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色泡桐
海姆达尔捞起豆荚,扯扯它的耳朵又拨了拨柔软的皮毛,豆荚不停挣扎,[干什么?]
“看上去倒是挺干净的,不过……”话语未尽,豆荚尖叫一声脱手而去,弓着背狠命拍爪子。
[又要帮我洗澡?!你敢!]
“帮你洗澡?美死你!”海姆达尔抱起奶糖,跟在拿好换洗衣服的威克多身后往盥洗室去。
“还是奶糖好,等会儿洗完了跟我一起睡。”
奶糖对洗澡还是挺抗拒的,海姆达尔的“一起睡”打动了它,于是窝在怀里一动不动。
[叛徒!]豆荚对立场不坚定的奶糖表示唾弃。
……
漆黑一团的房间,孤零零的豆荚猫蜷缩在渐渐冷却的壁炉前,可把它寂寞坏了。
***
星期一早上的时候卡卡洛夫忍不住问威克多是否需要帮助,威克多十分镇定的告诉他一切都好,卡卡洛夫不死心的说:“虽然霍格沃茨图书馆的藏书单调无趣,但多多少少能给些帮助。”
这是卡卡洛夫当校长以来第一次参与三强争霸赛,他曾经幻想过比赛项目,也知道争霸赛最不缺的就是危险,但是单独面对一头成年的龙,这和卡卡洛夫当初的设想相去甚远。
如果不顺着校长的意思给出明确答案,耳朵会遭罪,海姆达尔趁机插嘴,“我们等会儿就去图书馆。”
这个说法立刻取悦了卡卡洛夫,他很快带着满意的表情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今天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人并不多,但是威克多一来,人就多了——那群含羞带怯的女粉丝们终于等到偶像离开船只登岸了。
这些姑娘已经尾随了好一段时间了,不再像当初那样躲在后面默默关注,变得更加神经质,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听见她们嘻嘻哈哈的笑声。
逗留在图书馆里的学生时不时的受到她们笑声的骚扰,纷纷对她们怒目而视,她们一路行来皆我行我素视而不见,姑娘们的胆子比原来大了很多。
威克多随海姆达尔继续往里深入,粉丝们亦步亦趋,走走停停,指指点点,如果忽略背景,乍一看去,这群姑娘根本就是身处某风景名胜点的旅游团成员。
海姆达尔在一个书柜前停下,一把视线往深处放,就与赫敏·格兰杰的目光撞个正着,二人都楞了一下,海姆达尔还看到她身边的哈利,目光移动,又发现他们身前的桌子上堆满了书本……貌似都和如何制服龙有关。
察觉到海姆达尔的目光,赫敏差一点就把手里的书藏到身后去了,马上意识到于事无补,桌子上还堆着一叠呢。
赫敏对海姆达尔无声干笑。
哈利和海姆达尔更熟悉一些,比赫敏要镇定多了,扯扯嘴角,继续低头翻阅书本,开学以后的一系列变故让这位少年成熟了不少。
反倒是立在书架一头的海姆达尔犹豫了,他也是来找和龙有关的书本的。
“我们再往前走走。”威克多指指后面几排书架,对哈利、赫敏研究的书籍并不在意。
结果他们选定一排据说与天文学有关的貌似冷清的书架,打个弯往里一走,威克多就刷地停住并砸吧了下嘴。
“怎么了?”站在他身后的海姆达尔不解,霍格沃茨图书馆书架间的通道非常狭窄,没办法并排站立。
“要不我们去占卜学那里看看吧……”威克多飞快的说。
“您太没有礼貌了,克鲁姆先生。”
海姆达尔一听,踮起脚看去。
裹着长绒棉斗篷的安妮塔·斯利文手扶书架,正皱眉瞪着威克多,一发现威克多身后的海姆达尔,立马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对着海姆达尔笑逐颜开,当即把令人不快的前景直接转换成了背景。
“嗨~里格~~~”
“装腔作势。”沦为背景的某人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安妮塔顿时头发上指,目光尖刻的回敬,“一身蛮力的臭男人!”
一男一女四目相对,貌似电光石火噼里啪啦。
“……你要去哪儿?”威克多突然回头拉住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一脸的有容乃大,心平气和的说:“不打搅你们了。”
一男一女顿时脸色大变。
“不要误会!”安妮塔尖叫。“我对这个壮硕的肌肉男一点兴趣都没有!”
“怎么会?你原来很自信的对我说你是他的未婚妻。”海姆达尔摇摇头。
安妮塔捶胸顿足,多么年少无知的曾经,追悔莫及啊,现在变成顽固污渍洗不掉了。
“我从头到尾都是清清白白的。”威克多貌似淡定,这点对自己极为有利。
这臭男人才是装腔作势的高手……安妮塔在心里唾骂,什么意思,踩着自己“上位”?不要脸!!!
海姆达尔有趣的看着他们,笑道,“我觉得你们相处的挺融洽的。”
一男一女同时对他瞪眼,异口同声,“开什么玩笑!”讲完,二人迟疑的对看一眼,而后貌似轻蔑的一左一右别开脸。
海姆达尔忍俊不禁,这俩人像讲相声似的,看着看着,海姆达尔忍不住在心里叹道,其实他们俩从各方面条件来说都非常般配。
“你在找什么书?”海姆达尔刚才看见安妮塔把一本书插回书架。
“我就是想找找……”安妮塔左右张望一下,小声续道,“关于龙的书。”
海姆达尔有点吃惊马克西姆夫人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除芙蓉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你在帮德拉库尔小姐找法子?”
“才不是。”安妮塔撇撇嘴,“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就是想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单枪匹马的对付一头龙。”
芙蓉在获悉第一个项目后的脸色让所见之人印象深刻,安妮塔在最初的幸灾乐祸过去之后,心里也有些惴惴的,虽然她不是选手,但不妨碍她获取知识。安妮塔的十七岁生日在下月中旬,如果这日期能提前几个月,她也有竞争勇士的资格,可惜天不遂人愿,只能冷眼看着被选中的德拉库尔趾高气扬。
“克鲁姆先生?”有个拉文克劳的姑娘倚着书柜边缘探过来半个脑袋,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什么事?”威克多回头。
那姑娘头一低,支支吾吾,被后面的人猛地推了一把,把剩下的话推出来了——
“能不能请您过来给我们签几个名?”
威克多和海姆达尔招呼一声,走之前万分谨慎的把海姆达尔拉到书柜的一端,离开安妮塔隔着遥遥几臂之远。
安妮塔为了保住形象,强忍着不在海姆达尔面前发作,两只小拳头松开握紧握紧松开,反反复复,直到威克多转身离开。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海姆达尔身旁,臭男人,当本小姐的腿断了吗?!在心里冷哼完,安妮塔就目不转睛的盯住海姆达尔的侧脸不放,专注的要把人家吞下去似的。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我到底有什么好?”
安妮塔理所当然的回答,“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她知道里格不会回应她,只要有那臭男人在的一天,里格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但是她不后悔。
海姆达尔被问住了,无言以对。
“你不要有负担,喜欢你是我的事,就像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一样。”安妮塔的眼底闪烁着女性特有的智慧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海姆达尔觉得她很迷人,非常非常非常的迷人。
“太不检点了!”再度听到安妮塔的口头禅,海姆达尔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安妮塔倚在书柜旁,看着那群把威克多·克鲁姆团团围住的女孩子,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海姆达尔顺着安妮塔的目光看去,嗯……“不检点”貌似指的不是那群姑娘……威克多的笑容是不是太灿烂了点?表情是不是太温柔了点?说话语气是不是太轻言细语了点?
尽管对男友有信心,知道是一回事,不由自主的联想就是另一码事了,一连串的问号冒出来,海姆达尔就这么自己把自己给打击到了。
“你怎么了?”安妮塔觉得他表情没有刚才阳光了。
海姆达尔随手抽出一本书,作势要往外走,“里格?”安妮塔不解的叫了一声。
威克多趁机脱离了越来越失态的女粉丝,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和这群姑娘说拜拜,然后快步赶上海姆达尔。
威克多的表现和安妮塔如出一辙,看着看着心里就痒起来了,威克多的优势在于安妮塔只能脑补YY,他却能付诸行动,俯下身要去吧唧。
海姆达尔头一偏,躲开了,威克多不死心,又凑了过去,海姆达尔又躲开了。
“怎么回事?”威克多握住他的肩膀,海姆达尔被用力固定住,迈不开腿了。
克鲁姆先生确实一身的蛮力,斯利文小姐这点没有总结错。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心胸狭窄,忽然觉得有点不爽。”海姆达尔无限唏嘘,不过表情确实不像在生气。
威克多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知道里格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不过……不爽?
威克多忽而一笑,咬了下海姆达尔的耳朵,海姆达尔浑身一抖,大惊失色的捂住耳朵,“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很高兴。”这一回威克多成功吧唧到了海姆达尔,顺势啃了好几下,把刚才没有吧唧到的补了回来。
安妮塔仍然倚在书柜旁,隔着一条狭窄的走道,和另一边的女粉丝们一块儿咬手绢。
第374章 我很紧张
气温:41.8°F——啧,太过分了,居然比我们学校暖和。
风速:5.5~7.9米/秒——噢,风有点大哟。
热能:+2%——参考第一条。
真空:0.7%——实在搞不懂这条是参数是干嘛用的。
相对湿度:60%-75%——湿气挺大,注意保养。
天气状况:较差——换句话说没出太阳。
飞行适合度:再考虑考虑吧。
……
海姆达尔看到仪表盘上坠在一排数据后面闪烁不停的“具体描述”时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圆形的仪表盘是实验研究室的公共财产,据说生产的年代已不可考,但是每一代实验研究室的室长在接任者面前都会义正言辞的强调“此物乃前辈智慧结晶”,间接坐实了这东西是某一代室长自个儿开发制造出来的魔法制品,然后经过好几代的完善就成了今天的模样。
当然,今天斯图鲁松室长手里的这个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经过完善的了,它曾经被飞天扫帚研究室借去折腾过,也就是说本届室长在完善方面请了“外援”。
海姆达尔对这种魔法制品并不精通,对于如何保养维修知之甚少,平时就拿块干净的抹布一擦了事,某次与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谈论飞天扫帚的诸多工具时随口提起,那位室长是个热心肠,当即就说可以交给他检修,海姆达尔也没多想,把东西给他了,等拿回来后发现什么完善,根本就没那室长当初保证的那么玄乎,功能还是原来那些,就是每一条后面多了一串让人哭笑不得的尾巴。
海姆达尔找那室长讨说法,那室长貌似诚惶诚恐的道歉,而后支支吾吾的提出能不能把这仪表盘让给他们飞天扫帚研究室,海姆达尔这才明白他心里的算盘。
“研究了一个星期也没研究出来?”海姆达尔可以打赌,这家伙回去以后肯定全拆开研究过,但是这魔法制品依旧完好无损,数据反馈的速度确实比“保养”前提升了一个档次,心里其实是佩服的,但这家伙偏偏不安好心,还搞曲线救国这一套跟他玩心眼,这让海姆达尔很是不爽。
飞天扫帚研究室室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敢拆的太狠,没有完全拆开还是搞不懂里面的构造。”说完以后就满脸期盼的望着海姆达尔,巴不得海姆达尔马上把东西丢给他。
想得美!!!
海姆达尔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掉头走了。
那室长傻在那里,这个结果与他当初设想的或顺水推舟卖人情或严词拒绝给脸色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