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水浅浅
这一天的消息很快就出现在了永瑜的桌子上,看完这些消息,永瑜食指下意识的轻敲桌面沉吟着,金锁被福伦的福晋掳走,至于为什么他自然是一清二楚,若金锁进宫,自然是知道永琪身份,不过这并不碍事,反而更好的促进了事情的发展,反正,那个夏紫薇和永琪两人早就深情相许非君不嫁了,就让他看看,等他们知道对方身份后还怎么非君不嫁!
至于那只耗子和那朵小白花,现在又加上了紫薇那朵圣母花,以后肯定是越来越热闹了,闹吧闹吧,越热闹他看的越高兴。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被永瑜软磨硬泡的讨过来的小明子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跨过门槛的时候还由于太着急绊了一下,踉跄着一直冲到了永瑜的面前,砰的一下子摔倒在地。没有在意自己摔到的地方,小明子连爬都没爬起来,直接就这样抓住了永瑜的衣袍下摆,着急的喊着。
“主子,不好了,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两位爷在延喜宫前的院子里和那个小燕子还有和静格格对上了,后来皇后娘娘赶到了,令嫔娘娘也出现了,此刻那里乱成一团呢,主子……”
砰——
永瑜拍案而起,又是那只野鸟和令嫔那个女人!
“带爷过去!”
“嗻。”
见永瑜出门,容煜和容锦随后就跟上了,现在,与其说他们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还不如说他们是九阿哥的贴身侍卫呢!
“容煜,皇阿玛现在还在御书房?”
“禀九阿哥,是的,皇上因天山战乱之事召见了和亲王阿桂将军他们商谈要事,一时半会估计不会结束。”知道永瑜想问什么,容煜毫无隐瞒的回答了永瑜,这可不是透露圣上行踪机密,毕竟是皇上亲自下令,任何事情无需瞒着九阿哥的。
“是吗?”
听完容煜的禀告后,永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仅是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两个字,脚下的步子没有停顿,朝着小明子领的方向而去。这永瑆因为小燕子而吃了亏,以他那呲牙必报的性子会去找那只鸟的麻烦是意料之内的,可是这永璂,他记得自己曾经和他说过暂时不要去管小燕子她们了啊,对于永瑆也要拉着点,怎么今天还是对上了?还对的这样轰轰烈烈的!
永瑜不知道的是,永瑆虽然是呲牙必报的性子,但有永瑜的话在前,就是对小燕子恨不得处置而后快也不会动手的,除非小燕子再次触及了他的逆鳞,而这个逆鳞,很显然的,对于永瑆永璂来说,真正的逆鳞并不多,而永瑜,则是非常肯定的一条。
这次的事情起始其实很简单,只因为小燕子说了永瑜一句病秧子,惹得永瑆和永璂心火直冒杀意毕现,永瑜的身体本就是他们两个一直藏在心底的害怕,小燕子还带着诅咒的意味这样说,挑起的怒火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巨大了,碰到这种事情,什么冷静什么理智,通通浇上了汽油点上了火,烧的一干二净了,二话不说,永瑆永璂就这样和小燕子站在人来人往的延喜宫前对骂了起来。
小燕子从小混身市井,骂人的话那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还不带喘气,哪里是永瑆和永璂这样从小用礼仪教育的阿哥能够比的,不过不要紧,一个比不过就两个一次,这个时候什么成见都可以抛开,兄弟齐心对阵野鸟,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这不太热闹了,不小心就引出了才三岁多的七格格。
这七格格人小脾气可不小,从小被令嫔以一种“你额娘比别人高贵比别人厉害”的态度教育的,久而久之,就成了“我也比别人高贵比别人厉害”的心态,再加上奴才们的刻意讨好,就越发的娇纵蛮横起来,一不顺心就哭闹打骂样样来,现在一看见自己额娘对自己说的“死对头”那边的永瑆和永璂,就直接冲了过去撞他们,只是没曾想,脚下鞋子稳定性太差,一个错脚,就砰的一声摔了个五体投地,头冒金星的,还摔落了两颗大门牙,鲜血直冒的,疼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下子,对骂的三人都傻了眼,这哪里跑出来的白痴啊?居然自己把自己摔了,不过看那血盆大口,摔的还真艺术!
不一会儿,听见了七格格哭声找出来的奴才们一看见那血,就吓的哇哇大叫了起来,惊慌失措的,一会儿喊主子一会儿喊格格的好不热闹,就是没人记得先去喊太医,撇了眼那混乱的一团,永瑆和永璂也没心思和那只鸟吵了,刚想离开,却不料他们不想吵但小燕子可没想过要停架,张口,就睁眼说瞎话的说他们怎样怎样欺负小孩子,怎样怎样不要脸以大欺小,说了这些还不算,未了,小燕子还来了一句,这就是永琪说的那什么什么哥哥有什么弟弟吧,哼,生病了还那么坏,那病永远都好不了!
这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了,永瑆和永璂哪里还有放过之理,这次不对骂了,来人,直接给爷开掐!正掐的热闹呢,令嫔娘娘姗姗来迟了,这下永瑆和永璂只能停手了,毕竟是自家皇阿玛的小老婆,再打就说不过去了。
这令嫔一出现,就娇娇柔柔的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巴拉巴拉着说了一大堆善良仁慈的废话,还含沙射影的暗示着他们欺负七格格,听的永瑆和永璂两个人直接装成没听懂的望天望地专心致志走神大业,气的令嫔差点把那口银牙咬碎。
而小燕子一看仙子一样的令嫔娘娘受委屈了,侠义之心顿起,指着永瑆和永璂再次开骂了,然后这个时候皇后也闻讯赶来了,在检查了永璂永瑆没有受伤后,脸一板,管你谁是谁非呢,自家的孩子自己护着,集中火力一致对外,于是,场面就越来越混乱了,赶来的永瑜看着眼前的场景,扶着额头表示他脑仁疼。
看看,七格格正坐在地上长着那血盆大口哇哇大哭,还把过去扶她的奴才们一脚一个准的踹翻在地,永瑆和永璂的侍卫们正和小燕子纠缠着,顺带还有令嫔派给小燕子的奴才们也搅和在里面纠纠缠,一边打,永璂和永瑆还和小燕子你一眼我一语的吵的忘我,热火朝天的比一千五百只鸭子还要热闹,而皇额娘,正和令嫔那个女人你来我往的接的顺溜着,一个板着一张脸严厉明嘲,一个泪泡泡的装柔弱暗讽,谁也不服输,刀光剑影的,看着谁乱入就会被“误砍”。
“容煜、容锦!”
“奴才在。”
“想办法让她们全部安静!”
“爷……”容煜和容锦严肃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哭丧着脸望着永瑜,可怜兮兮的哀求着,“爷,奴才们只是小小侍卫,这各位都是主子,奴才们得罪谁都够奴才们喝一壶的,您看……”
“身为皇阿玛的御前带刀侍卫,怎么可以畏惧权贵畏畏缩缩的呢!拿出你们的不畏虎豹的精神,给爷去身先士卒、啊不,爷是说,给爷去阻止皇额娘她们,都是宫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多伤和气了,你们说是不是?”
容煜和容锦面无表情的看着说的一脸严肃的永瑜心底默默吐槽,九阿哥,您就别说的那么义正言辞的了,您那阴险的目的已经说出来了啊喂!!
对于容煜和容锦控诉的眼神,永瑜头一转,爷什么都没看见!
好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天他们就身先士卒一回!咬咬牙,容煜和容锦义不容辞的英勇就义了,飞身进入了那一团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三人种大混战中间,一个个的快速点住,然后往皇后和令嫔中间一战,挡住了两个女人的视线厮杀,对着皇后,直挺挺的跪下行礼。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九阿哥来了!”
赶紧的抬出保命符,这些日子他们算是摸清了,无论是皇上,还是恪守规矩的皇后,包括了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只要抬出九阿哥,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百试百灵。果然,本来还气愤这两奴才打断她的兴致的皇后一听后面那句话,火气顿时就散了,也不管令嫔了,直接就转头看向了永瑜,板着的脸柔和了起来。
“永瑜来了啊,来,让皇额娘瞧瞧,是不是又瘦了?”皇后定论一:永瑜只要是和皇上一起用膳,一段日子后肯定会瘦!
“皇额娘!”有些无奈的上前,永瑜对皇后那认定的事情有些无奈,他知道皇额娘对皇阿玛把他霸占着的行为存在着不小的意见,可不用每回见到他都来这么一句吧?
这边正娘儿俩话家常呢,那边小燕子和令嫔瞅着这两人眼珠子一转,又不安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浅浅绝对不承认今天晚点了哦,浅浅说的是九点左右,哇咔咔咔,所以这绝对不算晚点【叉腰得意的笑】~~~
64、责杖和贵人
令嫔甩了甩帕子,对着永瑜福身,如风中弱柳般,娇娇柔柔的开口,“臣妾见过九阿哥,没发现九阿哥的驾临,是臣妾的不是,还望九阿哥勿怪!”说着,还怯怯的看了永瑜一样,像是害怕永瑜会怪罪她似得。
在场的明白人都听出了令嫔话中的含义,皇后是个急性子,哪怕她在永瑜几人有意无意的劝说下已经改变了许多,但她依旧是个急性子,尤其是在涉及了自己的几个孩子的时候,所以,在听见令嫔这一番话后,开口就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直接呛声了。
“令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在暗示永瑜度量小还是暗示永瑜不懂规矩的让长辈行礼?”不过就她那身份,还真配不上做永瑜的长辈,也就一还没抬旗的包衣奴才罢了!
没来得及阻止的永瑜望着一副咄咄逼人的皇后无奈的叹气,皇额娘的性子还是这么直言直语不懂拐弯啊,忠言逆耳利于行,可是宫内多是被权利宠坏的人,听不惯忠言啊——比如皇阿玛!皇额娘这幅样子太容易得罪人了,不过,永瑜垂下了眼帘双眼半眯,得罪一个奴才秧子,他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一个被皇阿玛抛弃的奴才秧子。
皇后的话一说我,令嫔就睁大了双眼水雾弥漫,满脸不可置信的委屈,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晃晃的似要倒下,羸弱的如风中娇花,“皇后娘娘,您误会臣妾了,臣妾是真心道歉的,没有其他意思,九阿哥这么高贵,就是借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出言不逊啊……”
“哦?是不敢而不是没有吗?令嫔的意思是说碍于永瑜的身份才不敢出言不逊那就是在指责永瑜在仗势欺人了?!”对于碍眼的人,皇后挑刺起来那是毫不手软,更何况,令嫔那话也不是鸡蛋,而是真正的鱼类——满身的刺。
“不不,臣妾没有,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泪花在眼眶中似坠非坠的含着,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很好的点燃了侠女小燕子的正义之火,猛的窜到了令嫔的前面,小燕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皇后的鼻子叫骂开来。
“你这个恶毒皇后又来欺负令嫔娘娘,你这么可以这么坏!令嫔娘娘这么温柔这么美好,就像个仙子一样,你怎么忍心欺负她!”
旁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小燕子,这个人出生时真的带着脑子这东西吗?刚刚的场面那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皇后哪里欺负令嫔了?皇后娘娘的质问在他们听来完全是有理有据的啊,反倒是那个令嫔,哭哭啼啼的好像被欺负一样,太小家子气了,完全没有皇家女人的大气。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指着一国之母,不想要脑袋了!”永瑜拉了拉皇后的衣袖阻止了皇后的怒气,双手负在身后,挺直的躯体散发着自然天成的贵气,优雅的凛冽,在阳光之下镀上了金光,比寒风更似尖刀,锐利的让高出了永瑜一个脑袋的小燕子竟一时间蒙生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