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面小郎君
季容妗自然不知道身后影二的想法,她进入花满楼后正要找处地方坐下,老鸨“诶”地一下挡在她面前,目光幽怨凄凉:“季大人,您就放过我们这小地方吧,该交的罚款我们也交了,从此以后也不敢再做出那种事了,您可别老往我们这跑了。”
这厮每来一次,几乎没过多久,公主府的人就会来。
一来二去,她的小心脏可受不了这些。
季容妗轻咳两声:“我今日不做什么,只在这看着。”
老鸨目光幽幽。
季容妗一咬牙,掏出锭银子:“上壶茶。”
老鸨顿时喜笑颜开:“好嘞客官,您稍等。”
季容妗满脸肉疼,瞧着杵在一边的影二:“站着干嘛,坐下。”
影二幽幽坐下,提醒:“驸马,您是有妇之夫。”
季容妗:“……”
她深吸一口气:“我是来找人的。”
“您上回也是这么说的,最后带回了莲夏。”
“咳……我们分头找,你去那边坐着。”
影二深深看了她一眼,如言坐到了另一边。
花满楼今夜的确是有活动,说是为下个月月末的中秋节预热,将会连续一个月进行猜字谜接对联活动。
而今夜,是活动的第一日,将由花满楼特邀花魁出题,猜题者需上交一定银两才可答题,若是全部答对了,便可获得与花魁一日游。
根据肖桂安所言,眼下这种活动应当是那个国师相当喜欢的,所以有很大概率,她会在花满楼内。
季容妗看似在喝茶参加活动,目光却扫过大厅内一张张脸。
从这个角落到那个角落。
很好,全是奇形怪状的男人。
季容妗脸皮狠狠一抽,看得眼花缭乱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各位客官,请听第一道题。”
“奇变偶不变下一句是什么?”
季容妗瞬间往台上看去。腰间挂着两枚铜钱,还有那被面纱遮住,只露出的一双笑眼。
就是国师没错了。
季容妗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季容妗难以置信。
季容妗瞳孔地震。
她的老乡不是国师吗,怎么变成花魁了?
怔愣期间,已有无数人往上砸着银锭,自信满满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偶变奇不变。”
“你不变我变。”
影二怪异地看了眼那题目,正要移开目光,却见自家驸马一下子站了起来,放下一锭银子,于人群中直直看向高台上的花魁。
回道:“符号看象限。”
周围静寂了一瞬,花魁的目光瞬间锐利地看向了她:“这位公子答对了呢……”
“快问快答,土豆土豆我是牛肉!”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
“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影二看着对答如流的驸马,目光逐渐震惊。
那花魁已然走下舞台,缓缓接近驸马,她脚步匆匆,神色有些激动,甚至于语调都变了:“你是我的小啊小苹果~”
驸马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认命地说出了变调的话:“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影二眼神瞬间凌厉,驸马竟然又在外边勾搭上了花魁!还爱不爱的,真是可耻!
然而更令她忍不住的是,那花魁一下子抓住了驸马双臂,深情地与她对视起来。
驸马亦是神色温和,看起来很是温柔。
简直不忍直视!影二又在心中记了一笔。
彼时,花魁谢林鸢死死抓着季容妗的手臂,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老乡,有什么事待会说,别耽误我赚钱。”
季容妗保持微笑:“五五分。”
“三七。”谢林鸢额头青筋直跳:“从前是从前!”
“成交。”季容妗勾起唇角,回她:“现在是变态。”
谢林鸢一下子放开她的手臂,笑容勉强:“这位公子真是差一点就答对了呢,真是可惜。”
季容妗面露遗憾:“的确可惜。”
影二暗中观察,磨磨牙齿,手又开始痒了。
记记记,必须记下来!
季容妗已经找到人,眼下放松下来,在此处等着活动结束。
影二不知何时飘到了她身旁,声音缥缈,让季容妗后背惊起一层寒意:“驸马不是来找人的吗?”
季容妗手一抖,勉强稳住茶盏:“这不是找到了吗?”
“是她吗?”
季容妗:“……”
看着影二逐渐怀疑的表情,季容妗轻咳一声,压低声音:“她就是女皇国国师。”
影二顿了顿,表情恢复正常:“那要不要先通知一下公主?”
季容妗想了想,万一那女皇是想将她老乡捉回去宰了,这通知的话不就是让她回去送死吗?还是先问问她什么情况吧。
“不用。”季容妗道:“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她。”
影二:“……哦。”
你果然还是有问题!
.
月色清透如水,沈竹绾坐在马车内阖眸休息。
直到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沈竹绾才睁开双眸。掀开帘子,府门口并未有人等候。
她收回视线,随金喜的搀扶下了马车。
沉沉的夜色中,沈竹绾走进府内,没两步,便停下了脚步。
无形压抑的气氛缓缓荡开。
林木上突地掉下两片树叶,旋即破空声响起,不过短短一瞬风声便至她耳畔。
沈竹绾拦住要出手的金喜,身形微微后仰同时脚下借力往后飞去,衣裙翻飞间稳稳站定,看向凭空出现的女子。
“来人!”金喜下意识叫人。
其实在她开口前,已有几人现身,朝着那出现的女子包围而去。
“住手。”
沈竹绾淡淡下令。
影卫们反应迅速,及时收手,却仍旧呈包围式将女子围在中央。
女子站在沈竹绾对面,身着红色裙袍,手拿长鞭,如张扬热烈的红玫瑰,夺人眼球。
见她叫停,女子叹了口气,微微用力甩起鞭子,泛着寒光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又乖顺地落到她手中,被女子随意往腰间一揣。
影卫们一口气还没松下来,那女子便如同一只花蝴蝶般飞向了公主,转瞬即至。
她两只手搭在沈竹绾肩上,靠在她耳边,声音柔地要滴出水来:“小师妹~这么多年没见,有没有想师姐呀~”
金喜微微张大了嘴,红裙女子挨得很近,大半边身子都塌在殿下身上,可自家殿下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
沈竹绾神色从容,忽然抬眸看向门口处,淡淡开口:“师傅。”
肩上的压力瞬间消失,红裙女子立马变幻了副嘴脸,转身笑得谄媚:“师傅您来啦~”
一转头,门口空空如也,再扭头一看,白裙女子早已离自己八丈远。
洛阮:“……”
她目光幽怨地看向沈竹绾,嗔道:“师妹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说着,撩起自己的衣袖伤心地抹了抹眼,又往沈竹绾面前凑:“分明小时候还会软软地喊师姐抱抱师姐亲亲,长大便连碰也不让我碰,真是让师姐心寒。”
沈竹绾挥袖将凑过来的女人推远,看她:“师傅呢?”
红衣女子见沈竹绾不理她,又提到了那个女人,便冷哼了一声:“不知道,兴许又去祭拜她那个白月光去了罢。”
沈竹绾眼底划过些奇异的光:“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师姐还没有得手。”
洛阮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师妹,你还真是会往师姐心上捅刀子啊,那个女人的心像在集市杀了二十年的鱼一样冷,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算了不说她了。”
女人话音一转,目光滴溜溜地看向她:“师妹,听说你最近有些难处?要不要师姐帮忙差书给我那妹妹写封信,帮你个忙啊~”
沈竹绾悠悠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用,女皇陛下不会理你。”
洛阮原本是女皇国第一顺位人,只可惜,一心扑在她师傅上,执意与前任女皇陛下断绝关系,这便导致了,原本该由她继承的皇位,落到了她妹妹头上。
她那妹妹是个病秧子又生性闲适,一封信送回去或许好处捞不到,鸽子反倒会被炖了。
“谁说的?”洛阮柳眉一竖:“我好歹还是她姐姐。”
沈竹绾但笑不语。
洛阮冷哼一声:“不信是吧,我这就差书过去,不就是一点粮食吗,我女皇国给的起。”
上一篇:绿茶女配今天也在营业
下一篇:我靠贴贴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