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打工的社畜
【家里有监控,组织装的,你确定要去吗?】
诸伏景光一愣,这玩意都放着不处理?神灵找个监控监听设备应该轻而易举才对吧。
【没关系,需要我给你处理掉吗?】
【可以哦,如果你想的话。】
和景弥生的回答有些微妙,他仿佛早就知道这些监控的存在。按照他能改变和控制监控的说法,他应该对这些监控的存在和位置心知肚明才对。但是为什么要忍受组织的监控?不是说他地位很高吗?
诸伏景光没想到的是,不是和景弥生找不到,纯粹是对方懒。被监控就被监控,他也不想管,反正上传上去的视频都是被他控制过的。与其拆一个,他们安一个,不如干脆假装不知道,接受他们监控好了。
诸伏景光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远处紧密的视线,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花瓶底下拿出钥匙,转动把手,推门进入。
这花费了他7秒。
他开门后能立马感受到铺天盖地密集的视线,惊得他都觉得自己起了鸡皮疙瘩。但他现在是灵魂,所以只是颤抖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快速把目所能及的设备给找出来砸碎。他仗着自己不会出现在监控里面,把屋子里面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清出来了十来个监控监听。
25s,还剩3s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已经累得无法坚持了,但他知道,来自zero的考验还没有开始。
安室透看着诸伏景光进入和景弥生家里,随后自己安装的监视设备就断了影像,知道肯定是对方找出来销毁的。和景弥生之前从来没有处理监控的行为,甚至没有主动在屋子里寻找过。
安室透知道不仅是他,琴酒和贝尔摩德恐怕也像当初对安冬弥生一样,趁和景弥生不在装了监控。现在自己的设备没了,琴酒他们的估计也都被销毁了。
和景弥生从来不在家里说话,不是安静的一个人玩电脑,就是看看肯巴利给他的书。他表现的特别正常,没有任何异样之处。非要说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和景弥生生理需求近乎没有。
不去厕所,不吃饭,不喝水,除了蛋糕,他从来没看见和景弥生在家里吃东西。而且每天睡觉时间精准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永远11点睡觉,8点起床,一分一秒都不会有差。像个按照程序进行的机器人。
强迫症,这是安室透得出的结论,和景弥生有严重的强迫症和焦虑症。必须严格按照规定的日程表生活,一旦脱离和景弥生的预设,对方就会陷入混乱或者沉默。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愿意被监控的人可比不愿意被监控的人来得无害的多。
和景弥生从来没有对被监控这件事情表示过反对,他任由自己的隐私被组织观看,甚至毫无意见。
但现在,出现了一个人,和景弥生拥有了秘密,他开始拒绝被组织察觉自己的秘密,这很危险。
安室透知道,不仅是他在担心,如果组织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组织的人会比他更急。他完全可以通过其他人的反应,来判断这个秘密是对他友好,还是对他危害。
皎洁的月光之下,远处是嘈杂嬉闹的人群,今夜是欢乐的庆典之夜,涌动的人潮填满了大街小巷。不远处的安室透站在巷角,昏暗灯光照着他的略显单薄的身影,暗色的影子拖得很长,最远处融入了巷子里更深的黑暗。他的手机轻微地震动,安室透挑眉一笑,这不就钓出来大鱼了吗。
“琴酒,大劳模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波本戏谑地笑,语气轻佻,他当然知道琴酒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但他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也安装了监控了。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这话听起来有点像绕口令,琴酒停顿了一秒,“boss不是让你去跟着宝石吗?宝石现在出什么事你能不知道?”不知道这活你也别干了。
“嗯~怎么说了~那我肯定是知道的,但你想共享我的情报,总得付出点代价吧。”波本并不想告诉琴酒,和景弥生本人还躺在医院里面,拆监控的是另外的人。
“呵”琴酒冷笑一声,“你想要什么?”
“墨田区的任务归我,你现在不在日本吧,把任务移交给我怎么样”
这个条件琴酒完全可以接受,他本来就在墨国忙着处理弗朗西斯科家族的事情,根本没有空回来管墨田区的那个任务,波本要去了,正合他意。
“可以,明天东京时间8点,交换。”琴酒并不知道波本此时就站在和景弥生家门口,他当然需要给波本一点时间去收集情报。
“OK”
安室透检查好自己的装备,悠闲自在的走到和景弥生家门口,伸出右手,轻轻地敲击。
叩,叩,叩,仿佛来自地狱的问候。
诸伏景光静静地站在门内,眼中闪过兴奋的神情,他略微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再次联系和景弥生。
【弥生,我能量不够了,zero在外面敲门】
【什么?你撑十分钟,我现在赶回来】和景弥生刚确认了一遍监控,看见诸伏景光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本来都准备睡觉了。这下没办法,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窗户,直接跳下去。
十分钟啊,这里距离弥生在的医院,步行需要50分钟,打车需要13分钟,还不算离开医院的时间。看来神灵虽然不能瞬移,但是在赶路方面,比车还能快一些。
至于目前的困境,当然是诸伏景光一手促成的。既然和景弥生没有管过监控,他不信安室透没有掺和一脚,在看见监控没有后,安室透也不可能不想办法来打探消息,只是时间问题。现在他一个人在家,弥生在医院,对于安室透来说,是最好的试探机会,他不会错过的。
诸伏景光不是怀疑和景弥生,他不认为和景弥生有什么坏心思。但一个如此恐怖的存在,他却对和景弥生一点信息没有。未知会产生恐惧,没有信息就无法制定方案。诸伏景光不想随波逐流,和景弥生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起码要知道对方的情况,对方的目的,以及他到底能做什么。
现在他就获得了新的情报,不是吗?
第57章 烈火中的新生
诸伏景光用最后的三秒打开门, 看着眼前的人很意外地挑眉,“安室先生,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 虽然你和我认识的人不一样,但是我也认识一些警察, 方便聊聊吗?”说着, 安室透也不等对方的回答, 直接挤进来, 轻车熟路地把门关上并反锁, “最近附近比较乱,还是锁上安全点。”
诸伏景光看着他熟练地反手锁门, 就知道安室透怕是没少来和景弥生家里搜东西。和景弥生到底干了什么,他有没有被人察觉身份问题, 诸伏景光不仅担心普通市民,也同等担心身为神明的和景弥生。
“是吗?其实我也想过去找警察, 不过我现在长的又吓人,身体又不好,找到亲人也只是给他们添麻烦吧?”诸伏景光淡淡地说着, 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室透,仿佛问的不是他对于亲人的看法,而是他本人的看法般专注的目光。
安室透被这样的眼神灼烧着,根本狠不下心说什么重话, “亲人才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安室透眼神闪躲了一下,要是hiro能复活,不管是毁容还是残疾, 哪怕是一辈子躺在床上,他都感觉无比的幸福, 并且愿意照顾对方一辈子。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听到安室透毫不犹豫的回答,诸伏景光欣慰地笑笑,仿佛真的信了对方的话一样。
“对了,你和弥生怎么认识的了?他有帮你找过家人吗?”安室透跟着诸伏景光一路走到客厅坐下,不经意地问,还抬头欣赏了一下和景弥生的装修,“这房子真不错啊,又大又安静,估计不便宜。”
诸伏景光没接后面半句话,“弥生有说帮我找找看,不过我和他说没必要。”
安室透看诸伏景光完全没有给自己倒杯水的意思,只好自己站起来,去厨房翻出一个杯子接了点饮用水喝,他一边接水,一边回答:“确实,弥生自己家里情况也不好,一个亲人都没了。”不管是真正的安冬弥生,还是组织设定的和景弥生,都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可怜身世。
诸伏景光倒是不觉得奇怪,神嘛,有家人才恐怖好吗,这证明有数量不小的神,而且还非常团结。
“我和弥生也才认识没两天,他的情况我不清楚。”诸伏景光摇摇头,并没有打算接安室透递过来杯子的意思。安室透多少觉得奇怪,织田弘看上去不像是这么没有礼貌的人,但还是没说什么,直接把杯子放在了织田弘面前的桌子上。
“我也是前不久才认识弥生的,他那个时候好可怜,被……嗯,被某个人欺负的好惨,后面还受了重伤。”安室透双手捧着水杯,目光看着水面细微的波澜,实际在用杯子的折射悄悄注意着诸伏景光的表现。当以为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人类往往会暴露本性。
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对于诸伏景光这种接受过专门卧底训练的人来说,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本来想法。不过他确实也有点惊讶,他露出一个吃惊担心的表情,“他前段时间是受了伤,今天也是,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诸伏景光听到和景弥生和冲矢昴之间的对话,不久前和景弥生才康复,但他先入为主的以为之前也是和今天类似原因导致的伤。没想到居然是被其他人故意弄伤的,还是以欺负这种理由。
和景弥生不是神灵吗?为什么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是他也无法反抗,还是他不屑于此?
“说着,我还没问了,今天弥生是怎么了,把自己搞进医院了,严重吗?”安室透当然去调查了和景弥生为什么住院,理由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器官衰竭,具体为什么,连送他去医院的那个令人讨厌的FBI也说不知道。
诸伏景光皱眉,“弥生说自己被拦路抢劫了,他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对方气得划了一刀。”这个理由当然是诸伏景光现编的,他也一直在实时转播他和安室透的对话。他一方面要试探和景弥生和安室透,一方面也不想和他们两个产生任何嫌隙,有误会是不行的,他可不想再次因为误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最近因为小西议员去世,条……警察加大了对犯罪活动的搜查,估计是那些被逼疯了的小混混吧。”安室透担忧地望过来,“你和弥生两个人身体都不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你刚才想说条子是吧,zero,诸伏景光心里吐槽,够狠,装成嘴误来试探他知不知道。不过他可是失忆人设,什么条不条的,他不知道。
“我会照顾弥生的。”
“说着,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感觉你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安室透突然伸出手,快速欺身而上。他早就注意到对方一直在避免接触东西,连沙发都不坐,一直躲在阴影里,怎么看都一股子古怪。现在他凭借自己的身手,迅速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诸伏景光本就站在墙角,这下也无处可退。他虽然有想过安室透会发现自己的问题,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此时时间不过刚过去五分钟罢了。他原本是打算控制到和景弥生踏入家门那一刻,让他们起一点小小的冲突。这样可以让他判断出和景弥生的态度,和暴露给安室透一些信息。但是现在,情况超过了他的控制,安室透比他记忆中的更敏锐,更大胆,也更加优秀。
安室透看着诸伏景光一闪而过的惊慌,露出一个得逞地笑容,当他的手正要触碰到诸伏景光的一刻,和景弥生紧赶慢赶终于到家。安室透错愕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和鬼一样的和景弥生。
和景弥生把左手搭在安室透伸出去的胳膊上,略微施加了一点向后的力,右手牵住诸伏景光,给他渡了一道能量。这三次能量灌输下去,和景弥生好不容易回复的脸色,又苍白了一些,整个人开始摇摇晃晃。
诸伏景光害怕和景弥生又晕过去,担心得直皱眉,他推开安室透,双手环抱住和景弥生,把他半抱到了沙发上坐下,“你怎么回来了。”
和景弥生突然觉得这句话好耳熟,就仿佛在什么东西里面看见过一样。家里、两人、一人压在另外一人身上、亲密接触、慌乱。
这不是!突然他反应过来,幽怨地看了一眼诸伏景光,“我不回来,我就被绿了。”然后委委屈屈,嘟着嘴,靠着诸伏景光。
这什么展开,诸伏景光一愣,他诧异地看了一眼和景弥生,欲言又止,但还是硬着头皮顺着台词接戏,“你误会了,我什么也没干。”
和景弥生腾地一下坐正,指着安室透说,“胡说,我明明看见波,不是,安室先生准备亲你,他都壁咚了!”随后又呜呜呜地倒在诸伏景光的怀里。
光速秒懂的安室透:……
诸伏景光一脸懵逼,但还是下意识地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让他不要太激动。
安室透看着他们两个“卿卿我我”,嘴角一抽,忍无可忍地说:“我都叫你少看点肯巴利给你的小说了!你的脑子迟早有一天要被爱情小说给弄坏!”
第58章 烈火中的新生
听到安室透如此说, 和景弥生这才离开诸伏景光的怀抱坐正,他歪头疑惑地看着安室透,“可是你们在我的房子里面, 你还壁咚hiro,我要是不出现, 你们就要亲上了。电视剧和小说都是这么演的。”
“不是壁咚, 也没有亲。”诸伏景光扶额, 他可算知道和景弥生为什么突然一副你出轨, 你背着我找人的反应了。他这是拿了丈夫在外住院, 妻子背着在家里和好朋友偷情的剧本吗?
“都说了不要看肯巴利给你的那些小说!”安室透气得过来准备一巴掌拍在和景弥生背上,被诸伏景光看见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只能转道, 用力地揉揉和景弥生的头发,把他揉得一团乱。
“啊?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还有波本你离hiro远一点!”和景弥生看见他们两个又在眉来眼去,挥开安室透的魔爪, 直接当着安室透的面把诸伏景光抱个满怀。
安室透挑眉,已经直接叫他波本了吗?他瞄了一眼诸伏景光,看见对方仿佛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反应, 还在那边是是是、好好好,你别生气。
“你居然叫我波本?”安室透语气上扬,仿佛带着一丝疑惑和玩味,细品之下又是一些恶劣的警告。在非组织成员面前叫组织代号, 和景弥生这是什么坏习惯。
“怎么了,其他人可以叫你波本,我就不行吗?你也可以叫我宝石啊, 这种小学生之间的绰号,本来也是一种友好关系的亲密表达嘛。”和景弥生还很认真地点头, 他一直没觉得这是什么组织代号,更感觉是什么小孩子之间的绰号。毕竟名字本就是代号的一种,在名字之外的名字,就都是绰号。
……这么高大上的组织一下子变成什么小学生中二组织。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内心都很想吐槽,但表面上都忍住了。不过想想也是,也就是酒名听起来有些大人气息。但放在小学,和同学之间管别人叫桃子、苹果、猕猴桃相比,好像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行,你别让琴酒听见了就行。”安室透无法想象和景弥生当着琴酒的面说,代号是一种小学生的亲密表达,琴酒会是什么反应,怕是会暴揍一顿对方吧。至于Boss,他不熟,他也不知道,但肯定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琴酒?他现在可不敢打我了。”和景弥生仗着有Boss的命令为所欲为,加上他有保利诺的记忆,打架斗殴现在可是好手,对上琴酒也不怕,“说着,人类是不是讲以暴制暴,恩怨分明,他之前打过我,我是不是应该打回去?”
这辈子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话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齐齐“嗯?”了一声
安室透迟疑地问,“你难道要让唔……下令,把琴酒捆起来,然后让你打吗?”不然他很难想象琴酒是出于什么样的思维,才能让不会打架,满地乱跑的和景弥生给打回去。他甚至怀疑就算把琴酒绑起来,和景弥生都打不过对方,要不干脆绑束缚椅上揍吧,他保证会参加的。
想到这里,安室透都不免兴奋起来,甚至想怂恿和景弥生试一试。
没想到安室透不仅没有丝毫担心,反而大有加入一起的意思。诸伏景光觉得自己再不插话,他们的话题将越来越危险,“弥生,你今天不是刚晕倒吗?别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闻言,安室透果然停止了继续讲组织的事情,把注意力放在和景弥生身上,“你真的没关系吗?不是还说住院了吗?医生这么快让你出院?”
“还不能出院,我偷偷跑回去的。”和景弥生可没空办出院手续,医生那边的建议是再住院两天,所以本来他也是办理了住院两天的手续,“医院很多东西没有,我想回来拿。”
“弥生,打电话让我拿就好了啊。”诸伏景光温柔地摸摸他的头,站起来就去收拾东西。刚才他搜监控的时候就已经把房子转了个遍了,此刻更是轻车熟路。
安室透趁着诸伏景光离开,走到和景弥生旁边坐下,“这人什么情况?组织的?”
和景弥生摇摇头,“路上捡的,失忆了就跟着我。”
安室透伸手搭住和景弥生的肩膀,欺身上前,凑在耳边低语道:“你知道吗,组织里面之前有一个叛徒,和他现在的打扮一模一样,你要是带着他出现在任何一个组织人面前,他都会死,包括我。”
和景弥生假装惊讶地回头看着安室透,“我只是出于个人喜好给他穿成这样的……”安冬弥生可是一柜子连帽卫衣,说一句连帽卫衣爱好者不为过。他现在这个身份不能穿连帽卫衣,还不允许他给别人穿连帽卫衣吗?组织难得要这么残忍地剥夺他玩变装娃娃的兴趣吗?
安室透也想起来安冬弥生那不重样的连帽卫衣,突然恍然大悟,说不定对方真的不是在试探自己,可能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打扮罢了。主要是蓝眼睛加上名字读音一样,直接让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是故意来试探他的。
“那他的名字是你取的?”怎么取了个这么赶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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