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阵营模拟游戏 第97章

作者:尤利塞斯 标签: 综漫 少年漫 柯南 无C P向

  降谷零瞥了他一眼,没再追问,而那头的服部平次也成功被转移注意力:[我本来今天要来东京找你一起调查这件案子的,结果老爸说什么都不让我走,还把我丢到老妈那里陪她跟和叶逛街……拜托,我哪里有那个闲心去逛什么街啊,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就找借口躲进更衣室咯。]

  柯南抽了抽嘴角,他说为什么刚才服部平次隔了那么久才接电话,原来是这样。

  他跟降谷零在交流信息进行推理的时候想到正好位于大阪的小伙伴,加上降谷零也说大阪那里关于这起案件还有些资料没跟警视厅共享,柯南还记得服部他爸就是大阪府警本部长,说不定会有什么帮助,于是他在征求降谷零意见后就打了这通电话过去。

  “不过为什么会停在第十个,然后这么多年过去又重新犯案,难道那个数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侦探把笔倒过来在本子上随意敲了两下,直接提出自己的疑问,“而且安室先生为什么会说那是警方的失误,如果单纯是没联系进连环案的话,应该还算不上特别严重吧——”

  他问完话后,无论是右边驾驶的公安长官还是电话对面的少年侦探都一下沉默了。

  [因为当年的那个孩子最开始没有死,]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气后说道,[事实上,他是跟另一个人同一时间失踪的,可是当时负责这两起最初只是失踪案的人只顾着寻找另一位失踪者,对那个孩子不管不顾,导致警方发现他的时候那孩子的眼睛已经……]

  [虽然失去了眼睛,但他不是死在凶手手上的,]服部平次的声音已经彻底沉了下来,柯南还能看到边上降谷零握在方向盘的手指都攥紧到发白,[他在被负责人找到后强行压着不出现在媒体视线里,只进行最简单的治疗,每天又逼迫对方回忆凶手的特征,指责那个孩子全都是他的错警方才会至今没找到另一个失踪的人,最后在那个人平安回来的那天,那个孩子因伤口感染去世了。]

  “那个一直被寻找的失踪者,是一位市议员的独生子,就是前不久被检举贪污后下台的那位水谷议员,”金发青年语气没什么波动地补充。“而后面大阪警方才发现平安回来的那个人疑似出卖了那个孩子。”

  为什么零哥这么清楚?

  柯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无疑是一起悲剧,也是警方办案的大失败,可在官僚主义严重的日本,别说警界跟政界,哪怕是在校园里都会很常见这种事情——老师只顾着安抚有背景的学生,对被欺凌的孩子不管不顾——柯南是知道的,可他也只是个法律意义上要被称为孩子的未成年人,什么也做不到。

  他能做到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破案,防止再出现新的被害者!

  “服部,当时的警方有没有根据前面的案件预测过下一位受害者的位置?”侦探严肃地问。

  大阪腔很浓的少年友人沉默了一秒:[据说有尝试过,但根本无法发现规律,你看一下我发过去的那张地图,十位受害者被发现的位置都标出来了。]

  降谷零在开车没办法看,于是柯南直接对着照片念了一遍:“此花区、港区、浪速区、天王寺区……”

  半晌后他挫败地放下手机,这确实看不出什么规律,甚至就好像是那个凶手胡乱地画了一圈,又在这个圈的线条上挑选心仪的地区抛尸。

  他把自己看完的想法说了出来,那头的服部也赞同。

  [我就是这么跟我老爸说的,结果他还打了我一下,要我别瞎捣乱。]少年磨着牙,[我那个时候都快五岁了欸,怎么会随便在证物上画画!]

  [什么画画?平次你在跟谁说话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柯南认出这是服部平次的青梅远山和叶的声音,不免有些同情自家伙伴。

  “我这边也刚好了目的地,就先挂断啦,待会儿再打给你。”他迅速划开挂断键。

  被挂了电话还被猛地拉开遮挡帘子的青梅质问,服部平次第一反应就是满脸爆红地喊:“……你在干什么啊和叶,这里是男更衣间!!”

  “哈?我才要问你吧,平次,”少女无语地叉着腰,“你都进来快半个小时了衣服都还没脱呢,我掀开帘子有什么关系嘛。”

  “所以你在跟谁通话?我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

  “是工藤啦工藤,他似乎在哪个公园,边上有很多小朋友很正常吧。”服部睁着眼睛说瞎话。

  远山和叶愣了一下,以拳击掌:“说到公园,我上次还答应带兰去大阪城公园玩的,她说想参观一下天守阁来着。”

  “那就去呗,天守阁——”服部平次顿住,他猛地抓住青梅肩膀急切地问,“和叶我问你,天守阁在中央区没错吧?”

  “啊?那不然在哪儿?”

  反戴棒球帽的黑皮少年咧嘴笑了起来,他打开手机编辑完一条邮件发送出去后才回答:“没有别的意思啦,天守阁在中央区,这真是个好消息!谢啦和叶。”

  远山·土生土长大阪人·和叶:“平次……你发烧了吗?”

  —

  [from:服部

  那个圈是围着中央区的天守阁画的!而且那个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议员儿子就在天守阁底下被找到,因为他没死,所以我们之前都没在地图上标注过!]

  [from:服部

  工藤,你不觉得他们连起来像什么东西吗?]

  柯南站在公安后面跟着大人们的步伐,面色凝重。

  这下他就看出来那不是什么乱画的圈了,明明就是眼睛的简笔画,天守阁就成为了画面上点缀的‘睛’。

  这个连环杀人案真的是处处透露出跟眼睛有关的信息啊,连柯南都有些毛骨悚然。

  那个犯人在东京该不会也想这么做吧,用尸体在地图上画出一枚眼睛——可是,这回被点睛的那个又是谁?

  —

  “什么误判?!我的曙(akatsuki)明明就是被没用的警察逼死的!”

  果然不出意料的,被叫破姓名的凶手一改前面的做派红着眼睛大吼:“凭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什么议员,所以我的儿子就应该被随便治疗,就应该孤零零地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吗?我呸!”

  “确实不应该,”那月和他对视,冷静地一字一句说,“但害他死的凶手跟那个负责人不是一个被你杀死,另一个已经入狱了吗。”

  日向司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地扭过头:“你说,那个混蛋被抓起来了?可是,可是他不是很有背景的吗?为什么会……”

  那月当然对这起案件很熟悉,也很清楚那个负责人最后的结局。

  “他被赤江警视抓起来了。”他回答这位父亲。

  因为戳破当年被掩盖的真相的那个人,就是几年前的那月自己。

第一百二十六章

  那月二十三岁那年发生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诸伏景光的死亡,以及他的第二次也是至今最后一次读档。

  他收到诸伏景光手机的那天东京并没有下雪,后来读档回一周前去捞同期的时候反而飘了点白色,但那个时候的那月满心都算计着怎么把揪出来的卧底丢给公安合理压榨,还有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把半只脚踏进三途川的诸伏景光拽回来,哪来的闲心去关注出门前是否有雪花落在他的车上。

  日向曙的案件按理说是不会归属于那月的管辖范围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以入职两年半的时间破格升到了警视的位子上,亲身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时间被各种文书工作以及公安的任务挤压得少之又少,更不用说这还是大阪的陈年旧案,被那位议员故意压着的情况下哪怕是他也不可能知道多年前有这么一起案件发生过。

  如果不是回收完诸伏景光的便当,又和爆处班两位友人一起在长野的古堡里转了一圈出来的那月心情还算不错,他根本不会收下长官送来的邀请函,也不会前往大阪参加那场无聊的宴会。

  虽然说前面这些是巧合,但在会场上碰到当年那位负责人后接到任务提醒的那月还是顺手破了这起在他眼中都激不起太大波澜的案件,连那家伙多久前偷的税也给查了出来,作为后台的水谷议员为求自保,干脆舍弃了这个手下,再加上黑田长官因着那月刚立完一个不算小的功,全程都有在后面帮着推动调查进度,结果就是那月前脚刚离开大阪,后脚负责人就喜提一副银手镯。

  他回东京的那天是松田阵平来车站接的人,嘴上说着怕他走着走着又把自己掉进哪个案件现场里面出不来,动作倒是很诚实地抢走了那月的行李袋丢在自己后备箱。

  「……我只是去大阪待了两天,哪来重到自己不能提的行李啊。」最后忍了又忍,青年警官还是趴在车窗上边笑边揭穿了同期的小心思,「担心我就直说嘛阵、平、酱~我又不会因为这个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自己脸皮够厚啊,混蛋aka,」松田阵平白了他一眼,「别学萩说话,听你用这种语气怪恶心的……啧,怎么下雪了。」

  那月撑着下巴,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还挺好看的吧?这大概就是最后一场雪了。」

  这大概就是那个即将被各种罪名压在牢一辈子里的犯人能看到的最后一场雪了。

  —

  日向司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在犯下时隔十三年之久的第一起案件前都没有接触到过一星半点关于过去那些事的报道,每天的日常就是浑浑噩噩地待在这间地下室里幻想自己的杰作会在什么时候出现,而他的生活起居也全都不用自己去操心,赤司家会解决一切——包括警方的通缉。

  他想到这里,从混沌的大脑里分出一丝注意力丢给那位最开始的主要目标,红发的少年人有着一张线条稚嫩柔软的面容,给人的感觉却锋利如刀,和他那个不成气候的表哥真是一点也不一样。

  “当年帮你离开大阪的是赤司分家的人,”那月在进别墅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件事,因为从外界环境来分析的话,这处房产确实是挂在赤司苍介那位独生子名下的,前两天他窃取资料的时候正巧在里面翻到过这里的图片,“那个油腻的丑八怪叫什么来着——真麻烦,这种没用的信息我可想不起来——总之,他还真是崇拜你,连受害者都是他自己亲自挑选后送到你面前的,对吧?”

  赤司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作为家族的继承人,他是背过几乎所有需要注意的家族成员的名单的,在那月说到那个形容词的瞬间就对应上了一张脸。

  他毫不奇怪赤司直人、他那位表哥能做出来这种事情,事实上如果不是碍于身份问题,赤司是绝对不会跟这样的人来往的。

  那月知道赤司直人的问题也是这两天的事情,他本来是想着借完秘书小姐的身份后也得给自己那些行为扫个尾,总不能让什么都没做的泽城麻里为殴打上司这件事背锅,哪怕那所谓上司只是个没用的关系户。

  不查还好,一查就什么都瞒不住了,那月敏锐地发现赤司直人(被他揍了一通的咸猪手大少爷)这段时间对泽城麻里的关注度有点高,而且不止是什么单纯的见色起意,他在收集秘书小姐的作息时间,还有调查她的人际关系跟过去的信息。

  顺着这条线摸下去,那月自然就发现了不久前的连环杀人案,以及案件的两位受害者都被赤司直人调查过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认为这是巧合,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不过警方又不能跟他一样在违法的边缘试探——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他们根本连针对赤司直人展开调查都做不到。

  在把日向司跟日向曙对应起来之前,那月就知道这是被赤司分家的人派来搞死自家学生的工具,而前面两起案件大概是练手,现在他更确认日向司跟赤司苍介之间的关系复杂,既有‘合作’也有更多的单方面利用。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的合作内容是由你帮他们解决他们想要除掉的人,而他们为你提供庇护,以及优质的‘眼睛’,”青年略长的黑发刚没过后颈,鸢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地下室微微闪着无机质的光,日向司看不清他的表情,距离最近的赤司却把对方唇边下撇的弧度看得一清二楚,“真是双赢,你是这么想的啊。”

  “可惜,实际上你可是从头到尾都被利用啦,笨蛋。”

  不然,赤司苍介为什么会煞费苦心地把‘负责人入狱’以及‘水谷议员落马被捕’这两条消息在日向司这里隐藏起来呢,无非就是怕知道大仇得报的日向司会不再全心全意为他们‘做坏事’。

  不得不说,日向司倒是把自己的本性瞒得很彻底——他是说在杀人动机上,估计赤司分家除了那个跟这家伙蛇鼠一窝的赤司直人以外,至今都以为日向司杀人是为了报仇吧。

  “你究竟、你究竟是什么人!”日向司再也无法忍耐着听下去了,他害怕自己的不堪会被揭穿,明明渴望着实现艺术,渴望着制造杰作,但还妄图把自己的目的包装成为死去的儿子报仇,他就是这样一个操着刀的懦夫,“不许继续说下去了,你就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欸,你下得去手吗?”那月笑眯眯地反问道,他迈步上前,站在墙前伸出食指隔着玻璃点了点日向司情不自禁覆上来的手掌,侧过脸让自己的眼睛彻底暴露在微弱的光源下,以及暴露在日向司的目光中,“我问你啊,你真的对这双眼睛下得去手吗,这双跟曙一模一样,又即将变成你艺术道路上最完美杰作的眼睛。”

  “至于我是谁,我以为你看过我的资料了。”他说。

  “目前的话我是那孩子的老师,不过本职其实是一名侦探哦。”

  —

  赤司征臣没料到自己请的律师会带来调查儿子失踪案的侦探,由此想起了自己几分钟前收到的那封发件人是卡路亚的邮件。

  [from:Kahlua

  配合侦探。]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降谷零跟江户川柯南一眼,而没有跟进来这家高级咖啡馆的毛利小五郎则不在赤司征臣的名单上。

  降谷零本来跟柯南在纸上交流已有情报,以保证不打扰到妃英理跟赤司征臣的谈话,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这间包厢只有他们四个人,那么视线属于谁就一点也不难猜了。

  难道赤司征臣认出了他是波本?不可能,就算组织在接触赤司家,把自己情报保护得很好的降谷零也不用担心这件事,除非有人把他的照片给了赤司征臣。

  他觉得卡路亚说不定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人。

  赤司征臣也知道自己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心底更加确定那个想法。

  卡路亚上次说只要征十郎还是那个宫本晓的学生,他就会保护好征十郎,而这次却是两个人一起被抓走了,赤司征臣倒不觉得卡路亚会言而无信,更别说他还收到了对方的邮件,‘配合侦探’?卡路亚指的侦探应该就是那个金发的男人吧。

  能对视线这么敏感,最开始还想问他一些家族内部问题结果被他避开话题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赤司征臣想。这大概是卡路亚派来救人的部下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露出微笑。

  要好好应付这个人。他们不约而同地想。

  江户川柯南打了个冷颤,手上画圈的笔歪了一下:他怎么莫名有一种自己避开了奇怪脑补的庆幸感?

  眼下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侦探正在寻找犯人的落脚点跟下一个可能的抛尸点,交涉的任务自然是交给更有说服力的公安了,所以他完全对那边的暗潮汹涌毫不知情,还在皱着小脸进行头脑风暴。

  前两位受害者的尸检报告提到他们在失踪的那九个小时里很可能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而能在白天依旧黑暗的基本上只有地下室了,但柯南以同样是地标建筑的铃木塔为中心,再把前两个案发现场所在的区域连接起来后却发现他们推测可疑的抛尸地点附近都没有什么既和赤司家有关,又能不引起任何人怀疑地当成犯罪根据地的地下室,连二号这个人工智能都在那片区域查不到赤司家的相关房产。

  但杀人犯和赤司家有着最紧密的联系这个情报早就被他们一致认同了,而十三年前相关的嫌疑人名下也没有多出过什么房子,柯南这时想到问题也许出在他们挑选的地标建筑上。

  大阪的天守阁是最广为人知的一处景点,也是位于大阪最中心的建筑,所以二人最开始才选中了同样位于东京中心的铃木塔,那座东京最高的天空树。

  ……不对。江户川柯南的大脑空白了半秒,他想起来东京最高的建筑早就不是铃木塔了。

  也许在凶手眼中,东京的地标建筑也一样不是铃木塔,而是因为先前的事件,现在在重新装修重建的位于中央区的前双子大厦B栋楼,现日之塔。

  也是,他噩梦的一天开场与落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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