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茗醉酒
“中也你这个可以凭借重力作弊的家伙,当然不在意爬山的事情了,我们跟你可不一样,人家只是简简单单的普通人呢~”太宰治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嘤嘤哭泣。
中原中也一听到太宰治的声音,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咬着牙,黑着脸恶狠狠地吼道“黑手党的干部给我闭嘴!”
工藤久仁喟叹一声,贵妇捂脸一般眼神充满了怜悯,语气轻轻柔柔地说道“你们两个半斤八两,有什么资格说对方呢!”
工藤景仁撇了撇嘴,目光凉凉地扫了洋洋得意的哥哥一眼,毫不留情地拆台“真理之眼,都是异能力者,你也没资格说这种话。”
工藤久仁:“……”
“行了,你们这些黑手党,武装侦探社,异能力者,还有12岁的博士生,哪个都没资格在我们这些真正的普通人面前说这种话。”走在前面的幸村听到他们的对话,专门停下来转过头,笑眯眯地噎回去。
四人:“……”
“神之子”大人,您觉得您就有资格反驳我们吗?
“既然爬山这么累,为什么我们不走后山那条小路?”切原挠了挠头,他们还要一只手提着水桶,爬山多费力啊,有近路不走,为什么还要费力去爬山?
“……”
久仁脸上挂上了温和的笑容,耐心地解释“赤也,你这个想法,很好。问题是,提着水桶爬悬崖是我们的训练项目,如果我们从小路抄上去,你觉得三船教练是傻子吗?”
切原满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哎?原来让我们提水居然是一个训练项目吗?我还以为只是单纯提水自己喝呢。”
“……”久仁笑容一僵,保持微笑脸“是的呢,亲。”
少年们边走边说笑,脚下的速度不停,只是状态和氛围过去轻松快意,悠哉清闲的模样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来进行特训的。
来到山脚下的时候,望着陡峭险峻的悬崖峭壁,久仁愁苦地嗟吁一声,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他拎着水桶,双脚仿佛被黏在了地上,寸步难行。
望着那些跃跃欲试的前辈,久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没等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旁边的景仁已经先一步一如往常一般痛痛快快地直言了。
“各位前辈。”他叫住了昂首阔步的诸位前辈,待到他们全都面带好奇地回过头看向自己时,景仁才缓缓吐露出了自己要说的话“请各位前辈谅解,我有自己的事业,所以有太多的因素要考虑,像是攀崖这种危险的极限运动,请原谅我无法参与。”
幸村等人像是被他的话给说蒙了,愣在原地一言不发。
工藤久仁见自己弟弟都这么勇敢地站出来,身为哥哥,哪怕只是大了几分钟的哥哥,他也不能期期艾艾、犹豫不决,他也得给自己弟弟做出一个良好的表率。
“部长,我和景仁参加世界赛对于身体要求并不低,所以希望前辈们理解,我们在某些方面可能不会像你们一样毫无顾忌。”久仁朝着他们鞠了一躬,以示自己的歉意。
幸村并没有因此恼怒,他沉吟片刻,轻轻一笑“你们的想法我能够理解,毕竟相较于一个普普通通的社团活动,世界赛才是重中之重。如果是我的话,也不会本末倒置。而且,我看得出,景仁对自己的人生有合理的规划,你很理智,对于你而言,网球并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立海大网球社的传承和荣耀也不是你所看重的东西。”
工藤景仁顿了顿,轻轻点头。
一辈子很长,网球这种考验体力的运动,只能算作他人生当中一段时间的回忆,他并不准备像这群热爱网球的少年一样,燃烧自己的生命奉献给网球。
热血过后不只剩一片冰凉的灰烬吗?
人生就像一张干净利落的规划表,无论何时都要理智对待任何事情,按部就班地完成每一个阶段,才能真正走向成功,至于所谓热血只不过是少年时期的中二和冲动罢了!
幸村对于他的回应并没有任何意外,他微微颔首,又看向一旁面色坚定的工藤久仁。
他不慌不忙地说道“久仁,景仁的目标很明确,那么你呢?网球对你来说是什么?网球社的荣耀对你而言又是怎样的存在?或者我换一个说法,你曾经在各种各样的赛事上获得的冠军,还有你加入网球部,就只是为了所谓的鲜花和掌声吗?那等这些退场之后呢?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天才的名声或许可以伴随一生,难道你这一生就要为了维持这个名声而活吗?有些东西,抓得越紧,消失得越快。你有实力,但是维护名声太过刻意,月满则亏,一旦你失败一次,你维持这么多年的形象就会如同沙子堡垒一般顷刻崩塌,连补救的余地都没有。”
幸村的一番鸡汤灌溉让原本心志坚定的久仁瞬间变得迷茫起来。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真的要为了别人的评价和夸赞活一辈子吗?
那样,似乎,有些太累了久仁恍恍惚惚地跟着前面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上悬崖的,直到旁边的景仁唤了他好几声,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景。”看着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久仁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委屈,他瘪了瘪嘴,倒也没有当场哭诉,只是傻乎乎地问“我是自己爬上来的吗?”
景仁无奈地顺出口气,望着自己这个让他不省心的哥哥,没好气地说“是啊,你自己爬上来的,我也是自己爬上来的,只不过让中也用重力帮忙作了作弊。”
“哦。”久仁呆呆地应道。
“太慢了,废物们!”三船入道看着气喘吁吁的一群少年,扭头朝着旁边穿着黑色衣服的高中生高声道“高中生们,喝水时间一分钟。”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进了别人的肚子,一番运动过后同样口干舌燥的立海大少年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喂喂,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打上来的水要他们喝。”赤也鼓了鼓腮帮子,心里面有些不大服气。
就算是那个毛发旺盛的酒鬼教练全部喝掉也比让这些高中生们喝掉要好吧。
“一种低劣地打压人的方式罢了。”对于三船入道的指令,工藤景仁嗤之以鼻“想用这种方式来磋磨大家的傲气,实在是过于低级浅显了。”
久仁啧啧两声,附和道“估计这位教练来回就这么几套,怕是往上几届对付那些新入训练营的成员也是这么个羞辱手段吧。”
第161章
三船入道的意图过于明显,提及此,所有人都是不以为意。
这边交头接耳以及捂嘴偷笑声很快就吸引了三船入道的注意,听到他们的议论,三船挺着大大的啤酒肚不慌不忙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说得对,这方式确实很低级。”说着,三船入道一脚踹翻了脚边还剩下的半桶水,望着对面这些少年们脸上的惊愕和怒意,三船的面容虽然一如既往地威严,却隐隐透着几分嚣张和挑衅“虽然低级,但同样很有效果。”
“那是我打的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努力被人弃之敝屣,丸井下意识想要阻止对方,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却仍旧没能拦住三船恶劣的行径。
望着滚动在地的木桶和被水浸湿的一片土地,丸井有些心酸难耐。
看着他们费心费力拎上来的水就这么被人毫不留惜一脚踹翻,他们简直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便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幸村都略感不适地皱了皱眉。
他们所有人当中尤其是赤也反应最大,当即就气得双眼发红进入恶魔状态。
“我要击溃你!”赤也通红的眼眶里还泛着盈盈水光,明明是很可怖的状态,却莫名让人感到了莫大的委屈,感觉可怜兮兮的。
三船入道瞧了眼嚣张放话时气势十足,偏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上去跟个受了欺负的软包子似的切原赤也,轻蔑地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直接让切原内心的怒火到达了顶峰,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张牙舞爪地就要去击溃面前这个性格恶劣又讨厌的混蛋教练。
旁边的久仁和中也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这才没有在这里发生打架斗殴事件。
工藤久仁叹了口气,絮絮叨叨地念叨“要不是知道这里是u17集训营的后山集训地,我还真以为这里是那种把人骗过去压榨劳动力的非法场所呢。”
“就算是u17集训营,这样的方式貌似也不合法吧。”景仁听到了哥哥小声嘀咕的话,凑近他耳边悄悄地说“果然还是报警比较合适吧。”
后面这句话的声音不高不低,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偏偏能叫在场所有人都一字不落地听清楚了。
三船入道:“……”
其余人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各个都没想到,向来少言寡语的工藤景仁一出口就是这么个惊天暴雷。
其实他们经过之前的事情也能看得出,景仁不知道什么原因很看不上初次见面的三船教练,为了三船教练,他们甚至见到了一位刻薄的稀有景仁。
屡屡反驳三船入道的话也就罢了,言语中对日本u17很是不屑,简直就是在对方的神经上跳舞。
他们偷摸摸去看三船入道的脸色,不出所料,看到了这位三船教练满脸黑漆漆的,明显心情不大美丽。
三船被噎的一口气不上不下,这种情况下说什么貌似都不大合适,最后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只是转身离开时重重的脚步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这一局,是立海大的胜利。
久仁和景仁为这次的战果击掌,在对方的压迫下还能够占据上风,真的蛮不容易的。
提着水桶攀崖只是他们这次来u17训练营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
这并不是结束。
抛却尴尬的三船入道没等他们休息就马不停蹄地让他们开始进行下一轮的训练。
“我再度怀疑这个训练营究竟是不是合法的。”被倒吊在树上的工藤久仁满脸生无可恋,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让我们这样倒吊在这里,难道不会脑溢血吗?”
三船入道搬来了一筐网球,插着腰看着树上挂着的一条条人型生物,沉声说“听好了,谁要是让球掉下来,晚上就不准吃饭!”
“不让吃饭?”久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定了,这绝对是非法集训营。”
三船入道:“……”
“要不是我没有带着摄影工具,一定要把这里拍成纪录片曝光出去。”工藤久仁嘀嘀咕咕地磨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当着当事人的面坦言要曝光集训营有什么不对,简直是彻底将树下的三船入道视若无物。
“对了,我们要是因为训练受伤,医药费训练营报销吗?”工藤久仁提出了这个十分严肃又值得考虑的问题。
三船入道面容扭曲“报销!”
他简直都要怀疑,姓工藤的这两兄弟究竟是不是其他国家训练营派来故意找茬的,看着这俩人,心里真是不痛快啊。
不等工藤久仁再次嘟囔什么,三船入道赶紧打断他的节奏“开始吧。”
随后朝上持续不断扔出了网球。
“这种训练究竟能锻炼我们什么啊。”切原在树上用球拍挥中一个球之后,有些烦躁不解。
“应该是提升肌耐力的训练。”柳莲二解释。
“如果不考虑这种训练方式对身体的伤害,倒也不失为一个锻炼的好方法。”工藤景仁再次有理有据地开始贬低起了三船入道的训练项目。
太宰治如同一条咸鱼一般晃晃悠悠,他高兴地附和景仁的话“对呢对呢,倒吊的确对身体不好,如果把我们反过来正吊着那才是再好不过呢~”
正着吊起来,是要吊脖子吗?你个自杀狂!
中也和久仁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对于习惯性犯贱找虐的太宰治并没有过多理会。
“三船教练,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建议,让我们大家吊着脖子来打球啊!”太宰治兴高采烈地跟三船入道提议,提到这种想法简直两眼放光,诚挚的语气让人很难怀疑他在说笑。
三船入道攥着网球的手用力一捏,手背青筋浮现,他的额头蹦出一个又一个十字,咬牙切齿地骂“滚!”
这群不知所谓的小鬼,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就算他训练人的手段很激烈,甚至把后山阴气森森地称为地狱,但他没想要自己这里真的出了人命,变成白骨林立的一片地狱啊!
他再怎么不懂法,也知道,那样绝对会上法治频道的好吧。
这个太宰治,怎么能够以如此天真无邪的态度说出这样的话呢?要说这家伙不是来找茬的他都不信。
对上太宰治这样视自己的生命如草芥的选手,三船入道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作,别说好几条人命了,就是这么一条人命他都不一定能受得了。
其余人见三船入道吃瘪,内心窃喜,碍于自己还得在人家手上被拿捏一段时间,哪怕胸腔被笑意震得都要爆炸,也全都不敢将心中的喜悦表现在脸上。
有的人面容郑重,有的人如丧考妣,恨不得向全世界展示自己有多么悲伤难过,还有诸如工藤景仁和真田弦一郎这样的面瘫选手以及切原赤也这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始终一张不高兴脸的选手,他们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改变。
三船入道:“……”
在这之后,立海大的同志们又经历了骑着儿童自行小车爬坡。
用那种感觉自己一屁股就能压塌的自行小车在平地上正常骑行都会比骑正常的自行车要费力的多,更何况是骑车走上坡,腿脚伸展不开也就罢了,十分考验腰部、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耐力和承受力。
等到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甚至很多人已经不在乎形象地瘫倒在地。
久仁托着腮,望着站在不远处平稳气息的幸村精市,眸中透着深深的崇拜和敬服。
他的语气中满是感动和痴迷“部长果然是部长,在经受如此困难重重的考验后,尽管有些狼狈,一身的气度也没有丝毫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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