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茗醉酒
工藤兄弟两个是被香味勾引起来的。
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两人循着香味来到厨房,就看到了乖巧的夏目在里面忙碌。
回到家之后的两人彻底放松下来,如今他们休息充足,才感到腹部饥肠辘辘。
“贵志,你是在做拉面吗?”久仁闻了闻,夸赞道:“很香啊!”
夏目贵志腼腆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按照菜谱上做的,可能做的不大好吃。”
“没事,你做得再难吃也有人垫底。”说着,景仁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旁边对自己的能力毫不自知的哥哥大人。
久仁皱了皱脸:“……看我干嘛?我做饭很好吃的!”他又看向在厨房忙碌的夏目:“等有机会了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吃过我做的饭,真是太可惜了。”
并不知道危机即将来临的夏目轻轻点头,并没有拒绝工藤久仁的好意。
“好,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尝试一下您做的饭菜。”
景仁:!!!
夏目,不要自寻死路啊!!!
工藤景仁内心在尖叫,奈何他不能明说。
夏目做的拉面并不出彩,味道也只能说差不多,然而对于景仁而言,这顿饭只要不是久仁做的,那都是绝对的美味!
几人在餐桌上又聊了聊自己最近遇到的趣事,久仁和景仁说他们在后山发生的事情,夏目则是在跟他们谈论自己在学校的经历。
久仁和景仁发现,夏目说得事情并不多,但总说他所遇到的美好的趣事,不幸的经历总是被他慌乱地遮盖了过去。
偶尔他们问到一些事情,他也会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
两人对视一眼,对于温柔的夏目既感到内心熨帖又十分无奈。
看来还是得给他一些适应的时间,让他放下所有顾忌,彻底融入这个家庭。
……
全国中学生网球赛关东大赛总决赛在延期一周后于东京的一所大型公园内举行。
由于是暑假期间,加之国中网球选手有一批固定的粉丝,所以即便发生了之前体育馆爆炸事件,现场的气氛仍旧是如火如荼的热烈。
一开始交上去的出赛人员名单不变,之前在体育馆比的两场结果也不计入最终成绩,总赛事重新开始。
“在体育馆那次明明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看来大家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丸井文太看向人头攒动的观众席,忍不住慨叹。
距离体育馆恐怖袭击刚刚过去不到一周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所有亲身经历过那次事件的民众相信仍旧很难彻底消除掉面临死亡的恐惧。还有一些人,哪怕没有亲眼见证,从新闻报道中也该生出对这件事的防备和畏惧,从而在短时间内对网球比赛避而远之。
他以为在这种心理状态下,今天这场比赛不会有太多观众来观赛。
本来已经抱着空场冷落的准备来到了比赛场地,谁知道现场的氛围比他想象得要火热的多,座无虚席的激烈场面在国中网球比赛的赛事中也算是空前绝后的热闹了。
久仁喟叹一声,附和道:“是啊,可以看得出来,日本大多数人对案件的接受度很高,即便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事情,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对所热爱事物的热情。”
柳生推了推眼镜,说:“这些年来日本境内各地犯罪率逐年增高,既然在这里生活,自然该适应相应的环境,心态也该随逐年改变的坏境产生相应的变化。如果因为发生案子就不敢从事各类活动或者不敢出门,那么现在大街上、商场里乃至学校都该是空无一人才对。”
“柳生前辈解释到位,厉害厉害。”工藤久仁朝着柳生比吕士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了真心实意赞赏的眼神。
真不愧是推理小说的忠实粉丝啊!
柳生比吕士微微颔首,十分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虽说在学校里我是前辈,但在这方面,你才是前辈,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像你学习,可不敢班门弄斧。”
整个立海大附属中学,再不能找出另一个人能够和工藤久仁在当代推理界的地位相提并论甚至更高一筹。最关键的是,工藤久仁和工藤新一这种只活跃于国内的侦探不同,工藤久仁在国外许多国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小侦探,在国际上的名头很高。
仁王雅治一把揽在柳生的肩头,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看着疑似商业客套的两人,他有些好笑:“你们两个是互夸上瘾了吗?Puri~”
“这不一样。”柳生郑重其事地开口:“推理是个很严肃的文学讨论,而且久仁在当代推理界年轻人当中确实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我该予以尊重。”
仁王:“那你问问久仁有没有像你这么严肃?”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满脸茫然的工藤久仁。
工藤久仁无辜地眨了眨眼,讪讪笑道:“首先,我要先为我正名,我刚刚夸柳生前辈,是真心实意的,不是客套寒暄。还有,你要是问我推理于我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的话,我只能说……”他斟酌了片刻,想出了比较合适的用词:“破案的时候还挺刺激,而且有成就感。”
柳生:“……”
刺激=好玩,有成就感=可以当做炫耀的资本。
这两个等式在其他侦探身上或许不一定成立,但是在这个对于推理并没有太大狂热感的小学弟身上成立的可能性太大了。
“好了。”幸村打断了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目光落在了迎面而来的队伍:“推理的问题你们之后再讨论,咱们今天的对手来了。”
今天关东大赛总决赛的两大主角,就这样狭路相逢于公园网球场外。
冰帝的帝王迹部景吾高高昂着下巴,一如既往地唯吾独尊、目空一切,整个人颇有种反派气质,看起来十分讨厌。
“幸村君,多日不见,你们立海大……”迹部眼神微妙地扫了眼他身后的部员,忍不住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说:“这几天是组团去非洲旅游了吗?”
这是在内涵他们变黑了。
无怪乎他们肤色深了几度,每天在野外沐浴着大太阳挥洒汗水,怎么可能不晒黑?
“……”幸村脸上微笑不变,柔和的嗓音却略微带着几分叹息:“唉,迹部君这是哪里话,我们不比冰帝,经费没有充足到可以这般挥霍的地步。倒是你们冰帝,一个个看上去白白嫩嫩的,比上次好像还白了不少,不会是去什么避暑胜地游玩了吧?真好啊!明明上次比赛的时候输给了我们两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呢……”
幸村言语中隐隐透着几分羡慕,侧面讽刺冰帝在这一周以来无所作为。
两大部长相遇,双方在气势上丝毫不输于对方。
比赛还未正式开始,立海大与冰帝就已经进入了另类的较量当中。
这场气势上的对决同样重要,他代表了一个学校的状态和初始的士气。
“什么啊,这几天这么晒,我们只不过是在室内训练场训练而已。”向日不服气地辩驳。
久仁小声嘟囔着,语气中很是嫌弃:“一个个那么白嫩,骨头看上去都是软的,谁知道你们是训练还是找地方享受了。要不说是贵族学校呢,明显吃不了苦啊。”
他的“嘟囔”很巧妙,正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听到。
向日:“……”
忍足见向日被怼得哑口无言,不紧不慢地开口:“毕竟我们是贵族学校啊,室内训练场的容纳度完全够我们这么多人用了。不像立海大,如果不是遇到下雨天或者特别晒的时候,应该不会用上室内训练场吧。”
久仁状似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弟弟,“哎?景,咱们之前小升初的时候好像去看过冰帝的环境吧,我记得,那里面貌似没有室内塑胶跑道吧。”
冰帝是他们升初中的时候父母为他们考虑过的学校之一,曾经也去那里观赏过内部环境,不过后来他要来神奈川,他爸妈倒也没有阻拦,很痛快地答应了。
景仁点点头,特别配合地回答:“是这样没错。不过他们的室内训练场是挺大的,只是打球的话地方完全够用。而且,刚刚这位忍足前辈不也说了,他们是贵族学校,作为贵族学校的学生,每天少一个最基本的跑步项目,相信也没什么的。”
忍足略微没有底气地反驳:“……我们每天都会在外面完成跑步项目的。”
久仁和景仁对视一眼,两手一摊,异口同声:“我没看见!”
中也讽刺地笑了笑,直接拿捏他们的漏洞:“你刚才说你们这些天一直在室内训练场训练,那就侧面说明你们没有使用室外训练场,所以就不要反复无常地狡辩了。”
忍足:“……”
立海大的这几个一年级怎么都能言善辩的?
冰帝面对立海大接连不断的攻击节节败退,最后,在赛前气势上,冰帝略输一筹。
输在了嘴炮上面。
忍足摸着下巴认真反思他们所存在的问题,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人家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本身就能说会道的,在他的带领下,立海大的大部分人肯定也继承了他的优良传统。小景就不行,这么多年来,遇事只会花钱。”
所以,今天这一个败仗的锅,还是该身为部长的迹部景吾来背。
迹部:“……”
回去就照着室外一比一建一个室内训练场!
第179章
立海大和冰帝两队互相冷嘲热讽一番后,便去了球场各自的待定区。
两大网球名校在观众席上阵营分明,各自学校的啦啦队全都使出浑身解数在为自己学校的网球部加油,一旦对方声音疑似盖过自己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学校在气势上落了下风,自己声音的分贝就会再高一个度。
总之就是声音就是一定要盖过对方学校的应援口号。
“怎么说呢?虽然咱们的同学热情是好事,但是这音量是不是有些太伤人了。”
久仁坐在立海大所属阵营的前方几列,后面就是网球部的普通部员以及啦啦队。他堵着耳朵,脸上透露着几分生无可恋。
“没办法,谁让冰帝的人不比我们少,总不能在这上面落了气势吧。”
工藤景仁叹了口气,他倒是很理解后面那些为了学校荣誉从而不由自主生出使命感的同学们。
因为他们这些正选代表的是立海大,这些同为立海大的学生即便无法上场,也希望能够在这个赛场上贡献出自己一些微薄的力量。
他们这些正选获得赞扬和嘉奖,这些在后面一直追随为他们打气的人也会感到与有荣焉。
太宰治若有所思,说:“所以能上场的拼实力,不能上场的拼嗓门吗?”
中也嘴角一抽:“……能上场的也可以在不是自己的比赛时间稍微用一下嗓门的。”
“哎?”切原有些诧异:“用嗓门很累的,这不算是赛前消耗体力吗?”
久仁觉得这个逻辑有些问题:“那你热身不算消耗体力了?”
切原拧着眉头,他可以确定这两种方式有一定区别,但是无法说出区别在哪里。
“不一样。”仿佛无所不知的景仁说道:“热身只用活动开身子就行,应援不仅费力气,还得用心。就像是正式比赛的时候,又得费心动脑子,又得用力气。”
久仁:“……有点儿心灵鸡汤那味儿了。”
就在他们几小只聚在一起东拉西扯地闲聊时,一名约莫三十多岁、脖子上挎着相机疑似记者的青年朝着他们所在的观众席走来。
“这人看上去有点儿眼熟?”久仁摸着下巴,眸中透着深深的疑惑。
好像在哪儿见过,又好像不认识。
中也同样皱着眉头,认认真真将青年打量了一番,不确定地说:“我看着也有些眼熟。”
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人。
景仁扫了一眼,很肯定地说:“我没见过。”
切原也点点头:“我也不认识他。”
太宰治微微眯了眯眼,脑中闪过了关于曾经某些趣事的记忆,忍不住微微勾出唇角。
“这好像是上次来我们学校采访的那个记者。”
那一次就是因为看到了真田把这位记者先生送出了校门,才让他顺利摆了毛利前辈一道,想到之后毛利前辈恨不得将他啖肉饮血的模样,时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仍然……特别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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