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字字猪姬
他出院,就听先生说他给自己找了个帮手,据说还是把自己送去医院的那个人。
但是这个帮手帮着帮着……他觉得他像是在照顾两个托尼。
甚至,更甚。
“你们英国人是都这么死板,还是只有你这样?”端着杯酒,巴基挑好了自己下个蹲点地盘。
“……我老了。”贾维斯很冷静,“并且,我这不叫死板,我只是更喜欢严谨一些。”
“对对对……”巴基无所谓地摆手。
“说起来,我觉得相比较那个男人,我们说不定该注意的是他的女朋友。怎么样,找到她什么信息了嘛?”巴基站到观察点,娜塔莉亚正和男人笑倒成一团。
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信号……”贾维斯的声音又断断续续了。
巴恩斯翻了翻眼睛,从耳朵里掏出微型的通讯器,拨弄了一下,没发现磕撞的痕迹,重新塞回了耳朵里。
这什么高科技……和胳膊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识破了。
贾维斯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倒是卡特给他打了个电话。
挂掉电话他迅速从身边抓起了自己的外套,冲了出去。
虽然那位先生见过自己接斯塔克先生上下班,但是没有谁规定管家不能有自己的休闲时间了。
他才不死板。
另外虽然先生把巴恩斯说的很厉害,但是他依旧是只有一条胳膊好使,还喝了很多酒。
不能打草惊蛇,他整理整理衣服,镇定地往酒吧里走去,看门的人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
毕竟不是谁都西装笔挺地进这种娱乐性比较高的酒吧的,贾维斯看上去像是那种只会出入在高级酒会上的绅士。
头发都是一丝不苟的。
·
“失礼了。”男人起身去厕所,娜塔莉亚托着腮帮子看着他的背影,看着服务生送上来的酒笑了笑。
“放在这里就好了。”她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拨弄自己的手镯,淡青色的液体滑进酒液,重归无色。
摆好酒杯,拎起另外一只,她扭头看下面骚动起来的场子。
是酒吧今晚的主角上台了,是一个比较出名的乐队。
视线在人群里逡巡,她挑了挑眉毛。安格斯准备爬站到桌面上,正被史蒂夫紧紧拽着。
安格斯本来只是好奇乐队,察觉到什么,仰头看上面。
娜塔莉亚笑起来,抬起杯子冲他遥遥比了个干杯的姿势,安格斯也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水壶。
娜塔莉亚嘴角咧开,果然,这个孩子很有意思。
冲他飞了个吻,娜塔莉亚乐不可支地看着安格斯给她飞回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史蒂夫……
他真的是不知道在监视别人的时候,身边的队友和被监视的人有着默契的交流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是娜塔莉亚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是在观察她……
勉强算是好事吧。
巴基余光注意到了娜塔莉娅的动作,心里吹了个口哨。果然她不是好相与的,她现在的样子跟刚刚那个温柔又善良的女人可不太像。
他视线越过嘈杂的舞池,好奇女人在和谁隔空**。
乐队在稍微高些的台上开始演奏了,灯光师把灯光全部黯了下来,聚光在台上。
巴基皱了下眉毛,他准备越过舞池往另外一边的楼梯口蹭。
他可不是真的不上心任务。
一个劲儿往前呢,他就突兀地被谁拽住了胳膊。回头,看清后,他诧异道:“贾维斯?”
贾维斯被挤得衣服都皱皱巴巴的了:“巴恩斯先生,我想你是对的。”
“什么?”巴基抬高声音。
鼓噪的电子音开始响起,开头的低音鼓点完全淹没了他们交流的动静。
贾维斯大喊:“那个女人有问题!”
巴基一愣,迅速往自己的目标靠近。
不好!
与此同时,一直分着注意里看着娜塔莉亚的史蒂夫抬手喝酒的动作狠狠顿住。
娜塔莉亚靠到了喝酒的男人身边,似乎是坐到了他的腿上,拿开了他的杯子,两人凑得很近。
直接看上去就像是要趁黑做点儿什么不太见得光的事情。
但是史蒂夫用自己以往的经验发誓,那个男人绝对是昏迷了,更甚……
他放下杯子,起身就往楼上跑:“安格斯,你呆在原地不要动!”
安格斯抱着自己的水壶,看着史蒂夫往上窜的背影,随后抬头看着楼上已经扶着男人往正挤到栏杆边往下看表演的人流里钻的娜塔莉亚,咬了咬自己水壶的软管。
啊,果汁没有了。
就在他研究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巴基和贾维斯两人也越过他窜了出去。
啊嘞——
安格斯歪了歪脑袋。
从自己坐的桌子上跳下来,安格斯想了一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挤。
酒吧后门在厕所旁边,上面被涂鸦着奇怪的画,还有股味儿。安格斯抬手割断门上的栓锁,推门走了出去。
出门是一条暗巷,酒吧后台排出的污水弥留在水沟里,乌七八糟还臭。
安格斯嫌弃地抬了抬自己的脚,带上了口罩。
顺便带上了自己的帽子,把自己掩了个结实。
往各个方向张嘴,发出声呐,摸清了附近的地形。
他看了看对着暗巷开着的二楼窗户,靠到了墙边,咬着自己的水壶软管砸吧着。
几秒后,他抬头,深蓝色瞳孔边上的白边微微收缩。
「砰——」
闷闷的一声撞击,在酒吧内正到**的乐音掩盖下显得小了很多。
安格斯松开软管,往嘴里扔了几片鳞片,迅速跟上了从二楼同位置的厕所窗户里窜出来的纤细身影。
娜塔莉亚本来把人带进了厕所,吐真剂灌下去,接下去只要审问就好了。
之后再把人带回公寓,装出酒后宿醉,欢愉一场的样子,这件事就该结束了。
但是……她的这个身份似乎要抛弃了啊……
回头看了一眼正和自己用合金棍隔住的女厕门较劲儿要冲进来的男人,她摇摇头。
真够无礼的。
她还以为今天男人的保镖们都被他遣远了呢……居然还有第三方么?
然而一低头她就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头顶,她啧了一声,这个小弟弟怎么回事?
反手,手腕上的手镯里弹出高强度的挂钩扣紧对面的墙壁,她扔下三枚□□,扛着一个男人,毫不费力地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贴到了对面的墙上,也没有掉下来,反而是顺着墙壁爬走了。
安格斯哇喔了一声,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也没有撵地太紧,只是小跑着跟着她。
时不时发出声呐,确定她的方位。
曲折的地形,自己已经踩过好多次点了。娜塔莉亚爬上了对面三楼的屋顶开始奔跑,借助寡妇蛰里的挂钩蹦跳着,但是险险绕过好几个弯,她都没有甩掉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的安格斯。
甚至有几次,还能看到安格斯跑到了自己前面的巷子里等着自己。
抿抿嘴,她把肩上往下滑的人抬了抬,找到一处房顶,打开顶楼的门,跑了下去。
安格斯顿住脚,啊……麻烦了。
抱着自己的壶,原地蹲下,咬着软管,安格斯看着自己手背上正在逐渐隐去的鳞片。
准备的鳞片并不多,快要退下去了。
托着腮帮子,他还……追不追?
说起来,他抬鼻子,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
嗯,好像不用追了。
他起身,开始慢吞吞往一个方向走。
没有鳞片覆盖的身体要小心一些,真挺脆弱的。
娜塔莉亚绕了个大弯,自认甩开了身后跟着的人和那个古怪的小弟弟。
在抵达自己停在一幢公寓二楼侧边修理用楼梯井坪上的摩托车时,看到坐在摩托车上,抱着水壶发呆的安格斯,她闭了闭眼睛。
把肩膀上的人砰一下扔到一边,娜塔莉亚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小弟弟,这么对一个女人穷追不舍,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的。”
安格斯掀开自己帽子的边缘,手撑在摩托车上,蹦下来:“娜塔莉亚。”
“为什么穷追不舍?你属于哪个组织?”娜塔莉亚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手放到了自己腰侧放微型炸弹的地方。
安格斯……
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追着娜塔莉亚跑。
只是……觉得她很有意思。
大概就和以前自己会突然跟着越洋迁徙,上岸产卵的海龟一块儿越过大半海洋的感觉差不多,大概……就是觉得有意思?
“我蛮喜欢你的。”安格斯琢磨了一下,开口。
娜塔莉亚愣住了。
“你很有趣。”安格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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