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野行舟
小泉先生更沉默了。他说露比你等等,我给上面打个电话。
然后小泉先生一通操作,把露比做成了公安的线人;几年后露比因为太过倒霉知道了某个不得了的消息差点被灭口,幸好琴酒给了她机会,冒着被恶魔诅咒的风险帮她完成了魔法仪式,她才拿到筹码死里逃生。
离开组织后她通过内部测试在公安某个部门的后勤工作,女儿送回老家给母亲养了,原本生活可以继续平静下去,但是,呃……
大概五年前她去南美调查公安需要的某个情报,被ANI结社的人抓进了他们的组织,并获得了代号。
露比: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琴酒,你在哪里,救我啊——
这次没人放她走了,毕竟琴酒不可能闲着没事跳槽到ANI结社,所以露比联系了公安的上级,上级沉默半天说这样吧,就当你在那个组织里卧底。不过那个组织不怎么杀人放火,主要是抢宝石,我们还没找到他们的BOSS,暂时没法收网,你先在里面待着。
于是,小泉露比,开始了她新的卧底(摸鱼)生涯……
直到ANI结社看到那部电影相关的新闻,终于准备暗杀黑泽阵,露比见到眼熟的银发少年时,开始觉得不对。
琴酒?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顶多是琴酒的儿子,而众所周知琴酒的爱人是枪与老爷车,他们顶多生出战术人形和变形金刚。
哈哈,怎么可能是琴酒呢,对吧……吧……
“事情就是这样了,”小泉露比叹气,“公安这次行动给了我通知,让我找借口别上游轮了,但琴酒说要在游轮上看到我,我就打了个报告来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其实ANI结社这次行动根本没叫她,毕竟她是非战斗人员,但琴酒让她来,她实在是不敢不来啊!于是露比在结社开会的时候慷慨激昂地发表了言论,让大家极为钦佩纷纷鼓掌,然后硬着头皮来了。
以及,波本在东京的照片是鸽子给的,和她没关系,露比还压下过贝尔摩德关于琴酒的照片呢,鸽子还不是拿到了?
“你跟贝尔摩德很熟?”
降谷零跟黑田兵卫确认后,又听完露比的故事,想了一会儿,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露比迟疑地说也不是很熟吧,你知道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不能深交,我跟她也就是狐朋狗友的程度。
“今天过后她一定会问你后面发生的事,小泉前辈,请你帮我个忙。”
“我?请说。”
“贝尔摩德早该猜到我和FBI合作,没有动作是因为她以为琴酒死了,这只是让我别打扰她拍电影的交换。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
她手里有波本的秘密,不是卧底就是与FBI联手对付组织,但这个秘密即将在组织覆灭的时候过期;
降谷零拿捏着贝尔摩德在意的人,两个,只是他压根管不了黑泽阵,也不可能对工藤新一做什么。
好在他只需要贝尔摩德安静两个月。最多七月份,组织就会彻底消失。
“让她相信我对琴酒和工藤新一做了手脚,只要她不动,那两个人就不会有事。”
乌云遮蔽了月亮。
小泉露比看着浅笑的后辈,又想到放心离开的琴酒,满脑子都是琴酒你这么相信降谷君,你知道他背刺你吗?
她叹气:“我努力一下,她相不相信另说。”
好了,现在她得跟贝尔摩德打一晚上电话来研究这个“邪恶的组织首领波本拳打前BOSS脚踢朗姆洗脑琴酒控制侦探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剧本了。
……
水无怜奈终于摆脱了组织代号“Silver Bullet”的工藤新一,躲在船上的某个房间里,跟科恩接上头。
科恩说基安蒂喝醉了,没有人会发现你的,所以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录音了,你,你听吧……”
其实水无怜奈到的时候贝尔摩德已经走了,她是注意到贝尔摩德离开才去四层确定情况的,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能看到长得很像琴酒的少年和组织的现任BOSS波本在打架!而且波本还真的叫他琴酒!
她找到刚才最后的录音,把剪掉可能暴露波本身份后的部分播放给了科恩——呃,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波本可能是卧底,因为波本和莱伊那个见鬼的假故事,谁会信啊!
所以波本和莱伊一样都是FBI吧,哎。
录音:
「刚才演得很开心吧……你们不要再打了……好玩吗……你才是组织的BOSS……」
科恩听完大为震撼。
“所以,”他想起自己的推断,“琴酒确实是那位先生,而波本也知道这件事。但琴酒因为某个原因必须配合波本的表演,这跟我的猜测完全……”
完全一致啊!
波本胁迫琴酒跟他演戏,想想就知道以琴酒的性格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更何况是在贝尔摩德面前演!虽然不知道他们演了什么,但琴酒不爽跟波本打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了!
所以琴酒一定有什么软肋被波本捏在手里,才不得不配合他……波本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这么对琴酒大哥!
(黑泽:你说的软肋是什么?苏格兰?呵,苏格兰要是擦破点皮,BOSS大人肯定比我急)
看到科恩严肃的神情,水无怜奈也紧张起来,虽然她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比如——
赤井秀一是FBI,那波本应该是友方,琴酒就不可能帮波本。无论琴酒是不是那位先生,他都很清楚赤井秀一跟乌丸没关系!他知道波本有问题!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波本真的如那段对话里所说,把琴酒给……嘶。
水无怜奈严肃地想,没办法了,事情很严重,把消息传给FBI和CIA吧。
半个小时后,收到情报的赤井秀一把那几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茱蒂问:“什么消息,秀?”
赤井秀一恍惚地念:“真实身份是那位先生的琴酒死而复生,没能完全复活就被波本打断,波本对其实施了洗脑和精神操作,贝尔摩德对此表示十分愤怒。”
茱蒂:“……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
赤井秀一站起来:“基尔说情报只有10%的可能是为真,也可能全都是错误情报交叉的结果,她只负责复述。还有份录音。但波本的电话打不通。”
“那你……”
“至少贝尔摩德跟波本吵架是真的。我要回日本。现在。”
……
而电话打不通的降谷零在做什么呢?
他把手机扔下,时隔三年又去给黑泽阵打理那头银发了。
降谷零本来还真没打算来,但诸伏景光给他打电话说快点去阻止黑泽,等降谷零到了才知道黑泽阵是懒得理开打算把银发末端剪了。
好消息,爱尔兰深知他哥兼他爹的这个坏习惯,整个客房里愣是没放一点锋利的东西。
坏消息,黑泽阵随手拿张纸也能做到——只是跟通讯那边的诸伏景光拉扯了半天没这么做而已。
“我没让你来吧。”
这是黑泽阵开门看到他那一刻说的话。但黑泽也没说不让他进来。
降谷零觉得他和诸伏景光在养猫,不确定,再看看。
他嘀咕一句:“既然不擅长打理,为什么要留长发?真就用来钓卧底啊?”
黑泽阵听到他的声音,把正在看的书翻过一页,说:“习惯而已,从小就是这样。”
有点湿的长发从扶手椅几乎垂落到地面,月光顺着晶莹水珠从上流淌到下,轻轻一碰就是璀璨的银河。
如果不是它的主人经常随手裁掉一小截,它本应更长。
降谷零以前面对这种场景时,总在想是不是应该找机会给琴酒来一枪,但现在他得庆幸自己没那么做过。毕竟琴酒应对经验丰富,且是他的同盟;再想想,琴酒不再允许他做这种事,也大约是在知道他的卧底身份后。
这不还是用来钓卧底的吗?
他没说出口,换了个话题:“从小?你家的传统吗?”
刚问完,诸伏景光就小声在他耳边提醒:「黑泽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家人。」
啧。问错了。
降谷零总觉得琴酒受过相当程度的教育,行为喜好也是相当老派的风格,应该是家庭环境影响的结果,甚至可能是哪来的老派贵族出身,而且从那位先生别墅的装修风格来看,他和琴酒的喜好不太一致。
但如果琴酒是孤儿,他的这些习惯和格外挑剔的毛病是哪来的?
“不是。”
黑泽阵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事实上他早就被问过无数次类似的问题,而且降谷先生确实对他一无所知。
他略微回忆了一下,才说:“那是小时候不懂事,被某个女人骗了。”
“骗?”
“我会被人骗让你很意外?”
“是很意外,我以为你从小到大都是很难被骗到的人。”
耐心,谨慎,关注细节,对所有人都抱有怀疑,这样的人应该不容易被骗才对。
降谷零看到黑色的小猫仗着自己有肉垫,偷偷溜到这边,在黑泽阵的头发上滚了一圈。
嗯,沾上毛了。
千万不能让黑泽知道!
他如临大敌地把不断扑腾的小黑猫逮捕,被挠了两爪子,却听到黑泽阵轻声说:
“我幼时住在很偏远的地方,收养我的监护人给了我名字,把我带了出去。但最开始我不是很会跟人交流,监护人就先教我……”
“教你什么?”
“人类的语言?”黑泽阵先自己笑了会儿,才说,“七岁之前我没怎么跟人见过,不会说话,只会写拉丁文。”
降谷零和在听的诸伏景光都沉默了。怎么听,这也不像个正常的童年。
至少跟他们认识里的「琴酒」扯不上关系。
黑泽阵没在意两个听众的沉默,自顾自地说着:“那个女人是监护人的朋友,我跟她见过几面,她给我写信,说我到年纪留长发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应该留长发,大人们头发短是后来剪的。”
“你信了?”不会吧,小时候的琴酒这么单纯的?
“没,但她说自己儿子也是这个年纪,还时不时寄她儿子头发慢慢长长的照片给我。后来我才知道有种东西叫假发。”
“……”
呃,谁家的孩子这么倒霉。这得被惦记一辈子吧,不对,那个小孩还活着吗?
降谷零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被琴酒灭口了。
黑泽阵用左手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闭着眼睛说:“她儿子也给我写过几封信,问我生活适应得怎么样,我问他是不是有这个传统,他说是。”
诸伏景光小声问:“他还活着吗?”
黑泽阵好像被这句话逗笑了,也不知道好笑在哪里:“活着,当然活着,还活得挺好。”好到能来杀我。
“你后来还见过他?”降谷零觉得黑泽语气不太对。
“见过,他把头发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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