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娜215
里头的环境太好了,对于猪来说那就是天堂,它何必逃呢,别说逃了,就算开门它们都不会出去。
猪是一种很聪明,也很恋家的动物。
夏安然刚说完这一句,便觉得房内气氛更加奇怪了,咦,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他正不明所以,却觉得自己的手被轻轻拉了一下,白锦羲牵着他说了一句“今日吃哪头?”
哦哦,原来是饿了吗?也是,总待在猪圈门口总不是个事啊,错误理解众人表情的夏安然笑道“因为要放血又要处理,若是待到我们来了再挑便有些来不及,故而我吩咐人今早便挑上一头杀了。”
“诸位且先随我来。”
眼看着夏安然悠然走在前头的模样,跟在他身后的包拯心中很是复杂。
他自不会以为方才一番话是平南王就事论事,他入官场已有数年,自不再是过去那一个听琴只听琴音的包拯了,他早已习惯去品一品那弦外之音。
正因为此,他心情才更加复杂。
夏安然这一局可谓死局,即便他的身份不是平南王世子,就看他的长相便无可能自由恣意,哪怕官家肯放,臣子也难放。
而正因为他是平南王世子,方可保生命平安,但也因为他是南王世子,未来如何亦是不可知。
这身份究竟是好是坏,当真一眼难清。
而如今这位平南王同他说这些,可是为了向官家表达自己安于囚此吗?
包拯对这位平南王的观感一直不错,三分因为其低调不闹事,七分因为其投入官家下头,现在看情况……哎。
夏安然并不能和这位难得善感的包青天搭上脑电波,他此时正笑着同在场的几人确认是否有忌口,得到一致否认的答案后,他很快就将菜单拟好交给了此间管事。
就在后厨烹饪之时,几人便跟着一样没来过这儿几次的主人四处走走参观,顺便沿途看到了站在柿子树上捕鸟的豹子。
看到这一幕的夏安然惊呆了。
这座庄子上的柿子树装饰作用多过于食用价值,柿子是一种哪怕成熟了也不太会落下的植物,故而这些柿子果平日里头仍由有其悬挂在枝干上,一来好看,二来也算是投喂冬日缺食少粮的鸟雀。
而此时小豹子便埋伏在了柿子树上。
此时树干上叶子早已掉去,小豹子皮毛为灰色,夹在白色云纹,不动的时候倒是挺贴合树皮模样的。
它目光专心,视线紧紧盯着一只想要来啄食柿子的小雀,小雀尚在四处观望周围是否安全,它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棵树上有猫先一步埋伏了,只将其当做了一块树结,便落在了柿子树干上,小嘴吧唧一下啄破了柿子冻硬的外壳,然后专心致志得吃起了这难得的美餐。
就在此时,小豹子双足一蹬,它扑的方向要稍稍高处小雀一些,雀鸟受惊飞起,其方向恰与豹子跃动方向相同,便轻轻松松被小豹子一爪子拍在了地上。
然后小豹子一个翻身,迎着小雀掉落的方向踩去,将之稳稳踩在足下。
猫科动物便是如此,它们真心杀戮的时候不多,平日里头却将大半精力放在玩耍以及磨练捕猎技巧上头。
小雀被踩得一声哀鸣,小豹子几番作势抓放,将之玩弄于股掌。
此番姿态看着便极其残忍,然现场几人却无一人阻它,只因这不过是自然界的弱肉强食,豹子从这番捉放举动中获取捕猎经验,若是它一个没抓住,小雀便也能逃了。
捉放本就是一种风险,一个敢玩,一个多了奋力一搏的机会,在场均是男儿郎,自然不会再此间上头多一些无谓感怀,最后这只小雀被小豹子三两口吃进了肚子,它还捡了几根羽毛拿来讨好夏安然,羽毛被夏安然收了去,然后在它头上摸了两下。
这时,展昭忽而开口“王爷,敢问这可是云豹?”
夏安然愣了愣,他有些不确定得说“这只是我当时在金华时候在市集上买得,当时只以为是猫崽,后来带回家才发现此猫当时连牙齿都没长出来,问了人才知此当为豹。”
“至于是不是云豹……我却不知。”
展昭闻言一拱手“在下恰曾见过云豹,若王爷不介意,可否让在下一验?”
夏安然自然无可无不可,便见展昭躬下身,他一手轻柔钳制住略有些骚动的豹子脑袋,然后手一撸将豹子身上的毛抓开,细细验了毛下的绒毛颜色,又翻看了豹子的牙齿,以指为距测了他的脸部比例,最后松开了毛发已经有了炸开毛趋势的小豹子“王爷,此当为云豹。”
他说出了最终的结果,其笃定态度让人生不出疑心。
夏安然听闻答案后,随手一把就捞着生气的豹子前肢把它扛了起来,然后学着小时候的模样让它的两只爪爪搭在自己肩上,胸腹相贴,一边顺手从上到下撸着豹子毛。
重,重了好多。
很久没有这么被抱着的小豹子咕噜咕噜得在夏安然耳朵边上抱怨,他随口应了,然后问展昭“展护卫,你所说的云豹……是何?”
展昭见到在夏安然安抚下很快就安静下来的小豹子顿时笑眼弯弯,“禀王爷,在下曾于南方云游,于山峦间曾见过这豹,”
“此豹身量较小,身侧有六块云状的暗纹,以鸟猴为食,且因终生配偶制,在当地很受欢迎。”
见夏安然表情顿生古怪,展昭便以为夏安然是在困惑于豹子身上的云纹有些模糊,便道“其长期生在南方,如今到了北边,想来是不适应环境,故而毛色略浅。”
“然当地人曾教过在下辨认之法,应是无错。”
“本王倒不是在想这个,”夏安然空不出手,他一只手拖着豹屁股,另一只手压着豹脑袋,听闻展昭此言便笑道“本王想的是,这小胖子居然还能捕猴……”
“想来是怕冷,方才努力屯膘吧。”陆小凤不以为意,他趁着小豹子安静,飞快伸手揪了一把尾巴,薅下来两根豹子毛,然后坏笑着嘲笑了一句,小豹子不知道是谁摸了它的尾巴,它现在被夏安然安抚住,左看右看瞧不到嫌疑人,便只是甩了好几下粗尾巴,权做表示不悦。
倒是花满楼言道“在下久居南方,倒也的确听闻过这豹子,言其稍比猫大,口鼻突出,常于林间潜伏甚少下树,偶可猎鹿,很是凶猛。”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只虽然很小但是超凶的大猫,而且心有多大,胃就有多大。
居然还能猎鹿……还是单枪匹马得猎鹿?真的不会被踩成一张豹子皮吗?
被夏安然撸着的豹子眯着眼睛,不知道这些人正在讨论自己,只是它模样看着懒散,但是眼睛始终不曾闭上,警惕得很。
“林民上山时亦是会捡到被母豹弃养的小豹,亦有不少林民意图养之,鲜有成功,幼豹离开母体后存活艰难,故此豹……”花满楼抿唇一笑,语带几分调侃“想来同夏兄是有缘的。”
夏安然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他之前一直觉得小豹子怎么生长期这么长,会不会是幼时因他投喂狗奶之故,影响了豹子的生长情况,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因为它成年了就是这么大呀!
终于得到了小豹子的真实身份,夏安然心中愉悦,恰管事来报午膳已备妥,他便请众人且先去吃饭。
午膳丰盛,又因包拯是为猪肉而来,夏安然便让下头主要以猪肉的烹饪方式为主,因主人家爱吃猪肉,此间厨匠自然会在此下功夫,加上之前夏安然也准备了不少菜谱提前给了他们,这一餐吃的这几位客人胃口大开。
醋溜、糖醋、红烧三法简直闻所未闻,尤其是红烧、糖醋之法配上猪肉简直绝配,就连小排的骨髓中都带着甜香。
对于爱甜的宋人来说恨不得将骨头也嚼碎了吸吮干净。
一桌几个大男人飞快得将一桌菜全数清理干净,只有在最后吃到蒜泥白肉之时,包拯才有功夫琢磨了一句“咦,这肉竟无腥”
夏安然就一直等着这一句呢,雄性激素等等原因比较复杂,他只是简单说了一句“正是因阉割之法,”
见包拯看来,他笑道“具体原因本王不知,只听闻乡间小民言曰此法大善,本王便养了几只,今日亦是首次尝试。”
他这样一说,包拯自然不好多问,只是默默将此事记在了心头,其实从方才他便隐隐觉得有哪儿不对,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又因为吃得太过愉快,使得他脑中思绪繁杂,最后只留对食物的渴望。
正当他苦恼之时,忽而见到厅外蹿过去的一只豹子,然而他猛如醍醐灌顶,终于意识到了哪儿有问题,他缓缓放下了筷子,神色一扫方才轻松,问到“王爷,下官有一问,还请王爷解答。”
他这骤然间强硬起来的语气让桌上众人都有些莫名,纷纷看了过来,就见这位权知开封府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按我宋律,世子无诏不可离封地,敢问王爷为何会在一年前出现在金华?”
夏安然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人不要浪,一浪就容易露出马脚。
除了红烧,作者最爱的还是糖醋,尤其是糖醋小排,买的那种皮包骨肉,靠近骨头那边的肉最好吃啦!!!!!!
昨天居然有人问我要菜谱……
红烧肉有啥菜谱呀?难道是要配料表咩?
作为我大华夏人,作者君烧饭从来不管配料的,基本是看着放,靠感觉哒。
对了有一个技巧,红烧肉买的不是块状五花肉吗,如果不喜欢吃肥肉,就把肉切得小一些,或者就买肋条肉,黑猪会比肥猪香,现在菜市场一般都有黑猪摊子。
然后在绰水后把肉淋干,然后放在锅里煎一会,尤其是肥肉部分,矫情的作者君会刻意油煎肥肉“万一”有炸了过火的就立刻吃掉它毁尸灭迹!!咳咳咳咳。
如果不擅长烹饪的……李锦记红烧汁推荐给你们。
非常的方便好用。
(不过这个有些不太甜,作者君会撒冰糖)
冰糖大胆的放,觉得甜了就撒酱油,没事,作者亲身折腾过,完全OK。家里吃不会这么讲究的。
悄咪咪得说一句,糖醋汁这个东西……万能。
我曾经用葡萄醋调出糖醋汁,然后这个糖醋汁用来炒糖醋藕丁,那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好吃!!!
其实家里头烧饭不会太在乎种类,特别在乎种类要么是大厨要么是不烧饭的人,我曾经纠结过白醋、香醋、老醋的区别。最后发现……
咳咳,大概区别就是要加2次醋,加点糖,加很多糖的区别。
没错,就是这么得粗糙!
挺胸
那啥,红烧肉的话……我推荐上海老饭店(夜市)就是城隍庙那个,超级好吃。
想起来都要流口水的那种。
有人问渍是啥……不是腌笃鲜啦,是把黄瓜、芹菜、胡萝卜切小块,胡萝卜刨丝,然后撒入盐、糖、果醋、米醋、辣椒丁放在冰箱压住一晚上的产物。
再说一次……冰冰凉的渍物放在热腾腾的米饭上,然后一口全部吞进去,简直是味觉和触觉的享受?!
……有多少人是以为今天是美食的?
嘻嘻嘻嘻嘻我怎么可能被你们看透呢嘻嘻嘻嘻。
小豹子是云豹,之前有人猜到啦!
金华特产(喂?)
云豹是一夫一妻制,但是是属于那种比较神经质的类型……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老公好妈妈,咳。
第189章
真是一个非常犀利的问题呢。
因包拯忽然发难, 在场诸人反应均是有些迟缓,夏安然却敏锐得注意到展昭原本轻松的神态骤然间紧绷, 亦是做出了防卫姿态, 显然是生怕他忽然发难。
——会有如此机敏反应,想来是经过了不少锻炼吧,真是辛苦了呢, 展护卫。
夏安然稍稍思索了一下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还是决定将锅推给帝王。
“包大人,”夏安然想了想还是决定用这个较为中性也较为客气的称呼“此问,本王还真不好回答。”
他眼见包拯双眉倒竖,显有发怒征兆, 又补充了一句“此事事关重大,包大人还是直接去询问陛下为上。”
他语笑嫣然, 全无心虚发作之态, 如此反应让包拯心中疑意稍稍减退,只是他如今骤然间发难,这桌饭显然是吃不下去了。
包拯心知是自己搅和了此间氛围,他心中却并无悔意, 只是此时不好多留,留则生变, 于是他起立向着夏安然作揖“王爷, 请恕下官暂且告退,下官将去询问陛下关于此事的真伪,若是误会了王爷, 下官定负荆而来。”
“不必,”夏安然拜拜手,他站起身,顶着展昭警惕的目光走到包拯面前,对着包拯那双黝黑深沉的双眸说道“本王很欣赏包卿这样的为官态度。”
他眸光清正,杏眼柔和,眼眸中甚至带着些无辜的味道。
夏安然一把握住了包拯没有防备的手爪子,也没管包拯被惊得后退了一小步,非常认真得说道“包卿如此很好,可千万莫要变,皇兄也好,大宋也罢,人民亦然,此世间正需要包卿这样色正芒寒之人。”
包拯怔楞片刻,他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能够戳到那人心里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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