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纳兰杀月
但是显然含光君的关注点不太一样~
“要死不死来的还是蓝忘机,嗯?”
对于疑似突然蓝曦臣上身且明显看出蓝忘机一派质问之意自己还不知道怎么突然有种心虚之感的夷陵老祖献上默哀(含光君刚还给你包扎伤口了好伐→_→),而他本人此刻想的是他第一个遇到的确实是蓝湛啊,这样挺好挺好!不过先是阿苑、再是聂明玦,天书石你要是再不按推理送人过来绝对会失去信任的我跟你讲!
第7章 七、
这装疯卖傻的戏份告一段落,所以在蓝忘机再次表示由他来读的时候,魏无羡便欣然同意,悠然地盘着腿单手托腮,心道:要是一直让蓝湛的小古板来读的,怕是一辈子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如此时一天说的话来的多吧。
小阿苑和小景仪这两个小朋友初步达成玩伴友谊,早早到一边去交流玩具心得了。两个小娃娃表示他们对几个大人排排坐读那些个听不懂的故事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蓝曦臣此时便可以好好说话了,在正义兄聂明玦身旁轻声交流着。
江澄却觉得魏无羡这厮十句话里从来有八句都是不正经的,让蓝忘机来读?三毒圣手对此表示不予置评。
【……魏无羡从来自诩是怜香惜玉之人,见状挪了挪窝,挪出一片地,去折腾那头花驴子。……
他手头正差一只帮他作威作福的鬼将,心下决意也去大饭山碰碰运气。若是个好使的,便抓过来收着用。
那行人歇够了脚,也准备上路了。临走之前,那名圆脸少女从背箱里拿出一只半青不红的小苹果,递向他:“这个给你。”
魏无羡笑嘻嘻伸手去接,那只花驴却昂头龇牙去咬。魏无羡赶紧一捞。见这驴子对这只小苹果垂涎不已,福至心灵,捡了一根长树枝和一条渔线,吊着这只苹果,挑在花驴子头前。花驴子闻到前方苹果清香,很想吃,追着那只总也差一点点的苹果,昂头前冲,竟比魏无羡所见过的所有名马驹都要快,一骑绝尘!】
听到这,蓝曦臣心道:这魏公子真是不负‘聪颖巧思’之誉,不仅眼光独到选了这么特立独行的坐骑,连喂养引诱的方法也这么独到呢。
聂明玦自动略过那些荒唐之语,只觉得幸好是由曦臣这位二弟素来清冷的二弟读出来,如果是他弟弟怀桑做出这些事的话,他怕是要气到刀灵发作了!
江澄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蓝忘机却是默默想起了香囊、魏远道……
【……“……我认为此地根本就没有食魂兽或者食魂煞,分明所有的风邪盘指针都没有异动。”
……“风邪盘没指出来就一定没有吗?它也不过能指个大致的方向,精密不足,不能尽信,也许这附近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挠它指针的指向。”
“也不想想风邪盘是谁造的,我从没听过有什么东西能扰乱它指针的指向”
……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在修士们的唇枪舌剑里雄风不倒,所谓“逢魏必吵”,若是票选百家人气最长盛不衰,舍他其谁?
平心而论,那修士说的倒也没错,现在通用的风邪盘是他做的第一版,确实精密不足。他原本正在着手改进,谁教没改完老巢就被人捣了,也就只好委屈下大家,继续用精密不足的第一版了。】
“逢魏必吵”、“长盛不衰”,蓝曦臣和江澄都想扶额以对,能自我调侃到这种程度的,也是不可多见了,可真不愧是夷陵老祖啊。
赤锋尊也是难得开口:“原来日后夷陵老祖的老巢老巢就被人捣了啊,竟是哪位英豪做下如此壮举的。”顿了顿,又道:“不过能做出指引邪祟的风邪盘,也是不错了。”
江澄对此蹙眉,却又把想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魏无羡撇嘴:“我真是谢谢您呐!”
【……魏无羡勒住绳子,跳下驴背,把那只吊了花驴子一路的苹果送到它嘴前:“一口,就一口……呸,你这一口是要把我整只手都吃了。”
他挑着苹果另外一边啃了两口,塞回花驴嘴里,……魏无羡却大是高兴。
越邪越好,就怕不够邪!
……这小公子眉间一点丹砂,俊秀得有些刻薄,年纪极轻,跟蓝思追差不多,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身背一筒羽箭、一柄金光流璨的长剑,手持长弓。衣上刺绣精致无伦,在胸口团成一朵气势非凡的白牡丹,金线夜色里闪着细细碎光。
魏无羡暗叹一声“有钱!”
这个一定是兰陵金氏的哪位小公子。只有他家,以白牡丹为家纹,自比国色,以花中之王,暗暗标榜自己仙中之王;以朱砂点额,意喻“启智明志、朱光耀世”。
这小公子本来搭弓欲射,却见缚仙网网住的是人,失望过后,陡转为不耐之色:“每次都是你们这些蠢货。这山里四百多张缚仙网,猎物还没抓到,已经给你们这些人捣坏了十几个!”
魏无羡想的还是:“有钱!”
……作为百年仙门大混战的最终赢家,如今兰陵金氏统摄引领众家,连家主都被尊称为“仙督”。金氏家风原本就矜傲,喜奢华富丽,这些年来高高在上,家族强盛,更是把族中子弟养的个个横行无忌……
这少年正焦躁猎物迟迟不出现,刚好把气撒在这几个乡巴佬身上,抱手道:“你们就在这里挂着吧,省得到处乱走,又碍我的事!等我抓到了食魂兽,想得起你们再放你们下来。”
……当初乱葬岗大围剿,除了江澄,第二份就算金光善出力大。如今魏无羡却占了他私生子的舍,也当真不知这笔账要怎么算。
那少年见他发呆,心中讨厌,道:“还不快滚!看见你就恶心的够了。死断袖。”
……魏无羡觉得,就算不为自己,为莫玄羽这具身体也要羞辱回去,道:“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一听这句话,两簇暴怒的火焰在那少年眼里一闪而逝。他拔出背上长剑,森森地道:“你——说什么?”
……这少年手撑地面,试了几回也爬不起来,脸涨得通红,咬牙道:“再不撤我告诉我舅舅,你等着死吧!”
魏无羡奇怪道:“为什么是舅舅不是爹?你舅舅哪位?”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三分冷峻七分森寒:
“他舅舅是我,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魏无羡周身血液似乎都冲上了脑袋,旋即又褪得干干净净。好在他的脸上原本就是一团惨白,再白一些也没有异常。
一名紫衣青年信步而来,箭袖轻袍,手压在佩剑的剑柄上,腰间悬着一枚银铃,走路时却听不到铃响。
这青年细眉杏目,相貌是一种锐利的俊美,目光沉炽,隐隐带一股攻击之意,看人犹如两道冷电。走在魏无羡十步之外,驻足静立,神色如弦上利箭,蓄势待发,连体态都透着一股傲慢自负。
他皱眉道:“金凌,你怎么耗了这么久,还要我过来请你回去吗?弄成这副难看样子,还不滚起来!”
……有人在后护持,金凌这次出剑愈加凶狠,魏无羡两指探入锁灵囊,正待动作。一道蓝色的剑光闪电般掠出,与金凌佩剑相击,直接将这上品仙剑的金光打得瞬间溃散。
倒不在于佩剑高下,而是持剑者之间实在实力悬殊。魏无羡原本算好了时机,却不想被这道剑芒扰了步伐,一个踉跄,扑了地,正正扑到一双雪白的靴子之前。僵了片刻,他缓缓抬头。
……剑柄乃是以经过密法炼制的纯银所锻造,剑身极薄,澄澈透明,散发着冰雪寒气,却削铁如泥,因此整把剑看似轻灵,似有仙气飘逸,实则极有分量,等闲之辈甚至根本无法挥动。
——“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