这。”
比特端了杯水过来。
“这是刚刚调好的温水。”
你没去碰那杯水,只是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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