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都是我的马甲 第31章

作者:青山问雨 标签: 爽文 轻松 无C P向

“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做这件事情完全是生活所迫,冤有头债有主,各位莫怪莫怪。”

四周漆黑一片,隐约还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土包,杂草与枯枝在风中来回挥舞着身子,给黑夜增添了几分恐怖感。

神神叨叨说话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衣,年纪大概三四十岁,眼中闪过得精光与贪婪让人不适。

按照惯例说完一长段话后,孙涛便开始了自己的寻宝行动。

摸尸听起来晦气,但没有人跟钱过不去,就算找不到什么贵重的陪葬品,那长发也可以剃下了,卖个好价钱。

毕竟只要他不说,又有几人知道这头发的来历。

他干这事快有十年了,一开始的确是怕的,但到后来也已麻木。

穷比死人可怕多了。

“咔嚓”

还在刨土的孙涛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他闻声看过去,见那模糊的影子大概是被风吹断的树枝。

只是还没等他平复心情,不远处再次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孙涛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能干这一行就代表他胆子够大,但是黑夜总会将恐惧放大。

孙涛定神又听了一会,发现刚刚怪异的声音消失不见后,只是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说不定是夜晚活动的老鼠,然而,就在他弯下腰继续刨土时,耳边传来的声音越发清晰。

“咳....”

孙涛仿佛被定格一样保持着弯腰的状态,即便再想欺骗自己,也无法掩盖自己刚刚听到的是人的咳嗽声,可四周都是坟墓,又怎么可能有人在咳嗽?

一时间无数恐怖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涌出,咳嗽声变得越来越近,孙涛只感觉寒意从骨椎直冒。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恐惧如潮水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思想,恐怖感折磨得让他发狂,于是在又一次诡异的声音传来时,孙涛终于鼓起勇气,他快速地直起腰,拿起一旁的煤油灯向声音的方向照去。

那是一张无比苍白的脸,黑色的长发披在腰间,像极了他每次剃下的长发,血迹顺着对方的额头流入黑色的衣裳,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明亮又诡异。

顷刻间,孙涛呼吸变得急促双眼瞪得溜圆,额头渗出冷汗,这一刻他大声地嘶喊着,声音如同断裂的音符,三两下便连滚带爬着逃离了这里。

“鬼啊啊啊啊!!!”

尖叫声惊动了夜间休息的鸟虫,一时间无数飞鸟丛林间飞出。

刚醒来没多久,感受呼吸不顺靠到一侧墓碑上的楼弃???

他一脸迷茫地看着面前指着自己大喊鬼的男人,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见对方快速地跑开,途中的重物坠地声以及对方痛苦的哀嚎声,让楼弃足以判断对方摔得很惨。

在服用固魂丹后,沈钰青很快分出精神力连接新的人物角色,若是不快点连接,说不定对方又会被什么好心人捡到哪里去,就像当初在马车上醒来的霜北一样。

“有点疼啊。”

楼弃吐出了一口鲜血喃喃自语道,对于自己在一片荒坟中醒来他接受能力良好,至少游戏面板没让他躺在棺材里还需要自己挖土爬出。

不过刚刚好像把人吓到了,想起那位连叫带跑的人,楼弃感觉自己十分无辜。

他记得自己原本他是在尝试将火药放入新制的暗器中,只可惜有人来找他切磋武功,导致他制作过程中出现了失误,那人和他同时被火药炸伤。

火药的动静有些大,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楼弃拖着被炸伤的身体甩掉了一堆小尾巴后,还没等来得及服用丹药疗伤,帝国军部的人敲响了沈钰青的门,对方手中拿着最新治疗精神力的方案,沈钰青笑着应下后,回到房间没有了心思继续玩游戏,直到他来的这个世界,才想起楼弃还没有服用丹药疗伤。

【姓名:楼弃

年纪:22

职业:刺客???

等级:lv.91

魅力:95

技能:虚无步、偃甲之术、火树银花、星流霆击、梨花细雨.....【已为您折叠】

状态:重伤(目前)、迷茫

称号:手工爱好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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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到自己的职业是刺客,楼弃有些不满,只不过是制造武器时为了收集材料接了几次悬赏,杀了几个人嘛。

游戏玩家:我呸!你要点脸!老子被你杀了多少次了?!

楼弃:可是赏金真的很丰厚。

若说曾经感觉霜北可怜柔弱的玩家,如今看着竞技榜上那响亮的名字后纷纷打脸,唾弃霜北装柔弱的行为,那么经常接悬赏,杀人于无形的楼弃可谓是人人喊打。

楼弃: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有人跟在我身后,好奇怪。

游戏玩家:吐血!他的轻功究竟是什么级别?根本追不上!这还怎么报仇?!

靠在墓碑缓了一会后,楼弃服下一枚丹药,很快他就感到自己好了很多,至少嗓子里不再是黏糊糊的血腥味,不过很有可能也是因为他已经把血吐出来的原因。

四周都是坟墓的荒野无论怎么看都不像适合养伤的地方,夜晚的风有些大,楼弃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单薄的衣裳,他起身捡起刚刚那位大喊大叫的人丢下的煤油灯,沿着一侧的小路走去。

孙涛一路连滚带爬,恐惧感让他根本不敢停下脚步,煤油灯被他不小心遗失,四周一片漆黑,他根本分不清方向。

直到一座破庙出现在他的面前,光庙中传出的微弱火光,让孙涛似乎看到了救星般,他来不及多想便朝着破庙跑去。

一道银光闪过,长剑架在了突然闯进破庙的孙涛的脖子前。

原本遇鬼的恐惧加上脖子传来的刺痛,让孙涛几乎瘫坐在地上,同时一股暖流染湿了他的裤子。

察觉到对方失禁后,原本拿剑架着对方脖子的影七皱了皱眉。

“深夜一人如此慌张,怕不是做了亏心事。”影七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对方还没有进入破庙时他就已经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对方气息混乱,面目惊恐,衣服和手上都沾了泥土,近日都是晴天,除非对方是摔到河水里,不然很难沾上这样湿润的泥土,可对方的衣服并没有落水的痕迹,反而领口处像被汗水打湿,看起来就是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孙涛听影七这么一说,心突突地跳了起来,想到自己挖坟掘墓的行为,他眼睛心虚的跳了一下。

影七看着对方心虚躲闪的目光冷哼一声,在自家主人的示意下,他继续逼问道:“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刀剑无眼,你也知夜黑风高,是杀人抛尸的....”

第49章

“小人的说的都是实话!这三更夜最容易撞鬼!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

生死的恐惧大过了撞鬼的恐惧,孙涛三两句含糊盖过了自己挖坟掘尸的事情,反而开始形容那鬼青面獠牙可怕的形象。

看着面前之人满口谎言还不肯说实话,影七冷声道:“满口胡言,我看你是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找上门!”

不等孙涛继续狡辩,影七看向一侧的年轻男子,“公子,此人疯疯癫癫,不如直接给他赶出去,免得影响您休息。”

原本还在求饶一口咬定自己所说都是真话的孙涛听到影七的话后,他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一圈,佝偻着身子起身道:“这位大人说得对,小人疯言疯语的免不了影响工作休息,小人这就出去,小人这就出去。”

那块荒坟距离这里还有好远,他就不信那鬼还能追到这里去,再说了大不了他在庙外休息一晚,想到这里孙涛一边赔着笑,一边作势往出走。

影七察觉到了孙涛的心思,他低声道:“公子。”

“无妨,让他走。”

说话之人身着一身白色衣袍,在篝火的照射下,衣袍上的暗纹宛若游鱼戏水惊起的片片涟漪。

略微向上移去目光,腰间皮革的带钩处镶嵌着晴水翡翠,淡绿色清澈细腻水润透亮,宛若一面湖水。

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明明是一双多情的眼睛,可直视久了就会发现那眼中的柔情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虚假。

孙涛听见那位年轻公子发话后,面露喜色整个人快速地朝门外走去,就在他要抵达大门口时,一阵狂风吹过,四周的泥沙吹得他睁不开眼睛。

砰的一声,砰庙的大门被风猛地吹开,在门口的孙涛吓了一跳,他揉着眼睛开箱门口时,面前那苍白还带着血迹的面容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鬼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孙涛彻底晕死过去。

看着这个再次朝自己大喊大叫晕死过去男人,楼弃疑惑的歪了歪头,随后提着煤油灯小心地绕过了对方。

影七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面露凝重之色,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见对方朝这边走来,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挡在了自家主子面前。

“你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楼弃的步伐很轻,煤油灯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缓缓摇曳,伴随着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开始停滞起来,影七手中的长剑,露出冷冽的寒光。

面对指着自己喉咙的长剑,楼弃抬了抬眸子,“夜间风大,借庙避风。”

“你.....”

影七上前一步,只是还没等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之人传来的声音。

“旧庙无主,同是旅人,这位公子请。”

楼弃表情无丝毫变化,见他不断逼近,影七率先放下手中的剑侧了侧身子,在微弱的火光中两人擦肩而过。

“还有半干血迹,擦擦脸吧。”

楼弃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双桃花眼中跳跃的火光,沉默不语。

片刻后,楼弃接过了对方手中的水袋与手帕,没有一句道谢,直接走到离对方较远的位置坐下,随后一动不动,若不是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影七都要以为对方是假人。

白衣公子见楼弃接过水袋与手帕后,嘴角向上扬了扬,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对方的态度。

微弱的煤油灯下,那人一双眼睛如墨般漆黑,身上的衣服撕坏了几个口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时竟然有些乖巧感,想到这里他再次开口道:“影七,把玲珑丹还有那件鸦青色新衣拿来。”

“是。”

影七虽然不理解自家公子对那人如此友善,但作为暗卫他会服从人的任何命令。

白衣公子接过影七拿来衣物和丹药,起身走向楼弃。

“方才我的下属多有得罪,还望公子不要见怪。”说着,他将手中的丹药与新衣递到了楼弃面前。

正在发呆的楼弃被突然打扰,他微微转头看向面前之人,没有任何伸手接的意图。

白衣公子就这样一直保持着递东西的姿势,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和无害,仿佛没有感受到丝毫窘迫。

不知过了多久,楼弃突然道:“你这双眼睛生得不错。”

一侧的影七呼吸停滞了一秒,不动声色地看向自家公子。

闻言,白衣公子眼中露出几丝诧异,眼眸连续地闪烁了几下,随后意味不明地看向楼弃,只见他轻声道:“我也是如此觉得。”

楼弃似乎是喜欢这双眼睛的,又看了那双眼睛一会,突然毫无征兆起身,一旁的影七身体立马紧绷,生怕对方会对自家公子不利。

只见楼弃起身接过对方手中的衣裳与丹药,绕过两人走向,庙中供奉的破败佛像后方。

伴随着衣服脱落的摩擦声,影七紧绷的身子一瞬间放松下来,同时一种无语感涌入心头,小声嘟囔道:“换个衣服搞得神神秘秘,都是男子,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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