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画屏
弘旺乖巧的点头应了,父子二人又说了几句便听外头吕联荣过来通报,“爷,九爷和十爷过来了,正在书房等着呢。”
胤禩同胤禟自那日起了争执便再未往来,如今一听他来了也是有些讶异,便让弘旺先带着东珠玩耍,自个儿同吕联荣去了书房。
刚一进屋,胤禩便瞧见胤禟和胤誐二人正背着身低低商议着什么,他微咳了两声,引得二人立时回过身来。胤禩笑着招呼两人坐了,“今儿个怎么想起过来了?可是有事不成?”
胤禟迟疑着想要开口,却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此反复了许久,胤誐在一旁终是看不下去抢白道:“八哥,九哥说他有话要同你说!”
“哦?是么?”胤禩笑眯眯的托起茶盏抿了一口,悠悠道,“什么事?说罢。”
胤禟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红,狠狠的瞪了胤誐一眼,轻咳了两声起身正色道:“八哥,弟弟今儿个是来同八哥赔不是的。上回那事儿我回去想明白了,八哥确实是字字都为我着想。如今局势动荡,稍有差池便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儿,我这一时糊涂险些将前程都搭了进去。往后八哥说什么我便听什么,绝无二话了!”
胤禩闻言忍不住笑了两声,抬头道:“坐下坐下,站着做什么,来同我说说,怎么又想明白了?”
胤禟颇有些不好窘迫,低声道:“也……也没什么,就是一时开了窍罢了。”
他虽不说,却不代表胤禩不懂,“你是瞧着我这儿好端端的,却一朝变为如此,这下子才明白了人心险恶,明白了阴谋权术的可怕之处吧?我这多年小心谨慎,到头来还是着了道,你现在虽无碍,只是却要明白居安思危的道理,免得招致祸端。”
胤禟听罢难得明理的一一应了,又听胤誐在一旁说道:“八哥知道么?皇阿玛昨儿个将那魏顒封为两准盐漕监察御史了,也算是接了他父亲的缺。这职务自魏东亭过世之后一直让他的继子魏疃プ牛缃窕拾⒙瓴恢趺戳耍蝗唤夤俅透怂!�
“是么?”胤禩微微一怔,旋即笑道,“这是好事儿啊,皇阿玛顾念旧恩,予他高官恩典,可不是皆大欢喜么?”
“可是,皇阿玛将他放出来了,十三弟却仍被圈着,皇阿玛那儿连句话儿也没有呢。”
胤禩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头忽而有几分不安之意,皱眉道:“那魏顒何日启程?”
“今儿个一早便启程上任去了,八哥怎么了?”
“无事,只是突然觉得皇阿玛这恩典下的时机,有些怪异。”胤禩自个儿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却就是冥冥中觉得这事儿不好,然而是怎么个不好,他却又说不上来。
这厢同胤禟冰释前嫌,胤禩心中自然是甚为欢喜的,待二人走后又自己琢磨了片刻,终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便命吕联荣去将胤禛请来。偏巧这会儿胤禛还不在府里,足等到入了夜才见他匆匆赶了过来。
“今日这样忙?这个时辰了竟才回来。”
胤禛皱眉摆了摆手,“别提了,遇上个极怵头的事儿。”
胤禩惊奇道:“竟还有什么事儿能让你觉得棘手么?”
“我又不是神仙,自然有许许多多的难办之处。”胤禛看了他一眼,走至他身旁坐下,叹了口气道,“可是这事儿,却尤为难办。”
“到底是何事?”
“我还没顾上同你说,皇阿玛赐了两盐运使的官爵给那魏顒,今儿个一早便让他回去上任了。只是皇阿玛今儿个却特特将我留了下来,言谈之间的话儿,颇有些不想让那魏顒平安返乡的意思。”
胤禩大惊道:“皇阿玛要杀了他?”
“不仅如此,听这意思竟是要将这差事交与我了。”胤禛不禁苦笑,“皇阿玛只怕是看准了十三同我亲近,特意要我去做这事的。我原以为那魏东亭当年都死在了皇阿玛跟前,皇阿玛念着这份旧情分,怎么也会放了他儿子一条生路的。谁知,皇阿玛只是不让他死在京中污了自个儿圣名罢了,这一路路途也算不上短,出点儿什么事儿不可能呢?”
胤禩听了之后只觉心神俱震,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对了,你今儿个急着找我,到底是所为何事?”
胤禩缓缓挤出一个苦笑来,“倒不是为了别的,白日里老九和老十过来了一趟,说了这魏顒封官的事儿。我当时心里头便觉得有些不对,本想着让你派些人护送他一路回去,谁知道你竟过来告诉了我这个……”
胤禛闻言也是顿时愣住,皱眉道,“这事儿不好弄,其实十三弟和这魏顒的事儿已经过去了许久,我原以为皇阿玛过两年心肠软了,就放他们出来了。可是如今因着老三在其间兴风作浪,十四那儿对我也是针对连连,皇阿玛就算不起疑心,对我却也不似原先那般十分信任了,说起来这魏顒倒可算得上是因我而死了。”
“只是为了试探和离间,便活活要了一人的性命,皇阿玛未免也太……”胤禩想想便觉不忍,“你若真是做了,胤祥那儿可该如何是好呢?可你若不做,便是违抗圣旨。这两条路,竟没有一条走得通。”
胤禛重重吁了口气,疲累的阖上双目低声道:“所以我说,这事儿真是怵头至极啊。”
然而,四日之后,当魏顒一行车马过了泰山之时,突然遇上了当地的暴民,随行人等无一幸免。康熙闻讯之后下令予以厚葬,命胤禛料理相关事宜。要堂堂亲王去处置臣子的身后事,这可算得上是荣耀无匹了,而那两盐运使的职务,仍旧由魏东亭的继子魏钊巫拧�
胤禛这日从胤祥府邸出来便去了胤禩那儿,胤禩一见他便迎上来问道:“怎么样?胤祥如何?”
“他没说什么。”胤禛轻轻摇了摇头,眸子中有一丝难以忽略的愧疚之意,“他听了之后,愣了许久的功夫,最后竟落下泪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着他落泪。”
胤禩听了心中也是有些唏嘘,皱眉道:“你没告诉他?”
“没有,这事儿如今还说不得,他府里头必定也有皇阿玛放的人,且先压一压吧。”胤禛叹气道,“现如今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以后好,我这个哥哥虽然狠心了些,可是却也没有办法。”
“那……你把‘他’安置在哪儿了?”
“我自然有妥当的地方,你不必担心。如今魏顒已然身死,皇阿玛那儿总算也可以交差了。”
胤禩略放了些心,又想到胤祥现如今不知该有多么心痛难过,喉头也是一阵苦涩,叹了口气便不愿再说了。
四爷登基之后的某次生日,八爷被拐着留在了宫里。
四爷一脸淫笑就想飞扑上前,没想到却忽然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四爷大惊:这怎么回事?
八爷微笑:这是靳先生给我的灵丹妙药呢,说一点点就可让人手足发软,如今看起来似乎挺管用的啊?
四爷怒极:你什么时候给我吃的?
八爷微笑:就在刚才你非要死皮赖脸亲我的时候啊四爷咬牙:可是你怎么没事?
八爷微笑:哎呦,你怎么这么笨,我·有·解·药·啊~四爷:……
八爷微笑:来吧来吧,你这一场欠了我这么久,早就该还了四爷:……次日一早,雍正帝王脸色无比差劲,恶狠狠的颁下旨意,再度全国通缉靳南。
八爷在一旁捂嘴偷笑,心想:幸亏靳先生这回给我留了一大包,估计用上个五六十次不成问题……
四爷且惊且怒:五六十次?你疯了啊!这个坑爹的作者是怎么回事居然搞出这种狗血小剧场来!活腻味了么?!
第85章 安得与君相决绝
虽然是被禁了足,可是胤禩却并不觉得焦虑,正如他说与弘旺听的那般,人若是只看着眼下的困境,迟早有一天会被自个儿活活困死。看的开明豁达些,反倒觉得这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说来也是巧了,自胤禩被禁足之后便一直阴雨连绵,然而今日竟是个大晴天。忽然的骤雨初歇,无端端就能让人心神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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