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打工的社畜
闻言和景弥生忍不住为诸伏景光鼓掌,“满分十分的话,hiro你可以打九分哦。我觉得hiro你可以去开个侦探事务所,说不定比毛利先生生意还好。”
诸伏景光还是很满意这个成绩,轻笑一声,“过奖,我比不上毛利先生。”
不过他还是摸摸下巴问道,“那我错的一分在哪里?”
“有两处不对。第一处,可能是因为你觉得观月先生一开始就是刻意支开小田切小姐,为了获得接近土屋先生的机会。所以你认为观月先生是有预谋的犯罪。”
“但他就算没有打扫房间,也不能保证土屋先生会喊他进去,更何况他也没办法预判土屋太太的离开。他被土屋先生喊去进行客房服务,只是一件偶然的事情。而被叫的理由,也就是杀机,是这个……”
和景弥生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银质的徽章放在手心,展示给诸伏景光看。这是他从赤井秀一传教现场薅走的那枚徽章。
徽章通体银质,做工精巧,看不出一丝瑕疵。上面是一口半开着的棺材,棺材上面摆着一把镰刀,下方是茂盛的玫瑰花丛。棺材之后是一片正熊熊燃烧的火海。
作为一个免费的纪念品,它的造价似乎过于昂贵,如果火灵教愿意将其放在市场上,怎么也能卖出1000日元。
诸伏景光疑惑地看着和景弥生手中不大的徽章,迟疑地问:“这是……火灵教的教徽?”
和景弥生点点头,“还记得昨天下午,土屋先生说他的项链不见了吗?虽然希望之梦也是项链,但他指的不是希望之梦,而是另外一条项链。”
“至于那是什么项链,你还记得赤井先生穿着神父衣服的时候,戴着的项链吗?和那个是一样的。”
诸伏景光回忆起赤井秀一身上的项链,那条项链的图案是一口棺材上斜摆着一副十字架,而十字架中心两侧有几朵玫瑰。赤井秀一的左胸上还佩戴着一个徽章,那似乎就是这个银质的、火焰形状的徽章。(注2)
于是诸伏景光下意识去拿徽章,想要再仔细地观察一下。和景弥生却收回手,把银质的徽章用力地握在手心。一团火焰倏然从他的掌心升起,随着刺鼻的黑烟飘过,再摊开手时,徽章已然被销毁。
和景弥生拍拍手,把粘在手上的灰烬抹去,“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必那个项链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不要碰的为好。”
“土屋先生遗失了项链,于是他叫观月先生进来帮他找项链。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叫进来的是一个火灵教的狂信徒。观月先生因为他遗失了项链,直接把他杀了。”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杀人动机,诸伏景光大受震撼,“就因为这个?”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个叫朱蒂的FBI吐槽说,她不理解狂信徒的脑回路。让他理解,他也没办法理解。
和景弥生想了想,他其实还是挺能理解观月先生的想法的,于是补充道:“在土屋先生的记忆里,火灵教非常在意这个项链,特别是主教亲自赐下的项链。在他们的概念里,项链是寄托着死去亲人灵魂的护身符。遗失项链,就是丢弃自己亲人的灵魂,和他未来转生的可能。很多人从拿到项链开始,直到自己去世,都不会摘下项链一次。”
“而由主教赐下的项链,里面甚至有灵神的圣骨,只有非常虔诚的信徒才配获得。你想象一下,作为虔诚信徒的观月先生,看见土屋先生明明遗失了非常宝贵的,自己无比向往的项链,却还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红酒。”
“代入言情小说,就是你求而不得的女神突然失踪,女神的老公不仅不找人,还在旁边幸灾乐祸,嘲讽着急找人的你是个舔狗。你这样想想,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突然下手杀人了。”
……代入的很好,下次不要代入了
诸伏景光闻言陷入深深的沉默,怎么办,他居然真的成功理解了狂信徒的脑回路,“可是他下午看起来挺着急的,他应该明白项链的重要性才对。”
和景弥生点点头,“他是明白,但是他没想到观月先生是火灵教的人。而且,你刚才说的对,土屋太太确实下了毒,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毒。但土屋先生其实是因为毒发后,心慌气短才去喝的红酒。他以为自己是丢失项链太紧张了,所以才想要喝点酒舒缓一下心情。”
“但观月先生并不知道。所以他以为土屋先生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心情喝酒。至于土屋先生死后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安室先生的事情,大概率就是如你所说吧。”
“至于你的另外一处错误,是一道附加题,你不可能从现有情报推理出来。所以我现在告诉你,其实土屋先生原本约的人,确实是船上的工作人员。只是他的工作卡被魔术师先生偷了,所以他没有进入过1003房。”
“他在船上的名字叫桂木翔野”
“而土屋先生管他叫……查特黄”(注3)
第85章 满载而归的旅途
听到和景弥生的话语, 诸伏景光双眼微瞪,诧异地道:“他和组织还有关系?这位土屋先生……真是一位难得的人才。”
一边在火灵教混到可以拿到主教亲赐项链的水平,一边在组织还能每个月和查特黄有业务往来。同时, 在表世界里,他在体育界的名声非常不错, 最近开的公司也是如火如荼, 声势浩大, 在商界的表现不同凡响。真是一个左右逢源, 黑白通吃的人才。
连敌对阵营的诸伏景光都不得不感慨, 土屋先生真是一位时间管理大师,比打着几份工的zero还要卷生卷死。
不过, 吐槽归吐槽,诸伏景光还是把重点放回来:“他和查特黄每个月见面的原因是什么?他们在交易什么?”如果只是常规的货物, 在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下,土屋先生没必要亲自不睡觉去交易。应该是更机密, 更重要的物品才对。
听罢,和景弥生歪头看了诸伏景光一眼,眼神中似乎闪过一瞬恶作剧般的笑意。
随后和景弥生伸出手, 从诸伏景光的口袋里面拿出希望之梦,在他面前晃了晃,轻笑道:“如果你问这个,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我说过, 这只是一块普通的,最多有点好看的石头。但土屋先生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以讹传讹。毕竟空手道比赛需要全程直播, 而这么多空手道选手,不可能全部人都配合土屋先生演戏吧。那你觉得, 他的成功,他的奇迹,靠的是什么?”
和景弥生的语气上扬,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逗趣意味,诸伏景光直觉这个答案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让一位神明露出这种反应,就证明这个答案不是什么人间真善美。
他想起之前宴会上,毛利兰所讲的故事。如果土屋先生真的如传言所说,只要经过他手,那些原本名不见经传的空手道选手们,就都会变得百战百胜,无往不利。排除掉一些非科学的手段,比如说希望之梦的影响,那他做的事情显而易见。
“他给选手使用了一种还不能被体委会查出来的兴奋剂?”
和景弥生轻笑一声:“是的,他给所有的选手在比赛前都注射了噩梦。虽然它在组织里面被归类为一种毒品,但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是兴奋剂。虽然我不知道土屋先生手上的噩梦,是在组织里面的第几代试验品,毕竟它和之前我遇见的噩梦长得不太一样。不过,在这个传言诞生之前,土屋先生就在使用噩梦。”(注1)
“从土屋先生的记忆看,它不仅有毒品的成瘾性,可以让他轻易地限制选手的去留。同时也会和兴奋剂一样,让这些选手在比赛时保证绝对的清醒和亢奋。而组织每个月和他交易的内容,就是用噩梦,交换土屋先生公司里所有选手的身体检验数据。”
诸伏景光闻言眉头紧皱,他不是没听说过组织在做人体.实验,那些失败的成员,被抓的卧底,到底去了哪里,组织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但他没想到组织的手已经伸到社会层面,直接用普通人做实验,于是他低沉着嗓音,冰冷地问道:“土屋先生是组织的人,他在帮组织做人体.实验?”
可是和景弥生却摇摇头,否认了这个推测:“不,并不是,我说了,他们只是交易关系。土屋先生并没有加入火灵教,他也不是组织的人,他只是一个商人。至于他的产业……”
和景弥生微妙地停顿住,随后瞥了诸伏景光一眼,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而对于和景弥生要讲的事情,诸伏景光有一种更不好的预感。
“hiro,你应该知道,运动员的黄金年纪是24岁,空手道选手自然也不例外。而一个打不出成绩,失败多年的空手道选手,他的年纪起码超过30岁。就算土屋先生给他们注射噩梦,这些人的成绩也是有上限的。兴奋剂只会让他们透支自己的能力,不意味着他们会因此获得能力,这只是饮鸩止渴。”
“所以土屋先生便想,为什么自己不直接培养年轻的选手,让他们在最黄金的年纪去参赛。而你也知道,培养一个运动员,起码得在他12岁之前就开始学习相关知识。可是这些都是小孩子,他们万一注射了噩梦,死了怎么办?谁也没办法保证噩梦的安全性不是吗?它本来就是试验品。”
“成年的选手可以逼迫他们签生死状,后果自负,但是孩子呢?他们出事,他们的父母真的不会来闹吗?所以,土屋先生必须去找那些死了,也不会有人来闹的孩子。那么,这些肯定不会有人闹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还记得那个FBI说的话吗?‘他们甚至有专门的孤儿院和儿童学校,帮助那些金钱上无法养育孩子,又不愿意失去孩子的父母’。”
“所以,现在你明白,土屋先生的产业是什么了吗?”
和景弥生抬起头,嘴角含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眼中流出的似乎是嘲讽,又带着一丝怜悯。
见此诸伏景光面色一沉,和景弥生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当然明白这个产业指的是什么。只是不知道那些孩子的父母,是知情同意,还是无辜受骗。
“他手下有人因此而死吗?”
和景弥生摇摇头,“这版噩梦,里面的……有效成分很少。你不用太担心他手底下的选手和孩子,他们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当然,前提是不要对噩梦上瘾。不过噩梦毕竟是组织的产物,他们就算是想找,也很难找到。”
这下诸伏景光才松口气,虽然土屋佳辉的行为不太当人,但好在试剂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
随后他又疑惑地问:“我明白土屋先生的交易了,但是他和查特黄这次为什么要选择上船?他们之前不是在家里交易的吗?而且,这一切和zero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潜入土屋先生的房间,又为什么要带走希望之梦?”
和景弥生歪头想了想,“在说明这几个问题之前。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最近组织里面很流行的都市怪谈。”
诸伏景光闻言一愣,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这里,还有,怎么组织里面还能流行起都市怪谈?
见诸伏景光诧异地望过来,和景弥生无奈地耸耸肩,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诸伏景光看。只见原本应该是诡异暗黑风格的暗网上,被管理员开辟出一块粉色页面的八卦板块,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各式各样可以匿名吐槽的帖子。虽然因为没有信号,无法点进去查看,但光凭标题,诸伏景光都大受震撼。
《贝尔摩德和四个男人的爱恨情仇,党争投票》
《琴酒和伏特加那些事,上下投票》
《为波本大人献上心脏(物理意思上)》
在这片感情纠葛中,确实有几个标题非常有都市怪谈的风格。
《夺命诅咒之不能被看见的衣服》
《七天索命,已杀三人》
《去鬼妙方,点赞可私高僧联系方式》
……
这是组织暗网?这真的不是什么高中灵异社团的群聊信息吗?
诸伏景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确定,再看看
很好,还是同样的标题
他没疯,看来是组织疯了
和景弥生耸耸肩,“所以你别怪我用词奇怪。他们说得一个比一个玄幻,什么奇怪的故事都有。包括什么裂口女进阶版,裂头女。会问你喜欢她的脑花吗?回答不喜欢就会死,回答喜欢就会让你‘脑洞大开’。正常点的还有半身死灵、人柱之类的。我要讲的,已经是提取出大部分可靠消息后的故事了。”
诸伏景光深深地叹气,把手机还给和景弥生,扶额道:“你继续讲,我不应该质疑你,是我的错。”
和景弥生无奈地摊手,“为了让你理解清楚,我从头给你讲一下这个……都市怪谈。组织在一个月前发布了一条任务,是接手墨田区的一家服装公司,任务很简单,甚至没有什么奖励。”
“墨田区有点势力的帮派只就一个本田组,而本田组的组长本田十一郎很早就被琴酒解决了。后面本田组受到警方的清缴,残余的部分也很快被组织吞并,所以才有了这条任务的出现。”(注2)
“这没什么,很普通的事情。但这时,事情才开始真正变得诡异起来。先后有三人领了这个任务,并接手了这家服装公司。第一个人在做其他任务时,因跟踪目标进入面粉厂,死于面粉厂里突发的粉尘爆炸。”
“第二个人在自助加油站给自己车加油时,油箱突然起火,人直接被烧成了焦炭。”
“第三个人主业是一个魔术师,他在练习逃脱魔术时,没有逃脱成功,被活活烧死在箱子里。”
“这三件事情,都有完整的监控,没有任何人接近过他们,就好像真的是他们运气不好一样。如果不是他们死亡时间都在接手服装公司后的一周之内,也不至于在组织里面成为了都市怪谈。”
“组织后面又派了一个代号成员去接手,据说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大概率也死了。所以这个任务才给了琴酒。琴酒又不知道为什么,给了波本。”
和景弥生摊手,“很奇怪,很离奇不是吗?而且据说,波本是目前唯一一个活过两周的人。所以他们做了一个赌局,看波本能不能成功。随便一提,选波本成功的赔率是1:3.7,看来他们不信任波本的实力,可能是因为波本是情报组的人吧。”
诸伏景光欲言又止,他很想吐槽,又不知道该从何吐起。最后他只能深深地叹气,“所以你的意思是,zero追着本田组的人上船,而土屋先生和本田组还有关系?”土屋先生是不是也太忙了一点?
诸伏景光无奈地扶额,“如果本田组有这么大的能力,一开始为什么会被组织吞并?等等,粉尘爆炸、油箱起火和箱子里被烧死……你的意思是,这三件事情,是火灵教干的?”
和景弥生点点头,“本田十一郎是我进入组织做的第一个任务,由我负责处理的尸体,所以我拥有他的记忆。我可以告诉你,本田组确实和火灵教也有合作,而且比土屋先生的合作更密切。虽然本质上,他们干的事情差不多,只是本田十一郎更恶心一点。”
和景弥生想了想,总结道:“火灵教似乎是一个遍及全球的人口.贩卖组织。如果安室先生在接手本田组的时候,发现了他们和火灵教的联系。又得知胜利女神号上会有火灵教的主教参加,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突然要求上船了。当然,我没有安室先生的记忆,这只是凭借本田十一郎的记忆在猜测。”
诸伏景光闻言陷入沉思,片刻后他问道:“我原本以为,火灵教应该和组织是合作关系,毕竟一个出被实验人,一个出实验人。起码在土屋先生的产业中,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冲突点。但本田组的事情,他们似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关系。”
看着眉头都纠在一起的诸伏景光,和景弥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解释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本田组根本不知道吞并它的人是谁……所以火灵教也不知道?”
……嗯?
和景弥生耸耸肩:“组织其实和本田组没有什么接触。他们起冲突只是因为本田组掌握了很多酒吧夜店,然后扣下了组织买卖的货物。组织懒得和本田组废话,所以直接把本田十一郎给杀了。”
“所以,本田组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那照理说,帮忙出头的火灵教也应该不知道。所以这并不能判断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如何。”
“至于火灵教愿意帮忙的原因。本田组其实已经和火灵教合作了长达五十年。而且,火灵教的奥山主教还给了前任本田组组长一条项链,是的,就是土屋先生弄丢的那种。据说靠着这个项链,就可以让火灵教无偿帮你做一件事情,而代价,是这个人的生命会被献祭给灵神。”
“虽然在本田十一郎的记忆里,他一直把这件事情当成了童话故事。但保不齐有人真的试过了,而且还成功了。”
“如果火灵教确实介入了本田组的事情,那这三起意外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火灵教说不定真的拥有操作火的能力,当然,也可以用科学的手段解释,火灵教制作出了小型的,便于伪装的起火装置。”
“至于安室先生带走希望之梦的原因,我不能确定,但我可以告诉你土屋先生原本的计划。还记得柯南小朋友的故事吗?一个可怕的矿难,一个希望的奇迹,和一个冉冉升起的公司。那么,这周之后还会有一个新的故事出现。一个可怕的海难,一个希望的奇迹,和一个冉冉升起的公司。”
“虽然我不明白查特黄是什么情况,但他似乎和火灵教的关系,比土屋先生和火灵教的关系更好。他告诉土屋先生,火灵教将在船上举办一场盛大的献祭,但没人会知道海难的真相。土屋先生可以从这场献祭中幸存,靠着希望之梦的传说,获得成就。”
“希望之梦。得先有令人绝望的现实,才会期待诞生希望的美梦,不是吗?”
闻言诸伏景光脸色一沉,“也就是说,当年的那起矿难,也是火灵教,或者说组织做的手脚?那家矿产公司,故意制造坍塌害死所有矿工,只买通其中一个矿工,提前准备食物。直到七天后再把他救出来,让他拿着希望之梦,说出所谓的故事,然后借势宣传自己公司。”
和景弥生点点头:“恐怕是的,那家公司后面成为了美国数一数二的矿业公司。有这样的例子在前,土屋先生不可能不心动。更何况提出建议的奥山主教和查特黄都在船上,土屋先生也不必担心自己被骗。也正因为此,所以土屋先生在发现自己遗失了项链时,才会无比慌张,他害怕奥山主教到时候会抛弃他。”
“考虑到安室先生倒吊在1003房下的尸体,我有理由怀疑安室先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毕竟倒吊人的意思,就是自愿的牺牲,道德的升华和崇高的殉道者。安室先生应该是在暗示我们,火灵教将要举行一场盛大的献祭仪式。”
“他们似乎打算把所有人都烧死在这艘船上,包括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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