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小师傅 第89章

作者:纸扇长衫 标签: 灵异神怪 种田文 爽文 玄学 轻松 无C P向

再看看其他人。花旗碗里堆了一碗肉,秀娘碗里堆了几块肉,秋生碗里堆了小半碗肉,西觉碗里堆了一碗肉。兜明的碗里空了,正在添饭。小丛和坨坨碗里各自只夹了两块肉。

而他的碗里,白米饭上刚刚沾了些肉上的肉汁,染黑了些米饭。

没想到,秀娘的话是真的。原来秀娘并不是在使坏心眼,吃肉真的要靠抢!

既然没肉吃,梁树叶砸吧砸吧唇边的肉汁,那就用肉汤泡米饭吧。

他刚想站起来舀肉汁,兜明已经站起身,把盛肉的盆端到自己身边,把肉汁全倒进自己的碗里。

倒完了,他用筷子使劲拌了几下,把肉汁搅匀后,砸吧一下筷子,重新坐回去吃饭,把碟子里最后两片炒青菜夹走了。

梁树叶讪讪地抿抿嘴唇,低头吃着自己的白米饭。白米饭也香,只要是吃的都香!在他的脑中回想着秀娘说的话:你手得快点,不然啊,连菜汁你都捞不着。

坨坨吃饭的间隙,转头看梁树叶,见他干刨米饭,吃惊地问,“你怎么不夹菜吃啊?”

“我......”梁树叶还不太懂什么是客气。但他知道不能说大家吃的多,他才是多出来的那张嘴。于是闷闷地回道,“我喜欢吃白米饭。”

“哦。”坨坨不理会他了,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肉。

米饭干吃噎人,可梁树叶的吃饭速度一点也不慢。这是以前养成的习惯。捡来的东西不赶紧吃掉,会被别人抢走的。他吃东西的速度一直很快。

现在天气凉些,秋生和秀娘便不再睡午觉了。连带着妖怪们都一起改了作息。天亮得晚,他们就起得晚。天黑得早,他们就跟着睡得早。妥妥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秀娘在井边刷碗,花旗在一旁洗已经泡了一上午的,云善的小红肚兜。

花旗洗衣服快,皂角往上一抹,两只手将肚兜从头到尾搓一遍,漂三遍这就算洗干净了。

秀娘的碗没刷碗一半,云善的小红肚兜已经被晾在晾衣绳上了。

秀娘抬头看,又仔细瞧了几眼。云善的小红肚兜上绣了五只动物,可这哪是五毒呀。一只老虎,一只豹子,一只穿山甲。穿山甲这动物还是听小丛说起的。蛇倒是五毒里的一个。但是旁边那个黄的是什么?看着也不像动物啊。

“小丛啊。”秀娘转过头对正缝着裤子的小丛说,“你给云善绣的小兜兜绣错了呀。五毒是□□、蜈蚣、蝎子、蜘蛛、蛇呀,你这绣错了四个。还有这个黄不拉几的是什么?怎么没头还没眼睛?”

院子里的妖怪们听了秀娘的话,齐齐望向晾衣绳上迎风招展的红色小兜兜。

兜明忍不住发了出笑声,哈哈哈,黄不拉几,没头还没眼睛。这不就是说的坨坨吗。

而被说,黄不拉几,没头没眼的坨坨鼓着腮帮子跑到小红肚兜下,伸出肥肥的白短手指指着肚兜上自己的本体,认真地对秀娘说,“这是人参哇。很贵的。”

“哦,人参啊。”这个秀娘听过,“人参我知道,是救命的东西。医馆里都卖很贵的。咱们村二道子他爹去年就买了根人参救命,花了五两银子呢。”

坨坨还没来得及因为自己的贵高兴,一旁传来一声嗤笑,“也不是所有的人参都贵。有的只值二百文钱。”

坨坨脸上的笑意未消,立马换了怒气,盯着花旗,他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的须须的确是卖二百文钱。

可别的人参是拿本体去卖的,他又不可能拿本地卖。他的本体要值一百两银子,不,二百两银子!他可是一棵百年人参!

“怎么?你见过更贵的?”花旗继续恶劣地问向小人参精。

“哼!”坨坨气得剁了剁脚,背过身去不搭理花旗。

梁树叶不懂坨坨为什么生气,拉着他去了后面的房子。他想去看看自己的新家。

新家的门被一把大锁锁上了,坨坨说,“我没钥匙。钥匙都在花旗身上呢。”

进不去也不妨碍梁树叶看新房子。他拉着坨坨围着房子转了三四圈,嘴里一直在感叹,“好房子啊。真大啊。真漂亮啊。真好啊。”

第98章 打扫新房子

梁树叶和坨坨从后面溜达回来, 遇见栓子和一群小孩子正在秋生家门前玩耍。

栓子从地上爬起,好奇地问坨坨,“你家小乞丐呢?怎么不出来玩?这个不穿裤子的是哪来的?咋没见过。”

“这不就是小乞丐嘛。”坨坨回头看了一眼, 解释,“就是变白了。”

“我不叫小乞丐, 我现在大名叫梁西丛,小名叫梁树叶。”梁树叶挺起胸膛, 郑重地对栓子说。

栓子盯着梁树叶看了半晌,小声回道, “那好吧。”小乞丐洗干净还大变样了呢。

坨坨脱掉外面的红衣裳红裤子, 跟着栓子一块趴在地上玩。

梁树叶心疼身上的好衣服,没跟着一块趴。他岔开两条腿,特意将拖在屁股下的衣服拉到肚子上用腿夹着, 生怕好衣裳沾了土。

他就这样露着屁股蛋子,蹲在地上看大家玩乐。

五婶出来扔菜叶, 瞧见见到秀娘家门口的一群孩子, 笑着回了屋里。

五叔躺在床上扯着自己的衣服等着五婶给换药。听说药是西觉家穿红肚兜的小子特意送来的, 还挺管用。昨天敷了两回, 腰上已经舒服不少。

“药还有多少?”五叔转脸问五婶。见她一脸笑意,不禁好奇,“你笑什么?”

“秀娘家门口, 四个白屁股蛋。哈哈哈。”五婶把药抹在五叔腰上,一边缠着布条一边笑着说,“以往我往那堆孩子里瞧,只有坨坨一人露屁股。今天不知道谁家小子也不穿裤子, 屁股蛋子还挺白。”

五叔嗤笑一声,“许是尿了裤子。裤子拿去洗了吧。”

“那可不好说。”五婶笑着在五叔的肚子上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 “你再好好躺着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得好好养到过年。”

“坨坨拿来的药还剩多少?”五叔问。

“还够一天。”五婶说,“一会儿我还要找西觉说说,让他去山上帮咱们再带些药回来。你别看西觉和花娘两人不怎么在村子里转,人还挺热情。我就和秀娘说了几句,花娘在一旁听着,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下午他们就让坨坨来送药了。怪不得秋生、秀娘和他家处的那样好。”

“遇到这样的人家,谁家和他家处不好?”说到这个,五婶突然就想起秦娘,她下意思地撇撇嘴角,“也就秦娘一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猪食了,天天顶着个猪脑子到处惹事。上回我和秀娘说你腰的事,她来借牛......”

五叔赶紧背过身去,不耐烦道,“秦娘借牛的事你都说过多少遍了?也不是借咱们家的牛,你记那么清楚干什么?”

五婶讪讪地起身,“我,我就是气不过。”

“行了,别人家的事你少来回叨唠。人家家里吃什么,你知道?睁眼瞎咧咧,现在谁家还吃猪食?”说着说着,五叔自己就笑了。自家媳妇编排人还编出花了。

梁树叶蹲着蹲着,觉得屁股一紧,他慌忙站起身,问趴在地上的坨坨,“咱家茅房在哪?”

坨坨灰头土脸地抬起头,绑着红绳的朝天辫子向后一仰,“你尿尿还是拉屎?”

“拉屎。”梁树叶干脆地回道。

“跟我来。”坨坨爬起身,带着梁树叶往自家田里跑。

“来这干什么?”梁树叶夹紧屁股,看着空空的一片地发问,“这哪有茅房?”

“不用去茅房。”坨坨辨认着地上的痕迹,找了一片没被挖过的土地,“就这,你挖个坑,就在这拉。拉完了给埋上。”

梁树叶迷茫地看向脚下的土地。越来越紧张的屁股让他来不及多想,捡起一旁的树枝,连带着用手,没几下就刨出了一个浅浅的坑。“为啥不用去茅房?”

坨坨探着头嫌弃道,“不行,太浅了。”

“屎能肥田。”

梁树叶忍着汹涌的屎意,又刨了几下,没等坨坨点评,他转个身,屁股对准坑,眯着眼睛,舒爽地长长“啊——”了一声。

正打算凑过去的坨坨立马跑开,嫌弃地捏着鼻子叮嘱,“记得把坑埋上!”

“坨坨,你别走啊。”梁树叶急道,“你给我摘几片树叶来,我擦腚。秋生叔家门口就有树。”

坨坨在树下捡了几片叶子,跑回地里送给梁树叶。

梁树叶接过树叶,见兜明扛着大扫把从前面院子里出来,直奔后面。

他急了,拿着树叶快速地蹭了几下,忍着剌屁股的刺痛把屁股擦干净。眼见着花娘跟在兜明身后,打开了后面新房子的门,梁树叶赶紧将脏树叶扔进坑中,捧着土迅速将坑埋上。

顾不得埋怨坨坨不会找软叶子,他赶紧拍赶干净手上的泥,追了过去。

躲在一旁的坨坨立马喊道,“树叶,树叶,等等我啊。”

西觉端着木盆,肩膀上搭着一条旧毛巾。一旁的秋生手里抱着今天刚买的大铁锅。

梁树叶擦着他两的身边,先一步跑进院子。

堂屋门大敞开,梁树叶一眼就瞅见了堂屋里的桌子。这镯子瞧着有些奇怪。

一、二、三、四,敞亮的四间青砖屋子,左手边伴着个半截石头半截砖的厨房。

厨房瞧着都比秀娘家的厨房大!

梁树叶跑进厨房里转了一圈,灶台上两个大窟窿眼里还没锅。锅在秋生叔的怀里。

看过了厨房,他又跑进了堂屋。走近了看,才知道桌子的怪异,像是几块木板随意拼成似的。六个长短不一的边上各放了一张小凳子。

梁树叶眼尖,瞧见每个凳子上雕的花纹都不一样。他心里觉得奇怪,没等他多寻思,这奇怪很快被即将住进新家的喜悦冲淡。

他挨个屋子都瞧了,四间房里只有一间盘了炕,剩下的都空着,屋里什么都没有。

“咋都空着呢?”梁树叶背着手,装作老成的模样问坨坨,“这么好的屋子,不住人?”

果然,捡人类的麻烦来了。他们总是会多问。

坨坨转转眼珠子,“除了有炕的,你挑一间住。”

“让我挑一间住?”梁树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么好的屋子给我住?”随即,他冷静下来,“你说话不当家。花娘说话才当家。”经过一顿饭的功夫,梁树叶已经敏锐地摸清了花娘家的情况。

“谁说我说话不当家的?”坨坨不高兴地噘嘴,“你挑一间!”

“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小孩子当家。”梁树叶说,“花娘让我睡哪我就睡哪,我才不挑呢。”

“我怎么不能当家了?”连一个外来的人类都觉得他不能当家,不行,他要捍卫自己的地位!“你就住这间屋子!”坨坨替梁树叶决定了。

看着梁树叶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又加上今天受了花旗的气。坨坨脑子一热,推开窗户,对着院子里大喊,“花旗!”

花旗冷着脸从厨房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坨坨。

坨坨顿时一个机灵,他本能地知道,花旗现在一定是生!气!了!

他瞬间扬起笑脸,往窗户前走了一步,扒着窗户沿笑眯眯地讨好,“梁树叶说他想住这间。”

花旗“嗯”了一声,半眯起眼睛,语气缓慢,“你今天是不是皮痒?”

“不是,不是......”坨坨连忙摇头,大胖脑袋晃来晃去,又讨好地说,“厨房里有活吗?有活叫我呀。”

“哼。”花旗不看坨坨的谄媚样,转身回了厨房。

坨坨舒了一口气。

他身后的梁树叶,两眼放光,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疯跑了两圈,又抓着坨坨的手问,“花娘真让我住这间屋子了?”

“是啊。”坨坨绷起脸,“我说我当家吧。”

“对对对,你当家。”梁树叶脑袋探出窗户外,兴奋地对着厨房的方向喊,“花娘,厨房有活也叫上我。”

“你别喊啦。”坨坨赶紧捂着梁树叶的嘴拽着他往屋里拖,“再喊花旗就得不高兴了。”

“孩子多就是热闹。”秀娘拿着小扫把仔细地打扫着厨房。“等咱们云善再大些,家里更热闹。”

花旗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

院子里响着大扫把划过地面的“哗哗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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