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娜215
是真的特产火腿,他没注意到陆小凤和花满楼二人瞬间僵硬却不好阻拦的面色,兴致勃勃得在下午就进了膳间开始吊高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走主线剧情
白三少明天出场。
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作者君捂住嘴不敢说话生怕剧透!
陆小凤真的是个好朋友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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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是虫子旁大家都知道啦!对中国来说蜡就是虫子产生的东西。
早有蜂蜡,后有白蜡虫的蜡。
蜂蜡是黄色的,白蜡虫是白色的,蜂蜡采取困难,但是白蜡虫可以养殖……实话说白蜡虫最早应该是害虫来着,不知道被哪个人才发现了它的分泌物可以燃烧做蜡,然后就开始养殖了。
宋代的蜡烛售价差不多是一天工资吧,因为一般都是应急用不像我们是点香薰用的。(这个以后说)应急用完了要灭掉,只有读书人用得起,老百姓一般是觉得有点小贵,也觉得没必要。
关于养殖现在的说法是唐朝开始,宋元是高峰,然后明清时候蜡烛就成为了稍微有点贵但是可以接受的东西……大概就像是我们现在的小朋友的无辐射台灯那种感觉。
就是我有替代品,但是可以咬牙一用。
顺带一提,蜡烛在现代被分为西方蜡烛和东方蜡烛,我们的隔壁邻居日本那边受制于地理环境(白蜡虫只能在低纬度地带生长,过不了江浙线)所以日本使用的就是漆树的果实榨出的蜡,制作出的蜡烛叫做和式蜡烛,是长条有点像锥形的,颜色是黄的。中国的基本都是纯白色,因为是纯白为底所以可以加色素变成各种颜色(捂脸)所以卖的比较好。
西洋蜡烛捏就是石蜡做成的蜡烛。石蜡是石油化工的附加产品,和凡士林差不多……
所以西方蜡烛点久了多少会有一些问题譬如头晕什么的,但是东方蜡烛则没啥大感觉。
顺带一提,现在很多香薰蜡烛里面用的是椰子油、蜂蜡、大豆油、棕榈油等几种油料按比例配比出来的,这些都没多大问题,都是植物油。
至于动物油……如果你们想要体验一下古代人的感觉……试一下酥油灯就知道了,作者君当年去西藏旅游时候,刚进布达拉宫就差点被熏出来。
其实没多大味道,但是它数量多,加上我高反,哇……就可以明显感觉有腥味。据说现在也有些寺庙也会使用酥油灯……
当然,古代人也是知道灯的劣势的,所以他们想出了很机智的方法解决灯的烟和味道问题,参考——长信宫灯这类灯具。
啊,顺带一提,现代的白蜡虫依然有养殖,不过那些白蜡是供给化妆品和医药用的。
白蜡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保湿产品。
……无责任猜测一下哦,为什么隔壁樱花国鼓捣出来了漆蜡但是中国人似乎没有记录,我猜一个是因为它也是黄色的,比不过白色乃至于彩色的高端市场。
另一个可能就是……被吃掉了吧。
因为漆树的果子……是一种油料作物,能吃能用的那种。
然后它榨油有点麻烦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果子和皮一起榨,也就是说他们吃的是一种会凝固的油(不过这也很正常啦!结块的油和蜡之间的区别还真说不清)据说用这个油做饭特别、特别好吃。
所以……你们懂得。
虽然找不到资料但是迷之觉得我的相反很有可能哦。
PS:金华有没有漆树成林窝不知道,是我编的,但是这个环境的确可以种植漆树捏。在当地政府政务官网上木有看到有漆树,摸下巴,可能是因为有人过敏砍掉了吧?漆树在民间被称作咬人树,可能长辈们会知道。
第151章 北宋(二十一)
见他如此热情得兴奋, 最后陆小凤也只能将含在嘴里的话给咽下去,他在船上借白锦羲的光是吃过夏安然手艺的, 所以此时此刻他便用——说不定夏弟手艺能够化朽为奇来说服自己。
陆小凤和花满楼倒不是真的娇气得吃不了猪肉, 羊肉他们的确爱吃,但是羊肉的产地基本在北方,南方人的花满楼和长居南方的陆小凤虽然都吃得起羊肉, 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尤其杭州湖鲜、江鲜、海鲜都有,此地为平原灌溉地带,自然也缺不了牛,又是天高皇帝远。
要说奢侈的话……这两人寻常时候吃的可是牛肉啊。
这世间永远是吃非法的,要比吃合法却昂贵的食物更能让人骄傲的, 猪肉也在花家的菜谱上,不过他们家寻常时候吃的多是母猪或是乳猪, 母猪和乳猪的膻味轻, 肉质也更为细腻。
对于金华火腿二人都曾经尝试,尝试的结果是陆小凤自问为什么他们明明在有鲜猪肉可吃的地区却要去吃不新鲜的腌制品呢?
最后二人齐齐放筷漱口。
这个问题他现在也想问夏安然啊。
明明外头就有新鲜的猪肉可食,为何偏偏跑去吃腌制品
但凡腌制品的作用也就是将食物保持在勉强可食的范围罢了,北宋人喜欢吃, 但是也讲究众多。
不时不食更是江南人的讲究。
这是最奢侈的讲究,什么季节吃什么, 这是唯有富余的地带才能有的倔强。
譬如在后世, 单单使用猪肉而言。
春日是粉色晶莹的樱桃头,夏日是清香淡口荷叶粉蒸肉,秋日是以酱汁细细煨出的酱方, 冬日是甜美幸福又充满能量的蜜汁火方。
一年四季的食材和烹饪方式都会根据时节和人体的需求而改变,以食养身,不为身体增加负担,才是最美。
所以对于夏安然这种硬要去吃腌制品的态度,在场的几人都有不解,这些人都不能明白夏安然对于金华火腿的执着。
而等过了一个时辰后,一缕缕香气告诉了他们答案。依托于此时不佳的密封技术,才使得食物尚未出锅便透出了滋味。
夏安然使用的是中方和上方之间的那一块肉。
没有骨肉,肉质最紧密、细腻,此处便是火方,是一整条火腿只有这一块的珍贵食材。
火方切块蒸两次,第一次去咸,第二次加入糖、蜂蜜、莲子、枣,以其味萃入火方之中,制作方法非常的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家常菜级别,吃的除却除腥的技术就完全是火腿的本味。
肉中不加水,不用料酒,不用任何酱汁,全靠火腿本身的肉汁调味。每一次蒸制之前的时候都会将肉汁从上往下淋,逐渐加重料汁的味道。
经过两次长时间的蒸制之后,莲子和红枣的清甜香气会随着水蒸气一点一点沁入逐渐软化的火方的肌理之中,温柔却潜移默化,一点点抹去火方中的咸涩,添上独属于自己的滋味。
最后,包含火方全部美味的肉汁同蜂蜜、淀粉勾芡成甜汁,淋在火方之上。
和樱桃肉的甜美可人完全不同,蜜汁火方的色彩就如同沉淀了岁月的绝世美人,茕茕孑立,拥有强大的气场和自信,虽没有鲜艳色彩,却靠着气韵吸引着他人。
今天白家的采买购买到了一尾海鲈鱼。
这尾海鲈鱼送到的时候已经死亡,但多亏了这几日的天气,肉质并未变味,甚至算得上新鲜。
这条鱼捕自金华正东方的台州的三门湾,每年的冬季都是海鲈鱼的渔期,这也是冬天的浙江人能够吃到的少数渔获之一。和江河鱼、湖泊鱼不同,海鲜因为含有较多的谷氨酸钠,鲜味更浓,海鲈鱼又是肉食类鱼,其肉质更加鲜美细腻。
难得能得到这一尾食材的夏安然,最后选择了清炖这种保留鲜味程度仅亚于清蒸烹饪方式,之所以没有选择清蒸,是因为他灵敏的嗅觉还是从这条已经死去了三日的鱼身上嗅到了一点点异味。
而清炖可以利用一些味道轻柔的香辛料去除这部分异味的同时,又不丧失鱼类本身的曼妙滋味。
一起被采购回来的还有封在泥中的蛏子,购买蛏子的时候需要连同泥浆的价格一同支付,因为唯有如此才能保证蛏子能够运送到相对内陆的金华地区,对于这些蛏子,盐焗是最奢侈也最美味的吃法。
同时,为了体现火腿的美妙滋味,还有一道极其简单的乡土料理。
火腿的最下方位置叫做滴油,因为火腿的腌制过程中要悬挂,这一部分肉块汇聚了火腿的盐分和油脂,此处为一条火腿中最咸也最肥腻的部位。这种特殊的肉质便注定了它的最佳搭配便为炖汤,或者寻找一种清寡的食材来中和它的味道。
夏安然选择冬瓜。
作为冬日的常备蔬菜,冬瓜有着耐储存的优点,价格也足够廉价,同时冬瓜汁多,清炒时候只需要稍稍加一点可以让冬瓜软烂下来的水,剩下的不需要用任何的调味料。
最后便是一道已经得到了美味认可的椒盐排条。
再炒上已经成为保留菜色的豆芽们,这一桌菜便算是上齐了。
实则这一桌菜并不是全都由他亲手所做,厨师是一项手艺活,但凡手艺活都需要长时间的基本功以及训练,绝非是知道怎么做就可以做好的。
而白家的厨子本身都是极佳的手艺人,只需要夏安然稍加指点就能做得极好,这也是夏安然能够相对清爽得一同来吃宴的原因。
蜜汁火方、盐焗蛏子、清炖海鲈鱼、冬瓜炒火腿、双豆芽炒韭菜、椒盐排条。
因是供给男客,这六道菜分量便大了些。
五个男人还没动筷子,白家的大门便被人推开了。
一着月白色花氅的少年人将马匹缰绳丢给了门卫,一双凛然黑眸淡淡瞟过门口停放着的花家马车,稍作停留,便一甩下摆踏进了门来。
就见他其眉目清秀又器宇不凡,悬挂配饰之处却是挂着一柄灿银色长剑,此人正是终于发现了不对自松江赶回的白家的三少爷,
白玉堂。
白家幼弟的归来使得这一场接风宴更加热闹。
只是如此一来,这一桌六道菜便有些不够,但好在白玉堂快马回到金华之时,沿途采买了不少各地的名产,这些名产当即就成为了白家餐桌上的一道道美食。
白玉堂和兄长的几位友人一一见礼之后,视线便落在了微微笑着的夏安然身上,在自己的兄长面前,这位骄傲恣意的白三少,看起来又听话,又乖巧。
就连听闻夏安然是白家大哥为他聘来的老师,他也只是微微点头,半点没有不满的样子,完全不像那种会气走自己先生的存在。
但是夏安然觉得他会有如此表现,恐怕也是因为多少有几分心虚。
毕竟白家三少,可是做出了丢下了一整个白家,跑去松江追更新的事。
只是他如果追成功了也就算了,事实上他可谓无功而返。
好在因为有外人在场,他的两位兄长也没有问他此行的结果。这让白三少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他心中始终燃烧着一团愤怒烈火。
这团火焰的指向性极为明显,正是那一本《武动联盟》的作者,沈戚公子。
他自觉自己这一辈子没有这么丢脸过!辛辛苦苦跑到松江,在当地中找了将近一个月,几乎掘地三尺,都没能将人挖出来。
白玉堂自觉自己已经算得上精细,他自购笔墨的渠道入手,又排查了当地的读书人,后来在得了松江本地人卢方的帮助后还找了外来人口。
他的确是抓到了有关这位作者的蛛丝马迹,毕竟夏安然一旬一交稿,这样规律的出现自然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白玉堂砸钱痛快,他愿意出钱,自然有人愿意想,也有人愿意去查。
一路顺藤摸瓜,他很快就找到了夏安然曾经下榻的酒店。
夏安然在松江可一点都不低调,但凡长的好看的年轻人在这些看脸的时代都无法低调,更何况他初到此处之时可一点没有隐藏自己的意识。
很快在重金之下,就有人想起来了这个曾经借用过厨房的小郎君。
"白员外,你手上的云朵糖就是那位夏郎君发明的咧。"
彼时,白玉堂手里头正拿着"松江特产"云朵糖一串,白乎乎的蓬松絮状物串在细杆子上,的确挺像云朵。
白家三兄弟都好吃,他二哥在离家之后也没少寄回来各种美食指南,白玉堂从记事开始,白家便是在上升期,他大哥二哥又能干,白玉堂少年时候自然没少吃珍品。
这点他同他二哥一样,白玉堂吃口清淡,他又长在湖鲜、江鲜、山珍均有的金华,如今也就对海鲜有那么点兴趣了。
到了松江他就如同耗子掉入米缸一般,他又恰巧赶上冬渔的汛期,此时正是长江鱼群游入东海过冬的时候,虽然味道自然比不上春夏入江繁殖时期的肥美,但通过特殊的烹饪手段也能弱化劣势。
确认了这位夏郎君就是他要找的人,接下来就要调查他的动向。
在他心中原来觉得以他的本事,在这小小一处想要寻人岂不是手到擒来之事,他在将寻人的消息散出去后便稳坐钓鱼台,手持钓鱼竿,就等着人咬钩。
就在这等消息期间,他意外得到了一册松江美食品鉴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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