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娘子
“呜~”向非晚呜咽,活脱脱的小可怜,惹得叶桑榆也心阮:“快了,再忍忍。”
话虽如此,但身体的反应比任何时候都诚实。
向非晚全身绷仅,极力克至,但叶桑榆还是能感觉到,一淞一仅之间,她上药的动作愈发艰难。
最要命的,是指套上的膏药都沾上经赢,她听着向非晚急促乎西,感受她身体的率动,她的乎西也跟着不对。
“我纫不住了。”向非晚说完,双腿并陇,直接把她困在中间。
她手忙脚乱,没掌握好分寸,直捣黄龙,向非晚全身仅绷,腰腹抬起,亿出低低的气息来。
这TM……叶桑榆挣脱开,直接跑洗手间去了,她的大姨妈好像血崩了。
她重新换个新的,洗了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弘得厉害。
这哪里是上药啊,简直要命。
从洗手间出来,叶桑榆都没回头看向非晚,站在墙角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之后,她关上门,逃也似地去了医生办公室。
向非晚的核磁结果出来了,整体并无大碍,只是头部旧伤有复发的迹象,建议进一步检查。
向非晚短时间内不想再检查,叶桑榆问医生:“过些天,一起检查行不行?”
“也不是不行。”医生还是建议尽早,病人和家属要多留意。
她临走前嘱咐冬青,有情况随时联系,她和林映棠先回家了。
向非晚输液到9点才结束,烧退了,看起来也精神些。
她坚持要出院,冬青正敲字准备告诉叶桑榆,却被向非晚夺了手机,警告:“再打小报告,摔了你手机。”
冬青委屈巴巴,只能送向非晚回家。
家门口,还被向非晚拒之门外,她有心多叮嘱几句,门已经关上了。
冬青犹犹豫豫,还是偷摸把向非晚出院的事说了。
人虽然虚弱些,但好歹没有大碍,所以回家休息可能确实会更好。
她一再提醒叶桑榆:千万别让向总知道我说的,她都快刀死我了。
叶桑榆无奈地摇头叹气,林映棠看在眼里。
她起身回卧室关上门,发信息问向非晚在哪,向非晚回答倒也没问题:我在床上。
叶桑榆问她情况,她也都如实回答,不烧了,夏面还有些不舒服,但整体问题不大,所以不需要担心。
叶桑榆从卧室出来,林映棠仍然客厅,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她犹豫要不要去看看代号为0的人,那是她给向非晚起的代号,林映棠在手机上敲字:我个人觉得没必要去,除非你希望她知道,你非常在意她。
她没做声,林映棠继续敲一行字:你爱她。
她抿抿唇,说得有些无奈:“要是能说不爱就不爱,那得是怎样的人呢?”
林映棠:如果你已经跨过心里那道坎,那就好好和她在一起,如果你要做的事还没完成,那现在确实不是该感情用事的时候。
叶桑榆点点头,扭头回卧室了。
她睡不着,翻了公司邮箱的邮件,那帮老家伙们,再次督促她尽早召开第一次会议,避免华信集团股市持续下跌;此外也要尽早确定向非晚的去向。
她丢开手机,揉揉发胀的大脑,躺在床上琢磨自己的事,似乎疑云重重,但又过于纷杂,一时理不清头绪。
最后,她爬起床去书房,翻起压在箱底的存档资料。
翻来翻去,翻到父母死后,给她的保险赔偿,当时过于悲伤,向非晚全权处理,如今再看,漏洞百出。
翌日,她拿着一堆保险单,从第一家走到最后一家,发现了一个惊天的事实。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向非晚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110章
门打开那一刻,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叶桑榆眼圈通红,明显是哭过,她没想到的, 向非晚也是眼尾泛红, 也是刚哭过没多久。
向非晚给她倒杯水, 哑着嗓子,迟疑道:“我能问下怎么了吗?”
她喝了一杯水,啪的一声拍到桌上, 说得有些赌气:“再来一杯。”
叶桑榆喝了五杯水,都是一口气, 有喝酒的豪情。
最后她舒口气,擦了一把眼角的泪, 问:“你为什么哭?”
向非晚啊了一声, 叶桑榆哭红的眼瞪着她,凶得很:“你要再跟我撒谎, 向非晚, 咱们这辈子就真的彻底完了。”
她怔了一秒笑了,温和道:“那就是这辈子我还有机会的意思?”
“还不说!”叶桑榆气得拍桌子,向非晚拉过她的手,揉了揉:“怪疼的,别拍,我就是、就是, 有点疼。”
她几乎脱口问哪里疼, 但眼神瞟到腿间, 猛地缩回手, 硬生生把那话憋回去,凶道:“疼不去医院, 在家里哭有用么?”
向非晚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喃喃道:“刚吃过药,好多了,你呢?”
“那我再问你,”叶桑榆让向非晚好好坐着,看她的眼睛,“我警告你,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别跟我撒谎。”
向非晚端坐,目光笔挺,很是郑重地点点头。
“当年打到我账户里的那笔钱,真的是我父母车祸死亡的保险赔偿金吗?”叶桑榆眸光灼灼盯着。
向非晚脸上一闪而过的微表情被她捕捉到,她点着头,问:“到底什么钱?我给你机会说清楚。”
向非晚抿了抿唇,面露难色,她索性坐到向非晚身边,目不转睛盯着熟悉的脸,苍白憔悴瘦削……看得她心底翻腾着异样的情绪,深吸口气提醒道:“向非晚,机会只有这一次。”
“那笔钱……”向非晚垂眸,轻轻叹口气,“你都知道了。”
叶桑榆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盯着自己的眼睛:“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向非晚沉沉叹息,终于吐出真相:“那笔钱,是我给你存的。”
“你给我存了多少?”
“就……上亿……”
叶桑榆的手,感觉到温热钻进她的掌心,像是火星燃烧成烈火,烧得她胸腔难受:“那你当时手里还剩多少?”
向非晚慢慢抬头,看见她眼底的湿润,微微蹙眉,轻轻叫她小叶。
“你别叫我,你回答我,你当时还有多少钱?”叶桑榆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一再地提醒她:“别骗我,绝对不可以再骗我。”
她哽咽说:“不要骗我,可以吗?”
向非晚最后都如实回答她,给她那笔钱之后,她手里没钱了。
“你疯了吗?”叶桑榆红着眼,手箍着她的脸摇晃,“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其实,向非晚想得挺简单,她要让叶桑榆知道,即便没有父母在身边,一样可以衣食无忧,而她当时还有家,还有父亲,还有叶桑榆。
她擦叶桑榆眼角的泪,轻声说:“我的就是你的,你也不会让我挨饿,不是吗?”
人总是习惯性地想,某一种幸福的生活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一不小心就老了。
只是后来叶桑榆入狱,父亲死亡,她的家散了,爱情也没了,世界里所有的光先后灭了,最后她在一团黑的世界,重新开始,一直走到华信集团的总裁之位。
叶桑榆初见向非晚,只觉得她高冷禁欲,疏离厌世感很迷人,接触之后博学多识,秀外慧中,简直是人中龙凤,更是好感叠满。
现在这个傻女人是谁啊?恋爱会使人变傻吗?她无语地问:“你都不怕我卷走你的钱吗?啊?你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你不是别人。”向非晚抚摸她的手背,脸颊泛起红,源源不断的热度顺着掌心流淌到她的身体,她也跟着燥热,“我不是别人,我是谁?你都不怕我是个骗子吗?”
向非晚哭着笑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看得她心都碎了。
她把人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泪水也湿了向非晚的肩膀。
向非晚的双臂,试探着做出拥抱的姿势,却又僵在那没动。
她埋在瘦削的肩膀,气道:“还不抱我?”尾音含糊不清,因为她在舀向非晚的肩。
久违的拥抱,向非晚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呢喃道:“我的钱,我的人,我的公司,你都有了,还有我的命,你想要……”
肩膀又被狠狠地舀了一口,叶桑榆拉开距离,红着眼凶她:“你知道你的命是我的就好,我没让你死之前,你都得我好好活着。”
向非晚不做声,她扯向非晚的脸:“听见没有?”
“听见惹。”向非晚吐字不清,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泪眼望着她,“你救过我的命,你也是我的命,所以你从来都不是别人,只要你好,我怎么样都无所……唔。”
她的唇,被叶桑榆的掌心覆盖住,叶桑榆不领情,没好气道:“我要真是你的命,你就应该好好活,而不是给我说这些丧气话。”
向非晚弯着眉眼,笑了笑。
“笑什么笑?”叶桑榆凶着呢,“我在这一刻,郑重地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好,再去做什么,我设想的人生,是两个人相互扶持,我们谁都不要做对方生命里的英雄,我们就做两个普通人,你拉我一把,我扶你一路,就这样,你听见没有?”
向非晚抿着唇,笑意更深。
“你还笑?”叶桑榆抹了一把眼泪,“我还没完全原谅你,两年前那档子事还没完,我要把他们彻底送进去,等把他们都解决了,咱们两的事再另算,知不知道?”
她掐着向非晚的脸拉扯,向非晚嘴巴漏风,只能说:“知道惹知道惹。”
向非晚依旧有很多事瞒着她,没关系,她也有事瞒着向非晚。
她只有一个要求,涉及到人生大事,必须得让对方知道,而不是偷偷摸摸付诸于实践。
“而且是当面告诉我,听见没有?”叶桑榆是怕了,怕极了她们再回到过去,她们也没有多少青春可以挥霍了。
向非晚说尽量,她捅咕人家的腰肢,不满道:“尽量?嗯?尽量?”
正好捅到养养肉上,向非晚笑出声,她索性把人压在身下挠养养,问:“尽量?还尽量吗?啊?我让你尽量。”
最后向非晚又哭了,不过这次是笑的。
笑到最后,她像是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叶桑榆也没办法继续开玩笑,长叹口气,把人拉在怀里拍了拍,就像是曾经向非晚安慰她一样。
两人都累了,躺在地毯上休息。
这一刻,像是回到过去的甜蜜时光,她们可以滔滔不绝,也可以沉默一整天,只要是和对方在一起,内心会无比充盈和快乐。
“小叶。”
她没做声,但是偏过头来,目光落在向非晚身上。
向非晚也歪头,目光触碰那一瞬间,很自然地绽放笑意:“能叫我一声晚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