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婶婶的薄荷糖
她虽然看出了苏君砚明白她的心思,但没把握苏君砚也喜欢她,怕是对家里闹腾妹妹一样不愿意戳穿的心思,这样一调转,她还没反应过来,虚幻的好像在做梦。
她搂住女人的腰,又喃喃道:“你是说你也喜欢我?”
“真的。”苏君砚将人松开,伸手轻轻擦拭路思凉哭花的脸,见人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弱弱的
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瞟开,有些无奈,“为什么不敢看我?”
路思凉吸吸鼻子,直到感觉到铺洒在脸上的温热气息,一回神全是女人带笑柔和的脸,才察觉到两人距离过近,忙不迭退后一步。
路思凉揉揉眼睛,生怕是一场泡沫,目光闪烁的盯着女人的脸,像是想从苏君砚脸上扑捉到开玩笑的蛛丝马迹,却差点沉溺那温柔的目光里。
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像是因为靠烟花过近而短暂耳聋的人,什么都听不见了。
苏君砚说的,是真的。
激动的不能自已,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又哭又笑,像个小傻子。
她死死搂住苏君砚,在她耳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苏君砚,你别骗我,我会受不了的。”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心跳声轰鸣如鼓,她搅着女人后背的衣服,觉得心脏都快要爆炸了。
夜晚繁盛的树枝隐藏在黑夜之下,被路灯打的映出微弱的黄光,像在扮演圣诞节版的背景。
“凉儿,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苏君砚顿了顿,轻轻启唇,略显违和的称呼却让人听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深情。
月光下,女人的面庞柔和的不可思议,在映着温柔夜空的漆黑瞳孔中,路思凉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
她彻底僵住,良久才抹了一把眼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泪光闪动,目光盈盈,“…好。”
苏君砚静静的抱着她,等路思凉情绪渐渐平缓后,问了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喜欢你?”
路思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你了解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会喜欢我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女人带着笑意的嗓音挠的人痒痒的。
路思凉看了她一眼,“我没有过人的本领,就喜欢到处玩,还经常喜欢胡思乱想,我怕时间久了,你就会腻了我。”路思凉目光闪烁,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想清楚了?未来都和我在一起?”
要不要再想想?
苏君砚没好气的捏了捏路思凉的脸,“我想清楚了,凉儿,我喜欢你,也不会腻的。”她凑近,“我也怕你会腻了我,哪一天会不够喜欢我,一样的。”
“我才不会!”路思凉连忙否认。
“那我也不会,我等这一天,比你想象的还要久。”苏君砚见人瞪大眼睛,柔声道:“与我在一起,会让你觉得压力很大吗?”
“我…”路思凉捏着手指,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有时候会,但我也想好了,我要努力跟上你的脚步。”
她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后来越说越坚定,自己笑了起来。
一生这么漫长,就算她不想面对,这些事实也会从别人口中、风中、你的在意里,让你渐渐清楚明晰。
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面对和化解。
见人终于笑了,苏君砚挑了挑眉,“那你现在信了?”
“你多说几遍,每天都和我说,那——我就信了。”路思凉小声嘀咕,笑的憨憨的,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被路灯照的有些反光。
这个时间点小区没什么人,远处有个孩童拿着买好的冰棍蹦蹦跳跳往这边走来,疑惑的瞅了路灯下奇怪的两人一眼,又走了。
“你真是…”苏君砚耳朵有些发烫,又好气又无奈。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路思凉见是林玲,知道是催自己回家了,接了电话交代了一下情况。听到是和苏君砚在一起时,对方果然乐呵呵变了态度,“别玩太晚啊。”
“好,妈,我这就回来。”
挂了电话,路思凉笑嘻嘻的看着苏君砚,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几秒又飘开视线,沉默了几秒,“我妈催我了,我走啦。”
其实她早就信了,苏君砚的目光冷淡之下一直浮着宠溺和纵容,有时候又像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从来没变过。
“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晚上给你发信息。”路思凉笑的比麦芽糖还甜几分,一瞬间就溜没影了。
想帮路思凉打车的话也没来得及说,苏君砚看着空荡荡的小区路,弯了弯嘴角。
…
“不是说后天才回来,怎么提早回来了?”
路思凉抱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坐在副驾驶位上,转脸问。
“这不是怕某人一直催的苦。”苏君砚笑道。
她们两个在一起的事已经昭告了所有亲朋好友,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了,路思凉来找自己的步伐也越来越熟练,完全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我哪有,你少污蔑我!”路思凉哼的一下转过头身。
苏君砚脑袋往左靠了靠,“好,你没有,是我想快点见到你,行了吧。”
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八点一个准时的电话打来,一打就打两三个小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对着她的头像拍拍拍,但从来不说一句话。
现在她们的聊天记录全是一串的拍一拍,她看的心知肚明,只要得了空就会回个电话过去,不超过三秒就能听到某个小傲娇雀跃的嗓音从听筒传来,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今天是她们在一起的一个月,路思凉回去后第二天就和林玲说了。两人还是无可避免的大吵了一架,苏君砚也曾表示她登门拜访亲自解释,但路思凉都拒绝了。
“不用,我妈这人我了解,吃硬不吃软。这就是场时间的较量,不是看谁力气大,而是谁坚持的更久。她看我翅膀硬了,才会真正理解我。她其实什么都懂,只是不想去想而已。再说,我妈那个暴脾气,你去我怕她会打你。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后来怕她一个人偷偷去,还再三叮嘱了很多次,并表示等她妈接受了后再带自己去。
其实路思凉不用怕她会去,她可以在第一天就这么坚定的和她妈讲这件事,还挺出乎她意料的。为了尊重她这份勇敢、珍视这段感情的心,她也会听路思凉的话。
突然,耳旁的一声啧拉回了她的思绪,微微侧过脑袋,“怎么了?”
“还是觉得你的手表比我的好看。”
路思凉又瞅了几眼,女人戴的是黑色的,手腕白皙有力,衬的很是骨感又白的发亮。她不得不承认,苏君砚好像戴什么都好看。
戴上去连带着表都显得高级大气了几分,散发着黑曜石般神秘的光泽,如她的人般低调内敛,一时竟分不出是人衬表还是表配人。
苏君砚笑了笑,“那我们换一换?”
路思凉皱着眉头还真认真思考起来,纠结的盯了那块黑表一会,又暗搓搓瞅了自己的手一眼。
银白的一圈在皮肤上,倒是也很适合她,白嫩白嫩的,就是一点都不帅。
她怎么就戴不出这种感觉呢。
“算了。”路思凉摸摸手上的银表,“不用换。”
这表是苏君砚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她舍不得。
“可以只换一天。”
“我…不换!”
苏君砚勾了勾唇,此时正好是红灯,车稳稳停下,见人一脸宝贝的很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伸手揉了把路思凉蓬松的发顶,“小气鬼。”
…
又过了一个月,两人的感情稳步发展。林玲也终于松了口,让路思凉带人回来看看。两人的小日子越过越滋润。苏君砚简直就是个完美恋人,不仅十分照顾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买,而且即使再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她。现在她刚上手法务的工作,业务不熟练,有时候不太知道怎么处理又不好意思问,这些小情绪总能被苏君砚准确察觉到,然后教她应该怎么处理。
情人变成了女儿,最近公司在谈一个大项目全体动员比较忙,有时候她明明瞧见苏君砚面容里隐藏不住的疲惫,却还是温和耐心的指导她,又是心疼又感动。
在一起的第二个月中旬苏君砚送了她二十个动漫人物的手办,还专门给她看了图片,个个精美无比,这可是把她激动坏了。但包装盒塞满了后备箱,一些还摆在了后座上,根本带不回去。
就在她觉得女人是在诚心捉弄她时,苏君砚又慢悠悠的表示不急,她可以先帮自己保存着,她闲了可以去她家慢慢拆。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抓挠着她的小心肝,路思凉难受的很,当即表示那我还不如直接搬到你家去。
于是,她和苏君砚就住在一起了。
想到她说这句话后苏君砚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就知道上当了。
第一个月苏君砚就提过,只是她觉得太快了加上有些害羞就没同意。
也是搬过去后她才知道,之前她只要她喊苏君砚随时都会陪自己去逛街,包括现在的经常陪她的时间,都是苏君砚晚上在书房熬出来的。
她也跟着着急,尝试着能够帮苏君砚什么忙,但最后都发现自己能做的太少。为了不麻烦苏君砚,她心里也愧疚的很,那段时间在工作上遇到问题憋死了也不表现出来,大晚上还经常给苏君砚熬鸡汤补身体,弄的苏君砚看她的眼神越发奇怪。
好在后来,苏君砚公司案子忙完了,她法务的工作也渐渐熟练,两人又有很多时间在一起相处了。
但舒服的小日子过着过着她才后知后觉有什么东西不对,特别是搬到一起住后,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她和苏君砚太清汤寡水了,连接吻都没有过啊!
这不禁让她开始怀疑苏君砚是不是那种柏拉图,喜欢精神恋爱。因为她搬到这里半个月了,两人都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她挣扎过,也想问苏君砚,但她自己对这种事本身就害羞的很,又见苏君砚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每天正常上下班,她就更加难以启齿了。
后来她也慢慢强迫自己接受,天天在脑袋里胡乱想一大堆,什么每个人的喜好都是不同的,有的人或许就喜欢慢一点,苏君砚可能就是这种人。
渐渐的,她化憋闷为动力,全都用在了做菜上。工作上表现平平,厨艺倒是好了不少。
两人就这样过着“平淡”的日子,直到有一天路思凉去超市买菜,正拿着起一块苏君砚喜欢的冬瓜时,系统突然跳了出来,说什么要为她解锁,还未等她询问清楚大量记忆便窜入脑海,包括她和对方经历过什么,对方的身份。
…
“怎么了?”
苏君砚莫名觉得身上发凉,看了身旁的路思凉一眼,抿了抿唇,坐远了些。
客厅里,正播放着最近新出的喜羊羊与灰太狼大电影,啪的一声,电视突然黑屏。
路思凉侧过身子,不动声色的挪近几寸,上下扫视了苏君砚一眼,慢慢开口:“苏总,你觉不觉得你忘了什么。”
苏君砚眉心一跳。
路思凉只有在和她闹脾气时,才会叫她苏总,平时都是苏君砚大名这样叫,偶尔会叫她砚砚。
路思凉说,只有她一个人叫苏君砚大名,这样才有意义。
“什么事?”
她忙细心回想了一下,肉蟹煲也吃了,电影也看了,没有什么事忘了啊。
路思凉挪动着膝盖靠了过来,见人有些无措的向后仰,一手撑在苏君砚腰侧,一手捉住她的手腕,盯了她几秒,问了一个令苏君砚莫名其妙的问题,“我们是不是爱人?”
温热的气息靠的她很近,苏君砚耳尖发烫,咬唇,小幅度挪了挪双腿,瞪着懵懂的双眼,面色紧绷。
将两人脸的距离缩短至五厘米,瞥见女人通红的耳垂,又凑近了些,“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冷淡?
苏君砚握紧拳头,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身子快要形成一个钝角。
抓着路思凉的手,勉强平稳住呼吸,刚要开口,耳垂就被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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