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基建狂魔那些年 第20章

作者:月光下的黑白猫 标签: 种田文 系统 快穿 爽文 轻松 无C P向

第34章 乱世桃花源(34)

言白在里面单独待了小半个时辰,进去时是什么表情,出来时还是什么表情。霍三柱虽然心里犹如被猫抓了一样痒痒,却也不敢问,甚至不敢去与这个在不久之前还被他认为不过是有个好出身的年轻人去对视。

对这个来历虽然看似已经被他挖到了,实际上出身与他没什么不同的“严公子”,霍三柱依旧是畏惧的。

或者说,在得知对方很可能出身万安县陈家村,以前不过是个农民,最多算是一群农民的头头儿,陈氏一族的族长后,霍三柱对“严公子”的评价,又一瞬间拔高了数倍不止,畏惧的程度也更深了。

若是天生的贵人,那么,能够震慑下面人的,最大的倚仗,就是显赫身份跟这个身份带来的权利了。而像面前这个陈言白这样,明明跟自己出身一样,靠着故弄玄虚忽悠人,愣是将自己之前也给忽悠瘸了,还从一郡之守的手里硬生生忽悠来了一个县,现在已是将这个县弄成了自己的地盘,如今更是连正牌货都被对方估计到了会走这条路还落到了这种地步……对这种有点神鬼莫测的聪明人,霍三柱这种同样聪明却还只是在普通人范畴的人,较之不聪明的人就更加害怕了。

就如同野兽出没时,受到惊吓四处逃亡的,必然是小型的动物,而不是树上爬着的蚂蚁们。

“该问的,我都问完了。”言白出来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以着一种完全放心霍三柱的姿态,走远了。

霍三柱扭头去看,目送着对方走进了那两个陈氏族人在的那群人里,看着对方微笑着说着什么,竟连他原本山寨里的弟兄也随之被吸引着靠拢过去,霍三柱心底有些发寒,扭回头看向木屋随手被掩上的那扇门,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他的脸上已没了方才的忐忑不安,反倒有了一种做了决定后的轻松释然。

言白被他陪着又去见了另外两个俘虏时,在路上,就闻到了身旁霍三柱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血腥味。

这个结果早在言白的意料之中。在他进入了那个房间,通过催眠,从那个明显一看就是戾气很重的年轻人嘴里,挖出了足够多自己想知道的事后,就知道九皇子活下来,不如彻底死了好。当然,通过催眠对方,言白也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这个喜欢折磨人也喜欢搞一些奇葩“惊喜”来吓唬别人取乐的年轻人,的确就是来自京城的九皇子。

但也正如言白所料,对方并不是自己起了心思出来瞎逛的,而是被身边的人忽悠着出来的,忽悠他的所谓忠仆,实际上,却是另外一个皇子的人。

那位排行在老五的皇子,母妃曾与九皇子的母妃结仇,二人的关系看起来好,不过是这位五皇子够能忍,可以笑脸去贴九皇子的冷屁股。

当然了,对于这位五皇子来说,让人忽悠了九皇子出行,并往南溪郡这里来,却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获利。

只要九皇子死在南溪郡,他就能以着为弟弟报仇的名义,主动请令,自请来接手这个在其他人眼里不算什么的地方,为弟弟的死查出真凶,惩罚真凶,同时,也惩罚了不作为的郡守,收了对方的权利。这对于皇帝来说,也没什么坏处,有很大都可能会成功。

一旦成功,就能顺利避开夺嫡的漩涡,还可以得到在真正能人眼里,一见就知道是个适合在乱世发家起步的好地方的南溪郡。

所以,在顺利到达南溪郡之前,九皇子绝不能死。五皇子的人为九皇子的安危,可以说,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然凭着九皇子这作死的性格,在京城人人知道他是谁的时候还好,到了外面,还是伪装了身份偷偷出行,走出没几天就该被人砍死了,哪里还能容他美滋滋地走到南溪郡,最后落到了霍三柱的手里?

只可惜,五皇子的手想要够到这么远,也不容易,布局也需要时间,而九皇子也的确是很能折腾,一路上折损了五皇子不少人手,这才导致阴错阳差之下,言白这个冒牌货顺利顶替了身份,而真正的九皇子个跟五皇子的人手,却姗姗来迟。

而现在,九皇子折损在孤崖岭,知情的人除了自己人,剩下的也就只剩下了两个跟随着九皇子的五皇子的钉子。

在对另外两个俘虏的催眠之下,言白对这件事细节上的猜测,果然得到了肯定以及更多的补充。

而从这两个人身上挖掘出了与五皇子的联络方式以及暗语后,这两个人也就基本没什么用了。

这二人该如何处理,言白同样将决定权也交给了霍三柱。这倒不是逼着对方动手,好彻底拖对方下水。恰恰相反,将选择权交给霍三柱,其实也算是为了让对方能够彻底安心下来。

从霍三柱绑了那个九皇子,弄伤了对方,还杀了对方的其他随从,间接也算是得罪了那个五皇子后,其实就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哪怕这件事之所以会出现,始作俑者是言白这个人,作为容易想得多的普通聪明人的一员,霍三柱还是免不了会钻牛角尖。

索性将决定权交给对方,让对方亲自去处理。虽然让对方处理这件事之后,也会有一些后遗症,但相比于别的选择,应该会好许多。

果然,在言白即将离开孤崖岭山寨,回桃源堡时,再次跟着言白回去的霍三柱,态度上就有了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对方还看起来像匪多过武将,那么,在亲手处理了一个真正皇子后,那种武将的气势,就彻底出来了。

但面对言白时,霍三柱却明显更加小心谨慎。在他们回去后不久,甚至还在一次与陈狗子喝酒喝醉了的时候,口吐醉言,对陈狗子说,他们现在的公子,也就是言白这个人,是个让他不敢去揣摩的人,是个自己看不透的人。还提醒陈狗子,哪怕陈狗子是言白的族亲,是心腹,也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过于亲昵,而忽略了尊卑上下。

这话陈狗子在事后,半开玩笑半试探地跟言白提起的。

陈狗子的确对霍三柱的态度变化感到了好奇。

他对言白说,自己之前之所以那么防备着霍三柱,不是因为对方曾经落草为寇,这一点在如今这个世道,其实算不得什么,他们陈家村的人不也曾经举族逃跑了吗?他之前之所以会对霍三柱不放心,是因为他看出了这个人对桃源堡没有归属感。

可这次霍三柱回来,变化却是从里到外的,外人看了,或许会觉得这个人更有气势了,更不好管束了,可在陈狗子看来,霍三柱对桃源堡却一下子上心了,之所以会有了武将的气势,气势也是因为,他自我约束强了,对主事之人有了敬畏之心。

一定要让陈狗子说个形容的话,难听一点说,就是此人以前像是一头随时可能跑路的狼,现在则更像是一条虽然看起来比过去更凶狠了,却反倒有了约束跟畏惧的狗。

桃源堡就像是对方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而言白也成了与对方有着共同秘密却更能担着事儿的对方的主心骨。

如果过去的霍三柱就是这样,陈狗子想,他一定不会像是防贼一样的防备着对方。

所以,对于霍三柱是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的,陈狗子是真挺想知道答案的。但他这位偶尔会有些恶趣味的族长,显然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松地将事情真相告诉他的。

不仅没给陈狗子解了心中的困惑,还又扔给陈狗子一个任务。

“啥?那个许九郎要来咱们桃源堡做客?”

陈狗子对这个人会来做客倒是并不意外,毕竟那个许九郎当初之所以会跟他们在路上偶遇到,就是因为对方来时的路是经过万安县的,离开时,必然也要从这条路回去。

而回去时顺路来拜访一下给予了对方不少便利好处的“严公子”,合情合理。

陈狗子是不解,为什么自家族长对这个人好像还挺看重的?至于为了迎接对方到来,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吗?

但显然,言白很喜欢磨练陈狗子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只分派了任务,在对方还顶着一脑袋问号的时候,就直接打发对方出去了。这还不算,在陈狗子走之前,又被额外分了个学习任务,那就是,针对许九郎这次来做客,在其走之后,三天之内,上交一份感言,说一说自己的感悟,不能少于三千字。

啊!杀了他吧!陈狗子简直要吐魂了,但在与族长微微挑眉的不解表情对上后,又默默地将吐出来的魂给塞了回去。

算了,别人求都求不来被族长这样关注跟教导,他之前跟陈君峰诉苦时,还被对方怒打了一顿,觉得他是在炫耀。

哎!做人难,做名字叫狗子的人更难!一定是他爹当初在给他起小名的时候太过随意了,所以才会让他每天累得像是一只死狗!

远在大山之中桃源村的陈狗子的爹,忽然打了个喷嚏。当爹的摸了摸鼻子,犹疑地对一旁的媳妇儿说道:“狗子他娘,你说,是不是狗子在外面想我这个当爹的了?不然我这身强体壮,现在穿的又暖的,咋会突然打喷嚏?”

当娘的忙着手里的纳鞋底的活儿,都没掀眼皮,就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自家男人的幻想:“不可能是在想你!咱这儿子就跟狗子一样,撒手没!一旦出去撒了欢,不玩累了,就别想着他能想起家来。现在虽然长大了,这狗脾气还是那样,半点没改,就算念叨着你,也肯定是在埋怨你呢!想你?呵呵。”

但见自家男人好像被自己的话给打击到了,她又安慰对方道:“你要是想他,就别盼着他回来,你跟着过两天出去的运红薯的车,跟过去看看他不就成了?”

想到这么久都没见到那个臭小子了,这陈狗子的娘也不禁担心了起来。

外面那样的日子,儿子怕别是瘦了吧。

第35章 乱世桃花源(35)

许九郎回程时顺路来桃源堡拜访“严公子”,结果与“严公子”在书房彻谈了一个时辰,出去时,腿都有些发飘。虽说看他的表情,明显是被所谈的内容给震到了,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可言说的事,但陈狗子在外面护卫着,看他出来这副模样,表情也不禁漂移了一下,咳。

虽然被所谈的内容给吓到了,但要说拒绝对方的提议,钻进马车往出走的许九郎却又舍不得。

有着足够多的利益,可以让商人赴汤蹈火,这一句说的着实不假。许九郎虽然如今年纪不大,可在家庭的熏陶下,已算是个合格的商人了。他回想着“严公子”微笑着说出若是他们合作成功,许家将会有怎样的未来时,明知道对方现在不过是给自己画了一张大饼,许九郎还是按着胸膛想,自己的确是心动了。

但这件事,还是要回去禀报了家主,让家主亲自下这个决定才成。事关整个许家的未来,无论是人力的投入还是其他的投入,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许家九郎能够做主的。但一旦这个合作达成了,他许九郎因着与“严公子”相识在先,又是促成这桩合作的人,势必要在许家水涨船高,再不是今日不尴不尬的处境。

这次南溪郡之行,来对了啊。

不提许九郎在回去的路上怎样感慨,在将许家商队送出了桃源堡后,陈狗子就骑着马往回走。

这次为了迎接许家商队,原本的县城的主道,本还在修缮,不得不提前几日修缮完毕。虽只是普通的黄土路,可平整了之后,较之先前有些坑洼的样子,的确是提升了一些形象。

陈狗子想,族长的那句“要想富先修路”,倒是挺有道理的,若他是商人,也更愿意走在平坦的路上,若是连县城内的道路都坑坑洼洼,给人的感觉也的确是十分不好。

道路两旁的店铺,其实还在开张营业的不算多,但胜在“公有”摊位多了一些,也算是热热闹闹,没露出颓败之势来。

在原来还是万安县的时候,有一些小的店铺就已是关张了,里面的人早就不知道是带着家人跑了,还是死在了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大的店铺倒是曾经还开张,可在“严公子”带着人入主万安县,并将万安县改成了桃源堡后,也关了一批。

毕竟与普通百姓能跟家人一起好好活着就成的想法不同,能在县城里开着什么大酒楼大铺子的人,手里多半是有着不薄家底的,后路也多。让这些人放弃良民的身份,变成所谓的严公子的家奴,这比直接要了他们的命还要让他们难受。所以早在有人这样宣布的时候,就逃了一批。

对这些人,言白交代过陈狗子他们,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中放行。但在走了一批后,就贴出了告示,表示,凡是在桃源堡范围内的住户,只要能交够一定数量的粮食,就可以以本地良民的身份,继续住下来,田产、地产,都不会被充公。等于说,只要你有粮有地有产业,按家里人头交够极少的一部分粮食,就可以原来怎么生活,继续怎么生活。

而且,只要你变成了桃源堡的良民,在桃源堡的范围内,不仅没有坏处,还有着种种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合理的避税了,只需要交够堡主分派的一两种税,其他的那些,你就可以都不用管了,上面有什么新的剥削税收,堡主替你担着!

光这一条,就足以安抚住剩下的那些人了。

要知道,原本的万安县县令,收税极重,除了国税外,还有着一些他自己增设的地方税,一个接着一个的税,便是大户人家,也要时不时地狠狠割一次肉才成。而现在的桃源堡,“严公子的家奴”不必上缴税收,吃穿用度以及工作,都由上面统一安排,反倒不必担心再被无休止的剥削,而家里有钱有粮能一次性“赎身”的,则只需要交由严公子分派的一两种税。全部算下来,哪怕是需要“赎身”,其实还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们赚了。

毕竟作为一个整体,到时候,桃源堡只需要以一个大户的名义向朝廷缴税,内部如何操作,全看堡主的了。虽说以后会不会变,大家也有些忐忑,但至少眼下是能让人暂时安心下来的。

等有那么几户,试探着去给家人“赎了身”,结果还真的拿到了由桃源堡堡主的心腹发下来的新的身份文书以及各种财产登记了的文书后,陆陆续续的,其他大户也都开始“投诚”了。

虽然这样的做法,让少部分比较敏锐的人觉得不太对劲,觉得这么搞,是不是有点国中之国的意思了?但因为这部分人往往聪明的同时,消息也灵通,从郡城的熟人那里,打听到了一些关于“严公子”来头不小的消息后,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边的各种折腾,郡城那边的吴郡守也有所耳闻,毕竟他一直都让人关注着“严公子”呢,早在得知对方嚣张跋扈地直接跑马圈地,将整个万安县都充入了私人产业范畴,而且还将境内的原本良民都变成了家奴后,就一边无语着对方果然是无法无天,但同时,也放下了心。只要这个魔星还将目光放在那边的一亩三分地,不去看别处,不来动南溪郡的几个支柱产业,不来祸害郡内真正富裕的那些县,吴郡守便是心疼其实也是有限。

等再听说对方搞起了什么“赎身”政策,更是觉得这是对方的新玩法,懒得再去多关注了。

现在挨着南溪郡的贺州郡,竟有刁民试图造反,作为跟贺州郡郡守不太对付的吴郡守,正忙着吃瓜看热闹,同时也在督促着自己手下的人,在两郡之间修建更坚固的防御,免得那边乱成一锅粥后,再有匪患蔓延到南溪郡来。

再有,他虽然远离京城,但两个月后,他大伯,也就是现任吴家家主过寿辰,他的礼物也要送到了。结果已经送出去的礼物,偏偏在运送的过程中出了点差错,差点在路过顺平郡的时候被山匪给劫了,这事,也让吴郡守气得不成,正盯着那边怎么处理后续呢。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忙着其他几件在他看来重要的事,在其他事情上的关注,自然而然也就少了。

陈狗子走进言白的书房时,看到的,就是正在垂眸看着面前沙盘的年轻族长,对方的目光之专注,让陈狗子的心都跟着跳了下。

“族长。”

“人都送走了?”

“是。”因为族长之前有交代他要在之后三天内交出一份文章来,所以陈狗子的确是自己好好思考了一下,许九郎来桃源堡所代表的意义。

他忍不住问道:“族长,那个许九郎不过是与您萍水相逢,真的可信吗?虽然您说过,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与商人的合作就不必担心会被背叛,但如果其他人能给予更多的好处呢?”

“你能这么想,就说明你的确有在好好思考我留给你的作业。”言白终于抬眼看向了他,带着一点欣慰。

然后一招手,让陈狗子跟他一起站在这沙盘前。

“但若要成大事,只靠深思熟虑、小心谨慎,是远远不够的。”

忽然从旁边捏起一支红色的小旗子,插在了距离桃源堡有一段距离的代表着南溪郡盐场的那一小块区域上,言白认真而平静地说:“这里,马上就要乱了。”

……

十二月,深冬终于到来的时候,盐场果然乱了。

其实之前那里就有过要乱的迹象,许九郎上次路过桃源堡,来拜访言白的时候,于闲聊时,就提过这件事。

追根到底,就是因为一个贪字。

因为整个国家的局势都有些不稳,明眼人都知道,就算乱世不会到来,多囤积粮食,多积累兵力,在未来的时间里,就能有更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而这些,都需要银子,需要财力。

所以,原本就将盐场当做南溪郡支柱产业之一的南溪郡官场高层们,更是誓要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像许九郎他背后所代表的许家,之前竞拍下南溪郡盐场这边的代理权之一,也是费了不少力气,花费不少,更是好不容易才占据了一个名额,因为名额不多,所以许家才会在之后的时间里,被南溪郡的一些地头蛇使绊子,就是因为蛋糕被外人给啃了一口,引来了本地商人的排斥。

可这次,许九郎他们赶去盐场时,却发现同来的盐商,比去年多了许多,明明盐场每天出的盐,数量是差不多的,而分给原本名额内的盐商们的盐,也是原本就有数的。这多出来的商人,他们要买走的盐,从何而来?自然是从盐工们的血汗中来了。

原本这些盐工,在官吏的眼里就不算是个人,现在上面对盐的需求多了一倍不止,被更加残暴压榨的盐工们,每天几乎就没有个休息的时候,时间一长,是真的吃不消了。就算其中有着不少罪奴,这样的日子久了,也真的熬不下去了。

而且,盐场这边到了冬天,干起活来就更加痛苦。

饥寒交迫,鞭子呵骂,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事,都凑到了一起,果然,盐场这边就先反了。不仅杀了监工的官吏,还勾结了似乎是从贺州郡流窜过来的一股匪徒,一下子就成了一股几千人之多的起义军,并且在数日内,就滚雪球一样地滚成了上万人。

要知道,盐工们基本都是身强体壮的青壮,年纪最大的也不会超过五十岁,最小的不会低于十五岁,要做这种活计,体力不成是干不了的。他们一般都很能吃苦,不到逼得真活不下去了的时候,一般不会反。可一旦反了,那给予南溪郡高层们的一击,也绝对是足够痛。

反正事后陈狗子就从已经发展得有些规模的“情报人员”那里获知了南溪郡郡城那边的动作,得知吴郡守大发雷霆了一番后,立刻就派了军队去平叛。

因为在郡城外屯着两万大军,而郡城内的防御也不弱,在周边的十几个县里也有着武装力量,很快就集合了两万人去剿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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