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娜215
所以他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此处关禁闭。
毫无疑问的,他就是利用皇帝对夏安然的关注,时不时得让庞昱在其面前刷几分存在感,长久如此,自然也等于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了。
对于这一点小九九皇帝心里一清二楚
他倒没有什么恶感,这一种不带恶意算计的小手段在他的生命中已经出现过了许多次,若事事都要考量算计计较的话,那他未免也活得太累了,有些时候,总是难得糊涂。
但尽管如此对于夏安然会这么问的缘由,他也有几分好奇,而等听明白之后,他才知道他的小舅子究竟做了什么糟心事。
赵祯是知道庞昱娇生惯养长大的。
庞太师一共两个儿子,长子小小年纪就离家出走,当时突然之间儿子失踪的庞太师,简直化身了受伤的独狼,简直可以说是见谁都喷,硬生生将自己从外戚都要喷成台谏了,喷到最后树敌无数才在妻女的劝慰下稍稍有了收敛。
后来庞太师正室夫人又在之后两年病逝,当时他长子不知所终,长女又已进宫,身边只留下幼子一人和两位庶出的姑娘,庞太师一下子老了很多岁,更是将一腔爱意全数投注在小庞昱身上。
庞昱小时候也长得玉雪可爱,就连赵祯见了都喜欢,如此被宠爱着长大的庞昱,自然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是非不明,警惕心差,更有几分天老大皇帝老二我爹第三之后就是我的恣意感。
这一次他遭遇如此算计后做下蠢事,初时帝王极其得愤怒,到后来判下罚书后他又心软了。
只因如此设计庞昱的人看的人并不是庞昱,他们针对的目标正是赵祯自己,庞昱只不过是代为受过而已,即便不是他也会有旁的官员,总之一定会有人想办法让赵祯最锋利的刀去对准他的人的。
他也不能责怪包拯包拯,秉公判案本就是在他的授意之下,他只庆幸,自己收到信息的时间早了一步,派出包爱卿的时间点又恰恰好,才没有让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境地。
若是陈州当真因庞昱赈灾不利死了大量的人口,那么哪怕是他之前同包拯有过吩咐,包拯也定不会手下留情
这样想着的皇帝又继续回忆了一下他对庞昱处下的一系列惩罚,不由心软,他没有明说,但是也无形中同意了夏安然对隔壁小胖子的投喂之举。
临走时夏安然将皇帝送到了门口,帝皇此次回城也没有让白锦羲再做护送,他知道白锦羲是住在这里的,觉得没有必要再劳烦把心爱的臣子再走一次,从这里回城的路有旁的皇城司官员护送即可。
体贴的小皇帝得到了心爱臣子的感谢,自觉今天所行之目的虽稍有瑕疵,但也算圆满的小皇帝心满意足得踏出了院落大门。
白锦羲同夏安然共于门前送别小皇帝,看着两人并肩站在门口的模样,小皇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心里莫名憋的厉害。
他便多少有些愤愤得踏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看你们猜的好辛苦作者君给你们揭晓答案啊:夏喵的身体的确是八王爷的儿砸。
嘻嘻嘻嘻嘻笑着顶锅盖逃走
悄咪咪说一句,仁宗的书法、绘画都……,咳,一般般,太过工整了。
实话说无论是诗人、画家,太过平和的人是做不了的,因为他们的作品就像温吞水一样,没有爆点,自然也引来不了读者的共鸣啦!
唐朝灭亡的原因有很多,兵祸、豪奢、内斗、不忠等等等等,唐宋间的巨大差异可以看得出宋为了避免像唐一样轰然倒塌真的是做出了很多努力。
……虽然没什么用。
因为唐的问题说到底也是这些大问题中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甚至于唐朝的问题,宋其实并未解决。
打个比方,唐豪奢表现在金银器物上,但是宋看起来朴素了,人家都不允许用点翠,也不允许把黄金穿身上了。
但是……他们把宝石磨碎了画画啊。
还搞文物收集。还搞歌舞伎团。
虽然看着一个个特别清正连衣服都没花纹但是……谁说文艺圈就省钱了啊?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任何一个圈子想要玩的精,砸钱是逃不了的。
第164章 北宋(三十三)
等到目送小皇帝所乘坐的马车渐渐出了他们的视线, 夏安然便转回身准备入宅,他还有一些资料尚未整理全, 而且今天制作果冻的时候他特地藏了一份准备给白锦羲, 虽然没有给八贤王吃的那么美观,但是这东西嘛,味道都一样, 无非是八贤王那儿的更好看了些而已。
夏安然拿来做果冻的是一种叫石花菜的藻类,这东西在沿海城市分部较多,是一种可食用藻类。
和所有的藻类类似的是,它也会分泌出一种黏糊糊的物质来保护自己,但是不同的是, 它在晒干之后水煮依然会分泌出这种物质,在冷却后会凝固成淡黄色的透明冻状物质。
本身的味道带着点海产品特有的海腥味, 如果单吃可以尝出来, 但是如果加了蜜水或者旁的物质就会立刻盖掉。
知道这个是因为他曾经在一家潮汕粥店吃到过这样甜品,当时他们还以为是果冻,后来简直惊为天人。
本来是小赠品硬是被一群男学生们点得不得不让老板娘上了菜单。
咳,这些都不说了。
考虑到八贤王那份里头有里面果酱的成分……嗯, 夏安然那个人的意见是觉得这可能还没有纯粹单纯的果冻伴着果汁或者蜜来要来的好吃呢。
这绝对不是他因为没有吃到果冻而恶意诽谤!毕竟果冻是他创新的产品,他自己何必贬低他自己呢对吧!
夏安然开开心心的走向灶间, 想要把东西端出来和今天提前下班的白锦羲分享, 谁知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的手忽而被男人攥住了。
夏安然的手稍凉,随着气温的转暖, 他平日夜里也不需要白锦羲传功,但是体质原因导致他的体温总比寻常人要低上一些,尤其是指尖,总让人有一种气血不足的感觉。
平日里头他的指尖也是白色的,就仿佛带来人体温度的血液循环略过了这一块一般。
一动一扯之间,夏安然错愕且疑惑得回头,转头看到的是白锦羲低垂下的下半张脸,青年一身紫色官袍,戴着幞头,二人又是擦身而过间,且白锦羲比他高,乍一眼夏安然并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是虽然看不清,他的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夏弟,勿忧。”
这般没头没脑的话语让夏安然蓦然间瞠大双眸,眼中波光碎闪,二人终是目光交汇,白锦羲黑眸沉沉,他似是正在百般纠结之中,看来的眼神初时亦是闪烁,逐渐变为坚定。
夏安然只稍稍怔楞片刻,忽而福至心灵,竟是明白了此人缘何忽出如此言语。
想来是受到他那一句用来卖惨的【我没有过去】所触动吧。
但坦白说,在夏安然的印象里白锦羲绝对不是一个会心软的人,若会轻易心软的话,他也无法成为这北宋皇城司知事了。
以北宋年间的官爵来论,知事一职便是皇城使司的头领,因为皇城使司有三大重要职责,探听情报只是其职责范围之一,知事一职便并列三位,白锦羲实则就是北宋的情报部部长。
如此若说他被自己这一句话所触动的,那便是太过小看他了。
除了这一句话之外,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夏安然攒眉就这些日子他所得到的信息来回盘剥,将之细细推敲,觉得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朝廷当中又有了新的动向,而那份动向与他而言并不有利,甚至于可能就如何处置这个和陛下有一样面容的人有了决议。
而在白锦羲看来,于夏安然来说,原来他的生存的可能性就全数寄托于宋仁宗之上,也就是说,只要赵祯坚定得不想要伤害于他,那么即便是他的部下对此有意见,也不会做出在小皇帝刚刚亲政的时候就越俎代庖之事。
但是现在出现了变故,这个变故就是——赵祯终于知道夏安然和自己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了。
那么宋仁宗会不会保住夏安然,这就成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
显然在白锦羲看来,他觉得赵祯并不会站在夏安然这一边,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极其正常的。
毕竟在此时的人们看来,小皇帝刚刚亲政,正是励精图治之时,自会有急于做出一番功绩的心态,夏安然的存在便是其中的阻力和变数,且毫无有利之处。
况且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对于【世界上存在另一个我】也是极其的排斥,只不过要平白斩杀大宋的子民,仅仅因为二人撞脸,实在有些说不得,故而定是有“懂圣心”的臣子得了信息并且向赵祯谏言了。
联系种种信息后,白锦羲亦是不看好夏安然的安全。
白锦羲并无后世的记忆,不知道如今王位上坐着的这个年轻人是在以“仁”治国的朝代依然得到谥号为“仁”的帝王。
其人更是在后世的所有朝代里面,但凡被提到仁慈第一个想到的均都是他,所以夏安然有一个这个自信皇帝并不会伤害于他,但其他人没有。
白锦羲自然也没有。
他捏着夏安然的手攥得有些紧。
夏安然不知道的是,自那一日八王爷来找他摊牌之后,他与陛下并非血脉之事就已经传上,但是这一消息被白锦羲私心压下,仁宗没问,他便没汇报。
而现在。
他深深吸气,“勿忧。”
他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就眼看着夏安然的眼神一点点灿亮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盈盈带水,极其柔和。
“好。”
夏安然轻轻说道,他双手齐上,将白锦羲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笑容灿烂到都看不见眼睛了。
他晃了晃白锦羲的手,“我不担心的,有泽玿在就好。”
白锦羲:……胡闹!
但他看着夏安然兴高采烈的模样,终究是未将此话说住,只仍由人将他拉着入了灶间,然后给塞了一盘子的吃食。
其实夏安然是真的不太担心。
因为他和白锦羲所站的视角不同,他是站在未来、站在后人的立场来看仁宗。
在白锦羲看来,赵祯如今性格虽敦厚,但是一方面那是被先生们教导出来的,另一方面也是被刘后压榨所致,但他身上到底身上流着的是杀伐果决的帝王赵光义的血脉。
那位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在旁的地方,都称不上仁慈二字,所以这位帝王在未来向他的祖先发展也是极其正常的,若硬要说起来,这叫有其祖之风,还能成为一件美谈。
不,等等。
他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空着的一只手猛然抬起扣住了自己的下颚,他此一举牵动到了二人相互牵着的那只手,引来了男人关注的视线。
他对上的是夏安然极其认真思索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从夏安然身上见到如斯神色,之前分明觉得和陛下不像的面容在这一刻却有了八分相似。
夏安然眉间微蹙,眼帘微微垂下,他视线的落点在地上,随着二人慢慢的前进,地上景物的反射入了他的瞳仁之中,有如道道流华,灿然夺目。
白锦羲一时竟看的有些呆滞,随后便感觉胸口一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在胸腹间萦绕。
夏安然并不知他此时感受,在这一刻之前,他所感觉到的些微微妙之处,忽然串联到了一起。
他记得前些日子,八贤王来拜访的时候,曾经同他谈起过平南王世子之时曾经言道,平南王世子好学武艺,有其祖之风。
但是在之前,他自己说到平南王的时候,明明指的是平安王善于执政,故在太祖起兵时候为其镇守南方各部落,太祖赞其功,方封王。
这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无法圆其平南王世子是有其祖之风之说,再想到近日八王爷拒绝了小皇帝将真正的三世子召回自己身边这一奇怪现象,夏安然的脑中忽然多出了一个猜测。
会不会他之前的所有想法其实都没有错,只不过当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误差,把王爷的儿子当时调换了出去的人身份并非如他想象中的什么平民百姓,亦非什么亲朋故交,实则那人身份亦是尊贵,且平日里同八王爷来往频繁,故而此人的拜访才没让刘皇后生疑。
对了,当时陈林是怎么将小皇帝带出去来着?正是借着皇帝给八王爷贺寿的礼盒,借口里面装的是御赐的果子将太子放在了里头带走的。
既如此,那也就是说八王爷的三儿诞生的时候很有可能正是八王爷的诞辰,既如此,八王爷的友人就在八王爷府上,如此才能将三世子不着痕迹得带走。
那个人正是平南王。
这其中就又有一个问题,平南王和八王爷究竟有多好的交情才能使得他会帮着王爷养了儿子,还将他的孩子越过自己的亲身孩儿封为世子呢?
这也是让他想不通的地方。不过这一点只需要查一查平南王旁的子嗣情况便可知,如果三世子的确是居长,那边无可厚非,若不是……便有些奥妙了。
如果八王爷的三子就是平南王世子的话,那么平南王世子的确有可能会和皇帝长得一模一样,因为他们是堂兄弟。
而平南王世子习武斗勇所谓的乃祖之风,指的自然也不是平南王的祖先,而是指的是大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
不错,王爷这一脉其实传的是赵匡胤的血脉,而并非是仁宗皇帝先祖赵匡义的一脉。
当年赵匡义继承了皇位后并未再传给兄长的子嗣,而是寻了种种借口给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严格来说,赵匡义和赵匡胤的子嗣应当都有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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