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美钓系大佬追妻火葬场 第40章

作者:白娘子 标签: 破镜重圆 正剧 美强惨 追爱火葬场 GL百合

叶桑榆的声音通过话筒里传来:“我很感谢你们每一位的精心准备,我有事不能在场,很抱歉,不嫌弃的,我到时候请你们吃饭,今晚就失陪了,抱歉哈。”

吴怀仁忙打圆场:“这次主要是公司关怀新员工,向总很用心,你要请,就请向总吃饭吧,向总还没走呢,你跟向总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就差直接说了,向总都要气炸了,你赶紧说两句好话。

其实冬青已经在偷偷发信息给桑榆:祖宗,你别这么搞啊,向总真得发火,你吃不消的啊。

叶桑榆原本打算说两句好话,但见冬青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都是让她哄着向非晚。

她逆反心理上来了,用着比刚才轻飘飘的语气,淡淡问了句:“向总不会生气了吧?”

向非晚敛眉,眸若冷冰,压着声:“你去见他了?”

“这个与您无关吧?”叶桑榆轻描淡写的反问,无异于平地炸雷,在场的人分明感觉周遭冷空气骤降,大气都不敢出,“谢谢向总费心,没事我先挂了。”

短暂的沉默空白,那边传来嘟嘟声,叶桑榆真的挂了。

“咣!”

突然而来的关门声震耳,他们头一次见向非晚发这么大火,所有人都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冬青赶紧跟出去,走廊里回荡着向非晚冷漠凌厉的音线,透着能吞人下腹的狠劲儿。

“把她给我找回来。”

“就现在。”

第35章

正月十五闹花灯, 叶桑榆一路看了很多漂亮的花灯。

今年是狗年,出租车上的师傅也挂了一只狗狗花灯,亮着暖色的光, 一晃一晃挺可爱。

她捂着兜里的手机, 响了又响, 她也不接。

司机师傅以为她没听见,提醒她,她说没事。

司机自动发散思维, 问她是不是和家人吵架了,继而又说到大过年的……

她不怎么接话, 师傅也没再多说。

一路从繁华市区驶入破旧昏暗的旧城区,她让师傅停在一家接近弃用的商场旁, 司机低头看了一眼:“这阴森森的, 咋约在这里了?”

她付了100元钱,让师傅打表在路边等。

整栋大楼, 除了一楼超市在营业, 上面都黑漆漆的。

储物柜在地下一层,柜门上的扫码区,泛着蓝幽幽的光。

叶桑榆左手插兜,右手举着手电照亮。

大部分储物柜都是空的,她掏出兜里的刀子,咬在唇齿间戒备着。

她从墙角找到阿Pin事先放的条形码纸, 打开36号柜, 取出鼓囊囊的文件袋塞进大衣里面。

突然间, 深处传来喀喇一声, 仿佛是谁踢到空的易拉罐。

她举起手机慢慢移动,近处浮动的灰尘呛鼻, 远处黑暗可以吞噬所有。

叶桑榆的心嘭嘭跳,她手臂压住文件袋,举着手机照亮,一手握着匕首,贴近墙壁慢慢往外走。

近到门口,叶桑榆一路沿着楼梯往上跑。

最后一个台阶,她揣好匕首,回头看了一眼,楼下一片阴黑色。

叶桑榆抱紧怀里文件袋,跑到街上,原本该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不见了。

她暗暗地骂了一声脏话,裹紧衣服沿着坑洼的砖路往前走。

这片行人不多,偶尔有车子驶过,她一路走一路回头,确认没有人跟踪她。

远处接连传来爆竹声挺热闹,这边冷清又荒凉,仿佛是这座城市的弃儿。

她走了很远,连个出租车的影儿都没有,最后导航找到个公交车的始发站,半天也不来。

远处影影绰绰,看不清什么。

公交车牌对面的老小区,只有零星几盏灯,深红砖墙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嗡——

手机振动,向非晚收到一条新信息:向总,之前跟踪的人走了,现在她在等公交,我在附近盯着呢,公交车估计还得会,要不要我安排车去接?

向非晚缓缓呼出一口气,快速回了一条:让她等着,这是惩罚。

冬青:她看起来有点冷。

向非晚下一条紧着发来,写着:我派人过去。

冬青幽幽叹口气,向总也是不容易。

又等了10多分钟,终于来了一辆公交车,叶桑榆坐上车,冬青发信息报备:上车了,估计会半路下车,打车回去。

如冬青所料,叶桑榆半路到了繁华路段,打车回去了。

一路折腾,浑身出汗,风一吹,都凉了,额头湿蒙蒙的,她摸了一把,脑门冰凉。

人站在电梯里,她翻出手机,电量只剩3%,一堆未读消息,她压根不敢点进去,就怕浪费电。

叶桑榆一阵热一阵冷,浑身潮乎乎,她解开大衣呼哒几下,一拐出来灯亮了,撞见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向非晚一身黑色长款,跟暗黑使者差不多。

脸色冷白,一点温度都没有,叶桑榆拎在手里的黄色文件袋,来不及藏了。

向非晚站的位置,正好挡住门锁,黑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似乎要拷问她的灵魂。

“让一下。”叶桑榆说话才发觉嗓子有点哑了,痒得咳嗽几声。

向非晚侧身让开,她指纹解锁开门,按亮开关,楼道里的灯熄了。

房间白炽灯照得向非晚的脸,苍白阴郁,有点吓人。

叶桑榆低头换鞋没关门,变相算是给向非晚留了机会。

然而向非晚没主动进来,还是冷漠寡淡的表情,明显是还在生气。

她直接拉上门,哐的一声。

楼道里的灯亮了,向非晚站在那一动不动,眸光阴沉得厉害。

灯很快又灭了,一抹黑影戳在门口,叶桑榆也有点来气,转身直接去浴室洗澡了。

整个澡,洗得毛毛躁躁,洗去一身潮湿,人清爽了些,但心情还沉沉的往下坠。

她裹着浴巾,擦头发,不由得往门口看。

最后,她使劲儿甩湿毛巾,走到门口,昏暗的楼道里,那道黑影还在。

这人真是……叶桑榆无语,低低骂了句:“站着吧,有能耐站到天亮。”

她吹干头发,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桌上的黄色文件袋很吸引人,但目光总是忍不住往门口飘。

叶桑榆最后忍不住开了门,向非晚跟望妻石似的,一直站在那,姿势都没变。

她没好气道:“站那干什么?守灵啊?”

人好像被她气成雕塑,一动不动,叶桑榆更气:“要么进来,要么赶紧走,别站在这。”

她推搡一把,揪着衣领拽到跟前,才看清她眼底的湿润,还有眼尾的红。

那些即将喷涌而出的话,一下子都哽在喉咙。

她的心骤然酸涩,什么都说不出,只能一把将人拽进来,随后关上门,不再管她。

这次,身后的人有动静了,理直气壮:“我饿了。”

“饿了找你妈。”

“我妈失踪很多年了,你知道的。”她的语气意外的平静,叶桑榆怀疑刚才看错了,气势汹汹折回来,那双黑宝石似的眼睛,湿漉漉的,“所以呢?”

“我饿了。”向非晚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我要吃你的生日蛋糕,还要吃你的生日面,还有炸元宵。”

这是以前过生日的老三样儿,叶桑榆被她说得心头更酸楚,给她一杵子:“我是寿星你是寿星?”

“你。”

“那今天谁最大?”

向非晚的目光打量,掠过起伏山峦,复又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今天算你大。”

“什么算啊?”叶桑榆不服气,挺胸计较道:“我哪里比你小?”

向非晚再看一眼,她横眉立目:“往哪看?变态。”

她指着厨房:“现在命令你,去厨房干活。”

家里没蛋糕,没元宵,只有挂面条,还是她自己买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向非晚翻了翻冰箱,打电话给冬青:“送上来。”

冬青等候多时,一直仰头盯着楼上的灯,生怕两人打起来。

这会儿听向总声音,平静异常,难道已经教育完逆子了?

她敲门探头往里看,被向非晚挡得严实,低声道:“看什么?”

门,关上了,冬青摸摸鼻梁,差点破相。

蛋糕放在桌上,元宵被向非晚拿进厨房。

叶桑榆偷偷把文件袋拿进卧室,凑近闻了闻袋子,有一股淡淡的苦香,还有点回甘的味道。

她实在忍不住打开了,只看了几眼,脸色不由得僵了僵。

她拧眉把文件袋藏起,若有所思地去了厨房门口,听见油噼里啪啦的声。

一个元宵从油锅里弹飞,滚烫的油溅到向非晚的手臂上,疼得人往后躲。

她赶紧冲过去,把人扯过来:“哪有你这样炸元宵的。”

啪的一声,又炸出来一个元宵,叶桑榆拿过锅盖丢过去盖住,指着水龙头:“赶紧洗一下。”

向非晚面露难色,蹲下要捡元宵,疑问:“这个洗了还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