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野行舟
听起来很符合琴酒的人设,但刚才走掉的那个很像琴酒的少年是去救人的,而且他还配合警方救了医院里的人,怎么看不像是会忽然暴起杀人的神经病吧。
于是江户川柯南想了想,又说:“但他给了你巧克力,琴酒会做这种事吗?”
灰原哀幽幽地回答:“他会,他自己从来不吃这种东西,但是他会带巧克力和糖,也会买小孩子才喜欢的幼稚礼物,不是给我的。”
最后半句话被她咬得很重,特别重。
江户川柯南推了推眼镜,镜片的反光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灿烂而明亮,名侦探说:“有没有可能,那些东西是给他的?”
他指向银发少年离开的方向,说。
灰原哀:“……”
哈哈,江户川,你在开什么玩笑,刚才走掉的那个就是琴酒!不是琴酒养的小孩!我从出生就认识他了,刚才的人长得跟我小时候的琴酒几乎一模一样!
他、就、是、琴、酒!
江户川柯南看到她的表情,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赤井秀一也就是冲矢昴,最近在古桥町的某所学校里教书,而且也就是那个银发少年在的学校,既然那个少年长得跟琴酒几乎一模一样,赤井秀一应该是去调查他的吧?
那给赤井先生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他一边拨通电话,一边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只听说了他和另一个侦探的姓氏,赤井先生应该知道……”
灰原哀看到他给某个FBI打电话,稍微靠远了点,根本就不想和某个FBI有什么关系。
她说:“万一他叫琴酒(GIN)怎么办?”
江户川柯南一边打电话一边说:“怎么可能啦,他跟琴酒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就算琴酒变小也……喂,冲矢哥哥吗?我之前看到你的车在这里,还以为你也来医院了。嗯,我有件事想问你……”
几秒钟后。
江户川柯南表情空白地看向灰原哀,说:“冲矢昴说,他叫小阵(Gin),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在做侦探……是网球部的……”
灰原哀猛地退后一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琴酒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个“ちゃん”!所以琴酒没有变小,他已经死了,而刚才的人绝不可能是琴酒!绝对!
还有,心地善良是什么鬼,这个词是能跟琴酒放在一起的吗?喂!那个欺骗姐姐的家伙终于也疯了吗?!
(黑泽阵:……)
(黑泽阵:其实你可以再坚持一下的,雪莉,我甚至没打算在你面前隐藏身份,毕竟我们关系还不错,吧?)
(今天的黑泽,也在为雪莉什么时候看到他开始害怕这件事而疑惑,并且可能很长时间里都想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
黑泽阵暂时还不知道雪莉和她的小同学聊了什么,他算了算时间,发现波本也快查完账了,距离波本离开日本已经没多久,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也没什么。
说到底,无论“Gin”还是“黑泽阵”,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名字而已,随时可以换掉,现在的身份也是。本来就是伪造的身份,抛开也无关紧要。
代号为“Gin”的组织杀手存活与否,跟他本人有什么关系?
他沿着开满白色樱花的街道往回走,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才想起夏目被他留在了医院,就给夏目的哥哥打了个电话说你弟住院,他被侦探的命运困在了恐怖的米花医院里,等着你去救他——这是夏目的原话,跟黑泽阵没有任何关系。
古桥町。
黑泽阵回到学校的时候,家长会都已经结束了,人流正往学校外散去,而他也“很巧”地因为去买咖啡错过了最后学生参与的交流环节。
他到C班附近的时候还听到某个家长说冲矢老师每次看到有人推门的时候都要捂一下心口,可能是心脏不太好,但冲矢老师能在这里教书真是太好了,特别有安全感,我都要怀疑他是哪里来的特工了。
黑泽阵:不用怀疑,他是美国FBI,最不受欢迎的那种。
和风轻拂,老樱花树摇摇晃晃,吹落一地淡绯色的花瓣。
诸伏景光刚跟抓着他聊了很久的世良真纯告别,看到踱步而来的黑泽阵,就高兴地向他挥挥手,喊道:“小阵!你回来啦!米花综合医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黑泽阵就慢悠悠地走过去,说不怎么样,我就是路过,有别的侦探把案件解决了。
毕竟新闻都是这么说的——
《名侦探工藤新一再现!生死时速!两小时内争分夺秒拯救即将被炸毁的米花综合医院!》
《只需一个照面就能制服所有犯人的绝技?揭秘工藤新一从夏威夷学来的神秘中国功夫!》
《衣帽架杀人魔出现在米花町,有米花综合医院的幸存者称看到烟雾中拿着衣帽架的身影……》
哦,最后那个不是。
黑泽阵说,看,就是这个叫工藤新一的侦探,都是他解决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诸伏景光假装信了。
高中生叹了口气,忽然将手搭上了黑泽阵的肩膀,雾蓝色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严肃的神采。
“黑泽,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他的语气太过严肃,让正在想伏特加和朗姆的黑泽阵也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这边来。
在过去认识的三年、不,八年里,苏格兰就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当然也不排除是以前相处的时候总是在任务或者查卧底的情况下。
黑泽阵问:“什么事?”
诸伏景光从背后拿出一封信来,念道:“亲爱的黑泽同学,因为你在本周组织的定期测验中成绩并不理想,按照以往的惯例,初中部学生会在此向你发出邀请……”
黑泽阵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诸伏景光没有继续念了,简单地解释说:“这所学校有帮助暂时没有适应学校生活的学生补习的传统,因为黑泽你在考试中拿了最后一名,他们就通过冲矢老师来询问你是否要参加前辈们组织的补习了。”
黑泽阵看他:“考试?什么时候?”
诸伏景光闭上眼睛,语气沉痛地说:“这就是问题,考试就在你翘课的那几天,你完全翘掉了考试,所以得了0分,现在全学校都知道这件事了。”
黑泽阵:“……”
诸伏景光把那封信塞回到了信封里,叹气:“冲矢老师还被校长叫去问了,他说你在外面破案,被棘手的案子缠住了,所以错过了考试,并给你争取到了补考的机会。”
黑泽阵:“……”
不,他过几天就要走了,根本就用不到这个补考的机会,冲矢老师你真是辛、苦、了(语气极差)。
说到这,他们看到冲矢昴正好从教室那边走出来,刚跟最后一位还有话要说的学生家长谈完。对他来说这漫长的、跟家长学生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的歹徒搏斗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冲矢昴:我宁愿再去暗杀一次琴酒,也不想接这样的工作了,为什么会有家长问我夏威夷的侦探技能培训班怎么报名?
他不知道啊!他倒是知道FBI怎么报名,虽然要求很高,但也不是没有希望,要不然让你家孩子长大后走日本公安的渠道卧底进去试试看?
“冲矢老师。”
“哪里还有绑匪……景光君啊。阵君已经回来了啊。”
冲矢昴听到声音转过身,因为诸伏景光的声音太过年轻,他差点就要以为是那群学生又来给他做校园犯罪播报了,还好还好。
他松了口气,觉得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去接黑泽阵还给他的钥匙,问:“医院的炸弹犯已经抓到了?”
黑泽阵点头:“一个叫工藤新一的侦探抓到的。”
冲矢昴,接钥匙的手,微微顿住了。
谁?工藤新一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你解决的案件,怎么,难道你也是工藤新一?
他以FBI的专业素养假装抻了抻发酸的胳膊,才接过钥匙,脸上还是属于冲矢老师的笑,又状似无意地继续问:
“你见到工藤新一了?”
“没,我不认识他。他很有名?”
黑泽阵干脆地回答。
冲矢昴:“……他,他跟你父亲有旧,你父亲没跟你说过吗?”
黑泽阵:“……?”
他什么时候认识过一个叫工藤新一的小鬼了?他认真思考了几秒钟,但记忆里只有夏目跟他吹嘘工藤前辈有多厉害的片段,剩下的完全没有印象。
FBI,肯定是你们的情报系统出了问题,去查查吧。(冷漠)
冲矢昴面对黑泽阵真切的疑惑的目光,就算用他二十年的直觉加上FBI所有的鉴谎手法,也只能发现黑泽阵是真的不知道工藤新一和琴酒有什么关系,毕竟黑泽阵脸上的疑惑都快要冲破天际了。
黑泽阵问:“所以我父亲(漠然的语气)跟这个叫工藤新一的有什么关系?”
冲矢昴在心里叹气。
无论是真是假,“黑泽阵”对“父亲”的印象就是一名殉职的警察,他总不能说你父亲把人一棍子敲晕喂了毒药,结果人没死在到处躲你父亲顺便找机会毁掉你父亲的工作单位吧?
哦,阵君的父亲被工作单位物理消灭了,他应该不会太在意这件事。
“没事,”冲矢昴缓缓说,“那是我跟你父亲吵架(开枪互殴)后的事了,他在日本工作(和其他组织的人进行非法交易)的时候,和那个侦探有过合作(杀人灭口),后来就没什么交集(侦探变成江户川柯南)了。”
黑泽阵一听就知道FBI在胡说八道,但他没有拆穿,而是点点头,说原来如此,就没有了后文。
说实话,就算那个侦探是他的仇人,天天想着来找他报仇,黑泽阵也不关心,反正想杀他的人多着去了。
他看冲矢昴一副很累的样子,也不打算继续问,反正FBI是不会对他说实话的——要是组织里能多一点真诚,那些卧底就不会天天你来我往地给他上演组织里的宫斗大戏看了。
呵。组织的前朝宰相已经看腻了,你们的戏还是去演给当朝新帝看吧。
黑泽阵把手放进风衣的口袋,本打算走,却摸到了某个瓶子。
哦,雪莉的药瓶。
他把那个瓶子拿出来,又看向冲矢昴,把速效救心丸放到了冲矢昴的手心里,说,听那边的家长说你心脏不好,注意休息。
他跟冲矢昴挥挥手手,就往家走。
诸伏景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也有点担心地看向冲矢昴,说冲矢老师一直在熬夜工作吧,还有半夜出去买威士忌,真的要注意身体了。
冲矢昴:“……”
他看着小琴酒和小苏格兰离去的背影,头一次感受到这温暖的人世间有那么冰冷。
等等,小苏格兰怎么知道他半夜出去是要买威士忌的?难道说他全都看到了?还有,他的身体真的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但——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黑泽阵”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演的,到他手里的这瓶药是真的。
冲矢昴把药瓶放进衣服口袋,转身准备回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却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母亲和妹妹。
世良真纯把赤井玛丽拉到一边,正在紧张地说什么,冲矢昴表示他只是路过,就意外听到了一点……
世良真纯:“所以冲矢老师很有可能是日本警察!”
冲矢昴:?
他停下脚步,在母亲“你来干什么”的目光里站在距离她们两个不远的地方,听妹妹的推论:
“我问过那个很像苏格兰的人了,他说那只小琴酒的父亲是警察,不管‘黑泽阵’是不是琴酒,他的‘父亲’一定是指琴酒,而冲矢昴曾经跟琴酒是同事,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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