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娘子
苏稚无言,叶桑榆也挺无语:“你等下。”
向非晚抱紧壮壮,侧过身体甚是戒备:“是壮壮选择了我,你得尊重人家的……狗狗的选择。”
叶桑榆拎过壮壮的用品,苏稚立刻说:“放我家得了,我家什么都现成的,还有叮叮陪着玩,壮壮,要不要跟叮叮玩?”
向非晚捂着狗耳朵,低声说:“壮壮,我陪你玩,比叮叮有意思多了,你不要跟狗玩。”边说边看苏稚,好像在骂人。
“东西你拿着啊。”叶桑榆时间要来不及,懒得再多说,向非晚摇摇头:“我家里也都是现成的,不用拿,我会每天给你发照片和视频的。”
人走得飞快,苏稚摇摇头:“谁能看出来,这是华信集团的总裁,啊?她是暗恋你的狗?还是对你心存不轨?”
“不知道。”叶桑榆拍拍她的肩膀:“白麻烦你跑一趟。”
“算了,让她养吧,向非晚那么想养狗,我看以后也送她一条。”苏稚追到楼下,意外发现向非晚还没走,抱着壮壮像是在宣示主权,她好笑道:“你一个大总裁,真的很幼稚,你那么喜欢狗,我可以送你一只,用不着这么抢。”
“你搬到这里为了什么,你我都很清楚。”向非晚摸摸壮壮的脑袋,在它小耳朵边上说:“记住,这是坏人的样子。”
壮壮歪着脑袋,似乎真的在记住苏稚的模样,苏稚笑意淡去,脸色也难看了,说:“向总,你别以小人之心揣测别人,你这样说我,是污蔑,也是造谣。”
向非晚仰头看了一眼楼上,叶桑榆被看了个正着,下意识缩回脑袋,低低骂了句:“靠。”
苏稚也抬头往上看,向非晚已然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道:“做朋友我不管,但我只警告你,别打她的歪主意。”
苏稚看见她明眸眼底的黑暗和阴沉,逆着光而站,表情晦暗不明,后脊梁莫名地冒凉风。
向非晚转身,阳光洒落在脸上,涂上一层亮色,人又变得耀眼,抱着萨摩耶往车边走:“壮壮,我们回家。”
她坐上车,给冬青打电话:“看看小狗都需要什么,准备两套,家里一套,我办公室放一套。”
在办公室养狗,冬青还纳闷主打的就是陪伴,一见是叶桑榆家里那只,向总正在贴脸蹭蹭,她默默哀怨:好端端的向总变成舔狗了。
叶桑榆从楼上下来,苏稚还没走,她说起向非晚对她的恶意,叶桑榆总结两字:有病。
“她有病,你别搭理她。”
“感觉她骨子里有阴暗的东西。”苏稚提醒她也离远点,“这种人,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一般是又疯又野,还偏执。”
叶桑榆点头,跟她道别,打车去京州站。
对于此次的北京之行,吴怀仁表明,是向非晚让他叫上她的:“每年都要进京开会的,我觉得她可能想培养你,你别辜负向总的好意。”
进京,叶桑榆意外遇见董正廷,他走路慢,仔细观察能看出是跛脚。
董正廷代表北斗集团来的,跟她点点头打招呼,邀请她晚点一起吃饭。
秦熙盛来的晚了些,从旁边绕过去入座,叶桑榆不由得眸光沉下去。
董正廷和秦熙盛挨着,让叶桑榆意外的是,他们说说笑笑,面上看不出仇恨的火苗。
事实上,笑脸之下,都是丑恶的嘴脸。
秦熙盛让董正廷别怪她,打他都是向非晚的意思。
他还说董正廷很傻,居然和向非晚联姻,看不出她在利用他。
“你不也被他利用吗?”董正廷直白地挑明大婚那天的扫毒,“亏得我和你合作,你不信任我,报警去我那里扫毒?”
秦熙盛讥讽道:“所以说你傻啊,看不出这也是她的计划吗?”
“你秦大少以前在京州市说一不二,现在也沦为向非晚的跟班儿,不知你是真的傻,还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董正廷嘲弄的语气很明显,秦熙盛歪头看在他耳边说:“要不然咱们联合?”
“我凭什么信你?”董正廷嫌恶地躲开,秦熙盛打抓紧他的肩膀拽到身边,低声道:“晚上咱们细聊,我保证,会给你惊喜。”
会议开了一整天,冗长枯燥。
周围都是镜头,吴怀仁自己不碰手机,也不准她碰。
傍晚会议结束,叶桑榆站起身,董正廷回头看她一眼,先往外走了。
叶桑榆很快收到董正廷的信息:我今晚有事,咱们明天再吃饭吧。
她腿脚麻利,一早在廊口圆柱旁边站着,董正廷和秦熙盛一起离开的。
晚上她也没和吴怀仁一起吃饭,回到酒店简单洗澡,倒在沙发上翻手机。
向非晚发来的未读信息几十条,话痨程度“令人发指”。
几乎都是壮壮的照片和视频,出境的还有配套的小房子和小玩具,都是崭新的。
视频录了很多,壮壮吃饭、走路、玩耍……背景从办公室到家,从白天拍到晚上,最新的视频是在家里拍的,向非晚抱着壮壮一起出镜,炫耀的口吻说:“给你看看,我教壮壮的成成果。”
叶桑榆看得饶有趣味,从简单的单音节,啊,哦,好等等,壮壮都会说。
“重点来了。”向非晚抱着壮壮放在桌上,小爪爪比爱心,说:“壮壮,麻麻教你跟主人表白,说我——爱——你。”
向非晚重复一次,壮壮歪着脑袋,叫了三声,各有音调,听着还真的是我爱你。
一人一狗跟她表白,真的离谱。
“壮壮,麻麻还教你什么来着?”向非晚捧着壮壮脑袋,往屏幕跟前凑,“来吧,我们一起琴琴主人吧,mua。”
一人一狗,嘴巴贴在屏幕上,琴了她,而且向非晚琴得很大声。
“向非晚,你不要太离谱。”叶桑榆吐槽完才想起自己在看视频。
向非晚似乎知道她的反应,紧着嘘了一声:“还有一个重磅收尾。”
那头窸窸窣窣传来动静,好一会儿都不出镜,叶桑榆喃喃道:“到底在搞什么啊?”
那边好一会儿传来向非晚的唤声:“壮壮,来洗澡了!”
叶桑榆捂住眼睛漏出一条缝,这画面……真的是需要打码的程度啊。
第44章
明月高悬夜空, 北京正是初春。
叶桑榆敞开窗,料峭春风拂去体表的热度。
只是脑海里还残留着向非晚给壮壮洗澡的画面,她的理智知道视线该落在壮壮身上, 但大部分时间, 她还是停留在向非晚的身上。
瘦削骨感的美人肩, 紧致漂亮的肌肉线条,葱白似的指尖……一举一动像是一幅流动的画。
酒店服务生送餐的敲门声,让叶桑榆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
入睡做了梦, 梦见和向非晚一起洗澡,她好像变成那只小狗, 在温香暖玉的怀抱里,被纤细的指尖轻抚, 她浑身像是爬满小蚂蚁, 脊背一阵阵窜上苏意。
之后,她感觉身体换成藤蔓, 馋绕着向非晚, 她们身体交织,渐渐融为一体。
从梦里醒来时,天色微明,时间定在6:20。
她大口呼吸着,拿起一旁矿泉水灌一口,冰凉入喉, 人也清醒了许多。
梦里散不尽的椿意, 让她的大脑有些迟钝, 最要命的是身体残留着梦里真切的感觉。
叶桑榆很久没有DIY了, 上次还是枫林园家里,她实在忍不住放纵一回。
现在小店流在身体乱窜, 满脑子都是不和谐的画面,而主人公都是向非晚,她皱起眉头,喃喃骂道:“变态。”
叶桑榆每次的春梦,都是因向非晚而起。
清醒时她会一直克制自我,但入睡后的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
几口凉水没能熄灭身体的火,她毕竟是个正常的年轻人,于是思绪摇摆,要还是不要的想法,在心里辗转捻磨。
磨到最后,她自己难受得不行,她不情愿,但苏醒的洪氺猛兽蚕食她的理智。
叶桑榆认命地抬起腿,加着被子,脸也埋进被子里。
她呼吸的热气,反扑到脸上,整个人燥热得不行。
起初抗拒想起向非晚,但压制太久的念头反弹,反而让她满脑子都是这个人。
尤其昨晚壮壮洗枣的视频,她脑子里已经有具体画面,但到底比不过影像本身的冲击力,所以她摸索着拿到手机,缩进被子里点击播放,快进到后面的部分。
镜头里的向非晚是上帝的匠心之作,举手投足,韵味十足。
叶桑榆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发现她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甚至于细微的表情,都像是精心策划的。
那份清冷中散发的妩媚,像是雪中燃起的木火,冰火两重,极致反差的冲击,让叶桑榆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闭上眼睛,勾勒出的画面,依旧是在狱中无数次想象过,将向非晚的双臂束缚,夺走她的自由。
就像是被困在高墙里的自己,而她将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主宰向非晚的一切。
一想到向非晚被她折磨到卑微求饶,叶桑榆兴奋地血气上涌,心跳得极快。
整个人仿佛登上雪山之巅,被太阳近距离的烘烤着,而身后又是茫茫雪山寒风凛冽,依旧是极限拉扯的反差,让她浑身战栗。
巨浪过后,只有海滩上留下失痕。
还有饱览名山大川后,再回到平淡人生的虚无和落寞感。
叶桑榆缩在被子里,又闷又热又难受,甚至有点想哭,到底要如何才能不想她?
有些问题,注定无解。
叶桑榆想了几年,都没想出来的答案,自然现在也是未知的状态。
新的一天,依旧忙碌。
叶桑榆和吴怀仁开会,听讲,参加培训,重要环节是随着吴怀仁认识大领导。
晚上,她还需要参加一个晚宴,她带的衣服过于简单,吴怀仁让她跟老板请示,能否增加额外的开销,用来租赁昂贵的礼服。
“我去问?”
“对啊。”吴怀仁笑着说:“我也不懂女士的礼服,价格也不好报,你跟老板说吧,大概率是通过的。”
老板嘛,自然是向非晚。
叶桑榆懒得找,准备自己出钱,吴怀仁说她是个傻姑娘:“你不缺钱,你的钱可以拿来做想做的,哪怕支援灾区呢,但是公司的事,就是公司的,公私要分明,该省钱的咱不花,但该公司出的,你也别省。”
眼看着吴总监比她还着急,她便当着吴怀仁的面,打给向非晚,汇报礼服的事。
事实上,叶桑榆也不懂礼服。
向非晚一问,她三不知,吴怀仁一旁听了直摇头。
然而,向非晚也如他预期,没有发火,没有不耐烦,他有种向总就差不把叶桑榆抱在怀里哄了。
从礼服的款式,到礼服的质地,再到它的工艺……向非晚挑剔,用了1个小时,从上百件高定的礼服筛选出五款,最终让叶桑榆从中选择。
她眼光毒辣,选中最为奢华的限量款高定礼裙,据说原价要8位数,接近9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