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不鹤
于是那个时候的大蓝鸟在系统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用意识戳了戳它，笑眯眯地又在上面加了把火：[这可都是你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哦，是不是很物超所值？]
【……】系统完全不想理这个恶趣味的人类，自己缩在一边自闭了好一会儿。
最后让它重新坚强起来的还是下一个来这个世界的并不是布鲁斯��韦恩，那个背地里看着黑漆漆，非常吓人的都市传说蝙蝠侠。
这个说起来也有点稍显复杂的原因，不过简单粗暴一点来讲，首先每个人物所伴随的一些合理化身份不同，例如迪克的警视身份，杰森接手的那个帮派，而韦恩庄园则是庄园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进入这个世界所将携带的。
而在研究将布鲁斯��韦恩拉入这个世界的时候，系统发现了很是奇妙的一点，假如没有韦恩集团和韦恩庄园，布鲁斯就无法在这个世界完成合理化融入。
杰森在听到这个带上了点离谱的限制条件，冷哼了一声后发表的看法是：娇生惯养的贵族老爷。
语气中带着的阴阳怪气差点让迪克在意识中没忍住笑出声。
又加也许因为人际关系，和那个蝙蝠侠身份，将布鲁斯拉入这个世界所需要的能量更多，因此在商讨后，迪克和杰森就将他排在了阿尔弗雷德的后面。
迪克将自己乱飞的思绪整理好，在最后一个暗门上熟练地输入密码扫了指纹，进入了蝙蝠洞中。
随着他的进入，原本一片漆黑的空间中灯光一个接一个亮起，直到将这片空间彻底照亮。
迪克的视线先落到了不远处的工作台上，只不过它前方挂着这数个大大小小的，以往总是显示着哥谭中的监控，或者和其他案件、超级反派信息相关的屏幕此时尽数归于寂静的黑暗中。
迪克环视一周，太久没有见到这个地方，还真让他在刚刚生出了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过那也只是转瞬即逝，丝毫无法让他动摇，甚至此刻的他并不怎么在乎的情绪。
站在入口处的迪克扫了眼另一边，地势更低的平台上停放的蝙蝠车，视线不可避免地被吸引走了一瞬，心思瞬间变得活跃起来，趁着布鲁斯不在，他也许可以找时间偷偷开下蝙蝠车？
没有一个罗宾可以拒绝这个诱惑，曾经的罗宾也不行。
艰难地收回目光的迪克走到操作台前，那个布鲁斯常坐的地方，一边盯着视野中那个即将走到尽头的跨越世界拉人进入的进度条，一边启动了这些屏幕，准备先研究一下功能。
他先只是大致翻看了一遍，原本储存的一些哥谭反派，各方势力相关的资料都还在，监控则是差不多可以连上东京大部分的。
但一些超过这个世界太多的技术则是没有进入这个世界中，例如原本存在的帮助处理情报，进行数据整合的人工智能就变成了一个相比来说粗糙多了的程序。
但还是有很多能用得上的，之后的情报搜集，资料整理都会方便很多。
迪克思考着，手放在操作台上无意识地敲出了一阵声音，然后视线触及到那个进度条上，终于看见它走到了尽头，随机消失。
下一刻，在后方传来了暗门被打开的咔擦声，接下来是一阵脚步声。
阿尔弗雷德原本是在极其平常的一个夜里，端着一点夜宵，准备打开通往蝙蝠洞的最后一道门，心情不错地去给自家难得夜巡没有遇见太多意外，顺利地提前回蝙蝠洞的老爷时，在眨了下眼后，虽然面前还是那个熟悉至极的蝙蝠洞暗门。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阿尔弗雷德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身体略微紧绷，心中已经升起了警惕。
他打开了暗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切如常的蝙蝠洞，视线在第一时间就精准地找到了那个坐在操作台前，也正转身看向他这个方向的迪克。
“阿福����好久不见！”黑发蓝眼的青年脸上的笑容还带着点隐约的讨好，举起手小幅度地挥了挥。
绝对不会认错自家孩子的阿尔弗雷德站定在原地，叹了口气，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什么事件中。
“迪克少爷，我假设您现在应该在布鲁德海文，而不是突然出现在蝙蝠洞中，还坐到了原本布鲁斯老爷的位置，”眼前的破绽太多，尽管事实可能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不过管家在看到迪克的第一眼就确定自己来到了“另一个”蝙蝠洞，“而布鲁斯老爷不知所踪，应该是哥谭夜景的监控也变成了……霓虹夜景？”
迪克摸了摸鼻子，明明都是系统做的孽，面对阿福的询问的时候他却没来由地有些心虚了起来。
而意识中的系统和杰森，这两个现在都沉默地宛如自己不存在。
“呃……说来话长，总之现在我们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中，杰森现在也在这个世界中，不过没在庄园里。”迪克简洁快速地介绍了一下最为重要的点，然后就开始戳系统让它把具体情况转成书面直接投在阿福身前，“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系统啦，它会把具体情况投放在你面前的屏幕上，我们需要完成任务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第52章
在迪克加上系统的一通解释之后, 阿尔弗雷德彻底搞清楚了现在是一个怎样的状况。
年过半百，经历丰富，见过了大风大浪的管家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将手中端着的那盘小甜饼放在了看起来早就有些垂涎欲滴的迪克身前：“那真可惜，布鲁斯老爷无法享受到他的小甜饼了。”
迪克整个人都雀跃了起来, 飞快地拿起来一枚小甜饼塞进嘴里，有点口齿不清但快乐地说道：“反正哥谭那边时间是停滞的, 他发现的时候估计就是来这个世界了, 到时候阿福你再做嘛。”
面对他这个样子，阿福无奈地摇了下头，然后将端着背后的那个手上的一杯牛奶如图变魔术一般放在了迪克的脸前。
正在快乐嚼嚼的迪克：？
“既然吃了这份小甜饼, 那么我想迪克少爷一定不介意把这杯牛奶也替布鲁斯老爷喝掉吧？”阿福朝着迪克眨了下眼, 不紧不慢的话语中虽然是请求的问句，但让人丝毫不敢拒绝。
“当然, 我亲爱的阿福。”迪克僵硬了一瞬, 乖巧地将那杯牛奶往自己这边拿来了些, 用行动表示自己会喝的。
迪克最终视死如归, 长痛不如短痛地一口气将那杯牛奶喝完, 又赶紧吃了几块小甜饼压一下口腔喉咙中那阵牛奶的味道，在这阵放松的时间过去之后，他就又想到了点什么忘记告诉阿福的事。
他吃小甜饼的速度越来越慢, 直至停了下来。
阿福看向他，用眼神传达了一点疑惑, 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静。
“呃……其实还有一件关于杰森的事。”迪克快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将之前拉杰森进入这个世界时发生的意外并且导致现在除了成年杰森之外, 还出现了一个处在十五岁的少年杰森。
在穿越完成后，即使察觉到了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神色也可以称得上是波澜不惊没有什么变化的管家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是吗？”他的声音一下子放轻了些，感到了不可置信，开口向迪克再次求证，“十五岁的杰森少爷？”
迪克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意识中杰森震惊的一声“嗯？”下，他手指灵敏地找出了一个被藏的挺深的文件夹，输完好几重密码后递给了阿尔弗雷德。
阿福看着那上面的一些照片和视频，神色逐渐变得柔软了点。
迪克在创建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人都拉入了那个意识中隐蔽的聊天室中，所以阿福也听见了杰森刚刚发出的声音。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见一大一小两个杰森少爷，]阿福也开始尝试在意识中的那个聊天室中发言，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很难的事，[真不敢想象那是个多么令老人家开心的场面，如果能亲眼见到就好了。]
另一边，主要的意识还放在少年体上的杰森动了下自己想现在的姿势，在聊天室中别扭地沉默了一瞬，但在蝙蝠家中谁又能拒绝阿福的请求呢？
[当然，阿福，你会看到的，]少年杰森闭了下眼，开口说话时是少有的乖巧，也是少有的直白表达，[我也很期待和你见面。]
[那就太好了，杰森少爷。]
最后迪克今晚也和阿福一起留在了韦恩庄园中，而杰森继续在诸伏景光的公寓中，看着手机上的那个代表着定位的光点从停滞不动到开始向公寓的方向不断移动。
在光点的位置距离公寓的坐标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的时候，杰森起身将公寓中大部分灯光都关掉了，只留下客厅靠门的那一小盏。
在一片漆黑中，杰森继续盯着手机上的界面，在光点即将与公寓坐标重合时，他将手机的屏幕按灭，闭眼仔细地听着客厅中传来的隐隐约约地动静。
在心中数了几秒后，杰森起身，往这个房间外走去。
而和自家许久未见的幼驯染进行了最近彼此情况的了解和情报的互通后，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大量信息和始料未及的情况搞得内心颇为复杂的诸伏景光刚推门进来，随手将大衣挂到了木制的落地衣帽架上。
他见公寓中的灯光都被关了，只留下门口这盏照亮了小半个客厅的灯，便知道杰森估计是提前睡了，不过也正常，现在已经是深夜，确实是正常少年该睡觉的时间了。
不过诸伏景光刚坐到沙发上，准备长舒一口气休息一下，顺便理一下思绪，就看见那个以为已经睡了的黑发少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出现在了客厅的另一边，似乎刚刚从他现在睡的那个房间中走出来。
虽然此刻对于他的背景感到心情复杂，但诸伏景光看到他的这个样子，下意识问出的第一句的语气上还是带了点关心：“你怎么出来了？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杰森姿态自然，眼中还带着点困意，从旁边的柜子中，动作熟练地不像是在这个公寓中仅仅住了短暂的一段时间，他摸出来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灌了几口，“半夜口渴，下来喝点水。”
偏凉的液体流入咽喉，进入身体中显然让这个少年清醒了不少，他放下这瓶水，手上灵活地将瓶盖拧上，视线却转向了诸伏景光那边。
“你下班回来了？还挺晚的。”或许是因为半夜醒来，黑发的少年看上去神色还有点懒洋洋的，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嗯，今天比较忙，一般不会这么晚。”诸伏景光点了点头，刚刚平静了一瞬的脑海中又开始想起来和zero互换得到的那些情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尽早进行计划中的试探。
“说起来我今天还在酒吧中远远看见了个奇怪的人。”他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脸上也多了分思考的神色。
“？”果不其然，杰森的脸上多了点好奇，“我还没进过酒吧，什么样的奇怪？”
诸伏景光注意着他的神色，回答了这一问题：“就是偶然听到有一个人说‘梅洛’，我还以为是想要点梅洛葡萄酒，结果他让别人称呼他为梅洛。”
“在酒吧用酒名做名字，挺奇怪的吧？”诸伏景光带着点笑意说完，视线偏向杰森的时候，像是刚刚才注意到少年陡然变化的神色，他似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也一变，再开口时语气中多了点严肃，“杰森，你知道这个人？他也是‘仇人’的范畴吗……？”
想看看诸伏景光能大晚上拉着他闲聊，是会说出什么来试探一下的杰森在听到这人用这种演技精湛地表现说出梅洛的时候还是惊了一瞬，差点没控制好脸上的情绪变化。
［喂，你今晚和那个诸星大见面的酒吧是诸伏景光工作那家？］他火速在意识中的聊天室里敲了下迪克。
不出意外，对方还没有睡，在杰森话音刚落下就出声表达了自己的震惊。
［啊？好像就是随便找了个人少点的位置比较隐蔽的小酒吧，这么巧的吗。］迪克猜到了大概是诸伏景光出言试探杰森，思索道，［他今天又没去，怎么知道的梅洛在那边待过。］
［安室透告诉他的吧，他不是情报组的吗。］杰森在意识中抛下这一句的时候，也同时开口回答了诸伏景光的疑惑。
在诸伏景光的仔细观察下，眼前的这个少年在他一提到“梅洛”的时候，就神色陡然发生了变化，也许在对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的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
随后便是抵触、厌恶，与一点隐藏的很好，但依旧显现了出来些的恐惧。
也许梅洛真的和杰森与他的哥哥陶德处在对立面上。
在zero那获得了情报，同样对陶德心情复杂的诸伏景光脑海中思绪飞速闪过，在之前他对陶德的判断是他也许有什么不得已才在红头罩帮/派手下做事，毕竟他展现出来的与那一行完全不符的性格，被仇人追赶的亲人，以及参与“出差任务”却始终无法联系上都在印证着一些问题。
但新获得的情报让他开始对先前的推测结果产生了动摇。
他不知道这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在重重隐瞒与警惕下，陶德的真实一面到底是怎样的。
最终在耳边响起的杰森的话让走神了一瞬的诸伏景光回过神来。
少年这时仿佛收拾好了自己刚刚过于外露的神色，只是依旧皱着眉，脸上剩下了一些抵触和防备，他似乎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那双蓝色眼睛很认真地看着诸伏景光，吐出的话语中带着点警告的意味：“他很危险，非常危险，下次再遇见，立刻远离，不要与他发生纠葛。”
“这是第一次遇见他吗？他怎么会这么巧去你工作的酒吧？”少年思索了一阵后无果，干脆最后也不想了，直接对诸伏景光建议道，“要不你换个地方工作？”
诸伏景光面对他的这一似乎紧张过头的提议有点无奈，不过也还是认真的回复了他的一连串问题，并给出了保证。
“是第一次，感觉应该真的是巧合。工作可不是随意就能换掉的，不过我之后会注意远离这个人的。”
面前的少年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建议的不妥，没再坚持：“好吧，一定要注意，他要是抓到我，我哥那边就不好办了。”
诸伏景光又应了一声，但心下的思绪却是一沉，虽然杰森的所有表现都印证着梅洛和他与陶德处在对立上，但杰森避开了他问出的那句“他也是‘仇人’的范畴吗”。
他没有回答。
第53章
出于已经差不多将此次让少年体出动的目的都达到了, 让诸伏景光获得了与陶德相关的信息，又加上现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这两人已经提前见面，将彼此情报都互通了一下, 也算是把那些身份之间做上了联系，方便杰森和迪克他们后续的行动。
唯一差的那点格雷森警视, 或者说以后绝对会牵扯出，但现在还处在幕后的“韦恩家”的关系, 倒是可以在离开的时候顺手做点完善。
……更主要的是也能满足一下阿福的请求。
于是在昨晚, 杰森装作半夜下楼喝水，顺便与刚回来的诸伏景光“体贴”地交谈了一下，借着他的试探顺势不露痕迹地将情报递上, 在回答完关于梅洛的看法这一问题后, 回到房间中躺下后，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了, 实际上在意识中和迪克与阿福快速地制定了个计划。
在第二天一早, 按时早早起床的杰森在和诸伏景光一起吃完早餐后, 杰森就神色正常的开口抛出了让对方投来惊讶目光的话。
“对了, 我早上的时候收到我哥的信息了, ”杰森表情不变认真地杜撰着那条完全不存在的信息，在诸伏景光惊讶以及一点挺难看出的紧张中语气平静地继续说道，“我给他说我现在在你这, 他说不在多麻烦你了，上午会有其他人来接我。”
“这样啊。”见杰森的神色, 似乎陶德并没有对自己以朋友的身份自居多说什么，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 “那他的那些……工作，是已经完成了吗？”
知道陶德八成是在外出进行红头罩帮/派中的任务, 但他还是在杰森面前换上了一个较为模糊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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