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茗醉酒
白石不由得失笑。
这个前辈的确很有意思,有他们四天宝寺的风格。
“哦,对了。”毛利调整着网球拍线,漫不经心地说:“我再跟你说一下,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试探我了,这样的行为只是白白给我送分罢了。”
“谢谢前辈提醒。”白石笑道:“不过我觉得,是不是送分还有待考量。”
“随便你喽。”毛利摊了摊手,随口道:“反正到时候真要是输了,可别哭着找你家前辈替你出气啊。我觉得我已经很给你放水了,就差手把手教你怎么赢我了。我可受不了原哲那家伙过来找我的晦气。”
白石但笑不语。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白石放弃了继续试探,转而改为进攻。
即便是进攻的时候,他的攻击手法也非常稳健,每个动作规整地都像是从教科书中出来的模板一般,完全的复制粘贴。
“真不愧是网球教科书啊。”久仁禁不住感慨:“我觉得以后学网球可以拿它当学习对象进行网球学习。”
“只可惜这位圣经先生要遭受一次极大的滑铁卢了。”景仁淡淡开口。
仅仅是他们说话的功夫,毛利又轻松拿下了一局。
比分已经来到了3-0,立海大附属中学领先。
不论是网球好手还是新入门者都能看出来毛利寿三郎在比赛时的游刃有余。
“看来,白石今天这一场是输定了。”原哲也叹了口气。
毛利今天会出任单打三他有一些猜测,所以才会和教练商讨让白石担任单打三位,也是为了让毛利帮他们磨炼一下小部长吧。
渡边修倒是很坦然,也很淡定:“毛利的五维也很平衡,虽然有突出的技能,可他的五维大多都比白石要强。白石面对他……至少目前的白石对上毛利,胜算确实很低,不过也是有胜算的就是啦。”
“作为网球圣经的白石,这些年一直以最平稳的姿态出场,在同龄人之中,他的各项技能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只不过毛利他……毛利的五维力量和耐力和他是差不多的,在其他方面却比白石要强一些,白石对上毛利,胜率确实不大。”原哲也看向赛场,目光清明:“不知道白石会怎样应对呢?”
连下三城,即便乐观如白石,此刻心情也稍显凝重。
哪怕对于毛利的实力早有预料,可是真切体验起来还是有些艰难。
同样的力量和耐力让他没有办法凭借这些获胜,其他诸如速度和技术,他也要比对方差一些,在这样的逆风局,想要获胜,确实困难重重。
白石耐心地观察着毛利的行动,试图发现他的弱点,在这种精神高度集中的凝聚力下,他也确实发现了毛利一些缺陷。
毛利寿三郎在左右步伐上确实无可挑剔,可是在前后移动的速度上却有若干迟缓。
这就是他的突破点!
白石手腕一转,轻轻击打网球的后下方,小球幅度极小地越过了球网。
毛利当即上网,将球打了回去。
随后白石又将位置对准对方半场的底线处。
几次周旋后,毛利终于丢下了比赛开始以来的第一球。
“15-0!”
“可以啊,小子,居然发现了我前后移动时速度减弱的弱点。”毛利摸了摸下巴,倒也没有为此感到恼怒。
白石笑了笑:“不只是速度的问题,我发现前辈在比赛过程中不大会注意步伐的分配。前辈的体力和我相近,可如果这样不懂分配地消耗,撑不了多少时间的,在耐力方面,你将会成为逊于我的一个弱项。”
“我比赛的时候一旦全神贯注就很容易忘记步伐的分配,小莲二也和我说过这件事……”毛利抓了抓头,嘀咕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白石:“不过我现在可是你的对手,你就这样把我的弱点明晃晃的说出来,没问题吗?你就不怕我接下来会想办法克服自己的弱点?”
“如果你能那么轻易就克服的话,你刚刚也不会表现出来自己的弱点了。”
第242章
“我想柳同学应该有提到过你的问题吧,可为什么到现在您还保留着问题呢?”白石一副成竹在胸地模样:“弱点不只是弱点,还可能是你的习惯,一个人的习惯哪那么容易修正改变呢?即便我提出来,前辈一旦进入状态,还是会按照习惯来击球的。”
白石对此有恃无恐。
“更何况,前辈之前还好心提醒了我几句,礼尚往来嘛,就当我还了礼。”
“哎呀,这礼还不如没有呢。”毛利小声嘟囔,嘴里碎碎念着:“你不说还不觉得,一说我就得时刻想着避免缺陷,多少有点儿糟心啊。”
好不容易找到毛利比赛时的漏洞,白石当即火力全开,很快就将比分给追平了,甚至隐隐有要超越领先的节奏。
到了现在,白石的攻势仍旧没有减弱的意思,而毛利却在连续失败了三局似乎依然没有找到破局之法。
柳莲二微微蹙眉,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凡毛利前辈平时少偷点懒,多训练一些,把缺陷给克服掉,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
平时毛利寿三郎训练就是三天大雨两天晒网,半天部活基本见不到人影,最过分的时候两三天都能不见这个人去哪儿了,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训练不该是被逼着训练,应该是想什么时候训练再什么时候训练”的这种鬼话。
最初听到这种话的时候,柳莲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想要强行抓人进行部活还找不到这个人去了哪儿。
就算找到了,对方心不在焉地训练也根本起不到什么特别好的效果,说不定你一走神的功夫不盯着他,他就又悄无声息地跑走了,只留你一个人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跺脚。
最关键的是,这位还是个前辈,他们不能打、不能骂,顶多是稍微语气重一些,简直让人倒枕捶床,心里面是说不出的憋闷。
他们能做的……也就只剩跺脚了。
幸村对毛利这种散漫的态度也很头疼。
他沉吟了片刻,想出了一个能够使现有资源最大化利用好办法。
“要不,等回去了,让太宰盯着毛利吧。”
太宰和毛利一样,都是逃训顶级选手,也是让他们无处发力的选手之一。
同样的逃训,同样的神出鬼没。
但是太宰又跟毛利有些不同,因为太宰更疯,也更狠,什么都威胁不到他。
一个偷懒他们管不了,两个偷懒他们还是管不了,但是这两个偷懒的人里面,有一个偷懒的能管得住另一个偷懒的,那就将资源发挥到最大化。
全部放养的话一个都得不到,这样的话起码有一个还能救。
柳莲二眼前一亮,赞许道:“嗯,是个好主意。”又看向太宰治:“你的意思呢?”
他们的对话和提议通过没有避讳任何人的意思,当事人之一的太宰治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太宰治笑眯眯地点点头,说:“毛利前辈的逃训行为令我也很痛心,我自然愿意担起监训的责任,前辈们如此安排,真是明智之举。”
这就是同意了。
幸村和柳莲二对视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至于对方所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鬼话,他们也没放在心上。
这小子摆明了就是想要戏耍毛利,趁着监训的机会,看毛利被迫训练的痛苦神情,顺便仗着手中的权利,让毛利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底气……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吗?
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毛利受苦也只是他自作自受。
但凡他来乖乖训练,也就不会有太宰什么事儿了。
左右太宰治还勉强算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把事情搞得太过分,他们就作壁上观好了。
久仁啧啧叹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感觉毛利前辈的前途一片黑暗。”
饱受太宰荼毒的中原中也深有体会:“的确,招惹上太宰治这玩意儿,就跟撞鬼了没什么区别,实在是太晦气了。”
“喂喂,你们说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一下,我还在这儿呢。”太宰治鼓了鼓嘴巴,满脸的不乐意:“再说了,我怎么就晦气了?”
中原中也冷笑一声:“你还不叫晦气?撞你还不如撞鬼。鬼都比你阳光好吗?满脑子里只装着自杀的青花鱼!”
“哈?”太宰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你这条蛞蝓好意思说我吗?整天对外露出那种恶心兮兮的笑容,明明就是个暴躁的家伙,真是有够表里不一的。”
眼瞅着战幕即将拉开,四天宝寺那边似乎有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将目光转了过来,幸村赶紧给离得两人近的几个人使眼色。
丸井和胡狼左右开弓架着太宰的胳膊将他拉开,好声好气地劝说:“好了好了,太宰,都是一些小事儿,大家都是同学,别总是计较了。”
久仁和景仁也是同样地操作,和风细雨地附和:“是啊,中也,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把关系搞那么僵。”
久仁更是着重提了一句:“更何况这是在外面,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之前你们在赛场上众目睽睽之下差点打起来可是让咱们立海大差点被禁赛,最后还是人家四天宝寺的白石部长帮着解围。部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肯定也是生气的。所以呀,咱现在就算是为了立海大的风评咱们也得咽下这口气。要是实在忍不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等没人的时候私下里解决。”
这话隐晦的意思就是:这是在外面,当众打架肯定会被禁赛。为了立海大的风评和未来,好歹暂时忍下这一口气。虽然立海大的风评目测来看在各大中学早已不复存在,但在社会大环境里勉强还有一层遮羞布摇摇欲坠地遮着。为了这层岌岌可危的遮羞布,咱们也得忍气吞声。
而且部长现在还生气呢,要是不想回去之后被罚训,那就憋着。要是实在不服气,等回了学校,放开拳脚揍,到时候肯定没人拦着。
久仁说的这些话,要是放在太宰身上绝对不会奏效,但偏偏中也是个守礼的好孩子,为了集体荣誉、也为了不被罚训,中也都会有所顾忌。
果不其然,中也听到这段话后动作顿了顿,脸上出现了几分踟蹰。
最后,他默默放下了挥舞到半空的拳头,什么话都没说,扭头回到了座位坐下。
久仁松了口气,和景仁相视一眼。
他们知道,中也这是妥协了。
在威逼利诱之下。
太宰治倒是想要接着搞事,不过被丸井和胡狼轻松捂住了嘴巴,然后把他摁到了座位上,让他被迫妥协。
对于他们这种强盗行为,太宰治自然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就顺势安分了下来。
久仁嘴角抽了抽,太宰这波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明明轻松就能挣扎掉他们的桎梏,偏偏还装作被压制反抗不了的模样,接着以一副屈辱的神情……啊,这个没有,反正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
中也向来看不上太宰治的戏精模样,很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行了,都安安静静看比赛吧。”战斗结束,幸村这时候淡淡开口,将这件事画下一个句话。
毛利头一次感觉对手棘手,就像是面对真田和柳他们时的情况相似。
原哲也看着神色难得凝重的毛利,脸上带着些许微笑。
毛利啊毛利,不知道我们的小部长如何呢?
“别得意,毛利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似乎是察觉到原哲在想些什么,连头都没回的渡边修随口说了一句。
对此,原哲只是微微颔首,目光重新回到了赛场上。
毛利的确没办法短时间内克服自己的弱点,但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寻找对手的弱点。
只可惜他观察了半天,白石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极其完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缺陷,简直让人无从下手。
对此,毛利不由感到有些沮丧。
“你这个小子,就真的没有弱点吗?”毛利挠了挠头,有些苦恼。
白石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什么,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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