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素
泡泡女孩儿:“目前还没有头绪,接着调查需要时间。”
穿西装的男人将双手交握支在尖锐的下巴颏底,他陷入思考,已知的信息在脑海中排列组合,以多种方式进行解读,他努力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篡改行程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但有能力完成这行动的人并不是很多,目前有两种可能:1、篡改数据的是能够接触到信息的,数据部门的成员;2、篡改信息的是警局内干部级别以上的官员]
他拿起平摊在手边的手机,拨通某条号码,英雄的手机都经过个性加密,无法被监听:“喂喂,是霍克斯吗,我这里的调查有了一定的进展。”
霍克斯的声音在电流的加持下有些失真,他说:“你等等,我现在正在警车里,让我戴下耳机。”
警车。
夜眼接收到了霍克斯的暗示,决定长话短说。
“接下来的话只需要我来传达,你只需要好好听着就行,不需要做出任何的回应。”他将刚才泡泡女孩儿的话精炼地转述一遍,随即又把文件打包发给当事人。
“总结,在警察局中不能信任任何人。”他说,“目前的情况可对篡改信息的人进行两种推断,其一,他是敌人或者是敌人的帮凶,其二,他是受害者的同谋。”
“假定受害者确实有不可靠人的秘密,以血书写的罪证是正确的,那么第二项推断就是成立的。”
夜眼把手机播放模式切换成免提,十根手指在电脑键盘上翻飞:“说到血书罪行,这种行为倒是让我想到了一名早已销声匿迹的敌人。”他说,“你记不记得在四年前忽然消失的敌人阿喀琉斯。”
“记得。”霍克斯言简意赅,他是在四年前成立了自己的英雄事务所,当时阿喀琉斯的社会影响力正好到达巅峰,无数的英雄试图捉到他,却都无不折戟而归。
“即使在敌人中,阿喀琉斯都是异类。”夜眼说,“与三年前出现并且活跃至今的英雄杀手斯坦因不同,阿喀琉斯的肃清行动无疑更加周密,并且更加得人心,在当时他的崇拜者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数量,甚至将世界上第一个反英雄的名字作为代号送给他。”根据他们的推断,斯坦英正是阿喀琉斯的崇拜者之一。
夜眼的一席话将霍克斯的思绪拉回了四年前,不,应该说是更遥远的七年前,他还坐在英雄行为理论课的课堂上,昏昏欲睡,老师没有起伏的无聊的嗓音钻进耳朵,让他更加想睡觉了。
“我知道,就算是在座的你们,不少也在心中赞同阿喀琉斯的行为。”开头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把假寐状态的霍克斯给劈醒了,而下首的学生,各个躁动不安,有的人脸上带着被说破心思的心虚,有的人则义愤填膺,认为老师的话侮辱了他们的人格。
“阿喀琉斯,这名敌人的行动模式与其他敌人不同,他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无任何好处地狩猎失格的英雄。”老师说,“但在他的袭击现场中,总能够发现一封信,上面详细记载了失格英雄在暗地里进行的非法活动与罪状,并且在警方介入调查核实之后,发现这些消息通通是正确的。”
因此,阿喀琉斯十分受到普通民众的追捧,他们有人甚至将他比喻成杀毒软件,可以清除英雄体系内的毒瘤。
“但是!”老师眼里的目光扫过所有年轻人的面庞,“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值得提倡,并且绝对错误的。”
“众所周知,在我国只要考到英雄执照,适用年限几乎是终身制的,只要不违反重大条例,就不会被吊销执照。”
“而重大条例的首条,就是对敌人的处理方式。”
“英雄活动可以视情况对敌人造成一定的物理伤害,却绝对不能危及敌人的性命。”
“原因很简单,也可适用于阿喀琉斯这一条。”
霍克斯能感到自己的嘴皮子动了动,他知道,从他的喉咙里吐露出的言语同老师说出来的话一模一样。
[无论出于多么高尚的理由,当夺取人性命的那一刻,一切的光辉都会销声匿迹,只剩下杀人犯的头衔,明晃晃地悬挂在他的头顶。]
[英雄如果杀了人,就不是英雄,而是罪犯。]
他认为,这是他在英雄行为课中学到的,唯一有意义,并且唯一对他未来行为造成影响的一句话。
夜眼的声音依旧十分冷静,听他说话与听机器人说话没什么区别,他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我认为,犯人有很大可能是阿喀琉斯的崇拜者。”
霍克斯忍不住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一个一个把人揪出来,跟他们聊社会看法啊。”
通讯到此为止。
“什么什么什么?”太宰的脸又凑到了霍克斯的脑袋边上,“你在说什么啊霍克斯君。”
霍克斯向座位的另一端挪移屁股,他说:“那有什么问题再跟我打电话吧,回头聊。”
……
“汪!好久不见,太宰同学汪!”
东京的警察局与静冈市内的警察局不同,无论是规模也好建筑格局也好,都要开阔多了,大厅被修建得宽广而平整,块状的乳白色瓷砖铺在地面上,配合冷白色的灯,以及乳胶漆漆过的墙壁,让其在黑夜中,都比白昼还要明亮。
熟悉的狗头人跟太宰打招呼,大金毛的脑袋一点一点,憨厚可爱。
“面构先生,好久不见。”太宰伸出手摇晃几下。
“请不要叫我面构先生,叫犬金就好汪。”大金毛脑袋说,“叫面构的话,我会分不清楚太宰同学是在称呼我还是我的兄长。”
“那就犬金先生好了。”太宰笑嘻嘻说,“犬金先生是被借调来帮助的吗?有什么发现?”
面构犬金说:“没有任何发现,敌人相当小心谨慎,尸体上没有留下任何的气味,估计是用去除气味的喷雾喷过了,马上我就准备回静冈了汪。”
他还跟太宰寒暄了几句:“说起来,太宰同学也是来参加入学试验的吗?我来的时候在路上看见绿谷同学和爆豪同学了,太宰同学考得也是雄英吗汪。”
“不不不。”太宰笑咪咪地说,“我考得是东大附中。”
面构犬金说:“是吗,很适合太宰同学,不过橡皮头要说不定会挺失望的,他好像很期待做太宰同学的老师汪。”
“诶,是吗?”太宰治说,“完全没想到消太对我如此喜爱,不行不行,等处理好这件事,我一定要去找消太喝酒才行,都说酒后吐真言,我真的超级想看见他喝醉后扒拉扒拉说个不停的样子,一定非常好笑,啊对了,要带着家庭摄影机去才行,那副画面我要拍下来以后想起来就拿出来欣赏欣赏。”
面构犬金:“请不要在警察面前大张旗鼓地谈论未成年人喝酒汪。”
[某种意义上也实在是太惨了吧,橡皮头,太宰同学完全是在以捉弄你为乐啊汪]
“太宰!太宰!”霍克斯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快点过来,不是你闹着要去看被害人遗体的吗?”
“那我就先失陪了,犬金先生。”太宰转了一个圈儿,轻飘飘地离开了。
“回头见,太宰同学。”
依旧在雄英写教案的相泽消太:“阿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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