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衣渡江
真实目的,高铭一眼看穿,就是借着庆祝孙小五上位,叫宋江难堪,给他拉仇恨,叫宋江恨他。
这样他和宋江打起来,他个大寨主不就渔翁得利了么。
看来晁盖的小脑瓜也没一分钟是停止思考的,也在琢磨怎么弄死他和宋江。
不过,早就知道自己满身仇恨值的高铭岂能害怕,每次都热情出席,一副“有功受禄”的心安理得模样。
比起晁盖的操作,他倒是更担心花荣多一点,他最近特别爱去校场射箭。
他观察过几次,完全是没灵魂的射箭,拿箭开弓,正中靶心,如此重复,表情都不带有变化的。
好像思想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有身体在机械的操作弓箭。
整一没有感情的射箭机器。
要不然,就皱着眉头坐在桌前思考,经常许久都不说一句话。
高铭不由得心里嘀咕,花荣这是干嘛,要成哲学家了?
照例晚上又是酒席,高铭坐在第二把交椅上,满面笑意的看着下面吃喝的头领们,一个个扫过他们,挨个评估打分,哪个可以留,哪个等到招安之后,推出去斩了。
六十分是可以留下的话,像催命判官李立这种开黑店劫财的,直接负分消灭。
技术工种,如金大坚和萧让,就比较好,可以达到九十五分。
高铭正在脑海里建立自己的打分系统,突然就听吴用道:“孙头领,你在山下可有未过门的媳妇?若是有,不如派人接到山上来同享富贵。你如今贵为二寨主,怎么能叫未婚妻受苦呢。”
“我当时钱袋子比脸都干净,哪有姑娘肯跟我,我在山下没有未婚妻,家人也都早已过世。”
高铭心道,想把我家人接上梁上,然后制衡我么,你们想多了,我没有弱点给你们捏。
吴用似乎早有预料,捋着胡须笑道:“那不如孙头领在山上迎娶一位,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眼下正有合适人选。”说罢,目光看向扈三娘。
高铭推辞道:“学究就别给我牵线搭桥了,我娶了她,岂不是让众兄弟眼红,学究让我难做了。”
这话不是假的,娶了扈三娘的男人,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原著里矮脚虎王英娶了没事,那是因为他是宋江的绝对心腹,换个边缘好汉娶一个试试。
高铭才建立的良好的群众基础,岂容破坏。
吴用跟红娘附身了一般,笑道:“孙头领不要担心,我这几日已经劝过扈太公,他同意你娶扈三娘,而扈三娘本人也没拒绝。”
扈太公的想法可以理解,全家落草,女儿这么漂亮,在虎狼般的强盗窝里,还是嫁个人稳妥,而孙小五不管是地位还是样貌都是顶尖的,说不定还能靠他的势力干掉祝家庄,报仇雪恨。吴用游说了几次,他就同意了。
而扈三娘之前的婚事就是家族联姻,她不是想着情情爱爱的人,为了家族利益,她愿意牺牲,能拉来梁山的势力干掉祝家庄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高铭笑看吴用,“我一心扑到山寨上,眼下没有成亲的打算,我怕有了小家,忘了山寨这个大家。”
吴用心道这孙小五果然能说会道,不过,就不信你一张嘴能顶一百张嘴,他走到前面,端着一杯酒,笑着大声道:“大家想不想再为山寨增一件喜事?”
有嘴欠的问:“什么喜事?”
“孙军师有才,扈三娘有貌,郎才女貌真是一对,大家说他们般不般配?”吴用三分醉意七分清醒的道。
众人都喝得醉醺醺,有这样的事情,哪能不取乐,少华山的陈达和杨春拿出取乐史进的架势,拍着桌子笑道:“般配般配,今晚上就洞房!”
最近几日一直神思不宁的花荣,每每脑海里响起秦明那句话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去想别的来回避。
他这会心不在焉的捏着酒杯,周围渐渐的越来越吵闹,他实在没法子充耳不闻。
突然一句:“孙军师和扈三娘成婚吧!大摆宴席三十天!让我们兄弟再乐一乐!”如锥子般扎进他耳朵。
他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聚义厅的人都闹将起来,笑着叫孙小五娶扈三娘。
高铭娶扈三娘?
花荣眼前仿佛出现了红彤彤的花烛,顿时只觉得心中绞着劲儿的疼。
捏着酒杯的手越发用力,耳畔再次响起秦明那句,“你敢说不喜欢高铭吗?”
伴随着锥心般的痛楚,答案越发清楚……
他喜欢高铭,因为这种喜欢,他无法容忍他和别人在一起,谁都行。
他无法再压抑自己,高铭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只有他们俩才能长厢厮守。
一声脆响,酒杯被他捏了个粉碎,与此同时,站起来怒道:“不行!他们不能成婚!”
第69章
高铭了解这帮粗人, 没个深浅,有热闹就起哄,他也没放在心上, 笑着道:“不要瞎说,没影儿的事。”
但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为了能有酒席,都大声嚷嚷,全然不听高铭的话, 就在高铭准备放大音量叫他们严肃对待的时候, 就见花荣一脸怒气的腾地站了起来,大喝道:“不行!”
高铭惊得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 和所有人一样看着花荣。
这、这是怎么了?干什么这么生气?
秦明跟花荣隔得不远, 惊见他站起来, 不禁暗道,完了完了,这是吃醋要挑明关系了, 千万不要啊!如果现在公布了, 消息一定会走漏,回东京分手都无济于事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花荣背着行囊去边疆的样子,不禁悲痛的捂住了半张脸,低声喊花荣,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吴用喜闻乐见, 并欣慰的想, 想了这多计谋, 终于这条奏效了,实在太不容易了。
他立即问花荣, “花将军,这是怎么了?什么不行?”
花荣这才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刚才怒发冲冠,等回过神来已经站了起来,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他,全场寂静,都等着他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