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利塞斯
琴酒简直不想回忆这么半个月他是怎么度过的,不仅被现任BOSS四处派遣工作,在满世界执行任务之余还要回来帮这家伙狙击一个废物,卡路亚在礼堂里享用婚宴,他在礼堂外跟FBI缠斗了好一会儿才安全脱身。
今天本来是有个在大阪的交易,由于数额实在太大,大到完全足够补全之前任务的损失,于是琴酒为保万无一失,哪怕再烦躁都从朗姆手里接了这个任务来做。
结果琴酒人还没到大阪呢,就接到来自BOSS的信息,得知对方目前正在铃木家那架全世界最大的飞行船上游玩,还要自己傍晚去南港的BELL TREE塔接他。
连对方耳钉里的定位器都连接上了自己的手机。
琴酒有时候真的会觉得BOSS是在故意针对自己,可是仔细一想,新任首领的身份目前本就是对组织里绝大部分成员保密的,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他、朗姆与贝尔摩德。
那两人一个是情报组的一个整日摇摆不定,算下来还真的只有他能胜任BOSS布置的任务——为组织剿清叛徒,也是为这个新首领杀鸡儆猴。
琴酒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反正不过是工作加倍。
何况在这些任务过后,组织不但被彻底清洗了一遍,底层更加顺从上层命令,还把全球他们有势力分布的大部分地区都敲打过了。
他敢相信,地下世界目前最贵的情报绝对是他家这位新任BOSS相关的一切,毕竟大家都渴望知道到底是谁把这只沉睡了半世纪的乌鸦彻底唤醒的。
他本人对那个描述嗤之以鼻,乌鸦追逐的是腐肉,但叛徒的鲜血和惨叫更能让琴酒热血沸腾。
先代对于外界的侵犯也持有零容忍态度,可更大的精力反而放在研究那个所谓银色子弹上,在琴酒看来更像盘踞在金山上就满足现状的眠龙。
现在不同,琴酒知道BOSS确实兑现了给自己的承诺,那个人在用最快的速度把组织推向更高的地方。
这正是他所渴求的。
有这一点在前,琴酒对卡路亚(为了不暴露,他还是会在大部分场合喊那个人过去的代号)的容忍度也越来越高,现在开始真正地把对方当做BOSS去对待。
而BOSS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他是没必要挖掘太深的,一个合格的手下该学会的不是问东问西,而是完美完成首领发布的一切任务,无论合理性,也无论难易。
BOSS的性格再烂,都是他要追随的BOSS。
手机屏幕上的红点停在了附近不动弹了,琴酒这才抬脚往定位显示的那个方向走。
去找他那个明明该坐着飞行船前往大阪、移动轨迹却莫名在中途更改了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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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小男孩正踮着脚去看水表箱里的情况,另一个暂时换掉了那身显眼衣服的少年则抱着个昏迷中的青年越过他,直直往屋内唯一一张有些破旧的沙发边上走。
“我们这个队伍简直了,”早就暴露过长相的快斗连易容都没戴,在来到这个勉强能算安全的地方后还有闲心吐槽了起来,“老幼病残,除掉老以外我们一人占一个。”
随手关上水表箱的柯南小跑到他身边,脱下外套垫在沙发上,示意快斗把还没醒的宫本老师放在上面,听到这话后变成了半月眼无语回话:“我幼他病,你哪里残了?”
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青年放下后,快斗总算能解放他的手臂,闻言也只是挑眉,示意了一下自己跟沙发上那人的体型差距。
“老师比我高了这么一截,我在空中接住他之后还一路抱着他跟你过来躲……”他有技巧性地揉捏着酸痛的小臂,“怎么也算个半残吧。”
这都要争,这家伙到底今年几岁啊。柯南抽抽嘴角,转头往被纸拉门隔开的单间走。
“这里的家具都积了灰,水表也没动静,大概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侦探推着眼镜,站在门口等同伴过来,“我们先去里面交换一下情报吧——防止宫本老师中途醒来。”
虽然柯南觉得宫本晓要是中途醒来,也不可能猜不出他们在说什么的就对了,表面还是得装一下嘛。
快斗想想也是,干脆把那条雪白的斗篷拆下来垫满沙发上剩下的位置,让脸色苍白的青年能躺下来休息,顺便抽走了最开始那件小外套盖在对方腹部,这才大功告成地往柯南的方向走。
“……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更幼稚。”外套被嫌弃太小的侦探白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咯。”怪盗回以一个得意的眨眼。
等两个本质上差不多的半大少年彻底离开,沙发上本该昏迷的那月总算睁开了眼,他选择保持仰躺的姿势不变,直勾勾地盯着木制天花板上某一处污渍走神。
疼痛剧烈到一定程度后确实有可能出现疼痛性休克而昏厥,可那月虽说跟着小侦探跳下来之后就被比在飞行船上更加剧烈的疼痛包裹着全身,这也都是作用在精神上的幻痛而已。
那月一开始的闭目只是单纯在忍耐,他可不打算在这两个小孩面前表现出那样的狼狈,后来ptsd产生的幻痛什么的都差不多缓过来了,他又听到了琴酒的名字。
一想到琴酒估计是来找自己的,那月也就更不打算当着小侦探他们的面醒来了,还不如继续装昏迷,不用自己走就能暂时躲过一小会儿。
当作锻炼快斗那孩子的臂力也不错。
这么想着的无良老师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慢吞吞地从斗篷上爬起身,稍微适应了一下脚底还有些飘忽的感觉,随后径直往客厅外的廊上走去。
希望Gin那家伙跟他有点默契,不要走正门,不然他还不好掩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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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琴酒身手利落地撑着围墙翻进来之后,第一眼就跟站在庭院里那口水井边上的黑发青年对上视线。
两人对视了几秒,那月选择了先一步开口,他的语气颇为轻快:“呀,这么巧,你也来这边度假吗,阵君?”
琴酒很想拔枪,但他只能不断提醒自己那个是他的BOSS,不能杀。
“您给我的定位轨迹发生了更改,”淡金色长发的杀手垂着眼,换了个说法回应道,“担心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我过来查看您的情况了。”
意外倒是确实意外,毕竟那月也没想到那个佣兵头子明明都看上去是认出他这张脸是卡路亚了,还敢当着他的面把小侦探丢下去。
年轻的首领眨眨眼,稍微想象了一下杀手看到定位忽然往海里偏移的场景。
“我的情况还不错哦,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他故意这么说着,仗着琴酒对BOSS这个身份的容忍,迈了两步走上前,慢条斯理地伸手帮对方理了理衣领,“不过去别人家里还是不要翻墙比较好呢。”
琴酒忍了又忍,再一次出现了‘他是不是在整我’的念头。
第一百八十七章
“那就拜托你了,服部。”柯南挂断和位于大阪的好友的通话,大脑一时之间还沉浸在推理中没转过弯来。
他在关上房门后先拨通了服部平次的电话,把飞行船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对方。
柯南的本意是让家里有个警视监父亲的服部能拿到更多情报,尽快找出那些人的真正目的。
在他说飞行船上已经有两名感染者后,一边始终靠着窗台吹风的快斗插了一句话进来。
“其实是三名哦,”怪盗晃悠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那个姓水川的制作人这里和左手臂也有出现红疹。”
“而且我有听到那个易容了的绿川先生说,飞行船上的安瓿瓶似乎不是真的装过细菌,他们有红疹是因为门把上有东西。”
当时快斗就躲在下一层楼梯的扶手外面,把中森银三和绿川光的对话听了个彻底。
想到这里,快斗皱了皱鼻子,嫌弃开口:“我等他们走了之后去门口看了一眼,外面的把手确实比里面的颜色要深,还带着点气味,估计是生漆吧。”
生漆能让触碰的人出现过敏症状,具体也就表现在皮肤出现大片红疹,正好和目前出现过的患者情况对应上了。
就是因为这样,快斗也更倾向于信任宫本晓的推理结果,而不是听信绑匪所说,直接认定他们真的投放了细菌,再说了……
电话挂断后,在只剩他们两人声音的小房间里,表情一直没怎么变化的少年先开口了。
“新闻上不是说了么,那个杀人细菌起效很快的,”快斗先前始终用那副侍应生打扮在飞行船上四处走动,也因此看到了很多东西,他清楚地吐出一个数字,“35分钟。”
“从我看到老师进吸烟室到我们落地,过去了35分钟,可是老师身上没有出现红疹。”
柯南的第一反应是跳下小木桌往外面冲:“宫本老师也去过吸烟室了?!”
黑羽快斗抽抽嘴角伸手拦住他:“我都说了他没有出现红疹嘛,既然老师他都推理出来门把有问题,怎么会用手去碰,肯定和我一样戴了手套咯。”
他看到柯南脸上没褪去的担忧,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深。
“名侦探,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黑羽快斗严肃地按住小孩肩膀,语气犹疑,“外面那个老师该不会真的是你的亲戚吧?”
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很重要的情报的江户川柯南:……
一句怎么可能还没出口,快斗已经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好吧,这是个玩笑,我想问的其实是他跟那位警官的关系。”
两双颜色相近的蓝眼睛隔着眼镜对视了几秒,最终以小侦探先行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为结尾。
“我不知道,”江户川柯南冷静地说道,“宫本老师的身份信息被赤司集团保护得很好,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我就拜托弘树调查过他,明面上的资料没有任何问题。”
后来他试图拜托灰原再查一次,却被她拒绝了。
柯南并不是怀疑宫本晓的立场,他只是实在没有办法忽视那个人的外貌罢了,哪怕他也知道宫本老师和赤江警官两人之间除开脸以外的相似点不剩多少。
有他自己和基德两个例子在前,柯南更没办法仅凭相似的外表就判断宫本晓和赤江那月的关系,毕竟他跟基德也长得跟双胞胎一样。
快斗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开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你不是怀疑过他跟那个A有关吗,我有一个情报,你应该会需要。”
两人的合作内容是调查出A这个人在赤江那月的死亡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以及搞清楚赤江那月和组织的那点联系。
理所当然的,在发现宫本晓不但知道他身份还和警官无比相似后,柯南也发了一封邮件告知了快斗,包括他当时对宫本晓的怀疑。
不管怎么说,日之塔塔顶上那个自杀的男人都太让小侦探震撼了,他情感上迅速接纳了这个推理很厉害的人存在,理智却没办法不怀疑对方的真实身份。
小孩晃晃脑袋示意合作者别卖关子,接着就听见了一段掺着复杂情绪的话:“我很擅长易容,当然也比其他人更能看出易容的痕迹,这件事你应该清楚吧?”
“宫本晓没有易容,可他的面部许多特征点是被故意用化妆品修饰过的,”快斗本来在今天近距离接触宫本晓之后就准备告诉小侦探这件事了,现在反而有点犹豫起来,“如果去掉那些违和的地方,他那张脸基本就和警官先生一模一样。”
“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样。”他再一次强调。
哪怕是双胞胎都不会真的完全相同,快斗和工藤新一的脸也有着不少细小的差别,只不过很少有人会看得出来罢了。
作为易容方面的专家,快斗在这方面很有讲话的权力,但就连他在脑中复原宫本晓的脸后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反复复原了很多遍才承认自己没看错。
“你没办法找到两个完全一样的人,除非他们是什么复制人或根本就是同一个,”快斗的声音压得很轻,“非要找出差别的话,我想就是老师比警官原先公布在网上的体重要轻很多,他太瘦了。”
双子塔的晚宴上,快斗能一眼认出易容后的警官,自然也不可能看不出宫本晓的身形与那位有多少相似度,抛去衣服的影响,两人几乎能重叠在一起。
“你能保证不是你看错了吗?”沉默了好半晌后,柯南艰涩地问道。
打扮成了高中生侦探模样的黑发少年认真又严肃地回答:“我当然能保证。”
他可是怪盗基德,怎么会认不出?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柯南没办法侥幸地想宫本晓是不是没有死亡的赤江那月,毕竟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
一切推理都要在逻辑合理的基础上进行,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奇迹呢,何况他是那个亲眼见证了那月哥死亡的人。
其他人也许可以幻想那个人一开始就不在现场,幻想那个人没有葬身火海,他不行,即便过去了快要两个月时间,柯南都没办法忘记那副当了他好一段时间噩梦的场景。
他是亲眼看着火焰把他的那月哥吞吃入腹的。
快斗倒是有了其他想法,跟柯南不同,他起码知道世界上确实有魔法的存在,比如他的同班同学小泉红子就是一位魔女。
所以他更偏向于相信后面那个猜测——宫本晓跟赤江那月是同一个人。
于是两人同时抬头,在彼此的注视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宫本老师应该是那个组织研究出来的实验体吧/原来老师他和赤江警官是同一个人啊。”
柯南&快斗:?
“名侦探,你科幻电影看多了吗?”快斗先忍不住吐槽道,“把你变小的药都很夸张了,怎么会真的有这么完美的实验体啊,那个组织到底是恐怖组织还是科研组织?”
“你才不对劲吧!”柯南愤愤拍桌,“我那个时候离那月哥最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掉下去的到底是谁?难道你要我承认那月哥没有被六百米的高度摔死,也没有被烧死,而是落到组织手里了吗!”
侦探的小身板还因为愤怒而有点颤抖,他在愤怒的对象并不是基德,而是他自己。
正是因为柯南知道当时的人就是赤江那月,他才更不能接受后面那个可能性,那月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是落到生命都被组织控制的这种地步,该有多痛苦啊?
而且,他确信宫本老师的立场是他们这一边的,就算跟A或组织有关系,也只会是他们在利用与试图毁灭宫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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