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素
“我可以进去吧。”更加熟悉的声音,[中原]了解到了问题之所在,不就是他自己的声音吗?
“当然可以。”官僚回答。
他们在门口对话,没几秒的功夫人就进来了,[中原]有先发制人的机会,经过思考他下选择按兵不动。
[到底怎么回事?]他第一个想法是异能力,有人伪装成他,有人克隆成他,既然这样的话,必须要再等等,等套出他们的计划才行。
“喂,你这家伙!”哪里想到冒牌货并不以常理行动,对方气势汹汹地进入病房,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问,“你肯定是醒着的,别开玩笑了,难道另一个世界的我就是失了血性的软蛋吗?”中原中也说,“等待、示弱、伪装,你什么时候也跟那条青花鱼一样,学了这些手段!”
[哈?!]
[中原]心中的火焰被点燃了,他从床头暴起,哪里管连同手背上血管的营养液,站在床上,咬牙切齿,手边可以用作攻击的物体全漂浮在空中,它们表面附着异能力,随时都可以进攻。而身穿黑西装的中原中也看到他的模样,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还有点样子。”随即也动用异能力,两人呈对立之势。
门外的坂口安吾未离开,他在仅一墙之隔的地方听他们制造出惊天动地的响声,除了赞叹中原中也异能力的强横之外,也只能感叹对方冲动的个性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拼了个势均力敌,站在床上穿病服的那个问西装革履的“自己”,他们真的一模一样,从外表来看。
如果说有什么区别,就只有内在上,在被黑西装包裹的躯壳里,[中原]的伤疤更多,他的性格更加成熟、善于隐忍、谋而后动。
这不是说中原中也没有脑子,只是他的心态尚且年轻,保有一腔热血,在过于复杂的计谋上比不过太宰,而他令人厌恶的搭档会坑害他不假,却也有处理大事的本领,但他开了污浊后,永远有人帮助他停下来。
这是两个中原中也间根深蒂固的区别。
“你问我,我也没有搞清楚。”穿西装的说,“大概能够猜到一点儿,你连同你在的那个横滨,直接穿越到我们世界来了,代替了我们的横滨。”他切了一口,“我当时正好在俄罗斯,否则也不会在这。”他质问,“喂,你们的世界是怎么回事啊,港口黑手党势力大得不正常,首领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破坏平衡吗,还是说现在上位的根本就不是森先生,而是疯狂的前代?但他怎么有本事把势力拓展得这么大?”
“你快点说,我们还得想办法将你们的横滨送回去,这是世界问题已经足够多了,不要随便给别人再增添麻烦啊混蛋!”
“森先生?先代?”他请见对方说,“你们啊,还真生活在一个相当不错的,守秩序的世界里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中原中也]面上流露出一丝落寂之色,那神色转瞬即逝,从他面上消失了。
[哈?]
“我在的世界,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既不是森先生,也不是疯狂的先代,准确说来森先生才是先代吧。”他朝对面的人抬起下巴,“既然你也是中原中也,就不可能不知道那个人,港口黑手党现在的首领,名叫太宰治。”
“哈???”
才从俄罗斯赶回东京,没有被告知任何事情的中原中也,惊呆了。
……
津岛修治的场合。
“嘀嗒——”
雨滴从房梁边缘坠落,外面的雨太大了,本该是一滴滴的水粒连成了串,身材修长的成年人打了把黑伞,走在横滨的街头巷尾,泥泞的道路中间放了各式各样的容器,有铁皮桶有塑料盆,还有些说不出名字的残破的钵。
生活在此地的孩子用它们接水,贫民窟的孩子住在铁皮片儿,那些屋子里少有自来水管道,有自来水管道的屋子都是尖货,只有小头领才能住,那住在铁皮屋里的孩子怎么办,他们只有在雨天时储备足够的水,用于生活。
“真是糟糕呀。”打/黑伞的男人越过一只只铁皮桶,暗处都是打量他的眼睛,是铁皮桶的主人,贫民窟的孩子拥有野兽似的眼神。他从未在贫民窟里生活过,却因为同僚与“弟子”对这些孩子的秉性略有了解,但就算是在人下人中依旧分三六九等,于是中原中也不仅掌握英语还掌握部分俄语,而芥川龙之介说话时咬文嚼字,文诌诌的,像是从大正时代走来的古人。
他们跟真在贫民窟底层生活的孩子,又不一样了。
“就算是我,在看见这些乱象时也不免对孩子们抱有同情之心,他重置的世界确实要更完美些。”他背对着雨幕,更身后聚集来的人,他们,敌对势力的残党并不清楚为什么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太宰治,会在无人保护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他们怀疑有埋伏,可更多的人都愿意铤而走险。
不说是报酬之类的问题,你知道太宰治的人头在黑市值多少钱吗?70亿,70亿美元,拿到这笔钱后生活已经不仅仅能用高枕无忧来形容,你可以买下一座海岛,建立自己的王国。
“我认为。”男人忽然说,“就算是在横滨,在都是孩子的地方开火也是非常不绅士的举动,当然了,人是没有办法跟野兽/交流的,而且这座城市远远没有建立起它应有的秩序,所以——”
他猛地回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亡命之徒的首领,毫不犹豫地开枪,装了消声器的枪支并没有发出什么“划破天际的呼啸”,在做出反应之前,几个人倒下去了,倒在了贫民窟的雨幕中,随后津岛并没有恋战,他撒腿狂奔,跑向远离人口聚集地之所。
“!”
“快追!”
追击战悄无声息地开展在雨幕之下,津岛修治没有来过这里的贫民窟,却对地形很熟,他花了一段时间把附近逛遍了,顺带着规划好了逃生路线,于是拿着枪支扛着炮的成年人们被他吊着跑,他逃离时候还算小心,没有为此地艰难求生的孩子们添上更多麻烦。
光是这一行为就让暗地里观察他的人好感倍增。
他没有往港口黑手党的势力范围跑,这点让追击人感到奇怪,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太宰”暂时比他们更加厌恶被黑手党人发现的事。
终于他跑到了拐点,跑到了道路尽头,面对高墙他举起双手,黑色的蝙蝠伞倒吊着落在地上,掀起泥点与水花。
他似乎是放弃了,这让其他人倍感愉快,他们狰狞笑着举起枪。
“还不出来吗,[织田作]?”津岛修治却忽然说。
“砰、砰砰”,子弹高速向前,蒸发了半空中的雨,人全倒地了。
从暗巷里走出来的男人一脸困扰:“我可不叫那个名字啊。”
织田作之助,而不是织田作。
“啊,是嘛。”他轻飘飘地说,“当然了,这可是只有我才会叫的名字啊。”
……
[书里可没有说过这种事啊。]
男人非常少见地处于困惑状态,老实说,他并不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光这一点在得到书之后就从未发生过。
他是个未雨绸缪的男人,对敌人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心理,因此在了解到未来,知晓美国组合与俄罗斯老鼠的行动后,他率先采取形容,封死了几人,让他们即便是活着也要东躲西藏,无法给自己增添额外的困扰。
然而,兔子被惹急了都会反扑,更不要说是猛兽,横滨某天忽然发生了难以预计的天灾,9级地震碰上未做好防御的当地,即便是黑手党都有大量物资折损,曾受到他打压的各方联合起来,趁港口黑手党密不透风的防御撕出一条漏缝,发动进攻。
他其实不大怕这种,毕竟养了一条很好的“狗”,[中原中也]会保护好他,但这一次,不仅仅是天灾,被翻阅过无数次的书不知怎么的,好像被唤醒了似的,藏在书缝里的世界被扰乱了。
它们暴走了。
总而言之,横滨与其他世界合并并不是[太宰]的意思,就算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也担心织田作的,更何况现在他处于被追杀状态,完全不清楚新世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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