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饭三碗
鬼知道她有多受折磨。
付鱼讨好地抱住她蹭蹭:“我知道夏夏都是为了我,辛苦夏夏啦,除了我同桌,我最喜欢夏夏啦~”
她这次没敢再揉她脑袋,只是用食指点了下她的小脑门:“这话你敢当着沐禾的面说吗?”
付鱼心虚地别开眼:“哎呀,那就除了我同桌,我最喜欢你们俩了嘛~”
沈觉夏轻笑,把话题扯回来,问:“那我刚才说的你怎么想?还是坚持认为青轻厌同吗?”
付鱼把头重新埋进她怀里不动了,像只小鹌鹑一样,逃避道:“夏夏你不知道,我同桌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样子可吓人了,她平时有多温柔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不起哦付鱼小朋友,我还真不知道,毕竟她的温柔劲儿都只向着你了。”
付鱼语塞,跳过有关程青轻温柔的话题,继续说:“夏夏你懂我意思就好了嘛,反正你当时如果在现场的话,你的想法肯定也会和我一样的。”
沈觉夏不清楚,她自己却是很清楚,原剧情里的程青轻,受那个转学生影响,后期有多厌同。
她已经厌恶到,就算只是和同性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都会恶心想吐的程度。
生活毕竟不是小说。
霸总文学里,霸总们失眠、得胃病、有洁癖,只要命定小白花女主一出现,就能通通替霸总们治好。
自己不是小说里的小白花女主,程青轻自然也不是小说里的霸总。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自己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大的魅力,可以让极度厌同的程青轻喜欢上自己呢?
所以,还是那句话,安于现状就好啦。
沈觉夏叹了口气:“好吧,不管我怎么想,也只是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来看问题,之所以现在会这么想,大概还是因为我本质上并不厌同吧,那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她拍拍付鱼:“不同人看待同一个问题,的确想法会不一样,所以你是坚定了,这辈子都不会和她表白是吧?”
付鱼又乐观起来:“对呀,她现在都允许我和她做这种事了,我还表白干嘛,明知道表白就是自寻死路,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嘛。“
一听她提到那种事,沈觉夏的表情又变得很微妙。
可能因为她自己本身不太能接受频繁和好朋友做这种事吧,所以付鱼一开始拉着自己进空教室后主动说起这件事时,她才会觉得程青轻或许没有那么厌同。
换言之,程青轻可能真的厌同,只不过如果对象是付鱼的话,那她可以不厌同。
只是这种想法,刚才她也理智地反思过了,结论就是,自己不是程青轻本人,再怎么想,也代表不了她本人的态度。
因此,饶是心里再怎么纠结,沈觉夏也识趣地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再次在心里暗自替她亲爱的付鱼小朋友祈祷了一句——
希望这一次,是付鱼小朋友想错了。
若真是如此,请命运看在这俩都是乖孩子的份上,让她俩早点心意相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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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之后,“程青轻老师的定制一对一补习班”,正式开课。
付鱼听得很认真,笔记什么的,也都铺满了课本。
最后一节课间,程青轻讲完当下知识点,把书一合。
在付鱼疑惑的眼神中,温声问。
“你一个下午都没休息了,最后这五分钟,留给你自己安排好了。”
付鱼连忙摇头:“不用呀,听同桌你给我讲知识点,对我来说就是在休息啦。”
这回不解的变成了程青轻。
她迟疑:“我是给你上课,怎么能算休息呢?”
付鱼笑得可甜:“和同桌你一起做任何事,对我来说,都是在享受时间,怎么能不算是休息呢?”
程青轻被她不是表白胜似表白的话说得脸颊一红,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问:“那、那我现在继续给你讲?”
“算啦,也快上课了,我去上个厕所,同桌你要去吗?”
程青轻被她异样的心脏拖累,被迫放弃这次和小同桌一起出门的机会。
等付鱼走得远了,她才缓缓把头埋到桌上,伸手,像是警告、又像求饶一般,按了按自己仍在疯狂跳动的心脏。
另一头,付鱼没去打扰正在埋头背英语单词的宋沐禾,从后门出去,穿过走廊,再绕进前门,把正在喝水休息的沈觉夏给拉出了门。
沈觉夏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程青轻的方向,见她趴着,以为是在睡觉,又默默收回视线。
见付鱼同学一脸荡漾,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怎么了,心情这么好?”
付鱼只是想出来洗下手,先掩耳盗铃般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没有同班同学的身影,才捂着嘴巴,凑到沈觉夏耳朵边,小声说:“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能让二中所有学生都考上本科的超赞主意!”
“嗯?”
她嘻嘻一笑:“把讲课的老师换成各自喜欢的人,我相信,所有人从此都会爱上听课!那么成绩提升因此考上本科,不就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啦?”
沈觉夏好笑又无奈:“付鱼小朋友,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的学霸暗恋对象一样,兼顾自己学业的同时,还能把你的学业给搞好的,ok?”
“嗯……好像的确是这样。”
“还有,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你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之后,整个人都变甜了?一般不都是谈了恋爱才会有变化吗?怎么到你这里,暗恋也可以吗?”
沈觉夏也知道分寸,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程青轻的名字报出来。
付鱼不太理解:“什么叫我变甜了?我是人哇,我又不是吃的,你可以说我变漂亮了!变可爱了!怎么能说我变甜呢!”
沈觉夏宠溺道:“好好好,是我形容得不对,你变得更可爱了,这样行吧?洗好手了吧?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变得超可爱的付鱼小朋友?”
浑然不觉自己笑起来有多甜的付鱼同学,月牙一般的眼睛,简直能弯到人心底。
“好啦好啦,我们回去吧,对了夏夏,你会不会觉得我烦啊,我知道有些人谈了恋爱之后,老是和朋友说自己对象的事情,会让朋友觉得烦,我现在也经常找你聊和我同桌有关的事,你会不会嫌烦啊?”
沈觉夏坦诚:“对不起,说实话,我也是个颜控,主要还是因为她长太好看了,所以简单来说就四个字,爱听多说。”
付鱼松口气:“那就好,那我以后可能会经常和你说的,要是夏夏你嫌烦了,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知道吗!”
“别多想啦,不会嫌你烦的,未来任何与她有关的事,你都可以放心大胆地和我说,知道吗?”
付鱼小朋友这辈子只能搞暗恋已经够可怜了,身为唯二的知情者,她怎么可能再往付鱼小朋友身上撒盐呢。
“呜呜呜好的,谢谢你啊夏夏,祝你以后能遇到一个和你互相喜欢的人!”
“别,你还是祝我高考别出问题吧,目前对我来说,能够安稳考上呈大,比什么都重要。”
“好!那就祝夏夏能够顺利考上呈大!顺利被自己想学的专业录取!”
嘴甜的付鱼同学,得到了心花怒放的沈觉夏同学的脑袋揉揉奖励。
她蹦蹦跳跳地回了座,屁股刚坐下,程青轻的脑袋就从桌面上抬了起来。
同时,上课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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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富的穷人,总是很容易报复性消费。
对于今晚的付鱼同学来说,心态亦然。
因为昨晚什么也没能做,所以今晚爬上程青轻的床后,付鱼就埋在她X前一时不肯离开了。
这次程青轻特意穿了秋装外套。
手动施加的屏障,对已经足够了解她的付鱼来说,丝毫影响不了她的蹭蹭。
前天被长手揉得变了色的两团橡皮泥,今天几乎被玩弄得快要融化成一滩甜水。
求饶不得、出声不得的少女,浑身泛软、眼尾潮红,宛若一幅古代宫廷御用画师专门为上位者细致描绘的春/色/美/人/图。
付鱼瞧不见这番动人景致,她的心神皆被面前柔软所吸引。
她莫名有点口干舌燥,体内升起一股陌生的冲动,诱着她、推着她,要她张开嘴,去找少女讨要点其它滋味。
付鱼觉得有这种想法的自己真的太可怕了。
她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婴儿,怎么、怎么能有这种羞耻的想法呢。
替自己感到害臊的付鱼,为了惩罚今晚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决定在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蹭蹭程青轻。
不然下次真不小心上了头把嘴凑了上去,那不就相当于高中了还尿床吗!
肯定丢脸死了!!!
付鱼抛开这些,继续今晚最关键的游戏环节。
她开始将脑袋往上凑。
有了前晚的经验,今天不再需要利用手指引路,鼻尖直接就抵上了对方的。
刚才没能解的馋,加上鼻腔中充盈着的属于程青轻的味道,令她没有闲心再说任何游戏开场白,鼻尖往前一压——
擦过少女鼻侧的同时,唇瓣顺势压在了面前这张漂亮的薄唇上。
有点热、特别软。
像刚刚做好的可口布丁。
她浅尝了一口,就把它暂时松了开。
沾染上少女味道的粉唇,蹭过细腻的脸颊,停在对方发颤的软耳前侧。
“同桌,今晚要把昨天的那些,补给我哦。”
甜哑的声音像品尝布丁的那根冷质长勺,出声的刹那,恍似是用长勺敲碎掉布丁上的那块焦糖。
糖块伴着甜甜的布丁一同被含入嘴里,少女越发美味的唇瓣,也被她再次攫住。
这一晚,付鱼在程青轻床上赖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去。
次日早醒来,她换完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还在熟睡的程青轻叫醒。
等她下完床,又拉着她一起进浴室。
连着两天看她俩一起刷牙洗脸的宋沐禾,连忙提前将沈觉夏叫醒。
见她睁眼,坐在床沿的宋沐禾委屈巴巴地问她:“你说付鱼之前是不是骗我?她都没和我一起刷过牙洗过脸呢,她是不是打算和程青轻做最好的好朋友了?”
沈觉夏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眠,坐起身不怎么走心地拍拍她的后背:“你放心,只要你和付鱼没闹掰,以后也没出现什么更讨付鱼欢心的人,你绝对会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好朋友。”
宋沐禾臭了脸:“呸呸呸,才不会出现什么更讨付鱼欢心的人,你快给我把话撤回去!”
沈觉夏懒洋洋地做了个张嘴吞东西的动作:“这样行了吧?迷信的宋沐禾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